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重修】打對臺!
他們這支隊伍經過嚴密訓練,這羣百姓跟他們相處這麼久,不背後調查一番是不可能的。
“他們是雲朔富商韋府的奴僕。”燕別山換上了正經臉,在那羣百姓面前裝得蠢一點,也挺難爲他的。
不過他喜歡善良之人,裝得蠢一點對他來說,也不失爲一種樂趣。
密報裏詳細記錄了他們的人數、名字、職務,甚至簡單勾勒了一下關係。
只是奴僕跟良民不一樣,他們沒有戶籍,調查起來也略顯困難。
“雖是奴僕,但他們言行舉止,比普通良民更加訓練有素。”燕別山不遺餘力地爲這羣百姓說好話,“能力強、性格好,我們不應把他們和良民區別對待。”
燕別山看着謝淮瀏覽這幅密報的模樣,眼看着將軍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的心也跟着揪緊了。
他心頭真的有點擔心的,畢竟將軍出身皇室,夏月嫂子的身份終究是太低了。
到時候回了滄州,按照身份的話,怕是連個侍妾都撈不到,就是個通房。
可夏月嫂子是將軍心尖尖的人啊……
很快,將軍開口了,“這裏有問題。”
謝淮的語氣十分篤定,“小荷姑娘,尚未婚配,緣何要寫已有婚配?”
燕別山:“?”
大姨子孩子都有了,還能不是已有婚配?
燕別山提醒:“將軍,您沒注意到,荷夫人髮髻樣式麼?”
“荷夫人是挽發,屬於婦人的髮式。”
謝淮蹙眉,仔細回憶着——
小荷的髮髻,在初見時就被他親得亂七八糟。
後面那些時日,也都是他親自爲她挽上軍隊的常用髮髻,反正都要弄亂,不必太過精緻。
就在今日,也是他替她扎的馬尾,她臉只有巴掌大啊,扎馬尾好看得很。
謝淮:“沒注意。”
燕別山:“……”
這都相處了多少天了,將軍要不要這麼無視大姨子?連大姨子的髮型都不關注麼?
燕別山爲大姨子感到委屈,“虎子沒有爹爹,是荷夫人一個人帶大的。”
“將軍看到了虎子,也應明白,荷夫人是成過婚的。”
謝淮反駁,“小荷姑娘她——是這羣僕從的首領,收養一兩個孩子,也是正常的。”
燕別山:“……”
燕別山想不通,將軍怎麼就認死理,非要認爲大姨子是個未婚呢?
虎子那麼大一個孩子,還能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將軍,說句實話……”燕別山委婉提示了一下,“虎子現在兩歲,怕是還沒怎麼斷奶——”
“屬於奶水與糊糊都在喫的狀態。”
“這幾日,荷夫人不在,小的親眼見過百姓中的其他婦人在喂虎子奶水。”
“您……”燕別山有點不好意思,“您這些日子醫治荷夫人,定是也有發現,荷夫人過於豐滿,甚至還有……奶水吧……”
燕別山心頭臊完了,也都怪將軍這方面簡直一片空白,還要他一個大男人來提示。
謝淮頭腦發懵、渾身一滯,他在這方面可謂一片白紙,想當然以爲對方亦是。
可在燕別山的提示之下,他將與她相處的這些時日,再仔仔細細來回品咂。
電光石火中,竟琢磨出一二門道來——
比如她過於甜美的滋味兒,彷彿熟透了的水果,曾被人捂熟過一般……
謝淮頭暈目眩,眼神越發濃黑、暗沉、痛苦,彷彿燃着一簇越來越洶涌的幽火。
他一點點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肉裏。
燕別山還想說什麼,就見謝淮已經轉身——
“將……將軍……您去哪兒?!”燕別山疑惑。
他明顯感覺到,謝淮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壓迫力。
“回去。”謝淮說完,躡足疾走。
燕別山還想說什麼,可那駭人的威壓之下,他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
另一邊,小荷咬着脣,努力復健着自己發軟的雙腿。
她不放心,想去看看虎子。
她剛剛做好了復健,顫着手一拉開簾子,便正好撞見了一雙眼睛。
一雙桃花眼明明這麼美,可此時卻像狼一樣幽深而銳利地盯着她——
“你平時,給虎子餵奶嗎?”男人驀然問。
小荷一緊張,沒有反應過來:“……”
“你平素每天喂幾次?”他又問。
“他……他不喝……”小荷想要解釋。
“說謊!”男人打斷她。
他猝然上車,唰地一聲將車簾拉得嚴嚴實實。
然後掐着她的腰,將她逼到了角落裏。
小荷剛想要說什麼,就見他執住了她側腰繫帶,就那麼一扯,他俯首埋下——
胸前痛楚襲來。
小荷想要阻止,阻止不及;想要推拒,也推拒不開。
精緻的眉蹙成了一團,她的手指無意識去扯他的頭冠。那是一個十分精緻的玉扣頭冠,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蓮花。
小荷扯開那蓮花暗釦,頭冠散落,一頭濃黑頭髮四散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前的人一滯,他擡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盯着她,眼尾紅得嚇人。
他轉身,執起桌案上的茶壺,狠狠喝了起來。
入口的濃茶,沖淡了原本口中比牛乳更加清甜的滋味兒。
虎口發緊,手指發力,茶壺壺身寸寸龜裂。
直至這時,他才終於相信,她是個已經嫁過人的婦人,甚至……她的宮房之中,曾孕育過一個別人的孩子……
一時之間,心裏無邊的醋海快要將他淹沒。
他想要怒斥她,想要質問她,想要討一個說法——
自己在這段感情裏到底算什麼?
他一個總領五州的堂堂行軍大總管,竟在一個小小婦人這裏,當了可悲的外室?!
一雙桃花眼,含着無邊的委屈,瑰麗得驚人。
他真的很想像這個負心的小娘子問問,她到底置他於何地?
總不能因爲他們認識的時間短,她就……她就……只把他當成一段消遣、一個玩意兒吧?
可他到底什麼都沒有問。
他有自己的自尊。
骨節分明的長指,沾了一點奶水,按住女人的下脣,慢慢研磨、塗抹。
“以後你不許再喂他,我自會爲他找個更好的奶孃。”
“至於你——”
瑰麗的桃花眼懾來,長指力道加重,按得女人脣角一痛。
“我每日親自爲你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