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從零開始補課;時間停止的學習
曉美焰不敢相信。
若是事情真的像六道冥所說那麼輕鬆的話，那她無數次輪迴的失敗又算得上什麼？
“只要你對許願儀式和魔法少女的存在本質有一定理解，想要在裏面修改或添加一些東西其實並沒你想象得那麼難。”
“只不過，絕大多數，或者應該說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許願者，她們具備的力量都只是單純的力量，點燃因果成爲魔法少女相當於一步登天，中間本該經歷的臺階被忽略，最後只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黑長直魔法少女面無表情，但六道冥卻能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到一股茫然，大概是根本沒聽懂祂在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呵呵，簡單來說，就是你們的力量雖然是屬於你們的，但你們其實不知道這股力量作用的原理什麼，你們只是這股力量的使用者，而不具備相應的境界，或者說知識。”
六道冥並沒說什麼魔法少女的力量來自外物，不屬於她們本身。
不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修煉來的力量，和完全不屬於自己會被輕易奪走的力量，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對於魔法少女來說，許願儀式只是一個輔助裝置，以燃燒因果的方式抹去少女們獲得力量的過程，直達她們獲得力量的結果。
因此，魔法少女的力量確實是她們本身的力量，許願儀式只是不顧未來不顧反噬地把她們所有的潛力挖掘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丘比作爲技術開發者自然添加了一些它們需要的後門，藉此引導魔法少女的未來，間接的利用她們的力量。
但它們也就做到這個程度而已，想要更近一步，完全操縱奪取她們的力量，顯然不是丘比它們能夠做到的，否則的話曉美焰根本不可能一次又一次進入時間循環，鹿目圓也不可能在成神後一箭否定所有宇宙、過去未來所有魔女。
正是因爲她們力量確實屬於自身，才能夠做到這些丘比絕對不願看到的事情。
但力量屬於自身，卻不表明她們能夠完全理解掌握甚至進一步開發創新，畢竟相比於正常的力量擁有者，她們缺失了一個自我修煉認知的過程。
“比如說，你能夠倒退時間，能夠將大量物品放進左手臂的盾牌裏，但你知道你爲什麼能夠做到這些嗎？”
“……因爲魔法？”
曉美焰沉默良久，最後才蹦出這麼一句，臉色有些緋紅地轉過頭去。
“確實是因爲魔法，但關鍵在於你這魔法爲什麼能做到這一點？爲什麼靈魂寶石能夠提供魔力，爲什麼悲嘆之種能夠祛除靈魂寶石裏的污穢……”
正如六道冥所說，改造靈魂寶石，破開它裏面的悲痛絕望只能不斷積累的缺陷其實並不能。
問題的關鍵在於魔法少女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身力量怎樣來的，自然也很難理解爲什麼魔法少女會在絕望後墮爲魔女。
但這些東西換作六道冥來看，無非就是一些靈魂實質化、精神領域方面的知識而已，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說穿了，若不涉及許願儀式最深層的本質，只是補全丘比它們特意搞出來的那些缺陷，隨便來一個境界足夠的真神天神耗費點時間，都不會覺得有多麻煩。
畢竟丘比文明說是神祕莫測，跨越星河以一顆顆星球、無數種族爲實驗品，實際上也確實非同凡響。
但它們終究也還沒到可以無視法則，脫離這方宇宙的程度，它們所研究的所有技術依舊遵循這方宇宙的邏輯和規律。
既然如此，那麼只要耗費一定時間，徹底收束一顆星球上所有權能，且逐漸將權柄延伸向整個宇宙的真神想要解析這種文明的一樣技術還是很容易的。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之前從來沒想過。”
被六道冥一下子塞了那麼多信息進來，曉美焰只感覺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她看向青年的眼神中仿若帶着驚恐，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曾經體弱多病，學業荒廢的那段時期，當老師在黑板上搞出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讓她上去解答時，她就是這般慌張無力。
什麼靈魂物質化、什麼契約的本質、什麼能量與情緒的轉化、什麼魔力和術式的關係……魔法少女的力量不是隻要許願和變身就可以了嗎？這些天書一樣的東西又是什麼？！！！
這一刻，曉美焰展露出差生看到大佬裝逼時的呆愣神情，腦子裏全都只有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做什麼這無數的疑惑。
“知世就是力量，小焰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這種事，有什麼意義嗎？”
少女露出一副難看的神情，對於魔法少女來說，使用魔法完全就是擡手踢腳一樣的本能動作，誰會去專門研究這些動作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自然有意義，你想救小圓吧，但你又不願相信我，擔心我別有目的。”
“既然如此，我建議你去學習更多有關許願儀式有關魔法少女的資料，去搞清楚裏面的原理和詳情，這樣一來以後我有什麼動作，你也不至於完全抓瞎不理解了。”
被六道冥繞有深意的目光注視，少女依舊面無表情，心中卻不免動搖。
畢竟無論青年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算懷疑祂不懷好意也好，她也不得不承認，祂給予的這個建議是十分有用的。
但問題在於，研究人員可不是輕易能當的，甚至說就算她有這個想法，究竟該如何將它落實也完全摸不着頭腦。
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想要從一個普通魔法少女轉變爲具備相應知識的修煉者，根本是想當然。
對此，六道冥既然給出了建議，自然不會做無用功。
“又沒讓你直接上手許願儀式這些專業領域，你這種連基礎都沒打好的，最開始當然是從零開始補課了！”
說着，祂直接拿出一本《三年超凡，五年真神。
“來，能夠時間停止，我們有的是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