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屢敗屢戰的深淵;“不善爭鬥”的初音
虛海的另一個方向，同樣收到六道冥通知的蔥綠色雙馬尾少女嘟了下嘴巴，有些抱怨地以電擊妹同款動作踢了下面前的自動販賣機，以不知何種手法拿出一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大蔥。
虛空外傳來微妙的視線，初音對此自然是不怎麼理會，十分可愛地咬了一口手中大蔥後，還特意拿出另外一根晃動着對那道視線的主人發出邀請：
“小淵你也要來一根嗎？”
“......”
半晌無語的靜默中，黑髮黑瞳黑衣渾身上下皆給人不好招惹之感的蘿莉慢慢踏出虛空，漠然地注視着面前依舊我行我素品嚐着大蔥的傢伙。
堂堂與天齊平、象徵無限未來、希望璀璨的女神，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呢？
深淵少女感覺很困惑，面前這貨真的是曾經壓制祂無數年，更是在六道冥出現後順水推舟把祂前一個人格鎮壓失我的萬神殿主人嗎？
祂居然輸給了這樣一個對手？那曾經的祂究竟是得多傻白甜啊？！
啊不，當初的深淵意識是被六道冥帶着圍毆以多打少分屍的，這種純粹的數量優勢應該不關智商什麼事，絕對不關！
心裏不斷生成着各種怨念，從無底深淵被鎮壓成滅世磨盤的器靈少女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強忍着一腳把面前用幸福表情咬着大蔥的初音未來踹開的衝動。
祂並不是能夠委屈自己的人，但實力的差距，過往的壓制是硬傷，明知道打不過還上去主動找虐的事在幹過十萬八千次後，即使是深淵這種無理性的存在也要在陰影下剋制住原始的本能。
可惡啊，這個混蛋天天玩樂歌唱，怎麼我還是打不過她？
“好了好了，不喫就不喫嘛，用得着這樣看我嗎？又沒人逼你的說....”
也許是終於在深淵少女猩紅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不妥，初音未來鼓起嘴巴一口將剩下的大蔥吞掉，晃着乾淨白皙的小手，以差點讓深淵氣死的語氣安撫道。
理所當然的，在黑髮蘿莉的氣壓下，周遭的氛圍愈加險惡了。
雙馬尾少女笑嘻嘻地毫不在乎，畢竟對她而言，給面前人一個屢敗屢戰的評價都是好聽的，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對手。
在禁忌領域，一證永證只是最基礎的被動，而要是涉及同格存在的爭鋒，一勝永勝或許太過絕對了，但至少在雙方實力差距沒有太過顛覆的情況下，過往的經歷勝負也是會形成大勢慣性的。
也就是說，除非深淵少女能夠在短時間內成長到彈指碾壓初音未來，並逆轉歷史掀翻以往所有敗北的程度，否則的話就算她真的憑藉各種手段在當前節點佔據一定優勢，也會被來自過往的戰績傾碾，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以曾經兩人的博弈勝負來算，深淵究竟需要在現在乃至未來奪取多少次優勢，才能抵消在過去十萬八千次敗北積累下的慣性....算了，我們還是看看新證道的圓神焰魔吧。只能說沒有多少理智的深淵就是這樣頭鐵，當初紫霄宮中諸多至高聚會都是把深淵每隔一段時間的搞事當樂子看的，畢竟整個主世界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撞入虛海不回頭，硬生生把自己撞成無勝禁忌的。
之後發現真相的少女也是委屈的想哭，畢竟她本身的力量不弱，在主世界諸多禁忌中算不上數一數二，也絕對是中間層次，至少肯定不是墊底....但誰讓那些把祂弄成磨盤的混蛋居然聯合起來給她刷敗績，搞得她每次和別人對線都要被迫承載一個‘敗者失我’的debu。
豈可修，爲何連主人都只是坐在那看着，還笑得那麼開心？！！
“別，別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着我的說。”
被深淵少女那猛然暴漲的怨氣嚇一跳的初音拍着自己只能說勻稱的胸前，突然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愧疚感怎麼辦？
雖然這個小孩子體內自成一方諸天萬界，作爲墮落邪惡一面的大道化身，一口呼吸就能讓多元宇宙無量衆生陷入瘋狂絕望，在不死不休的殺戮中沉淪衰亡。
但以禁忌無限永恆的壽命算，作爲被六道冥等人從鎮壓失我的深淵中喚醒的全新人格，少女還不到一個紀元的年齡確實連小孩子都算不上，稱作剛滿月的嬰兒更合適一點。
“如果不是你總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們也用不着聯起手來針對你的說。”
一個總是自說自話的幼稚鬼獲得無所不能力量後，究竟能造成多麼可怕的災難？
這個疑問只看歷史上那些肆意妄爲的暴君就能猜想一二，而實際上的嚴重程度更是連想象都難以觸及，反正初音自己是絕對不會任由她那些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念頭成爲現實的，在這種決心下，就算欺負小孩的負罪感也只能無視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終究深淵本就是象徵負面、墮落、死亡一面的多元世界觀，在這種本能的認知傾向下，即使少女人格誕生之初已經被洗白了一次，往後成長過程中也不免因爲力量本源的影響走歪。
所以在她想搞事的時候一棒子砸下，給她多來幾次當頭棒喝，也是當初祂們所有人共同認可的。
深淵：“......”
黑髮蘿莉一臉死了馬一樣，虛無中不斷涌現的負面情緒幾乎要滿溢出來化作殺伐，最後卻還是被她壓在心底成爲力量積累。
對深淵來說，一切負面情緒墮落力量都是養分，所以她越是憤怒越是強大，但還是好氣哦。
“……主人傳召，我要動身前往那方箱庭，你的選擇呢？是一起去還是留守在家？”
等着吧，三紀元河東，三紀元河西，莫欺少女窮！
似乎是聽到了深淵的勵志悲泣，初音偷笑了下，在少女瞪眼過來前又恢復了溫柔神情。
“爭鬥非我所能，爲了不拖後腿，我還是留家裏爲你們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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