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證得禁忌的矛盾;聖:變態……

作者:蝶舞
“完全體的歸墟……確實恐怖!”

  寂靜的虛海與幻想鄉多元宇宙交界處,真武玄天一人獨立,而那位掌執封神無量量劫的道祖卻是再也不見了。

  真武與顓頊是一體兩面的存在,藉助這份聯繫獲得禁忌一級偉力的如今,真武玄天完全能夠感知到,在幻想鄉世界觀、在封神大世界,在久遠的過去與亙古之未來,諸天萬界一切時空中都失去了鴻鈞的軌跡。

  若說還有影響的話,大概只有昔日鴻鈞紫霄宮中傳道,開創的玄門道途、混元大羅金仙之路依舊在封神大世界中存留着。

  理論上這些混元大羅金仙還存在,鴻鈞曾經留在封神大界中的種種仙道理念、玄門三千道途未被徹底抹去,身爲禁忌的本質,祂就能夠透過冥冥中的聯繫再次復甦纔對。

  禁忌就是大道,就是多元宇宙種種概念的源流,那些由祂們延伸而出的森羅萬象沒被徹底毀滅,至高者又怎麼可能消亡?!

  但終焉歸墟之地的恐怖就在這裏,前三步通過毀滅肉體、元氣、靈魂,斬斷至高者的存在根基也就罷了,後面的葬禮甚至能夠直接阻斷禁忌與祂們在諸天萬界中的種種權柄、概念、象徵的聯繫,讓世界觀本身否定祂們的存在。

  舉行禁忌的葬禮,就是直接向着多元宇宙定義對方的“死亡”,就像世俗中人死後會被銷燬種種信息,轉移各種財產一樣,有這麼一遭,這些禁忌就算想詐屍了,也難以再以活着的身份行走於世。

  畢竟殭屍、鬼怪這類生物是被現世的打擊的異類,是需要被退治的邪物,屬於想要生活在陽光下都會受到天譴、受到太陽嫌棄的東西,已經被定義爲“死亡”的禁忌同樣如此。

  最後的遺忘】過後,更是沿着過去未來沖刷禁忌留存的所有烙印,將衆生對祂們的記憶、世界對祂們的記憶都給扭曲,沒有這些根基,在失去了存在依託之後,縱使是接近無所不能的至高者也找不到復甦的座標。

  若是遺忘】發展到極限,祂們的意識會在被拉長到無限永劫的黑暗寂寞中,連自己都忘記自己的存在,最後甚至忘記了需要復甦這件事。

  “嘖,我若是狠心點,該不會真的能夠將一位至高道祖徹底鎮壓,永劫不能迴歸吧?”

  摸着下巴,六道冥眼中轉着一些小九九。

  在祂眼中,即使是到了現在,歸墟的作用也沒有被髮揮到極限,畢竟還有祂記得鴻鈞的存在不是嗎?

  真要讓其永世不得翻身,現在祂該做的,應該就是第一時間消除祂自身記憶中對鴻鈞的印象,再去跟其他禁忌商量着一起忘記鴻鈞的存在。

  否則的話,若是哪個禁忌顯得沒事幹,祂毫不懷疑鴻鈞會從祂們的記憶中重新復甦歸來。

  “如此就夠了,世間萬物皆有一線生機,需知過猶不及的道理!”

  一道淡然的聲音傳入耳中,六道冥沒有意外,神識中身旁已經多了一位有着碎金色眼睛有一頭美麗金髮的少女,聖·雅威同樣俯瞰着幻想鄉多元宇宙的變遷,若有所指的對六道冥道:

  “雖然理論上,只要所有人包括其他禁忌對於被歸墟吞沒者的記憶都被遺忘,那麼墮入歸墟者就將因爲再也找不到迴歸的座標,陷入永劫的無之死境。”

  “但凡事都有萬一,何況是號稱無所不能的與天齊平者,誰又知道祂們是否真的能夠參悟出歸墟的種種,從中超脫而出呢?”

  “若真出了這般狀況,我們若自我斬卻了對祂們的記憶反而不美,誰知道祂們什麼時候歸來,又會有什麼樣的報復……將墮入歸墟者的記憶留存,如此一來,祂們縱使歸來,我們也能夠透過這些記憶中烙印的活性,提前做出警示。”

  “理確實是這個理,”六道冥笑了笑,祂又不是真的有卸磨殺驢,乾脆就此讓鴻鈞永遠陷入歸墟的想法,“雖然將歸墟徹底封閉,讓其有進無出也是個不錯的想法,但我們確實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歸墟的本質終究是吾等創造的囚籠,將打開與關閉其的鑰匙留存於手中,以後也可以試試招安什麼的,若是性子惡劣,無可救藥的傢伙,到時候乾脆借用歸墟的力量,扭曲對方的自我,給祂們重塑一下人格,或者像深淵一樣打造成至高神器……”

  “好歹也是與天齊平者,能夠走到這一步的都是人傑,只是關個無期徒刑的話也實在太浪費了!”

  失笑的看着六道冥一幅資本家要將一切利用價值都給榨乾出來的模樣,聖微微搖頭,卻也不對此做出評判,若是完全無法招安的敵人的話,也確實不需要多餘的仁慈。

  “汝開心就好,吾之梅塔特隆!”

  “歸墟雖是吾等至高一起創建的終極造物,但其本質終究只是禁忌一級的,也許因爲太多的至高降下權柄融入其中,導致其對大多數個體的禁忌都有碾壓性的效果,但禁忌依舊算不上道之盡頭,其也並不完美,可不要什麼東西都往裏丟!”

  “我你還不放心?”六道冥淡然的一部分意識投入歸墟之中,對於聖·雅威的告誡自然明白,“一路走來,我可都是崇尚以和爲貴啊!”

  嗯,雖然六道冥發動無限月讀,剿滅弒神者、破滅諸多神系,甚至掀起造物主世界真實與幻想的碰撞,讓整個幻想鄉多元宇宙淪爲末法的物理世界,途中造就的殺戮、死亡不計其數……但對於聖等禁忌而言,祂還真是以和爲貴的那種!

  畢竟禁忌與禁忌之下的生死觀完全不同,對於超脫時空、能夠輕易把玩時間線將無限宇宙當成玩物的祂們來說,只要依舊在多元宇宙殘留有痕跡的事物,都算不上什麼徹底死亡,只不過是一場輪迴罷了!

  六道冥一路走來,遇到過許多行事理念不同,個人性格不同的禁忌,卻依舊能夠拉攏到同一立場的原因,正是因爲祂所幹涉的所有事情,在禁忌們看來都不屬於不可挽回的遺憾,因此不會上升到仇恨階段。

  真要有什麼其他禁忌不爽的事情,多元宇宙那麼大,大家商量一下,修正一下過去,錨定一下未來,就可以得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因此,像祂們這般高度的存在,一般情況下不太可能真正走到不死不休的境遇。

  真要出現這種事情,那隻能說是兩位矛盾的禁忌中,其中有一位的性情實在是過於極端,甚至連一絲妥協都不願意,那就只能靠着廝殺武力決定未來了!

  嗯,梅塔特隆手中那具滅世磨盤的前身,深淵意識大概就是思想混亂腦子有病的存在,畢竟修行境界在大多數情況下,可和個人性格沒多大關係,這世上也從來沒有什麼“除了**性格的存在,其他性格就不能證道”的說法。

  像是深淵,人家雖然腦子有病,但不妨其出身好啊,或者說像其這種接近概念化身的“道”,一開始本身就不具備什麼自我人格。

  “好啦,知道你這方面能了吧,特別是對付女神們的時候!”

  似笑非笑的看了六道冥一眼,聖自然是對六道冥一開始的情況最有發言權的,畢竟她可以說是諸多禁忌中第一個與祂聯合的存在。

  “既然你已經完成了與那位道祖的約定,那這方異世界也該結束了!”

  眼神平和的看着淪爲末法的幻想鄉,金髮的聖經蘿莉神美眸微眨,有些奇怪道:“只是這一次,你居然沒有借用這方嶄新的多元宇宙,使得自己的一個化身證道?”

  六道冥喜歡通過不同化身行走不同禁忌之路的情況,祂們也是清楚的。

  雖然禁忌們同樣能夠化身無窮無盡,將自身道路無限擴展,不過祂們本身就相當於大道的終極,無論化身行走什麼道路實質上都只是本質的一種延伸。

  就像鴻鈞證得大道,那些混元大羅金仙雖然看起來各有特殊,但本質上祂們如何發展都還在祂的三千大道內一樣。

  而六道冥因爲系統更加超然的全能緣故,倒是能夠將一個個化身的聯繫模糊,使諸多化身都能夠踐行不同禁忌之道,類似於虛海中不同的多元宇宙一樣。

  不過在諸多至高們看來,這種情況雖然有些優勢,但其實也不算什麼太過難以理解。

  畢竟像祂們這種立於神話頂點的存在,本身就具備各種不同的位格,不同的名字,只不過六道冥將這些東西分開成了不同體系,而其他禁忌將之混合爲一而已。

  就像是行走在上帝之路的聖,世界三大宗教有兩個都在崇拜祂,再加上古老的猶太和其他分支,不仔細去查的話,連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身份。

  若是需要的,祂完全能夠將自己的不同神名、位格、信仰都分割開來,然後每一個化身都處於禁忌階段,只不過沒必要而已。

  “我其實也想這麼做,只不過因爲真武與顓頊之間的聯繫,有些麻煩而已!”

  六道冥無奈的攤了攤手,祂需要的是不同道路帶來的昇華,若是道路過於接近的話,再證一次道根本沒有意義。

  畢竟只是單純讓真武證道的話,祂只需放開顓頊與真武之間一體兩面的聯繫就可以,哪裏需要那麼麻煩!

  而真武若是繼續走黑帝、北帝路線,縱使在這個多元宇宙成爲禁忌,也只是復刻一下顓頊的成就,但顓頊本身就是禁忌,只需要降臨這方多元宇宙,自然能夠將其中資糧融入自身道路中,甚至比真武證道的收穫更快更多。

  這種情況下讓真武成爲禁忌完全是浪費,就像書本上的“並集與子集”定義一樣,兩個不同元素的集合比這兩個元素中的任何一個都大,雖然有可能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但至少有收益,但若是其中一個元素本身就是另一個元素的一部分,加上這個元素也沒有了意義。

  于禁忌之路也一樣,重複的道路再走一次,也不會出現兩個禁忌的力量疊加後超越其中最大那個的情況。

  單純的數量對禁忌而言並無意義,真要有心的話,祂們不僅能夠分化出無限多的禁忌化身,即使是讓整個多元宇宙的所有衆生皆成爲禁忌也只是一念之間而已,並不存在禁忌不能創造禁忌的說法。

  只不過這種事情雖對於那些被賦予者屬於無上幸運,但對於祂們本身而言實在沒啥意義,除了需要給一些天賦不夠或者修煉動力不強的親友點福利之外,也很少有禁忌會去做這種事情。

  “爲了消磨顓頊證道後,對真武道路的影響,我給自己的這道化身混入了天之御中主神和素盞鳴尊的位格,甚至將主體道路都改換爲了天之御中代表的造化三神體系,只是看起來還是不夠!”

  看着六道冥臉上的糾結,聖反倒是笑了,“自然是不夠的,先不說素盞鳴尊與真武之間神格的相似性,就連那天之御中主神實質上也是昔日島國受天朝影響誕生的最古之神,其神格應該是等同於道教的紫微大帝!”

  “是啊,搞到最後還是北帝之路!”雖然這點聯繫看起來已經十分遙遠了,但禁忌包含一切矛盾與錯誤,若不能徹底改換道基,終究還是會走回原來的方向,“因此我決定,還是拋開神格本身的概念,引入場外變數試試吧!”

  聽到這話,聖看着真武玄天神聖與顓頊不同的另一種禁忌光輝,試探道:“你想讓元氣】斬斷你與顓頊間的牽連,然後以此重新構成一種二元體系?”

  “不錯!”六道冥身上屬於顓頊的力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起源氣質,“所謂真武,陰陽交感而演化萬物之神,你覺得怎麼樣?”

  看着六道冥笑眯眯的詢問,聖沉默片刻,神色稍稍有些糾結,如同小蘿莉看到眼前想邀請她看金魚的怪蜀黍一樣:

  “變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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