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帝是個女孩;章尾山
立身神話最巔峯的上帝如此宣言，眼中帶着慈愛和關懷。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縱使是再頑固的大惡人，恐怕也會痛哭流涕，撲倒在祂的腳下，祈求祂的原諒吧。
而若是十字教的信徒在此，無論他是信仰哪個派別，恐怕早已虔誠叩首，頂禮膜拜，縱使下一秒墮入地獄，也無怨無悔。
只能說不愧是多元宇宙最大神棍組織的頭頭。
“……人活着就是爲了安心！每個人都是爲了克服不安和恐懼，以求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僅僅是這點的話，我同意！”
“不論爲爭名奪利、支配別人，或是掙取金錢都是爲了安心，結婚或是交朋友也是爲了安心！爲和平而努力其實都是在替自己的安心找藉口！”
對於這一點他也不能反駁，爲什麼要不顧一切的變強，爲什麼會對於系統懷有憂慮，終究是爲了獲得安心。
“既然如此，那就來到我的身邊吧、披上羽翼與我一起立於九重天堂之巔！”
“但是，我拒絕！”
一臉桀驁的拒絕了“聖”的提議，即使確實能從中感知到善意也好，喫軟飯什麼的果然還是不可能！
祂可是六道冥，是縱橫忍界的和平使者；是戰無不勝的不敗軍神，又怎麼可能向其他神追求安心感呢！
即使那神，是至高無上、號稱全知全能的上帝也一樣！
人活着是爲了安心沒錯，但這也必須得是他自己去奪取，去強大、征服、然後支配！
將之寄託於信仰，這種破碎的安心感實在是不爲他所取！
“就算是上帝又如何，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被你的光輝籠罩！安能摧眉折腰事……事……”
他義正言辭，面對權柄的誘惑不屑於顧，回首看向那道光輝突然內心一跳。
堅毅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像聲帶被卡住一樣。
不知何時，聖潔的光輝緩緩散去。
映入腦海中的影像，變成了一道有着柔軟金色長髮的嬌小身影。
仿若世間一切美與善的集合，身上緊緊穿着一件樸素的白色長袍，柔金色的雙目深邃而超然，精緻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未着絲襪的小腳光潔無暇……
那雙澄澈而又溫暖的淺金色雙目中帶着一絲笑意，仔細打量着自己的形象，一隻手扯了一下身上的白色衣袍。
“在汝的眼中，吾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嗎？”
隨意的轉了一圈，將自己那完美的身姿展示給他。
“雖然有些奇怪，但吾本身並無形象，汝若喜歡的話，倒也無所謂。”
“梅塔特隆哦，吾最寵愛者，回到那個問題，你能來到我的身邊嗎？”
依舊是那個人，依舊是那個邀請，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官。
看着那充滿魅力的身姿，六道冥張了張嘴，想要毫不猶豫的拒絕，卻在那對眸子的注視下怎麼都說不出來。
咳咳，喫富蘿莉的軟飯什麼的……
咳咳……祂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他只是喜歡聖經蘿莉神正直、且純淨的心靈；想要守護這道光輝，使其不被那些時時刻刻覬覦“主”的惡魔們傷害！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爲皆爲正義！
這是正義的、是正確、是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的！
絕不是因爲對方姿容實在太合他的性癖，更不是因爲某些骯髒不可言說的慾望！
嗯！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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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越來越複雜了呢！”
弒神者多元宇宙，現世東京，剛剛取代了重黎祝融氏在神話中的所有印記，正觀測着夢幻世界帶來的變化六道冥突然嘆息一聲。
有系統作通道的話，即使身處兩個世界觀，其意識依舊是共通的。
將視線投向神話深處，希望能夠看到那隱藏在最深處的隱祕，然而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發現。
“聖！丟只天使下來給我康康！”
萬分不甘心的突然大喊一聲，雖然對着四方無人的天空，感覺就像個傻子一樣。
但正如“聖”之前所說的一樣，在這個世界，祂一直在注視着他。
不出意外的，眼前突然出現一位女性姿態、散發着璀璨光芒，拿着神聖號角的熾天使。
看着半跪在地上顯得分外恭敬的天使，六道冥有些無言以對，按理來說“聖”和這個世界本體的連接不是斷掉了嗎？
而且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出現在祂神域之中，卻沒有一絲痕跡的？
通過回溯過去、觀測未來都沒有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就像這隻天使本來就存在於這裏一樣。
六道冥陷入了沉思：不是說神祇在神域中擁有絕對的支配權嗎？
耗費大量腦細胞之後，六道冥直接放棄了思考，在沒有足夠底蘊的時刻，去試圖解析更高境界的祕密，基本上也和意淫沒有兩樣。
現在更重要的是，也許因爲某些未知的因素，“聖”沒有直接來見他，但這條嬌嫩的大腿確實強而有力，而且身家豐厚，一位天使長說送就送。
只不過該如何處理“聖”的這個禮物呢？
“梅塔特隆大人？”
一股惡寒突然從熾天使的翅膀上傳來，被世人稱作加百列】的天使擡頭看着這位，被神指定爲天使之王的存在，情不自禁的發出了疑惑。
“咳咳，加百列啊你看，我現在正在探究如何使得天使的形象更契合時代的發展，你看看……”
被加百列驚醒，略微思索片刻，六道冥眼中精光一閃，摩挲着手掌露出了在天使看來分外奇怪的笑容。三十六對羽翼燃燒着煌煌天火，三十六萬五千隻眼在虛空睜開，身形如同太陽般的巨輪，裏面似有一方天國隱現，無限光、無限偉岸、無限神聖……
火光不斷融入加百列的眼中，一切不諧被自動修正，這一刻，在加百列的眼中梅塔特隆就是神之顏，是神之意志的顯現，甚至那奇怪的笑容也被腦補爲了神的莊嚴和神祕。
“哈利路亞！！您的意志即爲神的旨意！”
狂熱的揮舞着雙翼，一位真神級別的存在會對另一位神如此崇拜，這在六道冥看來是難以想象的。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看着這一幕，六道冥輕輕拍手，一道直通夢幻世界的大門打開，一個副本世界映入他的眼中。
那是一個天使的光圈可摘可擦、惡魔或是善良或是傻氣的萌繫世界。
轉頭看向眼前的天使，看着其女性的身形和聖潔的姿態，六道冥的笑容微妙。
舊約中的古老天使其實都屬於十分獵奇的外貌，以現代的目光來看，基本都屬於邪神的範疇。
長着無數眼睛，擁有無數觸手的肉團，一道純粹的光，沒有形象的泡泡，或者像獅子，像鷹，像牛犢，甚至還有的像車輪，無比巨大的，猶如星辰一般的輪狀飛行器……
直到後面爲了迎合信仰需求，天使的形象才慢慢轉變爲了金色光圈、聖光羽翼的美妙人形。
這樣一來，既然神祇會跟着神話演變改變形象，那麼可不可以用現代幻想、二次元的傳播取代神話演變，使得天使的形象再次變化呢？
突然感覺好有意思，伸手一揮，六道冥直接將加百列丟進了那個萌系百合番的夢幻世界。
“爲了拯救污穢的人間傳播信仰，加百列決定站出來成爲偶像！”
多麼勵志感人的劇本，作爲神話存在，順應時代發展而改變形象，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六道冥覺得很贊，決不承認自己的惡趣味什麼的！
畢竟一位是沒有性別、形象模糊不清的光輝；一位是青春靚麗，穿着jk制服，金髮圓臉的懈怠美少女，選誰還要說嗎？
輕笑着慢慢沉睡在夢幻世界的天使，運轉權柄，一本《珈百璃的墮落在數年前上世，無窮無盡的資訊涌現流入這方泡沫世界，強化着其中的形象，靜待變化產生。
目光劃過因夢幻世界逐漸掀起漣漪的現世，以及爲了追求成神之路，向着魔幻世界變革的戰場，最後和剛剛戰敗這個世界尼克斯烙印的諾恩斯對視在一起。
一切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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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的大地中到處是荒獸兇蠻，隨時可能遇到種種在魔力滋養下能夠飛天遁地、吐火噴水的幻想生命。
行走在遠古的九州風貌中，六道冥已經確定這個世界的古代天朝，確實更類似於《山海經中描述的神話景象。
沒有小說中的巫妖爭霸、沒有宗教的仙人佛陀、所謂天庭的影子都還沒有，甚至連三皇五帝的都還未在這方土地中誕生。
這個時代唯有異獸肆虐、凶神縱橫，人類的蹤跡少之又少。
“聖、我記得你還有造人的神話吧？不過我們這邊一般是女媧造人，只不過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那位地母就是！”
順着直覺前進，在命運之契的引導下，即使沒有方向，不知終點，祂也必然能夠走到最終的目的地。
直到來到一方高山腳下，入目的是一座小型的部落，暫住在大石洞裏，披着獸皮的原始人們圍繞着被暴風雨撲滅的火堆急得團團狀。
“媧皇嗎？那位古老的地母吾也曾聽過！這幾天，汝一直在尋找的融入這方世界的契機，莫非就在眼前嗎？”
如同背後靈一般，“聖”平和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
一直注視着六道冥的行動，正如其所說的，祂只需藉助六道冥的視線觀察這個世界，對於其在這個世界的行爲會提出建議，卻不會干涉他的決定。
因此，雖然六道冥沒有聽其所說的直接去往天界，聖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了，至少祂明顯的感覺到，少年對其的牴觸心理已經消磨了很多。
“嗯，也許吧！”
模糊不清的嘟囔着，天上一陣霹靂打了過來，洶涌的暴風雨越發劇烈，山洪也開始滾滾而來。
看着那些因失去了火種，無法生火做飯取暖，開始喫生肉，用冷水泡蘑菇喫的原始人們，六道冥踏步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一些問題想要詢問一下，應該不會打擾你們吧？”
正當這個部落中，被稱爲“祝”掌管祭祀的部落巫師，爲火種熄滅而着急萬分時，一聲溫和中帶着威嚴的聲音突然從山洞外傳來。
話語中隱隱帶有指使的意思，但是不可思議的絲毫不讓人反感。
他轉身望去，發現遠處走來一位黑髮的挺拔身影，身上穿着只有天神才能擁有的華裳。
一眼望去祂好似看到了一團火焰，又好似天上的太陽，即使是雨水落到其周身也會自然的偏移軌跡，不敢溼潤其衣裳。
這種神奇的景象讓巫師心中一凝，明白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貴人。
示意部落的人們鎮靜，站出來的巫師神態恭謹，不知爲何他竟然升不起平時面對那些異獸時的畏懼恐慌，唯有拘謹。
“還請不要這麼說，尊貴的神人啊，不知我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
六道冥的目光注意到巫師身下的木堆，很顯然這個部落已經學會了鑽木取火。
只不過因爲連續的暴風雨，部落的木柴全是溼的，鑽了很長時間，也鑽不出火星，所以這個巫師才滿頭大汗。
“你可知這座山爲何名？此地何處？”
雖然有些奇怪這個問題，但巫師也沒有其他想法，只是認爲這位神人剛從天之上下來。
“神人們認爲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據老人們的說法，傳說這裏是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這座山叫章尾山！”
抓耳撓腮的想了一下，部落不是在狩獵就是在狩獵的路上，又怎麼會多在意一座山呢？
想了許久，已經算是博聞強識的巫師纔想起了這個說法。
“章尾山？哈哈哈，有意思，原來我嵌入這個世界的起點是這裏嗎！哈哈哈……”
有些奇怪的看着一愣之後，突然大笑起來的神人，巫師有些慌張，莫非這個山名有哪裏比較奇怪嗎？
但之後突然從神人口中說出的話，立馬讓其拋開了這個疑惑，轉而狂喜。
“巫師啊！我要感謝你的幫助，作爲回報，我教你一種新的點火方式如何？”
將視線看向身後這座大山，名爲祝融的神祇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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