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尋找對策;系統的建議
當六道冥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丫頭已經消失得沒有蹤跡，連夢魘空間中的編號都不知什麼時候被刪除了。
若不是對自己的記憶有信心的話，祂都會以爲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
“赤瞳，剛纔有人在這嗎？”
“也許是我錯過了什麼，但根據我的記憶，其中並無您所說的意外。”
有着鮮紅眼眸的殺手少女眉頭微皺，在其印象中，她的主人並不是那種會問一些無關緊要之事的存在。
也就是說……剛纔確實發生了什麼沒被她觀測到的事情？
“主人？”
“不用擔心，只不過一個老熟人剛纔來過而已。”
揮了揮手，將因爲失職而懊惱不已的赤瞳安撫下來，六道冥眼中精光閃爍，回憶着之前與薇婭小姐的對話。
“想跟我捉迷藏嗎？”
臉上露出有趣的笑容，六道冥認真了起來。
“我還真以爲你們這些傢伙都是天天宅在家裏不出門，原來每一個都是化身億萬萬到處浪，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大家都是禁忌的話，這種事情我應該也可以完成的纔對，只要有這個意願的話。”
“算了，這些都是夢魘，顓頊祂們該操心的，我一個普通契約者管這些幹什麼？”
“還是趕緊完成任務，多多經歷幾場副本世界，好儘快脫離萌新的身份。”
某個剛剛第一場任務就開無雙把其他資深者前輩都給或是收編、或是趕走，一個月內將整個帝國掌控的萌新如此說道。
其中過程不需細表，大體上就是高辛爲了快速帝國完成任務，直接了當地找上了那些原著中分外丟人的革命軍，然後以某些合情合理的方法當上了造反領袖，在命令下屬的夜襲歸隊後，更是堂而皇之地帶領軍隊直指帝都，以各種在本地人看起來離譜的方式結束了這場戰爭。
老實說這種開掛的情況雖然在夜襲這些劇情人物們看來簡直就是奇蹟，但對於一個官方面板也堪稱神靈的契約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功績，也就是在面對那些站在對面搗蛋的契約者時，可能會有些麻煩。
不過以高辛看來，這些資深者都是相當“懂事”的存在，而若是蠢貨也更容易對付，雖然以當前面板有些麻煩，卻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如今他腳下的皇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嗯嗯，他還是繼續玩種田與文明養成吧，那些什麼至高啊、什麼夢魘空間成篩子什麼的，關他一個弱小無力的契約者什麼事，明明他以後也會是反主神的一員。
“咳咳，赤瞳，關於改朝換代的事你們弄得怎麼樣？”
隨手將那些可能的危機丟給顓頊、夢魘等人後，高辛對着貼身女僕問了下朝廷的情況，就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艾斯德斯已經將大多數叛亂鎮壓了下來，只是文官集團那邊還一直有難題需要主人您審覈。”
“嗯？哪個方面的？”
“他們想問下，有關於帝國革新之後，該以何名鎮壓八荒？”
“國名啊，這方面我倒是不怎麼擅長……罷了，就命名爲司幽】吧，司幽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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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赤世界的歲月長河之上，正一邊踏步向着未來時空走去，一邊鎖定着祂需要的歷史的六道冥腳步一頓。
薇婭的出現確實出乎意料，讓其也不得不將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到夢魘空間的防火牆上。
依靠着夢魘世界的絕對權限，祂一次又一次地對所有契約者的底細進行清掃。
只是雖然排查工作小有成效，確實也抓出了不少明顯有問題的傢伙，但這般數量離薇婭所言的整個空間至少十分之一的底盤被侵蝕的狀況還是相差甚遠。
而薇婭是沒必要騙祂的！
“雲夢，你說該怎麼辦？”
皺着眉頭，六道冥嘆了口氣，一道猶如神祕與奇蹟之化身的女神從祂體內走了出來。
“難度很大，那些在禁忌領域呆了不知多少紀元的存在，一個個都點滿了各種潛藏、無間的技能，我們即使一個個排查過去，也未必能夠將他們全揪出來。”
“畢竟祂們未必會堂而皇之的動手，正如之前那位說的，在祂們本身都不知道誰是暗子的情況下，我們想要查明一切，根本是天方夜譚。”
“畢竟號稱全知全能的禁忌者能夠做到的實在太多了，存在取代、神通洗腦、輪迴轉生，防不勝防。”
六道冥微微挑眉，注意到少女的說法。
“只是難度很大，而不是做不到嗎？也就是實質上是有機會將這個問題解決的？”
望了六道冥一眼，雲夢淡漠的面孔越發冷酷。
“很簡單不是嗎？你一直崇尚的，一切困難都只是因爲力量不夠，”
“而反過來，只要具備推翻一切的力量，那麼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
“即使祂們經驗豐富、存在古老又如何，策劃再大的陰謀，只要實力跟不上，都是虛。”
“因爲，我們反掌便能顛覆歷史，篡改結局！換而言之，只要我們能夠一直佔據更強的力量優勢，即使祂們在空間中插再多棋子，侵蝕再多權限又如何？”
“他們敢真正跳反嗎，只要最終權限不失，即使所有契約者都一擁而上，我們依舊可以將之一掌拍死！”
聽着少女冷漠的言語，六道冥磨了磨下巴，不得不說其中還是挺有道理的。
禁忌存在偉力歸於一身，再加上隨意篡改時間線，只要不服輸就能夠悔棋的可怕權能，還真沒必要太過糾結一些陰謀詭計。
到了祂們這一步的鬥爭，大都是陽謀，力量不足算計再多也沒用。“你的意思是不用理會？但關鍵是我們其實並不存在壓倒性的力量優勢，否則之前紀元輪轉時我早就當上盤古了！”
“在這種雙方力量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完全無視智慧的作用也實在是莽夫的風格。”
“普通契約者自然可以無視，但既然是其他同格者的棋子，以後肯定也會成長起來，未來就是存在從夢魘空間走出的禁忌領域者我都不意外！”
先不說普通人一步步踏天而行，匯聚萬界資糧成就禁忌的可能性有多大，就說那些至高者的小號，只要願意的話，修正一下成長記錄，小號變大號，直接將契約者的身份當成本體……這很難嗎？
無非是倒果爲因而已，自從知道薇婭的提醒後，六道冥就深切懷疑，除了現存於世的禁忌者之外，夢魘空間裏難道就沒有未來歲月纔會誕生的至高們投下的錨點？
只要這些錨點成長到某一地步，稍有機會，那些不存於現世時空，但必然會在未來碰到的至高者們，難道就不能借助這些身份提前進場？
到時候，祂們就是夢魘空間土生土長的禁忌存在，誰又能夠否認！
“這麼一看，我這夢魘空間究竟有多少身世清白，不染因果的人物還兩說，十分之一？我怕是至少一半契約者都有問題！”
“何必擔心這種問題呢？”雲夢搖搖頭，“只要未來空間發展得好，那就自然會有未來至高於時空中落子。”
“真要是所有契約者都清清白白，一點根基都沒有，我怕你還不樂意了。”
六道冥看着系統少女，不得不說這話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這個理。
若是真所有契約者都被祂看得清清楚楚，那隻能說明這羣人中，未來一位能夠跨越時空的存在都沒誕生，那祂這夢魘空間究竟發展得多爛啊！
“話雖如此，若是不能對那些傢伙的行動作出基礎的制衡，未來只怕真會有麻煩。”
“但這很難！”雲夢直言道，“每一尊禁忌，都是貫穿於一方多元宇宙的萬道法理之化身，祂們的存在與每一個生靈息息相關。”
“天地間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甚至人體的每一顆細胞、每一寸基因，都脫離不了那些傢伙。”
“物質、能量、時空……世間的生靈只要誕生，就必然會呼吸空氣，需要攝入食物與水分，而這些東西，又有哪樣脫離得了那些傢伙最初的造化。”
“這種情況下，連那些契約者自己都肯定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祂們的暗手，我們又該怎麼查？”
“除非你自己開闢世界、自己造化生靈，如此方能確定這些契約者的純粹性，但即使如此，只要將他們派遣到一個存在着禁忌的世界執行任務，只要他們呼吸過那裏元氣，碰觸過那裏的物質，就必然存在被下手腳的危險。”
六道冥呼了口氣，有些糾結。
作爲同格者，沒有人比祂更清楚那些存在的偉力，雲夢所言絕對不是天方夜譚，某種程度上甚至更加恐怖。
禁忌與凡俗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對於那些本身就象徵着法理源泉的存在來說，無論是人體的血肉、生命來源的水分，乃至修煉吞吐的各種元氣，甚至神魔們掌控的權柄……雖然看起來是個體自我的一部分，但又何嘗不是祂們的存在形態延伸。
偉力歸於一身？
你站立的世界，呼吸的空氣、交換的能源，領悟的法理都是祂的一部分，又何來自身與外界的區別。
整個世界都是祂們的延伸，生命的起源是祂們，靈魂的歸宿是祂們，連生靈成長過程中讀取的各種信息，形成的種種認知也是基於祂們。
這種本質的碾壓下，根本不存在凡俗生靈對抗禁忌的餘地！
“所以查探那些東西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即使說所有契約者都被侵染了，我也毫不意外！”
雲夢冷聲說着，手中出現了一道超脫一切的光輝，對着六道冥建議道。
“但你若真的要查的話，自然也是可以，只需要將系統的力量極限運轉，以凌駕於那些至高者的力量碾壓之下，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那你真的要將寶貴的能量浪費在這些地方嗎？就爲了排除未來的隱患，所以不顧現在的發展？”
“你都如此說了，我又怎麼可能如此不智！”
六道冥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十分不爽啊，一羣二五仔偷家，我還得忍着！”
“其實現階段沒必要太過在意這些，無論那些傢伙什麼來歷，就算他們真的心懷不軌也好，至少他們現在很老實，很遵守我們的規章制度，不是嗎？”
雲夢看着六道冥，輕聲勸解着，爲祂分析着利弊要害。
“不管是什麼出身，抱着什麼心思，現在最重要的是夢魘空間的發展，異世界的開拓。”
“只需維持這個大方向，我們具備空間的最高權限，空間發展好了，受益最多的肯定還是我們。”
“我們發佈任務，他們爭做先鋒，給我們的事業添磚加瓦，這樣的一羣優質的打工仔，爲什麼要拒絕？”
“即使未來有堪比至高的契約者誕生，需要下放一些權限又如何？”
“能夠供養得起那種程度的強者，也就說明了空間的發展已經到了某種程度。”
“祂們靠着功勳，靠着任務獎勵都能夠晉升，我們是最大股東，在這個過程中的收益肯定最多，那個時候，我們又變強了多少？”
“莫非你還擔心有這些優勢，自己還壓不下一些後來者嗎？”
“那怎麼可能！”六道冥急忙搖頭，“若只是後來者還好說，就怕穿越世界時，遇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對手，那種本就是禁忌乃至更強的存在，若是喫飽了無聊與我們作對，到時候會造成多大損失？”
“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雲夢反駁道，“對我們來說夢魘空間終究只是個合適的工具，就算失去了又如何？”
“能夠打敗我們的人，完全不需要耍那些陰謀詭計！而需要用陰謀作亂的傢伙，我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是禁忌真身降臨，跟我們作對就是找死，就算是真身降臨硬碰硬，只要你那團結盟友的本事還在，到時候數十位禁忌齊上，什麼對手鎮壓不了！”
“所以說，”雲夢目光詭異的看向六道冥，“與其擔心這些，你還不如繼續去深造一下自己的老本行！”
“什麼老本行，你給我說清楚！”
六道冥猛然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看着這傢伙。
“那當然是喫軟……啊不，是團結就是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