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只要你表現的好欺負,就會有受不完的委屈

作者:美人摘星
一夜混戰,爾爺的戰果最爲豐富。

  他綁了一大票從園區裏跑出來的男男女女們。

  等戰事結束後,那幫男男女女就由陳恪派人統一押送,先送到營地去了。

  他也還沒見過第一大海盜,鬼頭昌的園區,挺感興趣的。

  於是指揮着雞哥開車進園,要好好逛一逛。

  園區裏遍地炮坑,還有倒塌的樓,水管嘩嘩,還有垂死的海盜躺在地上呻吟。

  車再往後開,這時原本被拖慢腳步的本地警察已經趕到,正在協助國際警察們清點傷亡人數,進行拍照取證,檔案的留存。

  國際警察也不能濫殺無辜,但他們得把人先殺光光,然後解釋權就在他們了。

  可憐本地警察們車全壞了,電話信號塔直到現在也還沒修好,雖說園區裏的無線電已經恢復使用了,但也只在國際警察們需要使用的時候纔會打開。

  所以他們現在跟外界是失聯的,也就只能是國際警察們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聽了。

  這時爾爺的心情很不錯的,因爲他協助陳柔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在他看來自己在陳柔心中的份量就會超過董爺,成爲

  不過一路轉到後面,山坡上,他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因爲有一列國際警察們從前到後,地毯式的在搜索,一會兒喊宋援朝,一會兒又喊的是董老先生。

  整個香江姓董的,又能來菲律賓,還能進園區的人多嗎?

  而且宋援朝是聶釗最得力的保鏢,他沒有跟陳柔在一起,卻跟個姓董的在一起,那個姓董的會是誰?

  鬧了一晚上,雞哥也困的不行,打着哈欠踩着油門,慢悠悠的開着車,但爾爺突然拍他大腿:“停!”

  正好尋人的國際警察們經過,他搖下窗戶,笑問:“同志們,你們在找誰?”

  這幫國際警察又不知道二老間的糾葛,當然坦言:“一位香江來的,姓董的老先生,他可了不得,昨天晚上就是他,帶着我們的人單刀直入,搶先一步進的園區。”

  爾爺向來性溫,但在聽到香江來的,姓董的幾個字時,也氣的眉毛豎了起來。

  他用盡涵養忍耐着沒有發火,再問:“他是不是逃跑了?”

  國際警察搖頭:“園區只有兩個出口,一個您守着呢,只要您沒見人,就沒有。”

  雞哥也在聽的,一想,眼睛一亮:“阿耶,你說那董爺會不會……”

  國際警察接過話茬說:“我們也懷疑,怕是他老人家已經犧牲了。”

  雞哥涵養一般,嘴角已經翹起來了:“董爺死啦?”

  本來酣睡在爾爺臥榻之側,跟他不死不休的敵人董爺,爾爺剛剛確定他也來了菲律賓,也來幫陳柔了,那搞的他很生氣,氣陳柔,也氣董爺。

  可是消息急轉直下,緊接着他就發現,董爺死了。

  一個跟他鬥了半個世紀的老傢伙,難道真就死了,死在菲律賓了?

  那麼,爾爺將成爲獨吞九龍,順帶着,也能拿下九龍所有商業利益的人,確定?

  半夜的功夫,這幫國際警察已經把整個園區翻了三遍了,依舊沒有找到董爺,而再找不到,就要宣告失蹤了,他們點點頭,走了。

  雞哥開心的在駕駛座上扭屁股跳蹦迪。

  死對頭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死了,爾爺按理也該高興的。

  可是目送國際警察們走遠,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且不說董爺和宋援朝,翁華,獨眼和阿虎阿豹等人到底去了哪裏,還活着否,此刻在軍艦上的國際警察們的感覺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爽!

  6000噸的排水量,闊大的甲板,還有高處的雷達天線,四周的炮塔,內部還有可供衝鋒艇和巡邏艇停泊的超大空間,而且據說在滿油的情況下,它的續航能達到2000公里,也就是說,它們能開着這樣一艘艦船回南海溜一圈兒再回來。

  當然,南海有這種中型艦的,而且有很多,可那是軍用的,不是能用警務。

  米國人也有,就在菲律賓近海,他們就停了好多,可是國際警察們要搶,就變成海盜了,如果不搶,米國人永遠都不可能送他們,人家甚至都不送鬼頭昌呢。

  可就跟做夢似的,聶老闆,一個商人竟然贊助了他們一艘,還直接給他們開來了。

  一大清早的,船上沒有早餐,大家也先忍着。

  在這一刻,聶太太的光環不重要了,看到聶老闆登上甲板,所有人圍了過去,搓手的搓手,傻笑的傻笑,終於,嶽中麒說:“六千噸的排水,太壯觀了!”

  排水量越大,艦船行駛的速度就越高,而且這種噸位的中型艦開到路上,一般的小型船隻但凡靠近,都要被強大的渦輪力給卷翻,直接撕成碎片的。

  嶽隊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纔好,就一個勁兒搓着手說:“牛逼,真牛逼!”

  一幫人簇擁着,聶老闆其實很煩的。

  因爲在他記憶裏,當初從菲律賓往香江逃的時候,中途,在海上,他短暫的醒來過,但一睜眼的功夫,陳柔就在他面前殺掉了一個人。

  他因爲想見她而戰勝了自己的心魔,重返菲律賓,在這片茫茫的大海上,此刻,朝陽初升,他只想給陳柔看看這艘軍艦,想看她臉上滿足的笑容,因爲他知道,她喜歡這種東西,而且雖然它不是他送給她的,但她很喜歡。

  這是一份足以讓他太太心花怒放的禮物,而作爲商人,聶老闆喜歡花小錢辦大事,還喜歡利益最大化,此刻也只想跟太太一起安安靜靜的欣賞它。

  但是嶽中麒,他怎麼就比宋援朝還討厭呢。

  聶釗帶着陳柔往後走,要經過一個炮臺,嶽中麒搶行一步,伸手拎炮臺,做顯眼包:“哇,270度超大扭距,全方位防護打擊。”

  爲了靈活攻擊海上目標,炮臺是可以轉圈的,嶽中麒顯擺完還不夠,又問陳柔:“聶太,要不要我上去給您演示一下?”

  聶老闆都快煩死了,恨不得也給他剃個和尚頭,不過他太太向來會照顧他的心情,而且她的牛逼之處在於,她本身,比這幫男人更加優秀。

  她笑着說:“演示就不必了,我做過炮手的,如果有機會,咱們倒是可以賭一把,看誰發炮發的更快,擊打目標更準。”

  所以她不但能玩刀,甚至連炮都能上手?

  種花家的特種兵也就她這麼牛掰吧。

  這就是現實版的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了,也是嶽中麒當年罵手下太多,罵出來的報應,隨着陳柔一句調侃,王寶刀和胡勇於兩邊撓嶽中麒的胳肢窩:“別丟人啦!”

  “收手吧,聶太對上嶽隊您,是全方位的碾壓。”

  事實上光是飛機一項,陳柔就夠把嶽中麒壓在地上當螞蟻踩了。

  但他還是想不通一點,那麼優秀的聶太,師父到底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中型艦爆發一陣雷鳴般的鳴笛聲,國際警察們習以爲常,知道是有情況,當然立刻掏槍,四面戒備,聶釗自己被吵到失鳴,但下意識的,雙手捂上了陳柔的耳朵。

  陳柔陡然被捂耳朵,覺得這人好煩啊。

  因爲中型艦鳴笛,肯定是因爲碰到了同類型的戰艦,爲了爭取航道,瞭解對方的任務,對面的戰艦也會鳴笛迴應,她還要憑聲音觀察方向,看來的是什麼艦呢。

  聶老闆倒好,直接把她的耳朵捂上了。

  在那一剎那,身體的本能反應,陳柔差點就掙脫開了。

  但不得不說,錢是萬能的,錢也是買到愛情的,就在準備掙開的那一瞬間,陳柔想到這艘中型艦,再想到跨直幾百裏來送艦船的,聶老闆的壯舉,還是忍了下來。

  直等到鳴笛聲止,聶老闆鬆手,陳柔才轉到甲板另一側。

  遠處有幾艘軍艦,肉眼就能看得到。

  銀灰色,頂端有圓型的雷達探測器,一看就是米式軍艦。

  Sam和ram,hank幾個還蠻激動的,遠遠的就在揮手,也在等待對方的鳴笛。

  但是他們等了半天,無事發生,而且幾艘小軍艦在聽到中型艦發出的問詢鳴笛後,頂多也就三分鐘,加足馬力,它們消失在海平面上了。

  Ram不懂,攤手問sam:“why?”爲什麼?

  這個單詞不必說,所有的國際警察都懂,而雖然嶽隊總在陳柔面前喫癟,可他是天生的社牛,不論怎麼打擊都不會自卑的。

  以手比刀抹脖子,他再說:“uncle!”

  被切了腦袋的阿蛤,大毒販子,而剛纔來的米式軍艦上也不是米國大兵,而是被切了腦袋的阿蛤的叔叔,也是整個公海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海盜:鬼頭昌。

  再拍拍ram的肩膀,嶽中麒講了個成語:“狐假虎威,明白嗎?”

  又指ram:“your,tiger,Hesafox。”

  他這散裝的英語ram和hank幾個不懂,但是國際警察們都是秒懂。

  一個冷笑話,沒能逗笑敵人,倒是逗笑了同胞們,一幫人哈哈大笑,倒是搞的sam他們一頭霧水,心說這幫人好端端的笑啥呢。

  但確實夠可笑,也足夠震撼。

  此刻陳恪在駕駛艙裏,正在陪着孫大河學習駕駛技術。

  因爲原本的駕駛員是聶釗僱來的,而且是個毛子,人家還得回他老家去呢。

  鬼頭昌本身其實一般,但是裝備太強了,一直以來仗着有數不盡的小型艦,在海上堪稱霸王級別的存在,陳恪他們都被打到沒脾氣了。

  可就在剛纔,隨着中型艦一聲鳴笛,帶了四五艘小型艦,氣勢洶洶而來的鬼頭昌啥也沒說,原地調頭就跑,而且因爲這艘中型艦進行了外層全面塗漆,他認錯了,以爲是他M國爸爸的軍艦,這會兒正在發無線電,用蹩腳的英語說對不起。

  嘰哩哇啦的,他說了一大堆。

  因爲翻譯王寶刀不在,陳恪只做了記錄,目前還不太清楚鬼頭昌說了什麼。

  可是在這一刻,他內心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

  他這兒摸一摸,那兒拍一拍,忍不住的也咧開嘴巴笑:“真好!”

  真好啊,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可以不必死守着各個碼頭,用小船打游擊戰,而是可以進行遠程追擊和殲滅了。

  要搞好一點,說不定等到明年春天,花開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回家了呢?

  對了,他愛人李霞說在學習英語,還說馬上將到香江去留學,陳恪很着急回家,因爲自打李霞流產,直到現在,一直是一個人在生活,他這個丈夫於她非但沒有照料,連面都見不了,如果她去了香江,怕是倆人更沒機會見面了。

  得,從現在開始,駕駛着這艘因爲表妹的面子而搞到的船,好好殺敵吧!

  不過當鬼頭昌自己嚇跑了自己,不攻而退,接下來就是最後一件,也是最要緊的一件事情了,宋援朝,一個第一批次出海,臥底海盜的水牢中,吃盡了苦頭後還誤打誤撞,直接臥底到香江首富家的牛逼特種兵,他已經失蹤快12小時了,這不科學,但是,他到底去哪裏了?

  陳恪命令艦船返航,同時一遍遍的無線電呼叫手下們,找宋援朝。

  但是直到中型艦駛入海口,停泊下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他下了船再問,得到的答案還是:宋援朝和董爺的手下們依在是失蹤狀態。

  聶老闆也下船了,正在四處端詳他二哥生活的營地。

  陳恪來找陳柔:“援朝和那位董爺還是沒有找到,我們還得去趟園區。”

  陳柔首先想的是那個後隧道,於是問負責搜查的隊員:“隧道搜了嗎,什麼情況?”

  隊員說:“隧道里面發生過塌方,我們把塌方區域全挖開了,但是沒有找到。”

  隧道里發生過塌方?

  陳柔當然立刻就想到了:“阿蛤是怕有人追蹤,放了定時炸彈,炸掉的隧道。”

  隊員說:“我們也擔心他們會被埋掉,集中精力挖過了,差點挖出更大的塌方來,但是沒有找到人。”

  沒有被埋在隧道里是個好消息,因爲那意味着宋援朝他們活着的機率更大。

  但是他們能去哪裏?

  陳恪都着急了:“援朝比我還早上戰場,又在園區裏,還在香江,吃盡了苦頭,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可怎麼向他的父母,他奶奶交待啊。”

  陳柔也着急,因爲宋援朝堪稱她的左膀右臂,要是沒有他,她在香江會很不方便。

  還有董爺呢,他必須活着,才能牽制爾爺,不叫他一家獨大。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正準備要說,身後有人冷冷說:“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聶釗今天,是他人生中,除了被綁的那幾天外,最不修邊幅的一天,他也專門交待過手下們,把聶耀鎖起來,就一個原因,他不想見聶耀。

  但是他的手下們並沒有執行那個命令,因爲昨天聶耀燒的很嚴重,怕他會死,於是就把他和灣島仔安排在一起。

  灣島仔是頭一回得登革熱,而且他本身因爲長期被塞毒,再加上腳氣的感染,身體處於極度崩壞的狀態,直到現在高燒也還沒退。

  聶耀已經得過幾次登革熱,有免疫力的,只燒了一晚上就退了。

  其實他比聶釗邋遢多了,因爲他的頭髮被故意燙過,穿的西服質量也很劣,頭像雞窩,鬍子拉碴,簡直像個要飯的。

  但聶二爺人慫氣勢大,虛浮着腳步下了樓梯,走向聶釗,脖子揚的份上高,冷冷看了聶釗片刻,這纔回首看陳柔:“很擔心宋仔吧,我告訴你他在哪兒。”

  這傢伙簡直了,分明聶釗一腳就可以踩死他,但他就是寧死都不低頭。

  而且只要能找到機會,他就要狠狠刺聶釗一下,叫聶釗不舒服。

  不過這方面,聶老闆是不必擔心會受悶氣的。

  因爲陳柔立刻說:“我當然擔心宋仔,因爲他是阿釗身邊最忠誠,也最優秀的保鏢,就好比梅寶山與你母親,梅潞一樣。”

  終歸還是格局和眼光,聶耀總喜歡在男女之事方面踩人,攻擊人。

  他知道宋援朝很優秀,也知道聶釗很忌憚宋援朝,就要拉他出來刺聶釗。

  而這樣的攻擊方法,陳柔不僅討厭,還鄙視。

  當有人用男女私情攻擊她的時候,她向來也毫不留情面的。

  聶耀走到了一邊,再看陳柔:“想知道的話跟我來,我告訴你。”

  聶釗回頭看安祕書和幾個保鏢,瞪眼:早說過,要鎖着聶耀的,你們非不聽。

  陳柔追上聶耀,並沒有問宋援朝到底在哪裏。

  而是問:“對了,二爺不是想問我,曾經的陳柔去哪裏了嗎?”

  聶耀聞聲止步。

  曾經那個人如其名,溫柔乖巧,像朵雲,也像空氣一樣的陳柔是聶耀所喜歡的,也是他一直在懷念的,他之所以願意進園區做翻譯,也是因爲那個陳柔。

  他也一直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

  鬼上身的陳柔這就要告訴他了答案了?

  聶耀的雙眼在傾刻間都明亮了幾分,然後他就聽陳柔說:“她像男人一樣,也喜歡力量,喜歡金錢和權力,喜歡支配別人,而不是被人支配,她討厭柔弱的自己,也討厭爲了生存,不得不裝柔弱的自己,但她以爲僞裝下去,等着她的會是幸福的人生,直到被綁到菲律賓的那一天她才猛然意識到,柔弱,只意味着好欺負。”

  又說:“只要你表現的好欺負,就會有受不完的委屈。”

  頓了片刻,她再說:“柔弱的那個她徹徹底底的死了,被她性格當中,不願意再僞裝,也不願意再低頭屈服的,想要做強者的那個她親手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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