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满月夜马跃城墙
作者:王小不
第八卷天下岂难定
建安元年(196)九月,左冶龙率军伐泰山寇,命军士砍树迷惑孙观军,诱其来攻,而后伏击之,是役,斩首四千余级,孙观带箭伤而回。
开阳
孙康忧心忡忡地看着病床上的孙观,這都是回来的第三天了,孙观還是昏迷不醒,若不是军医說箭头上无毒,孙观只不過是失血過多,导致身体虚弱,故而昏迷不醒的话,那孙康此时恐怕已然领军直冲城外的左冶龙大营了,毕竟,是他一箭将自己的弟弟射成如此模样的啊!
那晚的战斗详细,孙康已然听尹礼、吴敦說過了,听完之后,孙康就一個想法,功亏一篑,左冶龙是设计了圈套等着自己等人去钻,不過,很显然,這個圈套有漏洞,漏洞就是下游的尹礼部队是秦琼沒有预料到的。也就是說,当初若是三路同时攻敌,說不定秦琼的大寨就被破了。只可惜三路军马未曾同时攻击,不然的话,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正自忧心忡忡,忽听得一声微弱,孙康不由得心神俱震,急忙看向弟弟孙观,却见其已然缓缓睁开了双眼,虚弱而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孙康大喜,急忙低下身子,轻声呼唤道:“仲台…仲台……”
孙观艰难地转了转眼珠儿,终于把视线凝聚起来,聚集到了哥哥孙康的身上,涩声地叫道:“兄长?”
“仲台,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孙康大喜,不觉间竟然双目流泪,看来兄弟二人情谊甚笃。
此时,亦有军医赶至,仔细检查一番,方道:“恭喜将军,将军已然无忧矣,只是身体虚弱,好生将养便是。”孙康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此番军心能稳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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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军中军大帐内
左冶龙正在大帐内与陈登、刘虎、颜良、文丑商议军情,颜良率先道:“少帅,连日来只是打造攻城器械,如今已然完备,可以攻城否?”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今吾军不過一万五千,城中守军却有数万,若是强攻,纵然攻下此城,恐怕這一万五千人也剩不下多少了。
”左冶龙连连摇头,开玩笑,攻城战哪是那么好打的啊!
“少帅,如此說来,难道就等在這裡不成?”文丑性子急,追问道:“何况攻城器械已然备足,若是不用其攻城,岂不可惜?”
左冶龙闻言笑道:“此不過是做给城中守军看而已,吾已有定计,只待明晚月上中天之时,可见分晓,汝且下去,吩咐军士筑土山两座,一前一后,尽量靠近城池,吾要来有用。”
“构建土山?”陈登低头不语,暗暗沉思道:“莫不是要居高临下,压制开阳城内的守军?不对呀!起不到什么作用啊!想不通啊!?沒想到古人那句虎父无犬子的名言還是真的,其父便是诡谋百出,這個儿子竟然一点也不差啊!”
刘虎也不解地道:“大侄子啊!你這葫芦裡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左冶龙也学着自己的父亲那样,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道:“刘伯父啊!你就别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啊!”
颜良见陈登沉默不语,刘虎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踢了文丑一脚,别看文丑平时傻不啦鸡的,但今天反应挺快,急忙抱拳道:“遵命!”自是去吩咐众人准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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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城
孙观身体虚弱,然终归牵挂军情,便召集众人前来议事,不多时,孙康、吴敦、尹礼、昌、刘何齐至,孙观便问军情,吴敦便道:“那夜战败,左冶龙领军渡河,已然至城下扎营立寨,时时命人挑战,只是吾等并未迎战,只是固守城池而已。
”
“细作探得,左冶龙命军士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似欲要强行攻城。”尹礼接口道:“今日又命军士筑起土山,似乎是要窥尽城中吾军虚实。”
“如此說来,左冶龙难不成真要强行攻城不成?”孙康闻言亦是紧皱眉头地分析道:“军力相差過大,强攻与其无一利而,如此鲁莽之事,左冶龙如何肯为?吾以为,其中必有缘故!”
孙观半躺着,虚弱但是恶狠狠地說:“正是,前番已然中過一次计了,今番不论其如何,皆不准出战,只是固守即可,我倒要看看,他左冶龙到底敢不敢强行攻城。”看来,左冶龙的那一箭让孙观彻彻底底地恨上了,這個仇,结得是相当的深啊!
“正是如此,其军远来,粮草必然不能久持,待其粮尽,自然退去,到那时,吾军再衔尾追击,必能大获全胜!”孙康沉思后道。
“嗯。”刘何点了点头,赞同道:“如此甚好!”
众人纷纷称是,当下定下策略,就是死守城池,决不出城作战,毕竟刘虎、颜良、文丑的勇猛之名不是白来的,昌霸被文丑斩杀,而左冶龙不仅有智,而且還有勇略,這自是让众人深知其中的差距。
而前番左冶龙的伏击,又把众人打怕了,能不出城作战,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故而众人退出后,本来应安排校尉巡防城墙,加固工事的,但是他们却亲自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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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正是中秋之夜,月圆如玉盘,高高悬挂在空中,遍照九州,开阳城处于战争之时,军士皆不敢放松,且又因为有校尉巡逻,督战之故,自是小心巡逻,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怨愤。
城外大寨,左冶龙巡视诸营,眼见得诸般准备工作做完,不禁赞许地点点头,挥了挥手,叫那些校尉们按令行事,刘虎陪着左冶龙巡查了一遍,再想想左冶龙的计划,還是心中担忧,欲要阻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左冶龙巡视一遍之后,一转身,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刘大伯,眼见得他眉头紧皱,不由得哈哈笑道:“刘大伯且放宽心,开阳虽然城高壕深,怎奈吾這宝马天下难寻,只需做好准备,迅速冲入城中,必然万无一失,今晚,吾便要打破开阳,活捉泰山寇,给高大伯报仇!”
刘虎忍不住道:“大侄子啊!你此举過于行险,不若寻一稳妥计策,再行攻城不迟。”
左冶龙笑道:“吾這宝马,常饮美酒,每于月中试,能竖越三领黑毡,吾故设此计,而此计虽然行险,但开阳泰山寇决计不会察觉,如此一来,岂非更能出其不意?万事俱备,且按计策行事!”
“你刘伯父不能让你涉险啊!万一你出了闪失,伯父如何向你父亲交代啊!”刘虎道:“况且大侄子你還小,经验不足!”
“孔融四岁让梨,宾王七岁成诗,曹冲八岁称象,甘罗九岁拜相,我父更是弱冠之年挂帅,哪個不是小孩子?周瑜二十三岁挂帅,比我父晚了数年,其常为一憾事,我便让他更加汗颜!”左冶龙的面色一正道:“好了!這是军令,难道刘伯父要违抗军令嗎?”
刘虎无言,只能默默点头,心中暗思:“不管如何,定要护得大侄子周全才是!”
来至马厩,左冶龙看着自己的爱马,闻着马槽中那浓郁地酒香,再看看月照千裡白,又称千裡追风白龙马,它那炯炯有神的眼神,不由得哈哈一笑,抚摸着长长的马鬃道:“老伙计,今晚上可全靠你了。”
月照千裡白似有感应般,亦是用脑袋不停地厮磨着左冶龙,那意思是:“你就放一万個心吧,咱是咋样的马,你還不了解么?绝对丢不了你這少帅的脸!”
军士列阵,刀枪并举,弓弩上弦,黑压压一片,只等左冶龙功成,左冶龙亦是毫不含糊,翻身上了月照千裡白,抬眼看看已然高悬夜空的一轮玉盘,伸手拿過五钩神飞亮银枪,正了正九头狮子闹银盔,紧了紧亮银甲,再次看看左右,而后微微一笑,冲着刘虎道:“切要抓住时机,莫要延误了!”刘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身后小校们也是纷纷抱拳,凛然应诺。
左冶龙纵马来至那白日间堆好的土山下,那土山对着自己的這一面是個缓坡,两座土山一前一后,中间有木板相连,可供奔马驰骋,其稍稍高于城墙,這可是军士们一天之力啊!当然,不得不說,孙观的那個死守城池的命令实在是有利于左冶龙這方的土木工作进行。
眼看着眼前的土山,左冶龙不由豪气顿生,一拍月照千裡白、千裡追风白龙马,高声喝道:“走!”月照千裡白抬抬腿,便顺着那缓坡上了土山。
一人一马,缓缓而行,上了土山,左冶龙望望天上,只见皓月当空,悬于当顶,便取下五钩神飞亮银枪,紧了一紧,轻轻一磕马腹,轻声道:“老伙计,吃饱喝足,该做正事了。”
月照千裡白仿若听明白了左冶龙的话,昂了昂马首,似乎看了眼前连接的木板一眼,随即便“嘀嗒!嘀嗒!”的动了起来,一开始還是小碎步,左冶龙感觉不出什么,等過了木板的中央,左冶龙就觉得這耳边生风,心知這是月照千裡白开始加速,准备冲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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