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聶嘉峻都想做個警察了
他連蹦帶跳,大吼大叫:“槍是陳恪栽贓的,是他栽贓給我的,我冤枉。”
顧督察長再對着電話說:“聶總,真的,您不需要過來。”
聽對面只剩一陣盲音,他猛的收了手機,吼下屬:“還不把張仕輝帶走?”
再呲牙:“張仕輝,你可真的是……滾!”
要知道,在半個小時前顧督察長就發現張sir的不對勁了。
要說陳恪初來警署大樓,就敢栽贓一把手槍,顧督察長不信。
但是他一直在裝糊塗,在故意留破綻,並給了張sir足足半個小時。
作爲警界一哥,30分鐘啊,哪怕是一樁有目擊證人的殺人案也該擺平了。
可他不但沒有,還在有記者的情況下,讓一把全香江人都在找的槍出現在他手裏。
現在聶釗馬上就要過來,還因爲炸彈威脅,槍的原因,要帶記者帶保鏢。
這又叫顧sir還怎麼能遮得過去,甚至於,他不想公開這樁案子他怕都做不到。
張仕輝這個垃圾,不止是拉褲兜,他是拉在大庭廣衆之下。
顧督察長倒是想幫他擦屁股,可是要怎麼擦?
他走向聶太太,硬着頭皮,正想勸她和在一旁的爾爺離開。
她卻搶着問:“顧sir,那一位從大陸來的陳sir呢,他救過我家嘉峻的命,他人呢,在哪裏?”
顧督察長說:“他在樓上,在會議廳,太太您要不先行離開吧。”
陳柔依然拿着錦旗,遙望一眼被帶走的張sir,嘆了口氣說:“張sir今天的種種行爲和舉動實在叫我意外,可是我已經來了,把這副錦旗送給陳sir也行吧。”
她說罷,轉身就上樓梯,邊走邊問:“對了,他剛纔怎麼沒下來?”
O記一哥林勇發出不對,回頭就斥人:“還不趕緊上樓去?”
而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就在剛纔,別的警司都下樓了,但是隻有陳恪那個大陸公安,和記者們一起被堵在樓上,還有兩個警員提着警棍,在專門看押他。
這要聶太一上樓,看到救了聶嘉峻的英雄阿sir被扣押着,她要怎麼看?
還有,她要上了樓,記者們要採訪她吧,她會怎麼講?
顧督察攔住陳柔,並說:“聶太,您跟我來吧,陳恪陳sir也馬上就會到的。”
陳柔一看手機,笑着說:“正好,我丈夫也馬上到,關於那把槍的事,曾經我可是出過懸賞的,既然已經找着了,他帶着支票,槍在誰手裏,錢就給誰。”
一把911,賞金500萬,聶釗也馬上就到,錢也馬上到。
但是,張sir願意收那500萬嗎?
……
聶釗此時已經穿好西服打好領帶了。
阿遠伸着雙手,笑了滿嘴的口水,抱着他的大腿在跳:“嗷,嗷嗷~”
這回總該帶他出去了吧?
看來是的,因爲爸爸把他放進了嬰兒車,還繫上了安全帶。
阿遠聽到門鈴響了,伸手就指:“嗷,開開!”
在房間裏憋半天了,終於可以出門了。
爸爸不負寶寶所願,果然打開了門,但是他出門了,卻忘了寶寶。
阿遠又掙不開嬰兒車,屁股跳跳:“嗷~”
見爸爸不回頭,撇嘴巴了,眼淚也出來了:“嗷~”
而本來一衆保鏢在警署大樓下守着出口,等着在外圍抓張sir的。
但在張sir被控制住以後,他們就回來了。
聶涵也一起來了,她是受命,來照看她的小弟弟。
而她進門的時候,阿遠兩眼淚水,哭聲大的好像戴了麥克風。
保鏢們按理都該跟着聶釗一起走的,但他卻說:“宋仔留下來。”
宋援朝一愣,聶釗又說:“幫大小姐一起,看着孩子。”
宋援朝以爲自己聽錯了,因爲今天老闆要上警署跟大佬們撕逼。
雖然說警方不可能在公開場合對首富不利,但萬一有警員朝他開槍呢,那是很危險的,他們全員穿了防彈衣,也準備好了隨時爲老闆擋槍。
可是老闆不讓他去,還讓他待在酒店帶娃,爲什麼?
總不會,老闆有意要撮合他和大小姐吧?
這個不切實際的美夢差點打暈宋援朝,也叫他有點摸不着頭腦。
等他想問的時候老闆已經進電梯,下樓了。
且不說他,和阿遠堪比打雷的哭聲。
電梯裏,毛子哥輕撫老闆的腰:“帶寶寶很辛苦吧,看你很累。”
聶釗向來只在晚上帶娃,週末他一般很少休息,休息也只看着奶媽和育嬰師帶娃,所以他沒有經歷過單獨帶娃的勞動強度,是的真不知道。
今天也只帶了半天,卻累到喘不過氣來。
他也才發現,專職帶娃竟然比上班還要累得多。
他不習慣於毛子哥這種總是愛摸一下腰啊,拍一下背的親暱方式,挪開對方的手,緊了緊領帶,他是由衷點頭說:“確實很累。”
兩邊保鏢守着他出電梯,還有人幫他開車門,上車就走。
因爲離得不遠,現在也不是堵車時段,就幾分鐘的路程,他已經到警署了。
警署大樓外面全是記者,聶釗也破天荒的入下車窗,朝他們打招呼。
然後車進地下車庫,剛停穩,保鏢們下車,一個保潔過來,在他們的掩護下躬腰上車,不一會兒,就是聶釗和他的大侄子聶嘉峻倆人一起下車了。
因爲今天有特殊警情,電梯口有警員在做安檢。
聶釗和聶嘉峻先上前,伸雙臂再轉身,完成安檢,到電梯口。
所有的保鏢們全部得掏槍,舉手,並登記槍支的型號和子彈數量,然後才能上樓。
進了電梯,聶嘉峻看小叔一眼,勾脣笑了一下。
聶釗也笑了一下,低聲說:“我家阿峻好像突然就長大了。”
聶嘉峻雙手比個耶,也是低聲:“我終於感覺到,於光煦曾經的快樂了。”
是的,就在今天,他終於感覺到於光煦和郭扶正那倆傻缺綁架他時的快樂樂了。
因爲他從一大清早就推着垃圾車在警署大樓內閒逛,剛纔還在霍岐和張sir掐架時的現場,但是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在下樓的時候,也沒有人安檢他。
出入警署卻如入無人之地,感覺可真他媽的爽,爽到聶嘉峻都想做個警察了。
電梯在一樓停了,門開,外面是一大幫的記者。
這幫子記者是聶釗召集的,也終於被警方放行,進電梯間了。
看到同樣西裝革履,同樣溫文爾雅的聶氏叔侄,幾個記者硬是擠了進來。
關於匿名炸彈警方已經發過簡訊了,但還沒有細節消息。
而聶釗來,表面名義是陪他太太來爲張仕輝送錦旗,但記者們已經得到初步消息了,驚天大猛料,價值500萬的,張子強的槍在警界一哥,張仕輝的手中。
既然擠進電梯,記者們要採訪聶老闆。
有人問:“聶主席,關於槍在張sir手中的消息,您認爲是真的嗎?”
聶釗站在最前面,也在最中間,笑着說:“一切以警方提供的調查報告爲準。”
另有人擠了過來,又說:“如果槍在張sir手中,他就是張子強的同謀,對嗎?”
聶釗有點煩,但笑容溫文爾雅,聲音溫和:“一切以警方的判斷爲準。”
這種官話可沒營養,再有記者問:“如果張sir真的是張子強的同謀,作爲受害者的家人,您打算怎麼做呢,您不想譴責香江警方嗎?”
聶釗盯着數字,見纔到12樓,心裏更煩了,但語氣依然溫和:“聽警方的就好。”
他看一眼聶嘉峻,眼神說,這些記者身上的體味好重啊。
但突然,站在他身邊的女記者嗅了一下他,卻說:“聶主席剛纔還在帶崽崽吧,哇,我聞到了耶,您的身上有股奶香味,對了,阿遠少爺最近過得如何?”
電梯恰好到16樓,一直面色平常的聶釗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脣角。
他笑着說:“阿遠很好,也謝謝你的關懷。”
女記者跟着他一起出門,笑着說:“他一定非常可愛,能逗您開心吧。”
聶嘉峻怕小叔不肯說他家的小寶貝,上前一步,想誇弟弟兩句。
但聶釗卻是止步,看着那女記者,認真着說:“是個奶香香的乖乖崽,也確實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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