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班长,战友的遗物我拿回来了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這個少年已经闯入了自己的心中,难怪這么多年,就算沒有陈军的任何消息,她的心中也接纳不了其他男人。
就像雷战,這么多年对她的付出,其他人看着都被感动到了。
可是安然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原来是自己的心中已经驻扎着這個冤家,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啊!
要不,像紫罗兰這样果断,雷厉风行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凭借儿时的婚约就跟对方订婚?
在陈军生死垂危的时候,自己压制多年的感情再也压制不住,瞬间爆发。
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陈军,還有感受着对方身上伤口的鲜血還在不断的往外涌着鲜血,安然彻底慌了。
“陈军,你别死。”
“你不要吓我,别丢下我一個人!”
安然看着似乎已经在渐渐失去生机的陈军,心如刀割,无助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史国满脸着急,挣扎着从轮椅中下来,帮安然紧紧地按住陈军身上的伤口,一脸愧疚的表情。
如果不是自己,陈军也不会受伤!
“救护车怎么還沒有来?”
史国的妻子紧张地望着路口,手足无措。
史国的兵,上次她父母反对自己跟残废的史国在一起,也是对方帮忙解的围。
她還沒来得及感谢对方,這一次,对方有救了他们两口子,现在更是命垂一线。
“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双手紧张的揉在一起,心中不断的祈祷。
“救护车呢,怎么還沒来?”
“刚才已经打电话崔了,应该很快到,我到大门口去等他们。”
“快,這個年轻人是一個军人,他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千万不要有事啊!”
周围的群众纷纷议论,自发到门口帮忙,好让救护车能第一時間到达现场。
刚才惊险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如果不是這個年轻的军人奋不顾身的救人,如果受伤的是那個坐在轮椅上的人,此刻,可能倒在血泊中的,就不止一個人。
在安然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陈军苍白得沒有丝毫血色的脸上,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跟着慢慢睁开眼睛,吃力对安然低声道:“别哭,死不了。”
安然愣了一下,旋即哭得更厉害了。
“救护车,救护车怎么還沒到?”
安然顿时被吓得魂都沒了,眼神都满是绝望。
安然觉得這是陈军回光返照的时刻,别看他现在醒過来了,可是這并不是什么好事啊,等他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可能就真的沒了。
顿时,安然心底一寒,手脚冰冷,如坠冰窖。
黑客医术!
這個时候,陈军也沒有力气跟安然解释,脑海中将黑客医术過了一遍。
黑客医术,有五行气血运行,通過截断血管,作用内脏六腑,完全可以徒手止血,只是他也還沒来得及应用,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刚才,蝎子的那一刀刺得很深,已经伤及他的肾脏,如果不是他4.3强悍的身体素质,其实已经因为失血過多晕過去。
现在陈军也不知道還能撑多久,只是如果再不把血止住,可能還沒有等到救护车過来,他就嗝屁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陈军眉头紧锁,在安然等人惊讶的眼神中,血淋淋的手掌突然变成手道,在主经脉的足少阴肾经的腧穴间,一下下截下去。
现在只能暂时封住血管,尽量维持受创的肾脏的循环连通。
如果现场被一些老中医看到,此刻一定对陈军顶礼膜拜,這可是中医中失传多年的徒手止血啊!
就算是现在的中医国手,也沒有這样的本事!
而刚才无论安然和史国怎么用力,都无法按住的伤口,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诡异的是,伤口竟然沒有鲜血再流出来。
“這……”
安然他们差点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一脸骇然的表情。
陈军的手刀在自己的身上就斩了這么几下,竟然止血,這是不是太神奇了?
其实,陈军并沒有那么乐观,血管不能封闭太久,要不肾脏长時間血液不循环,就会慢慢坏死,到时就算他捡回一條命,也是废人一個。
這是他受伤最重的一次。
掌握着神秘的黑客医术,陈军清楚知道自己這次已经伤到了肾脏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想到這裡,陈军吃力对安然說道:“那個箱子,在车上,你……帮我拿過来。”
安然俏脸苍白,死死盯着他,哽咽道:“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說完,风一样转身,安然用力掰开人群跑出去。
沒多久,满脸泪痕的安然,气喘吁吁又奔跑回来。
怀裡抱着一個大箱子,但是自己手脚的衣服都破裂了,也不知道摔了几次,鲜血都来不及擦。
陈军吃力地指着那個箱子,对旁边的班长道:“班长,你看,战友的遗物,我……我都拿回来了,如果……我挺不過去,你帮我還给兄弟们……”
失血過多,陈军的脑袋传来了一阵阵眩晕,眼前开始发黑,意识有点模糊了,语气断断续续。
史国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看着箱子的东西,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這個铁血汉子,就算被敌人炸断双腿的时候,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泪,此刻,却已经热泪盈眶。
安然眼中的热泪哗哗的往下滑。
刚才那個意气风发,抓住那個杀手,痛骂女人负心的少年。
自己刚刚领证的丈夫,一下子就要走了……
为什么会這样?
自己還沒有来得及让对方爱上自己!
陈军看着伤心的安然,心中不由得一痛,不過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立刻用嘶哑的声音道:“那個人……就是蝎子。”
“他不久后会去劫法场,你让温总……盯着他,一定干掉他。”陈军意识已经模糊,断断续续吃力呢喃道。
伤心欲绝的安然,用力点头,哽咽道:“你放心,你放心!”
陈军一笑,清醒了一些,用力說道:“那個,告诉我爸妈,我当义务兵,沒有丢他们的脸……”
话還沒有說完,陈军眼前一黑,直接晕了過去。
“陈军!”
“陈军,你别死,我們已经是夫妻,你答应過我,要娶我!”
“你别死啊,坚持住,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老公!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自己跟爸妈說,呜呜……”
安然看着晕死過去的陈军,苍白的面孔沒有丝毫的血色,生机正慢慢的从对方的身上消失。
顿时,安然只感觉肝肠寸断,第一次喊出了這两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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