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頂替的資格;必不可缺的覺悟
模擬空間內，正觀看着小圓她們體驗原世界線的六道冥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六道冥往邊上看了一眼，眉心長着一根漆黑犄角的真·丘比探頭望着光屏上顯現的景象，忍不住發出這種感慨。
“這就是未來的圓環之理代言人麼？比想象得還可怕呢。”
真·丘比也是見過大場面，作爲在《弒神者時期就被六道冥創造出來的神權化身，這隻盜版的白色神祕生物也一直跟着六道冥見證祂成就真神、跨越天神、與準至高爭鋒、和至高禁忌對峙……
一路走來，不說實力，單以見識而言，真·丘比絕對是超越任何在多元宇宙之內的強者，縱使真正的禁忌也大多沒有它這份機緣。
雖說是六道冥興致使然捏出的盜版，但真要放在一起比較的話，真·丘比也完全能夠推出五百刀斧手來，把這方多元內所有土生土長的原型丘比給屠滅。
而且更關鍵的是，真·丘比是認識來到這方多元前，從架空作品世界走出的小圓小焰，瞭解她們承接至高惡神、至高善神位格後的實力的。
這種情況下，它依舊感慨小圓身上那份逐漸匯聚的因果，凝成的資質可怕，足以見得少女現在狀態之特殊。
六道冥自然也看到了這些，祂摩挲着下巴，大致估測了下那些堆砌起來的因果，其具備的質量及數量完全轉化爲魔力會是怎樣的規模。
“已經有了一部分‘無限’的特質啊，但單有能量規模也算不上什麼，還缺少一些將這份規模的力量統合起來的概念，換成現實也就是魔法少女許下的願望。”
至高者號稱無所不能，其具備的無數特徵之一就是無限之力，無論是虛神的無中生有，還是禁忌的窮盡一切有，其具備的力量、能量規模都堪稱無限無量。
自然不是絕對意義上的無限，而是能想象到多龐大，認知過多龐大的能量，自身就能具備多龐大的體量。
而小圓身上源源不斷匯聚而來的龐大因果已經有一點這意思了。
這在六道冥看來其實有些誇張，因爲必須要說的是，曉美焰一次又一次倒流時間而進行的輪迴雖然號稱無限，但真要說的話也就幾百次左右。
數百次重置宇宙的因果，這對於丘比這種還不能踏出宇宙的文明來說，自然稱得上無限，但若按照六道冥的判定標準，就算把數千數萬的宇宙給燒成玻璃，將所有能夠汲取的因果換算成魔力使用，也頂多稱得上一位還算不錯的準至高而已。
可實質上小圓身上慢慢凝聚的因果海洋，卻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規模。
六道冥看向光屏上展現的模擬世界內另一個主角——剛剛轉學的高冷黑長直少女曉美焰，小圓身上的因果理論上正來源於她的一次次輪迴。
但六道冥看上去卻發現，曉美焰身上本該與鹿目圓同等規模的因果量遠沒有想象中龐大，比之小圓身上現在正在匯聚的因果，小焰的那點數量說是溪流比之大海也差不多。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六道冥疑惑地眯起眼睛，“只是引子麼...”
先有鹿目圓纔有圓環之理，還是先有圓環之理再有鹿目圓……這種涉及時間邏輯的問題在高等級的超凡領域倒也不算少見。
“吾主，按照這趨勢，等故事發展到最後的許願階段，難道她會直接化身圓環之理嗎？”真·丘比寵物的模樣做出凝重的樣子，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是自然，沒看到這些因果都聚過來了嗎？還缺的也就一個願望而已。”
“但是按照超越時空者一證永證、一成永成規律，這方多元理應已經出現一位圓神，而她其實只是從一方作品世界中走出的幻想人物。”
“這重要嗎？”六道冥淡然反問，“一個人，她用着鹿目圓的名字，經歷鹿目圓的故事，以鹿目圓該有的覺悟許下鹿目圓該許下的願望，你爲什麼會覺得她不能成爲圓環之理？”
真·丘比無言，它無話可說，但按照它以往的認知，事情不該這麼容易纔對。
一位接近至高、甚至可能直接等同於至高的超凡存在，難道真的會這麼輕易就被頂替嗎？
實際上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但問題在於，從鹿目圓到圓環之理，本身就不是正統的修行路徑。
若是真要嚴格按照標準來，那曉美焰每一次輪迴遇到的鹿目圓都可以說是不同的存在，但正因爲曉美焰承認她們確實都是鹿目圓，所以最後那無限龐大的因果依舊傳遞到了那個許願成爲圓神的鹿目圓身上。
因此在六道冥看來，想讓幻想小圓獲得成爲圓環之理的資格其實很簡單。
只要讓小焰認可她是小圓，然後貫穿因果間的聯繫就可以。
事實也正是如此，眼下模擬世界中正按照原著劇情慢慢收束因果的鹿目圓就是證明。
“……那麼吾主，倘若鹿目圓許下其他的願望，那麼這份龐大的因果又會造成何等影響？”
真·丘比盯着光屏中的粉發少女，顯然它對裏面的特殊狀況起了好奇心。
但可惜，六道冥對此不置可否，“有什麼影響？自然是什麼影響都沒有！”
“小園成爲圓環之理的輪迴前，她許下的不同願望多了去了，最後不依舊還是讓小焰繼續倒流時間嗎？”
只是相差一兩次輪迴，小圓的資質就算有差距肯定也還沒到雲泥之別的程度。
因此小圓在前一兩次輪迴許願，能夠實現願望的範疇和最後成爲圓環之理的時候相比也只是略遜，那種狀態的小圓成爲魔法少女，一擊就能秒殺魔女之夜，可這卻依舊改變不了魔法少女的宿命。
從這可以看出，圓環之理的誕生，那超規模的龐大因果是一方面，相應的願望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可以類比於修煉者體內的能量和他們踐行的道，小圓許願就是決定自己的道，而只有足夠宏大且邏輯自洽的願望才能夠支撐起至極之道，以此完全釋放那無限因果帶來的潛能。
圓環之理，是小圓必不可缺的覺悟下才能誕生的奇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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