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炎黃二帝;怪異的常識
“誰知道呢，這幾個傢伙可都是一肚子壞水，沒個簡單，祂們湊合在一起，天知道會弄出什麼大事件來！”
“等等，天地間的法則在改變，多了一些熟悉的東西……這是人道立矩？祂們要在這方多元宇宙扶持人道，什麼情況……”
“我看到了未來，那無盡的血雨腥風。”
“……萬靈化人，倒是挺有意思，不過伏羲帝俊雖都是人道聖皇，女媧也是天道聖人，但祂們也不可能代表人道整體啊！”
“且看吧，不知炎黃二帝、少昊夏禹等人皇人祖又會如何應對？”
“可不知這些人，以人道統合天道，那道祖鴻鈞又該如何？”
“話說，你們不覺得道祖好像一直沒出現嗎？祂去哪了……”
必須承認，無論伏羲女媧，還是六道冥化身天帝帝俊都是封神大世界中的頂尖大能。
三人聯手，幾乎能夠代表人道至少一半權限，輕易就能掀起恐怖波瀾，令普通的混元聖人望而卻步，即使是叫板道祖鴻鈞，看着帝俊的特殊身份，也未必沒有勝算。
諸多大能皆是心生好奇，看着三人爆發浩瀚偉力，動盪歲月維度，卻不敢真正出手阻攔。
而在超脫第十八層維度的未名之地，正與代表泛神論的沙耶對峙的鴻鈞也是變色，將視線投注了下來。
“欲立人道嗎？”
道祖垂眸，望着無盡時空之外的聖人女媧施展妙手，從天地中獲取無窮造化，盡情的繪畫與書寫，打造出一方偉大種族的模板。
那種族祂並不陌生，在封神大世界那種天道秩序緊密的世界觀中，能夠將與其對等的人道塗抹成自己的色彩，將代表一切有情衆生之人道篡改爲人族之道，足以見得其偉力。
“只是時空維度阻隔，縱能以人道侵染萬道，你們又該如何跨越上下維度，消除未來必將發生的因爲更高維度的誕生，使得人族分裂的狀況？”
鴻鈞微微挑眉，卻突然看向綻放無盡光華的清純少女，眼中閃過絲絲恍然。
“原來如此，還有你這個太一麼……”
…………
“我看到了，那侵染無盡時空的血色，戰爭……不遠了。”
立身於第十三層維度，手持一柄鎏金長劍的軒轅氏望着從下層維度輻射而來的漣漪，眼底映照的是時光，是未來。
他俯視時間長河，得見因爲帝俊等人的動作，讓多元宇宙的時空長河動盪不安，在那歷史的下游，隱隱有赤色與兵戈在閃耀，令人刺痛。
聖人聖皇的每一道念頭，每一抹意志，現在的每一個行爲，都絕不可能是單純在現在留下痕跡，而是通過各種倒果爲因、逆轉時序的手段，讓古今未來都爲之俯首。
而就在剛剛，他分明看到了，在這波瀾壯闊的長河中，有一條匯聚而來的支流，突然間壯大，隱隱要取代主流的時空，真正從虛幻降臨現實。
若待那種未來真正降臨，那一切都將被定下，成爲不可撼動的天命，不可忤逆的大勢。
“萬靈化人麼……總比妖魔亂世，神亂人間更好。”“神農，少昊你們怎麼看？”他側目，看着身旁兩位同行者，感慨道。
降臨此世也不短的時間了，軒轅氏對於此方多元宇宙自然也瞭解了個大概，雖然也吐槽這種盒子套盒子的世界觀，但更讓他在意的卻是這方世界中的人與非人的分別。
那個所謂衆神眷戀的幻想鄉，所謂突破人類極限即爲非人，所謂長生不死即爲人外的主流思想還真是……
“何爲妖？何爲人？”聽到軒轅的詢問，神農氏呢喃。
“擁有妖身，人心者，是否爲妖？”
“先天人形，獸心者，是否爲人？”
“以人身而追尋神道，是否不可爲人？”
“非人即妖不錯，但此方世界是否專門把人之定義給圈定了？”
神農氏凝望蒼穹，眺望遠方，一方世界從矇昧時期到出離星球走向宇宙的所有歷程都被其看在眼中。
從衆神縱橫人世的神代，到魑魅魍魎霍亂人間的黑暗時代，再到神祕消退、科技興起的末法紀元……
一幕幕人理崛起的場景在其眼前打開，數千萬年的文明歷史將一切人性的醜陋與光輝都深藏，成爲文明崛起的底蘊。
“任何願意爲種族崛起奮鬥的英雄都是值得敬畏的，不過此方世界之人族，確實胸懷狹義了些！”
神農氏嘆息一聲，望着歲月中的一幕幕，老實說祂還是認可此世人族之努力的。
雖然依舊有着種種自私與殘酷，但這本就屬於人性，不可過於奢求。
至少在整體上，大多數人還是願意爲了種族大義而奮鬥，只是在腳下這個遠古時代，他就看到了許多人性的閃光點。
有的部落，爲了後代延續，自我祭祀；有的部落，前仆後繼，只爲尋找一點資源；有的部落，以生命引開大敵，只爲讓同伴活下去……
這些人也許不像後世的“文明人”一般優雅大方，他們看起來活得分外艱難，什麼時候因爲種種天災人禍而亡也不意外，但是他們卻都在努力的活着。
在掙扎存活的過程中，綻放出一點點人性與智慧的火花。
在對於種族的延續性方面確實不能對他們過於苛求，但唯有一點，無論是他還是軒轅氏都覺得相當怪異。
就是這方世界的人類對於神祕與非人的界定方面。
超越人類就是人外，突破羣體就是非人，這種過於守成、過於看重羣體氛圍而打壓超凡的思想未免太過主流了點。
僅僅是因爲魔法、仙術之流改變生命形態居然就要開除人籍，僅僅是因爲獲得了長生就要被否定人類身份。
什麼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就不是人類，什麼人類就應該正常死亡，什麼人類的本質就是弱小……這些所謂常識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個人人都有機會修煉的世界。
若只是少數人這樣想還無關緊要，但這種認知居然在未來成了主流，到最後發展到完全否定超凡的程度，未免也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吧。
“奇怪的世界，怪異的常識！”
“這方世界的人族，究竟是如何成爲天地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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