第112章 別被發現
“我聽說,那個兵頭子讓府中的所有人都留在原地不要動。”
“那些官兵正在一處一處仔細搜查。”
小荷聽到小符所說,又看了眼正在花房配所的宋如枝,腦子都大了。
她與陛下尚且可以應付官兵的搜查,可宋如枝怎麼辦?
這疑點太大了,一個閨閣小姐不可能會跑來花田這種腌臢地。
除非這裏有貓膩。
一旦官兵們懷疑,就肯定會把他們帶回去查。
只要擦掉陛下臉上的黑膏,那麼陛下肯定無所遁形!
但又能把宋如枝藏到哪裏呢?
花房配所是藏不了人的!
總不可能把她丟進糞坑吧?
她萬一在糞坑裏憋不住氣,在官兵搜查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怎麼辦?
難道說,她一個商戶小姐,跑來和花房奴隸偷情嗎?
偷情……
小荷瞬間抓取了關鍵詞,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可以把宋如枝不出現在青竹院,反而出現在這裏的情況完全立住。
小荷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表小姐先出去。”
宋如枝也知現在不是犟的時候,她腦子很亂,一時之間,想不到好辦法,怎麼隱藏殿下的蹤跡。
小荷把宋如枝請出去後,自己也走了出來,輕輕闔上了門,“想問表小姐一個問題。”
“這段時間,表小姐是否遣雲錦出去,打聽過關於阿鬆哥的事情?”小荷揣測,宋如枝是不可能直接出門的,出門去打聽的,一定是雲錦。
聽到這個問話,宋如枝明顯臉色一怔。
小荷看到宋如枝的臉色,就明白自己算是猜對了,“外面的官兵,應該就是雲錦打聽消息不慎,被人盯了梢。”
宋如枝擡頭,剛想反駁,教這個小奴隸不要冤枉她與雲錦。
可是仔細思索之下,卻發現,這個小奴隸說得沒問題。
泄露殿下行蹤的,只有可能是雲錦打聽不慎。
她們這樣的閨閣小姑娘,根本不知外面險惡,也不可能有防範偵查的能力。
“如今官兵來了,是衝着阿鬆哥來的。”小荷滿臉責備地看着宋如枝,“若是官兵發現了阿鬆哥的真實身份,韋府會被治窩藏之罪,咱們一個都逃不掉。”
宋如枝緊張得大口呼吸,就算是父母身亡、族親驅逐,她也從未遇到過如此危急的情況,“那如今該怎麼辦?”
“表小姐,我先問您一個問題,您是否能保證,此次全然聽我的?”小荷肅然問道。
宋如枝此時心亂如麻,滿心滿意都是自己闖禍了的焦急感。
一瞬之間,她失去了所有的主見,只有攀附着小荷,不斷點頭。
小荷鬆了一口氣,“好,從現在開始,您一定要記住,我所編撰的話。”
“您記住,您是來找我的,爲着穀雨牡丹宴。”
“您想協助夫人,又礙於閨閣身份,便把世家祕傳的菜譜傳授於我。”
“因着有一道香椿穀雨花的小菜,我擅自改了您的菜譜。您怕衝撞了貴人,特意來向我問罪。”
“因菜譜乃祕傳,不好通過丫鬟傳達,您才親自過來。”
“結果您在花房配所看到了這一幕,一時之間又羞又憤,罵我光天化日、不知廉恥,甚至還想用柳條抽打我……”小荷邊說,邊在一旁的柳樹上摘了根柳條,塞到了宋如枝手上。
“哪……哪一幕?”宋如枝結巴着問。
她現在根本猜不到小荷到底打算怎麼做。
小荷朝她粲然一笑,退回房中,緩緩閉門,“等等您就知道了。”
不知道爲何,宋如枝忽地心頭一緊,彷彿有什麼要從她手邊溜走了。
她猛地抓住小荷的袖子,“你……你可知曉他的身份?”
宋如枝雙目通紅,她害怕……害怕下一刻,小荷會……會褻瀆什麼她的神明……
小荷被她這個腦回路搞得愣了一下,不愧是想跟她搶從龍之功的人,宋如枝果然滿腦子都是功勞分贓問題。
小荷心底哼哼,她該如何回答呢?
若是她主動說知曉陛下是六皇子的話,之前的一系列施恩,就很像是故意爲之。
萬一被陛下發現目的不純,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通緝令我也看過,字認不全,勉強知曉他……他……姓謝。”小荷屋內看了一眼,見陛下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
正待宋如枝想鬆一口氣,小荷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她走到了謝淮面前。
“小荷……”謝淮欲言又止。
他很想告知她,他的真實身份。
他不欲連累她,實則他亦有個法子,正想對她說——
可下一刻,他愣住了。
少女踮起腳尖,慌不擇路去解他的衣襟。
“小荷,你要作甚?”謝淮按住她的手。
“阿鬆哥,咱們做……做個戲……”小荷緊張,連手都在抖,“你……你放心,是假的,我不可能這樣對你。”
謝淮結合方纔她與宋如枝所說的話,瞬間領悟了。
她要裝出與他白/日/宣/淫的模樣,世人皆看輕奴隸,甚至覺得奴隸不是人,獸性居多、人性居少。
如今小荷就要坐實這種偏見,演出一番表小姐問罪而來,卻發現奴隸正在做那骯髒事的戲碼。
閨閣之中的小姐哪裏看過這些,便拿着柳條,憤然想要懲治刁奴。
小荷正是利用了這些冠冕堂皇大人們的盲點,此番他們連解釋都不用,只需要看到宋如枝的憤怒,與他二人的驚惶、無恥、求饒便可。
解釋就會有破綻,而情緒和慣性,則會讓那羣官兵,進入一以貫之的盲點。
謝淮垂首,看着她紅紅的臉,與她焦急的神情。
“沒關係,事有從急。”他溫柔地掌住她的後腦勺,“你都是爲了救我。”
“只是苦了你。”謝淮眼睫覆蓋下來,在天光邊沿形成淡淡的淺影。
他褪下自己的衣襟,露出寬闊背脊、薄肌胸膛,與那緊實壘塊的公狗腰。
謝淮輕撫她的臉,教她不要緊張。
小荷點點頭,在小荷眼裏,這是頭一遭冒犯龍體。
下一刻,她被含住了脣,灼熱的觸感席捲了她。
她只在上輩子那遙遠的年紀,親吻過大馬哥。
除此之外,她從未有過親吻其他人的經驗。
她早已忘了親吻是件多麼糾纏而甜蜜的事情,她的上顎生疼,她長得太過瘦小了,就算他俯下身,她也必須踮着腳去承接他。
漸漸地,她腳尖一輕,她被他一手託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