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见到孙子,神奇的睁开了眼睛 作者:时雨听棠 →、、、、、、、、、、、、、、、、、、、、、、、、、 “磕你個鬼。” 五堂哥气笑了,碍于他是外人,沒有一拳头搓過去。 “七哥,给我們讲讲你的风流韵事呗......” 九堂弟也是個腹黑的主,反击来的很快:“大過年的,被谁捅了一刀啊?遮遮掩掩的,不好意思明說。” “想听问你嫂子......” 顾彬瞟了眼绞尽脑汁在小侄子面前刷好感的林熙雨,话到嘴边又拐了個弯:“问亮子媳妇,那是個大喇叭,肯定很乐意告诉你们。” “谁想听?我来說......” 吴萌果然不负众望,立马来了精神,接话接的甭提有多顺溜了:“既然顾彬這么相信我,我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保证会把這事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给你们說的明明白白的......” “呵。” 顾彬气笑了:“谁信任你了?” “萌姐說吧,我們想听......” 九堂弟嘿嘿一乐,可劲的起哄。 “弟妹别光站着,坐下慢慢說。” 五堂兄也跟着煽风点火,麻溜的搬了個椅子過去。 “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三堂兄憋着笑,递過去一個水杯。 吴萌非常享受兄弟三個的殷勤伺候,果真沒有让大家失望,声情并茂,事无巨细的,将顾彬和张晓倩的孽缘,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顺便加了一点自己的演绎。 “我去,這么复杂,怪不得小彬不愿意說,谁摊上這种事,也得认倒霉。” “要不是看在她救了小彬一命的份上,她敢开车撞弟妹,死了也不能让她安生。” “你還想咋样?挖坟鞭尸啊?” “人已经死了,說再多也白搭。” “弟妹受苦了,无辜受累,小彬是该留在家裡,好好陪陪她。” “小七,這是我們兄弟几個的一点心意,别嫌少啊。” “拿着吧,你不拿着就是真的见外了.......” “当哥哥的给你和弟妹买点补品,你還敢不给面子?” 一众堂兄堂弟听的唏嘘不已,临走前将哥几個合起火来凑的一万块钱,硬是塞进了顾彬手裡。 吴萌陪林熙雨送人下楼,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又是好一通感慨。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傅家這几個兄弟,比顾家的那些实在多了,当兵的才有几個钱啊,他们自己不舍得吃喝,也得凑出一万块来,给你们买补品。” “反观顾家那些人,一個個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着上万的手表,表面看着人五人六的,愣是一分钱都不舍的出,空着手来,空着手去。” “谁稀罕他们虚情假意的那几句安慰啊,太寒碜人了,我看了都替顾彬不值,有這样的表兄弟,還不如沒有......” “他们给钱,顾彬也不会要。” 林熙雨对顾彬的性情很了解:“他的自尊心不允许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行。” “别說是他了......” 吴萌深感赞同:“有人瞧不起我,我也会很生气,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稀罕舔他的臭脚。” “不聊這個了,赶紧回去吧。” 林熙雨惦记着和小侄子联络感情,不想耽搁時間:“小瑞瑞還在病房裡等着,让我教他踢毽子呢。” “你還真想养在身边啊?” 吴萌不能理解:“虽然瑞瑞的确很可怜,也很招人疼爱,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给别人养儿子,你图什么呀?” “瑞瑞需要有人疼爱。” 林熙雨眸光一暗,心裡涌起几分酸涩:“而我,需要一個孩子治愈伤痛。” “你和顾彬還年轻......” 吴萌试探着劝:“好好养身体,以后還会有孩子的。” “說不定,沒有以后了。” 林熙雨黯然苦笑:“医生說,這次流产对子宫伤害很大,有可能会导致不孕。” “不是吧?!” 吴萌大惊失色:“怎么会這样,有這么严重嗎?医生說的话可信不可信啊?是不是個庸医啊?咱们不找她看了,换個人问一下,說不定就是误诊了......” “嘘,小声点。” 林熙雨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别告诉别人,我不想让顾彬知道,在這個节骨眼上,再增加他的心裡负担,对他康复不利。” “你沒告诉他啊?” 吴萌眼神飘忽,有点心虚。 顾彬可是她的金主,這么大的事,瞒着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又要做对不起闺蜜的事了,真的是很纠结啊啊啊! “沒說。” 林熙雨有自己的打算:“至少现在不会說,他现在的烦心事太多了,工作沒着落,爷爷生病,姥姥也要顾及,我不想在這個时候,再给他添乱。” “他不干律师,可以干别的......” 吴萌对顾彬盲目信任:“就凭他那聪明的脑子,就算炒股也能炒出花样来,赚大钱。” “你這么說倒是提醒我了。” 林熙雨灵机一动,目露喜色:“我妈要是问起来,我就這么說......”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 “啊?!” 吴萌又懵了:“你還真說他炒股啊?” “不行嗎?” 林熙雨反问。 “我就是随口一說......” 吴萌尬笑,不敢明說,在山东的丈母娘心裡,炒股等于不务正业,她妈要是听到女婿靠炒股谋生,那表情,势必很精彩。 “我觉得這個理由挺好的......” 林熙雨和她的想法截然相反,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聪明:“反正我妈也不知道投资行业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就告诉她,现在炒股,投资房产很赚钱,只要赚钱,她就不会再說什么了,肯定会对顾彬另眼相看。” “你還真是把您妈的心思摸透了......” 吴萌打心眼裡佩服:“不過投资听起来的确挺高大上的,比光說炒股好。” “就這么定了。” 林熙雨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给自己打气。 “哎呦。” 吴萌肩膀一歪,疼的呲牙咧嘴。 “很疼嗎,我沒用力啊?” 林熙雨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吴萌气结:“我看你是和顾彬学的,越来越腹黑了。” 林熙雨憋着笑說:“要不然都說夫妻相呢。” 吴萌抗议:“人家是說夫妻长得想象,不是腹黑一致。” 高八度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你小声点......” 林熙雨不想引人注意,拉着人一溜烟的跑了。 顾彬仗着年轻,在医院裡躺了十来天,伤势恢复了大半。 正月十五之前,征得医生的同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傅奶奶和四婶一直在医院裡陪着他们,小瑞瑞经過十几天的朝夕相处,已经和夫妻俩处出了感情,特别是顾彬,在小萌宝的眼裡几乎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 林熙雨這個婶婶,脾气好,又会哄人,哄得小不点很开心,也对她产生了依赖。 婶婶走到哪儿,小不点就跟到哪儿,跟個小跟屁虫似的,粘人的很。 傅奶奶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沒了之前的顾忌,她老人家也乐见其成,默许了小瑞瑞交由夫妻俩照料,跟着他们一起生活。 傅爷爷患有胃癌,已经住院疗养了很长一段時間,医生下過几次病危通知书,老爷子都在最后关头挺過来了。 用傅奶奶的话說,就是惦记着他的孙子,死不瞑目,不肯咽下最后那口气。 顾彬左右为难,在爷爷和姥姥之间,最终還是選擇了先回老家。 老爷子病情严重,真要是不回去,沒能见他最后一面,想来也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傅奶奶很高兴,在上海守了半個月,终于把孙子盼回去了,一行人于正月十四,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下午一点,飞机准时落地。 吴萌和赵云程姐弟俩完成使命,美滋滋的领了老板给的赏金,各自回家。 林熙雨则是陪着顾彬去了医院,看望老爷子。 有了亲人们的关怀,和傅奶奶的开解,顾彬对爷爷已经沒有了之前的怨恨。 心结解开了,见面的场景自然也就温馨了。 一声爷爷,叫的老爷子老泪横流。 “小彬......” 已经昏迷多日的老爷子,弥留之际听到孙子的呼唤,神奇的睁开了眼睛。 “爷爷,是我,我来看你了。” 顾彬握住他老人家的手,跪在了床前。 傅奶奶眼眶发红,林熙雨也陪着掉了几滴心酸泪。 老爷子病情不稳,顾彬伤势未愈,两人都不宜太過于激动。 温馨的场景沒能持续多久,一行人就被护士請出了病房。 “小彬,你可算是回来了。” 顾彬的五叔,一直守在医院裡看护老爷子,见到久别重逢的子侄,亦是感慨万分。 “爷爷的病怎么样?” 顾彬心情沉重。 “唉。” 五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黯然一叹:“医生說這裡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不能做手术嗎?” 林熙雨目露期盼。 “做不了。” 五叔摇头:“老爷子年纪大了,上了手术台,只怕是就下不来了。” 林熙雨不甘心:“沒有别的办法了?就這么拖着?” “只能這样了。” 五叔苦笑:“拖一天是一天,BJ的专家都請来会诊過了,也沒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听天由命吧。” 傅奶奶已经看开了:“這么耗下去,他自己也很痛苦,受了那么多折磨,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爸的意志還是很坚强的。” 五叔由衷的佩服:“化疗那么难受,他愣是咬牙坚持,连哼都不带哼的,不愧是老革命,上過战场,扛過炮筒的......” “姥爷也是這样坚强的人......” 顾彬下意识的想起姥爷,心裡又是一阵揪痛。 “他俩是老战友。” 傅奶奶苦笑:“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伤了和气,争了大半辈子。” “爸其实還是很记挂着顾爷爷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五叔有心化解顾彬的悲痛,刻意煽情:“前两天我還听他在昏迷中喊顾爷爷的名字,說什么你快跑,我来挡住他们,听着像是遇到了敌人,两人并肩作战。” 林熙雨速度的跟上节奏:“傅爷爷风格很高啊,让顾爷爷先撤。” “他這是做梦。” 傅奶奶调侃老伴:“在梦裡充英雄,谁不会?” 林熙雨尬笑:“我就不会做這种梦。” 傅奶奶目露慈爱:“你年纪小,沒有经历過那個年代。” 五叔笑着說:“小彬伤還沒好利索,先回去休息吧。” “他能走嗎?” 林熙雨心裡发毛,不知为何又涌起一阵恐慌。 這种感觉似曾相识,和五年前顾家出事前一样,让人恐慌无措,似乎是在预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爷爷最牵挂的就是他,他要是走了......” “沒事......” 五叔不信邪,沒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老爷子在床上躺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沒有那么脆弱,你们先回去歇着,明天再来看他就行。” “听你五叔的.....” 傅奶奶心疼孙子,也不想他再受累:“小彬回去吧,别累坏了身子。” “嗯。” 顾彬顺着奶奶的心思,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三人都沒有想到,林熙雨竟然预感成真。 老爷子见到孙子,了却了心愿,吊着的那口气终是散了。 顾彬和林熙雨下了楼,還沒有走出医院,老爷子就闭上眼睛,与世长辞。 “老头子......” 病房裡响起傅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声。 “爷爷。” 顾彬再一次失去亲人,男儿有泪不轻弹,還是在這一刻,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姥姥家位于东华街的回迁房,三年前建成的时候,舅舅抽签手气不好,抽到了5楼。 姥姥年纪大了,爬不动楼,故而一直住在青龙后街一楼带小院的房子裡。 东华街的新房也沒空着,陈秀兰母子俩搬了過去。 两室一厅,65平的房子,客厅在中间,一南一北两间卧室。 许毅13岁了,跳了两级,已经是上高一的小少年。 這個年纪的男孩子,不能再和母亲睡一间房。 陈秀兰为了照顾儿子学习,把阳光充足的南屋,给了儿子居住,自己则是住在了北边较小的卧室。 娘俩一人一间,林熙雨逢年過节回老家的时候沒地方住,就在姥姥家留宿,姥姥家三间屋,刚好能让她自己单独睡一间。 青龙后街。 林熙雨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11点,屋裡的灯已经熄了,从外面看漆黑一片。 她取出钥匙,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谁回来了,是熙雨嗎?” 姥姥屋裡的灯亮了,姥姥警觉的睁开眼睛,看向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