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聶釗要去找回他的安全感

作者:美人摘星
什麼虎哥,阿蛤,鬼頭昌,聶耀統統不認識。

  他曾經以爲梅潞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媽媽,梅寶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舅舅。

  他們也經常告誡他,吸毒可恥,他永遠都不可以碰觸毒品。

  但他們自己呢,他們竟然跟海盜和毒梟是同盟,而海盜和毒梟是怎麼對待那些女孩子的,拿花兒一樣的她們,又是當成什麼呢?

  聶耀終於意識到他的母親和舅舅是多麼骯髒和罪惡,意識到自己身上揹負着多少的罪惡,可就在這時,一個那麼年輕,正值花季的女孩卻爲了救他而死。

  他痛苦,難過,無地自容,恨不能叫陳柔給他一槍。

  但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仇,此刻他弟弟聶釗難得的,正在眉開眼笑中。

  他買的蘇式中型艦不但已經到貨,經過一幫噴漆工24的奮戰,它也已經由蘇式的橄欖綠色,被噴刷成爲了米國式的銀灰色,質感一下好了不少。

  應他的要求,安祕書正在帶人做軟裝。

  把整個餐廳裏的東西全部抓掉,裝上了柔軟舒適的大沙發,冰箱也即刻到位。

  聶釗精心挑選的酒和飲料也一瓶瓶的擺了進去。

  安祕書足夠細心,甚至把陳柔專屬的生活用品,就連她在酒店備用的睡衣什麼的都拿了來,其實如果時間夠,他甚至能把牀搬來,但老闆催的太急,就沒有搬。

  就在外面的噴漆工作結束時,他也最後用袖子抹了一把本黑色的玻璃茶几,看聶釗:“boss,您看呢,這間房子您還滿意吧?”

  半圓型,同樣本黑色的沙發,下面是乳白色的羊絨地毯,牆壁也專門擦過,倒是乾乾淨淨,但不太美的是,是原來的本色,要是時間夠,聶老闆想貼壁紙的。

  畢竟外面剛剛噴完漆,味道還挺大的。

  聶釗點頭:“很不錯,辛苦你們了。”

  又說:“回去後先去財務拿利是,我已經打好招呼的。”

  安祕書帶着一幫人奮戰了24個小時,聶老闆倒不是小氣的人,會發大紅包。

  加班雖然辛苦,但能有額外的獎金,大家當然開心。

  安祕書上到甲板,召集噴漆工們,當然要宣揚一番老闆的旨意,爲老闆刷點好感。

  船艙裏,韋德挺不高興的:“油漆有害,味道太大,對你的健康不好。”

  聶釗指臉:“來回也不過六個小時,我們都會戴口罩的。”

  韋德又說:“那邊屬於米國軍艦巡邏的海域,而且總有海盜出沒。”

  聶釗指了指中型艦本身,說:“你別忘了,我們現在也是米國軍艦。”

  他把整艘軍艦漆成米國人的慣用色,銀色了。

  而且他們有英軍巡邏時的路線表,陳恪他們跑了很多回都沒有撞到過英軍,更何況即使遇到了,聶釗跟總督打個招呼就可以搞定。

  韋德沉默許久,又說:“老闆,你有點怪,你原來不是這樣的風格。”

  他老闆一開始買中型艦,是爲了幫國際警察們。

  當然,國際警察們會送他大量的貴金屬,大多數都比黃金更值錢。

  而這艘中型艦因爲蘇聯即將解體,屬於悄悄倒賣,比白菜還便宜,買到就是賺到。

  其實在老闆要求他24小時內務必換漆成功時韋德就想到了,老闆要出海。

  可他膽子也太大了,曾經在歐洲的時候,都不敢四處亂跑,整天謹小慎微,狗頭保命的他現在竟然只帶着一幫子家裏的保鏢們,就準備去菲律賓。

  就不說遇到米國人了,萬一他再被海盜抓了呢?

  韋德想不通。

  他知道老闆娘在菲律賓,可也知道那個地方異常兇險。

  天已經快黑了,即使中型艦到菲律賓,也得到夜裏十一點左右。

  大晚上的,萬一沒找到老闆娘,反而撞上海盜了呢?

  而且剛剛噴完漆的船毒性很大的,向來喫東西都要全有機,原生態無公害的老闆這是準備給國際警察們做人肉空氣淨化器嗎,幫他們呼吸甲醛?

  聶釗確實有點怪,因爲他其實特別害怕。

  怕死,怕海盜。

  怕被海盜捉住後,再來一回不打麻藥的,蝴蝶骨上穿鐵璉,天靈蓋上頂鐵釘。

  他也知道自己去了菲律賓,最大的可能是給陳柔添亂。

  但他還是要去。

  因爲大前天的晚上,他把她折騰到那麼累,她走的時候還是好聲好氣的。

  可是他竟然沒有說聲再見就讓她走了。

  而曾經韓玉珠要去世的時候,梅潞以怕他會過了病氣爲由,也不許他見最後一面,聶釗沒有跟媽咪說再見,所以他於生死,有着一種非常人式的恐懼。

  他明知這種想法很可笑,也不天真,甚至幼稚。

  可相比於死,他更怕的是,一聲再見都沒有說,自己最愛的人,他的精神依靠會陡然消失,再也找不到。

  從陳柔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在害怕這件事。

  這幾天來別人都是在生活,他表現也是,可平靜的表面下面,他已經瘋了。

  他確實要冒險,可如果他不去,他怕某一刻他就要心臟碎裂。

  他是去給陳柔添亂的,但更是爲了讓自己不那麼害怕,去找回他的安全感。

  他說:“韋德,如果你害怕,可以下船的。”

  韋德倒不怕,因爲這是一艘中型艦,自帶火力,一般人接受不了。

  但他熬了整整48個小時,困的要死。

  看錶,他說:“有危險在喊我吧,我需要睡覺,老闆,晚安。”

  聶老闆吩咐sam:“setout。”起航!

  ……

  說回園區。

  晚8:00整,爾爺他們纔開工。

  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女孩從園區裏跑出來,因爲陳柔說過女孩子不能殺,只能捆着,所以一幫古惑仔們是,出來一個抓一個,捆起來,再出來一個再抓一個。

  跟小孩兒抓螞蚱似的,轉眼間他們已經用繩子捆了一長串了。

  但還是那句話,遊兵散勇比不得正規軍。

  尤其當面對女性,而且還是漂亮女性的時候,古惑仔們一個個醜態畢現,雖說礙於幾個一起值守的國際警察們,他們不好意思太過,但已經在悄悄打情罵俏了。

  嶽中麒看在眼裏,很生氣,因爲一個女性不論有罪無罪,不論她是做什麼職業的,尊重她的人格是身爲男性的最基本的素養,這些古惑仔時不時揩把油,很可惡的。

  他想教訓這幫傢伙,不過也一直按捺着,在找機會。

  終於,眼瞅以機會了,有個矮矮胖胖,大肚子的孕婦低對走了過來,但因爲生得不夠漂亮,又胖又蠢的,一幫古惑仔都不願意檢查,就自動避開,讓給了他們。

  也就在那胖女人慢騰騰朝着嶽中麒走來時,他突然拔刀朝着女人的肚子捅了過去,女人一個靈巧的後仰一閃,手中已是匕首,朝着左側的阿猛捅了過去。

  阿猛幸好躲得及,但胳膊上結結實實被捅了個大洞。

  他身後再沒別人,那個胖女人,喔不,其實是個男人假裝的女人,奪路就跑的同時另一手掏槍,回頭就射,阿猛也應該死定了吧?

  但關鍵時刻嶽中麒的腿突然從下向上一踢,隨着砰一聲槍響,子彈恰好從阿猛頭上打過,嶽中麒再一刀劃,嘩啦啦的,‘胖女人’被開膛剖肚,飛出來的全是捲成團的美金,在‘胖女人’開槍之前他再捅一刀,送對方去見了馬克思。

  古惑仔們見狀,紛紛舉槍對準女人們。

  女人們不敢往外跑了,真孕婦一個個的,不約而同擼起了衣服。

  但已經很可怕了,剛纔一個男海盜差點就冒充女性跑出來,還差一點就殺了阿猛,爾爺都被驚到下了車,親自上前,掏槍,一槍射在阿猛的腳面上。

  再擡槍,他寒目森森:“再出這種岔子,有一個我斃一個!”

  嶽中麒還跪在地上,又給那胖子補了兩刀叫他死透,這才站了起來,笑着說:“兄弟們,不要亂看亂摸,也不要欺負這些女士,尊重她們,認真對待她們,好不好?”

  惡人已經讓爾爺做了嘛,他又不得罪人,也把自己的態度傳達到了。

  聽到裏面槍聲慢了,那種一聽他就提心吊膽的火箭炮聲音也沒有了,他倒是放心不少,因爲火箭炮和AK發的少,就意味着人員傷亡少。

  照他用望遠鏡的估計,現在裏面仗也打的差不多,應該快要掃尾了。

  時不時看錶,他翹首以盼。

  因爲一旦主攻結束,就該由孫大河率人來接替他們,他則得趕往海邊,開船去守另一個,阿蛤極有可能用來逃跑的後門了。

  但裏面沒有自己人出來,他也就暫且耐心等待着。

  另一邊,陳柔好容易說服聶耀,讓他相信自己完了會帶他回來收殮那個女孩的屍體,勸他放下那女孩,拉着他上了三樓,先找灣島仔。

  這是整個依山而建的建築,三樓也有個非常大的平臺,燈光下,此時只有滿地的垃圾,空無一人,可見下面的二層樓上,國際警察們正在清剿那幫海盜。

  聶耀木呆呆的,也不會找人。

  陳柔看四處一片散亂,卻無人煙,喊了幾聲無人答應,以爲灣島仔已經逃走了,也準備要走。

  但她纔要轉身,西邊角落裏突然骨碌碌的,滾出一個可樂罐,她立刻舉槍:“誰!”

  再躡步走過去:“灣島仔?”

  兩根麻桿一樣細的腿,螞蚱一樣在蹦噠,陳柔走近一看,立刻舉槍。

  是灣島仔,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他的脖子上串着鐵璉,鐵璉上也不知道拴着什麼,扔到了樓下,他已經被勒到窒息了,要不是踢個易拉罐驚到她,此刻應該已經被重物勒死了。

  隨着連番幾枚子彈射出,鐵璉被打斷,灣島仔猛吸一口氣:“好痛喔!”

  他有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估計還不到一百斤,冬天,穿的還是半袖T恤加短褲,兩條腿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小腿上全是血斑和潰爛。

  陳柔將他拉了起來,開門見山問:“你家陳老大和那幫姓李的呢?”

  李大瘸子和他的三個兒子,還有李剛,那纔是陳柔要殺的人。

  灣島仔喘氣,指了半天的聶耀,蹦出一句:“傻了啦你,救死人,不救活人。”

  陳柔的耐心也快用光了,但一掰他的肩膀,他整個人又是踉蹌向後一倒,她又只好扶住他,先耐心問:“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們給你找點喫的?”

  不對,這傢伙身上燙的厲害。

  陳柔再摸額頭:“你在發燒?”

  這三樓屬於內部小領導家屬們的住宿區,如果不是因爲得了登革熱而發燒,灣島仔是被栓在下面賓館的廁所裏的,壓根來不了這兒。

  陳憲海和李大瘸子他們,是礙於他得了傳染病才讓他來的。

  他也還在發燒中,好容易緩過神來,又說:“見妹!”

  再說:“見妹被他們帶走了。”

  見妹,賤妹,給一個女孩子起這種帶有惡意的名字,一聽就是李大瘸子那種人才能幹得出來的,陳柔說:“找間屋子躺着去,我去找人。”

  灣島仔四處找着,撿到一根小孩玩的棍子,說:“你找不到的,我帶你。”

  顯然,他知道一些這裏別人不知道的路。

  看他穿的那麼少,又是在發燒,陳柔趕忙鑽進一間屋子,翻箱搗櫃找到兩件衣服,再跑了幾間屋子,連翻帶找,終於被她找到一根像樣的柺杖,還有一塊麪包。

  但人在發燒的時候沒胃口,灣島仔並不喫東西,只說:“去找見妹。”

  他帶着陳柔進了樓梯中的走廊,繼續往裏走。

  但走幾步又回頭,抱怨聶耀:“二爺,你害的人家好慘了啦!”

  話說,陳柔聞到一股濃濃的屎臭味兒,但不好意思說,不過猜得到,從開始當騾子起,灣島仔的菊花就不那麼嚴密了。

  說來他是真可憐,聶耀也是真過分,綁他,還給他堵臭襪子。

  剛纔衝上樓來,簡直跟孫悟空駕着七彩祥雲一樣,可是他媽的,灣島仔開開心心,都打算跟他走了,結果轉眼,他抱了個死人走了。

  灣島仔脖子上有鎖鏈,鎖着一個大鐵桶,防止他逃跑的。

  有個假扮孕婦的死胖子臨走之前踹了一腳,他就差點被勒死。

  灣島仔九死一生,越想越生氣,走幾步再歇片刻,問陳柔:“陳小姐,要是我們回到香江喔,他還會被關起來喔,您放心好了啦,這回我來做守衛喔,保證不叫他再……咳咳……小心喔!”

  這是一條特別深的走廊,兩邊有燈,可見牆面全是褐綠色,而且溫度特別高,各個地方還有偶然溢出又凝固的岩漿,空氣中也是一股硫磺味。

  顯然,他們這已經是進到火山內部了。

  到了一個斜角拐彎處,就在灣島仔說小心的同時,陳柔一個閃身已然到他前面,長刀一個反絞,繼而整個人轉過拐角再退兩步。

  出來時,她拖着一個,而那人手裏也舉着匕首,還在向空中亂揮。

  灣島仔見怪不怪,拿棍子去搗那人:“叼毛,看你還不死。”

  聶耀剛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陳柔就在他眼前劈瓜砍菜,他全然沒看到,也直到此刻,纔看到她那麼熟練的反殺一個強壯的男人,繼而利落的補刀。

  是了,他還看到她揹着一把長長的刀,就是那把,她曾經當着他的面砍掉阿曾兩條胳膊的長刀,但當時他覺得她是惡魔,是厲鬼,她讓他恐懼又厭惡,反感。

  可此刻看着那把刀,他油然而生了一股勇氣。

  一摸身上,他兜裏還有那個女孩裝給他的槍,他掏了出來,舉起,對準了地上已經被陳柔紮成篩子的男人,後知後覺說:“讓我來,我來殺了他!”

  灣島仔簡直要瘋了:“二爺喔,那個人都已經死了啦,你爲什麼要浪費子彈呢?”

  他拄着棍子,因發燒而顫抖:“你真的好鬼馬,好癲喔。”

  陳柔已經往前走了:“不要廢話了,想救見妹就跑快點。”

  灣島仔是隻要不死,嘴巴就閉不上的。

  他邊跑邊唸叨:“見妹,我的小公主,別怕了啦,仔仔哥來救你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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