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聶老闆畢竟家大業大,怕是想要個兒子

作者:美人摘星
全世界獨一無二年輕的老岳父頭一回穿便裝,倒是嚇了聶老闆一大跳。

  其實陳柔也一樣,因爲在她記憶裏,老爸要不是穿軍綠色的老款戰服,就是剛剛纔設計,並只有他們才穿着的軍綠色作戰迷彩,總之,綠的格外安全。

  但今天他穿的是便裝,而且是目前深市最流行的皮夾克。

  應該也是爲了方便僞裝,他在室內還戴着墨鏡,就不說陳柔了,聶釗雖然沒了鬼頭昌,但於亨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他也怕,猛乍乍看開門的李霞身後多了個黑皮夾克,回頭就找保鏢,然後就絕望的發現,保鏢們被安排在樓梯間,室內的人要掏槍並開槍,他和太太,一個都跑不掉。

  但隨着對方咧嘴一笑,好吧,一口一看就從小到大沒有抽過煙的大白牙,而且格外整齊,上翹的角度都帶着幾分正義感,聶老闆的心也落進了胸膛裏。

  陳恪只要見了陳柔,就是習慣性的搓手,跟前又跟後。

  就是那種,不知道要怎麼着才能讓她開心,但是又特別想讓她開心。

  只要她一開心,他比中了500萬大獎還要高興的感覺。

  小小的房子,開放式廚房,走幾步就是客廳了,但香江房地產商在抽油煙機方面做得好,屋子裏倒也沒有太多的煙味,但陳柔一聞:“好清香啊。”

  陳恪說:“一個家在鹽池灘的戰友南下打工,我專門讓帶的,過島之前才殺的羊。”

  李霞揭開鍋,一盆比清水還要透亮的羊肉湯,她盛了一小碗:“趁熱嚐嚐,這湯是真鮮,我還沒放鹽巴呢,可是它竟然有鹹味。”

  鹽池灘羊在西北是有名的,因爲放牧的草灘上天然的有鹽巴,所以它們的肉會自帶一股鹹鮮味,那個風味確實,陳柔喫過不多幾回,但是念念不忘的。

  她後來在外地見了有賣灘羊的,也去嘗過,可是沒有本地那種風味。

  但接過李霞手裏的碗一嘗,她立刻確定了:“確實是灘羊。”

  但她又說:“活羊,會幾天火車,不得餓死?”

  陳恪笑着說:“我戰友就怕羊要餓死,帶了草的。”

  但看陳柔皺眉,立刻又說:“放心吧,我給錢了,而且我們的工資吧,很高。”

  他雖然只是個小隊長,但是單位的級別高,再加上這幾年裁軍後大幅漲薪,工資也就提起來了,當然,並不是很高,因爲只有2000塊,可在如今的大陸,它就是一筆高薪了,灘羊,他也能想買就買。

  他其實沒有見過李霞大肚子時的樣子,現在看陳柔人還是瘦的,肚子卻是鼓起來的,忙讓她坐到沙發上,還貼心的把靠枕拿過來,放到了她的腰後,撐着。

  他說:“挺個大肚子,很累吧?”

  李霞也問:“你夜裏抽筋嗎,我那時候不但肚子沉,還一夜夜的抽筋,可難受了。”

  她抽筋,是因爲錢都被李剛一家颳走了,她捨不得喫高蛋白,有營養的食物,可她體內原本的營養又被胎兒吸收了,她自己就缺鈣缺鋅,缺各種營養。

  但陳柔的營養餐是由專業營養師做搭配,中醫還要盯一遍,又怎麼可能缺營養?

  不過既她問起這個,陳柔就又得起來,跟到廚房,問李霞:“病好點了嗎?”

  因爲李霞在流產後,盆腔一直有粘黏,上回陳恪去看她,就沒有懷上,而且照醫生說,她很可能難以再生育,所以陳柔讓那位女中醫也每天幫她看一趟。

  但婦科方面,尤其不孕不育向來就難治,何況又是夫妻異地,好了也很難知道呀。

  李霞笑着說:“應該差不多了,但沒關係的,我還在讀書呢,不着急。”

  她不但煮了陳柔最愛喫的手抓羊肉,還做了她次愛喫的紅燒肉,對了,那豬肉也是陳恪從內地帶過來的,因爲李霞總覺得香江的冷凍豬肉不如大陸的鮮肉好喫。

  還有雞呢,也是她讓陳恪買的,還是專門到附近一個縣城買的,清遠三黃雞。

  魚和蝦就是在香江買的,但首富家應該喫不到,因爲李霞是專門在市場上蹲來的,鄉下池塘裏養了至少三年以上的,小小的土鯽魚,用它吊的湯頭,加了煎雞蛋,還有她嫌青菜太貴,於是在小陽臺上自己親手種的碗豆尖,吊成一碗湯,那可真是,首富家都沒有的色香味。

  聶釗其實不愛上別人家喫飯,他嘴巴刁,怕踩雷。

  再看李霞做的份量都很大,而且她還有個給人勸飯的習慣,聶老闆就有點頭痛。

  甚至就連陳恪做的羊肉,他也保持警惕,因爲他最知道了,羊肉弄不好就很羶,但是如果從小喫慣了羶味的人,他們察覺不到,就非要強迫你喫。

  這又不像部隊的大食堂,也不像餐館,他不想喫就可以不喫。

  聶老闆眼看李霞盛了一碗羊肉湯,又端了滿滿一盤子肉過來,真正的手抓,她捏起肋排就遞了過來:“這是最香的,快啃吧,已經脫骨了。”

  聶釗以自己沒洗手拒絕了,不過陳柔撕了一點過來喂他,他當然喫。

  她不但洗過手,而且她不可能喂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只是吃了一口,聶釗就說:“這肉味道真不錯。”

  又問:“大陸,而且是北方生產的?”

  在他印象中,北方那種苦寒地方,應該沒有太美味的東西纔對。

  而且他想起來了,在lvsun的時候,陳柔給他喫過一口烤肉,也是這個味道。

  他覺得好喫,陳柔就又餵了一口,聶釗發現肉香,於是喝了一口湯。

  那是塞外苦寒之地,普通人於風霜雪寒中,奉爲圭臬的美味,也是陳恪離家的鄉愁,那一口,連聶釗都要驚豔:“好鮮的羊湯。”

  李霞也給他盛了一碗鯽魚湯,又說:“再嚐嚐這個。”

  巧克力效應,因爲羊湯美味,聶釗就有興趣品嚐下一道菜,這一喫,也是雙眼一亮:“這個湯也是,好濃的魚味,好鮮的湯。”

  碗豆尖在香江不屬於時應蔬菜,首富家裏做的也少,平常也沒有打湯的習慣,聶釗嚐了一口,愈發覺得好吃了,主動伸碗:“謝謝阿嫂,再來一碗。”

  他的香甜,鼻尖上都冒汗了,可也就在這時,陳恪誘敵深入,但先繞個圈子,說:“也是奇怪,我這人向來不愛做夢,但是前幾年吧,有一天夢裏阿霞在哭,結果第二天來電報,就聽說她……但我前幾天做了個好夢,夢到咱們阿柔生了個漂漂亮亮,健健康康,可愛的不得了的小寶貝,但是……”

  他這關子賣的,聶老闆都在親自嘗試手抓了,話也只聽到一半,當然了,他不習慣跟人用這種方式聊家常,還沒有意識老岳父是在拷問自己。

  李霞傻一點,天然的做了陳恪的捧哏:“但是什麼,你夢裏看到小寶寶啦?”

  陳恪說:“但是是個女兒,我當時就想,這孩子是真可愛啊,我看着,疼愛的挪不開眼睛,但是聶老闆畢竟家大業大,怕是想要個兒子。”

  然後,李霞和陳恪的目光就同時投到了聶釗的臉上。

  就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而這一刻,空氣就突然的安靜了。

  其實陳恪大概率是因爲日有所思,無法釋懷自己失去的女兒,所以夜有所夢,就夢到陳柔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但是,思想武裝再強大的父母,也會爲了孩子而低頭,陳恪直覺陳柔要生個女兒,存在心裏,打好了稿子,就要問一問。

  這算拷問了。

  而且他太太也看着呢,顯然想知道答案。

  聶釗放下了筷子,當然得回答這個問題:“陳隊是想說,要生了女baby,我是不是也跟生了男baby一樣開心吧?”

  陳恪來自重男輕女比較嚴重的西北,他其實是既得利益者,因爲是男孩,從小就是他喫肉,女孩子只能看着,他喫白饃,女孩子只能喫黑麪饃,他的奶奶尤其,哪怕她小姑那麼優秀,帶着工資和各種勞保回家,奶奶分給自己的兒子們之後,還要指着鼻子罵她賠錢貨。

  多少年後,還罵她是個罪人,就因爲她不肯換親,搞的親弟弟說不到媳婦,要打光棍。

  在陳恪生長的世界裏,包括他的妻子李霞,都是女孩,也都是浮萍。

  她們明明那麼能幹,但不論在家庭還是社會中,都會被要求讓利於男性。

  家庭對她們的疼愛也是帶着目的性的,比如只歸父母支配的彩禮,以及全無人道可言的換親,還有太多如果只能有一個人讀書,就必須是男孩,陳恪見得太多了。

  而香江本身又是一個半封建,半殖民的社會,重男輕女只會更嚴重。

  陳恪於心不安,就想知道答案,當然了,也是想給首富做一做思想工作。

  生男生女都一樣,而且如果是像陳柔,像他小姑陳娟,李霞一樣的女性,不比男孩差。

  當然,說一千到一萬,還是要聽聶老闆的想法,看他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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