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深淵經歷的奇怪劇情;少女的揶揄
初音嬌嗔着輕撞了下六道冥的額頭，絕不承認自己有忽悠過深淵那個熊孩子。
畢竟熊孩子雖然讓人心煩，但無論怎麼說，欺負智障都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行徑纔對。
萬一被貼上惡毒、物以類聚這些標籤怎麼辦？
“原來是我的鍋嗎？”
有些無語地看着初音的撒嬌，女孩子總是有不講道理的時候的。
當然，祂自身肯定是導火索沒錯，初音也絕對在這個過程中澆過油，但歸根結底還是深淵的作死之心又犯了吧？
算了，也不是什麼出乎預料的事，每隔段時間主世界總會出些樂子，其中主導者不是深淵就是卡奧斯，偶爾這兩人還會騙到洛天依一起，大家也都習慣了。
“就讓她多開心一會吧，能夠光明正大的發泄出來，總比她一直壓抑着要憋出個大新聞輕鬆。”
說是這樣說，六道冥也確實比平時多聚集了不少心力投放到滅世磨盤那裏，時刻做好收拾挑戰家庭帝位的臭妹妹，以及給臭妹妹收拾爛攤子的準備。
即使早就給深淵更換了個親近這邊的意識，但這絕不代表滅世磨盤成形後新孕育的人格就對祂毫無自我，予取予求了。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做不到，只是唯有與天齊平的氣魄才能支撐起自成多元循環的世界觀，一個被抹去所有尊嚴心性的靈魂，即使賦予其無所不能的力量，也根本就是賴皮蛇戴上真龍角，最後只會貽笑大方。
真要給滅世磨盤制定個完全從屬的奴隸性質人格，那源自深淵的禁忌之力直接就會跌落到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程度，只怕又是創造了至高級數的全新下限。
真要如此，那還不如讓滅世磨盤以完全無意識的靈性運轉呢，那種如同天道般冰冷機械的存在方式雖然缺乏創造性、靈活性，但至少強度還能稍微保證一二。
至於現在深淵這種如同熊孩子一樣不搞事不舒服的性格，時不時會惹出一些事來，可至少大部分時候少女還是聽話的，俗話說喫虧是福，等她歷經了社會的險惡、在被吊打中體悟清楚世界觀的本質之後，總有一天會將意識磨礪到能夠完全匹配上自身至高境界的。
“到了箱庭，我會盯緊些的，好歹是我們的人，雖然種種手段顯得稚嫩，但總不至於讓她在外人面前太喫虧。”
輕捋着雙馬尾少女蔥綠色的秀髮，六道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顯得有些微妙。
“那就好，按照那個笨蛋人菜癮大，還總喜歡挑戰不相稱對手的性子，萬一又一次被寂滅意識，篡改人格就不好玩了。”
初音未來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看得祂連連咳嗽，畢竟在這個‘又’字之前那一次是誰主導的無言而喻。
按照當時的立場自然沒有問題，但現在深淵少女總是在六道冥面前晃悠，看到對方那高冷孤高外表下越來越難以掩蓋的傻氣，青年的良心還是偶爾會抽痛的。畢竟欺負智障怎麼看都是一件讓當事人尷尬莫名的事。
“咳咳，我會注意的，這種事自然不被允許發生。”
好歹是祂稱心的寵物，就算平時吵嚷了些，也不是任由她被外人欺負的理由。
更何況，可愛的吉祥物本就該多有活力不是嗎？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正常情況下，除非局勢發展到徹底失控，箱庭那邊確認跟我們不死不休，否則的話就算雙方爭鬥到出現某位乃至多位至高墜入歸墟寂滅，也不至於出現人格被篡改、經歷被覆蓋這種狀況。”
至高者間的戰爭可能有無數種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結局，但無論如何，對於大多‘唯我獨尊’的禁忌來說，被重置人格篡改記憶都是最兇殘決絕的手段之一。
與之相比，被打落歸墟、意識寂滅反而算不了什麼，無非是在半夢半醒之間睡過無量歲月而已，待到紀元輪轉之後大道重組、意志復甦，依舊能夠再戰於虛海。
而要是被覆蓋從起源到終結的所有歷史，連記憶人格都被捏造成敵人的模樣，以至高之尊被迫爲奴爲婢、被昔日的仇敵當工具人使喚、遇到不講究的直接被用來作爲惹不起，那簡直是讓人連死的心都有的，等到歸來之日是必然要報復到多元破滅、虛海枯竭不罷休的。
六道冥當初之所以對深淵下此狠手，連初音未來這種與她同多元的‘老鄉’也不反對，也是因爲那最初的深淵意志本就是由無量混亂生靈、邪惡存在、死亡世界堆砌而成的泛意識。
這種特殊的存在形式要說的話也確實可以將之當做生靈，但其一切行爲模式皆由惡性的毀滅本能控制，根本難以像正常人一般和平溝通。
若不給祂梳理出一個主意識，即使六道冥這些人再怎麼擅長交際，也必須得花費大量精力壓制、引導這股力量的發展。
畢竟是至高級數的存在，若是任由其混亂本能肆虐，天知道祂會捅出多大簍子？
這樣一來，主世界就得常年留守一位至高鎮壓深淵，本就稀缺的禁忌戰力直接減二，相比之下，直接塑造一個遵循邏輯的深淵意識讓其鎮壓原初的混亂本能，無論是哪方面看都是賺大了。
至於深淵這種情況會不會被敵人針對，導致那股原初的混亂意識迴歸之後與祂們不死不休......說得好像六道冥不給深淵換腦子祂就不跟祂們不死不休一樣。
但正常情況下，這種直接篡改敵對禁忌人格的戰爭還是比較少的。
一般如果雙方差距較大，即將落敗的至高在感受到過去鑄就己身三觀性格的歷史被動搖，記憶有被覆蓋的危險時，都會選擇乾脆入滅認輸，直接永寂數個紀元的結局也足以了斷大多數因果了。
除非真的沒有任何和解餘地，不然勝利者也不會趕盡殺絕，畢竟說真的，重置一位至高的記憶實在沒有將之永寂保險，頂多是通過羞辱對方好出口氣而已。
所以箱庭那邊除非有底氣把主世界所有至高都給永寂了，否則的話深淵那倒黴孩子最多陷入沉睡，被再換人格倒不至於。
“這倒也是，畢竟也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一些特殊的愛好。”
初音想了想，輕輕點頭，順便還揶揄了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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