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永遠的雅典娜;龍與地母神
有些迷濛的將手摸向旁邊，沒有感觸到那應在的枕邊人，青年一下子精神了好多。
這個時候他纔是完全清醒過來，迅速的從牀上坐起，手中仿若還有着溫潤的觸感，腦海中依舊在留戀昨夜那份餘溫。
呼出一口濁氣，想起雅典娜作爲高貴的女神，第一次過夜再怎麼都不可能醒來就消失，六道冥於是掃視了下週圍。
果不其然，就見到這位大地女神，冥府女王一直安靜地坐在牀沿上，雙手環着膝蓋，一雙泛着夜色的美麗眸子正直直的盯着他。
女神的一眨一眼的甚是美麗，銀色的秀髮帶着溼氣，給人感覺就像剛剛洗完澡不想動的寵物一般，整個人都有一種清爽之感。
略帶笑意的伸開雙手，將女神再次抱在懷裏，因着男人的本能香了一口那嬌嫩的臉蛋。
“早上好，不愧是神話中最具盛名的女神，即使這樣安靜地坐着也讓人把持不住！”
看着女神的嬌軀舒展，玉肌勝雪，沒有一處不讓祂歡喜。
“哼！沉溺於美色之中而不知節制，這可從來不是英雄該有的氣魄！”
夜色的眸子中帶着凜然之氣，似是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刺人的心膛。
六道冥撐起身子，直直地盯着她，暗地裏的動作也沒怎麼停下。
“但再是擁有氣魄的英雄也好，他們也絕不能如我一般，和智慧女神如此交心相處。”
雅典娜被六道冥看的臉上漸起紅暈，本是昂揚的氣勢又漸漸的弱了下去，她羞怒的瞪了他一樣，那高貴的語氣也變得結巴起來。
“……你、你那是什麼話啊！這不應該是對着女神述說的污言穢語，身爲最上位的神祇，你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矜持。”
“笑！起源於蓋亞和烏拉諾斯的希臘諸神，會講究這種東西？”
戲謔的笑着，流傳最廣的希臘神話中，現在的奧林匹斯諸神的源頭正是蓋亞和其子嗣烏拉諾斯的結合，也許是因爲前面就有人亂搞的原因，後世的希臘神話簡直可以說是難以入目的奇怪文學。
“不要將人類間流傳的神話，完全套用在諸神的關係上啊！”
女神的聲音中有些羞憤，甚至帶着絲絲惱怒，不說神話和真實在演變中有着種種偏差，即使在被貶低的神話中，祂也是三位處女神之一。
當然，六道冥也清楚，無論地域神話最初期的情況都差不多，一個是因爲古代的繁衍觀發展；另一個純粹是因爲，每一個神話之初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兩個神，人少嘛，就只能讓他們之間結合發展後代嘍。
軟玉溫香在懷，馨香瀰漫，感覺有些把持不住的樣子。
六道冥剛想說些什麼，卻是察覺到身子底下有異，微微挪動着身體，就見純白的鋪單上一朵朵紅色標記。
“你這……莫非就是處女神的特殊性？”
感覺有些古怪，他問向懷中的雅典娜。
這種東西他又不是沒見過，但這血也未免太多了，感覺像是經歷一場生死大戰一樣。
在雅典娜之前，安謝拉和俱利摩的第一次也是被祂拿了，但兩人卻沒出現這種情況，同爲地母，六道冥也只能想到雅典娜最知名的處女神身份了。
“妾身是永遠的處女神，你還沒有理解這個意思嗎？神話雖然是人類編織之物，並不一定是真實發生的歷史，但卻代表着吾等擁有的神性！”
微微挑眉，好吧，這一點在這之前還真是沒想到，六道冥看着鋪滿牀單的紅色，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無論多少次，你都是永遠的‘第一次’嘍？感覺有些奇怪啊……”
語氣中帶着莫名的微妙，夜夜做新郎什麼的雖然聽起來不錯，但其實他並沒有那些過於變態的嗜好。
“我記得你在神話中宣誓過要作爲永遠的處女神……這個誓言被打破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反噬？”
看着少女精緻的面孔良久，六道冥纔有些糾結的說出了這個問題。
“……你如果是昨天這麼說，我還真會高看你一眼。”
迎着女神鄙夷的視線，六道冥有些尷尬，終究是男人的劣根性。
“咳咳，是我的錯，那個……一直這樣的話，不會痛嗎？”
雅典娜一愣，然後臉上難得溫和了下來，又突然噗呲一聲，臉上露出明顯的春意。
“真是有趣的笑話，妾身可是戰爭女神，竟然會被以這樣的方式關心。更何況妾身可是蛇、冬天死去春天覆活，流血只是常事，只會讓我更強大而已！”
好吧，下意識的又將凡人的思維置入神靈的生理中了。
“不過這種感覺確實也不算糟糕，雖然妾身更喜歡強大而又豪邁的英雄豪傑，但既然答應作爲你的女人委身於你，能夠知道你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神也是一種幸事！”
神祇雖然不是較爲理性，但除了那些宗教概念上的神祇，隨着民族文明誕生的神都往往有着符合時代特性的人性，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愛恨情仇。
“作爲與妾身立下永恆的約定，日後共享榮耀與權威的神祇，倘若你是和宙斯一樣朝三暮四，只顧下半身思考而沒有任何擔當的話，妾身可不會像赫拉一樣軟弱。”
六道冥無言，從神話中看赫拉都是個善妒到會打擊每一個宙斯情人的傢伙，但在雅典娜看來，赫拉的應對分明就是軟弱，若是戰爭女神的話一定直接跟祂打起來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雅典娜的標杆並不是不能找其他女人，否則一開始就不會答應這場結合，至於其中尺度、底線到底在哪……
嗯，自己把握吧！
“咳咳，我覺得我們還是挺合得來的，至少不可能發展成那種兵戎相見的場面！”
要儘快將實力提升上去啊，否則等雅典娜成爲神王階梯的戰力後，其鐮刀就有可能破防了！
祂堂堂36翼熾天使、天之書記，要是死於翅膀暴動，那還不如干脆歸於基督耶穌，自己把《以諾書斥爲僞經好了。“也許吧……”
女神變回紫色的眸子中滿是狐疑，沒有把話說滿，嬌小少女摸了摸肚子，感受着其內神聖崇高的氣息，露出猶如母性、也可以說嫵媚的笑意。
“你要不要進妾身體內孕育一下，有着你現在的神性供養的話，波洛斯一定會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不！還是算了！”
雖然有些誘惑、但自己孕育自己之後讓老婆喫下自己來供養自己最後生下自己，總感覺有些怪異。
“三年後、奧林匹斯就會正式降臨，雖然其中有很多神未必會站在宙斯一方，但實力差距也不能忽視！宙斯自身未必打得過你，但其背後的那些古神們很難說不會阻礙我們的計劃！”
宙斯這位衆神之王本就不是軟柿子，其統治宇宙間的一切、以雷霆爲武器，衆神和人類都稱其爲父親，是天空和權力的化身……
希臘神話中子弒父已經是神話交替的傳統了，無論是烏拉諾斯還是克羅諾斯都逃不過這一詛咒，然而宙斯卻穩坐神王之位，即使後期被吸收到羅馬萬神殿，依舊無損其尊位。
可以說，在正統神話中，宙斯是已然打破了這一詛咒，無論是波洛斯還是狄俄尼索斯，雖然都有着取代宙斯的神話，但終究沒有實現。
但如果僅僅是一個宙斯的話還不算什麼，單打獨鬥祂又不怕祂，麻煩的是被其團結在一起的一塊的那些幫手們？
天海冥三王、五大原始神、天空神烏拉諾斯……和缺少交流的島國神話相比，希臘神系的水實在太深了，誰知道會淹死多少探究的人。
若不是不清楚那些隱藏在神話中的老東西的態度，祂用得着這麼小心翼翼的佈局，直接就打上奧林匹斯，當場打死宙斯祭旗！
“宙斯是希臘神系秩序的象徵，除非你願意繼續維持這流傳最廣的神話體系，不然的話無論如何都得跟蓋亞對上！”
有些蹙眉的分析的現在的局勢，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感到壓力山大。
破格的卡俄斯不知道存不存在不談，如今希臘神系中最古老的存在無疑是蓋亞，其他幾位原始神未必會跟奧林匹斯一條心，但身爲十二主神秩序的源頭，蓋亞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過的一環。
要想躲避的話，只能肯定蓋亞的地位，老老實實做個四代神王，不要想着走古神的道路，如此一來的蓋亞肯定不會干涉神系內的神王更替，甚至可能爲了增加神系整體力量，把宙斯推下去。
這又不是沒有前例的，畢竟無論是烏拉諾斯、克羅諾斯的倒臺都有其的插手，連宙斯都差點被其兒子提豐推翻。
然而這可能嗎？給自己認個老祖宗？因此兩人都直接忽視了這個選項。
“咳咳，除了蓋亞外，尼克斯、厄瑞波斯也是必然的敵人！”
提醒了下雅典娜，厄瑞波斯的位子已經被祂看上了，至於尼克斯，祂準備的前路被祂女人看上了！
幽幽的看着六道冥，良久，女神才轉移了視線。
沒什麼好說的，雖然覺得爲了那個命運女神去把尼克斯捲進來並不值當，但這反而更能讓她安心！
“既然如此的話，那乾脆把五大原始神都當做假想敵吧！”
一語敲下這個要點，蝨子多了不怕癢，再加個塔爾塔洛斯和厄洛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上去真是多災多難，三年時間是最後的準備，能夠挺過三年後的衝擊就有希望步步爲營，慢慢蠶食希臘神系的力量，挺不過去……”
那沒說了，最好的下場也就是隻能一直苟在神域中，然後在多元宇宙的神話爭鋒中落入下風，成爲類似提豐、海德拉、十二泰坦一樣的失敗者。
“不要太悲觀了啊！好歹我也做了這麼多準備，再差也不會差在哪去！”
輕笑着打消了雅典娜未勝先憂敗的心理，祂倒是沒有那種擔憂，大不了就暫時先轉移陣地唄，反正隨着位格的昇華，系統穿梭世界的能量已經儲備好了，隨時可以啓動！
“比起這個，不如想辦法爲之後的戰爭多準備一些籌碼！”
撫摸着女神的臉頰，六道冥發出自信的宣告！
“無論命運女神還是勝利女神，祂們都躺在我牀上，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記住，吾等前方絕無敵手！”
爲這份自信感到驚訝，但女神的嘴角馬上劃過一抹愉悅的弧度，祂也是一位如此高傲的神呢！
“雖然是如此粗鄙之言，但看在你這份豪情的份上，妾身認爲也許該給予你一些女神的恩賜也說不定！”
雅典娜神情嫵媚，舔了舔舌頭，露出不符合外表年齡的風情，
抿了下嘴脣，六道冥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厚顏無恥的說道：
“那下次雅典娜你能變成半蛇半人的姿態嗎？既然你是三位一體的神，昨天只讓我看到了你成熟和年幼兩位一體，我想更加深入的瞭解你。”
祂的語氣十分真誠，但雅典娜卻是神情沉默了下來，眼中露出絲絲詭異。
空氣中的氣氛凝固片刻，正當六道冥感覺自己是不是觸雷的時候，女神開始有了變化，其眸子化作冰冷的蛇瞳，修長的美腿開始拉長合攏，泛起的鱗片在身上顯現，附有羽毛的雙翼在背後展開……
“吟……妾身覺得，像你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也許需要下一副猛藥來治療！”
全身皆是青霜般的銀色，如同月華垂落的鱗片折射出柔和的光輝，纖長的蛇尾慢慢將其身軀纏繞着，羽翼舒展溫軟的羽毛蓋在祂身上，深邃的漆黑瞳孔注視着眼前人，有翼之蛇露出戲謔的笑意。
不知爲何能夠從中看出這一表情，帶着異樣的魅力，這是屬於神祇纔有的風姿，屬於三位一體之外的顯身。
崇高的神聖感從地母神的顯身上傳來，完全沒有動物的陰冷寒意，帶着大地般的溫柔和死亡的安寧感，不知爲何，祂竟然想要吞一下口水。
“其實……我也是龍的說！”
低聲呢喃着，房間內慢慢展開一朵朵火光，那是三十六對燃燒的羽翼，在燭光下的映照下，一頭人面蛇身而赤，身有雙翼的大龍出現。
“吟！”
低聲的嘶吼着，大龍俯向地母的身軀，雙翼慢慢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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