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秋褲,秋天穿的褲子嗎?

作者:美人摘星
人常言三歲看老,就是說一個小baby,在三歲之前,其於天性,就可以看出他的將來,而聶釗一手帶兒子到現在,是最瞭解小阿遠的人了。

  但那讓他有點擔心,這小傢伙眼靈心思靈,智商沒得說,可他不但拳頭硬,跟他媽媽一樣,也喜歡刀槍棍棒,身體靈活的跟個小猴子似的。

  他就不免擔心這小崽子將來靜不下心來,不肯好好學習打理家業,要學他媽媽,總想着往外跑,所以他不想讓兒子過度的關注刀槍劍戟。

  他被孩子指着路折回來,但看到陳柔手上的刀,就又往回走了。

  阿遠懵了:爸爸這是要幹啥?

  他掰爸爸的臉向回頭:“看呀,xi媽媽,看呀!”

  聶釗左堵右堵兒子的腦袋:“那個是開了刃的刀,很危險的,不看不看。”

  但他這樣阿遠就要生氣了,兩隻小拳頭一捏,他一聲大吼:“嗷~”

  再雙腳一蹬,當場來個蹬鼻子上臉:“莽莽呀,看,寶寶看!”

  陳柔的教育方式跟聶釗的又不一樣,正好聶嘉峪聽到樓下挺熱鬧,揉着惺鬆的睡眼,頂着亂乍的毛髮下樓來,看到細娘在不遠處,於是停下來打了哈欠。

  閉眼前他看到一道銀光直奔自己而來。

  他習慣性閉眼又覺得不對,再睜眼,還以爲是做噩夢了,因爲眼前刷刷刷的銀光仿如閃電般遊走,他下意識後退,銀光追逐而來,等他看清那是刀刃時,它擦臉而下,險些沒將他的鼻子削掉,連退兩步,他跌坐到了樓梯上,一聲土撥鼠的尖叫:“啊,啊啊啊!”

  反應過來又迅速擡手摸,還好耳朵在,鼻子也在,可他低頭一看,撿起捋捋碎髮來,再看陳柔已然收刀,他靈魂發問:“細娘,您這是饒我不死了?”

  可他話音才落,刀一閃間,直接扎進了側面壁燈的木柵格,入木三分。

  聶嘉峪再靈魂發問:“細娘,你這是又饒不死啦?”

  陳柔依然舉着刀刃,撿了捋頭髮,示意聶釗把兒子抱過來,先把頭髮輕輕一丟,任它飛上削鐵如泥的刀刃,眼看它分成兩瓣落下地面,再用自己的手指輕點刀面,真的就只是輕輕一碰,再回看阿遠:“媽媽的手要碰上去會受傷,寶寶的也是。”

  再抓阿遠的手去摸牆壁:“看看,它連木頭都能穿透呢。”

  回身走遠再收刀,刷的將它扣入鞘中,陳柔豎過刀來比阿遠:“寶寶現在還太小,都沒有這把刀長呢,不可以碰它,也不可以玩它呢。”

  好長的一把,刀鞘其實很古樸,沒有任何多餘的,華麗的裝飾。

  可是它竟然把哥哥一半的頭髮都給削掉啦?

  它可以穿透硬硬的木頭,那也能讓小寶寶受傷吧?

  可是媽媽提着刀,只需要舞動手臂就能把哥哥嚇到栽坐在樓梯上的樣子好帥,一刀扎進牆壁的樣子也好帥啊,阿遠只想鼓掌。

  還有,他沒有刀長就不可以碰,那是不是等他長到像刀一樣長就可以碰它啦?

  阿遠回頭再看爸爸:“diao,qiangqiang的。”

  也就聶釗聽得懂,刀,長長的,他說:“那個很危險,阿遠不喜歡它。”

  爸爸雖然是個好翻譯,但可不瞭解阿遠。

  他說:“不,寶寶,xifan!”

  寶寶怎麼可能不喜歡那把刀呢,寶寶超喜歡。

  等長到跟它一樣高,寶寶就可以玩它了。

  ……

  別人家都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聶釗自己沒時間陪着兒子一起出遠門,於妻子又不放心,也知道她跟阿遠一個性格,屬於知道錯了,但下次還犯的那種,就把壓力給了安祕書和育嬰師。

  聶氏在首都接手了一家五星級飯店,也已經做好裝修改造了,但當然,還處於甲醛超標的階段,不能入住,就得入住他曾經住過的那個酒店,但那個酒店的直飲水可不及家裏的淨化標準更高,聶釗就得三令五申,不能讓太太兒子喝那兒的水。

  再就是,他去的時候發現了,首都的空氣不但乾燥,沙塵也特別大,他兒子是在香江長大的,還一直生活在專門經過空氣淨化的環境,出門就必須戴口罩。

  再就是,那邊的人普遍有吸菸的習慣,室內基本都是二手菸環境。

  怕崽崽被動吸二手菸,聶釗還要囑咐安祕書,一旦陳柔去了二手菸特別多的環境,他就一定要設法提醒,或者想個辦法叫她儘早離開。

  他兒子嬌嫩的呼吸道,可受不了各種菸草味。

  但饒是前提準備工作做到了百分百,聶釗還是一萬個不放心,唯恐要遺漏某一點。

  可要說是上首都,而且陳恪也在,陳柔開心的不得了。

  做女兒的嘛,父母在哪,孃家就在哪,要去見爸爸了,她恨不能長着翅膀飛首都。

  於是爸爸媽媽一個歡歡喜喜,一個愁眉嘆氣。

  而孩子嘛,當然喜歡開心的,願意逗他笑的,阿遠理所當然,也就更愛媽媽啦。

  飛首都是國際航班長途旅行,所以他們得去離島區的大機場。

  爾爺因爲有些手續需要補,提前過去了,翁二當家要跟陳柔在高速口匯合。

  就在高速入口處,聽說董爺也來了,還喊她要說幾句話,陳柔於是下車。

  也就幾天沒見,陳柔看車窗落下,倒也不驚訝,可也說:“您這幾天怕都沒睡着?”

  人的衰老是階段性的,而且是不可逆的,本來董爺還有幾根頭髮,也顯得年輕一點,但就幾天功夫,他的頭髮幾乎全落,皺紋也深了不少。

  用來做陳述的彙報材料在他自己手裏,有一份打印稿,一份手寫稿,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人讀,讀了之後又能不能放過他,和他手下那幫弟兄們,他把手稿遞給陳柔,先說:“三刪五改,連着搞了幾天,這是最終的稿子。”

  又說:“翁華本來寫了一版,着重的是我們義勇堂當初的不得已,是我們的苦衷,但我想來想去,開始下海時或者有不得已的成份,可後來,義勇堂一再發展壯大,到如今佔據九龍的半壁江山,我也捨不得放手下們離開,不是不得已,而是我的貪戀在作祟,在這方面,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這段時間,我會解散堂口。”

  見陳柔在翻着稿子,他又說:“就不花言巧語了,如實陳述吧,我心裏安穩一點。”

  再想了想,又雙說:“梁哥送了12條大錦鯉來,說過段時間再補12條,等阿遠回來,一定讓他來趟堂口,我可不像姓爾的那麼小氣,一條魚都不給孩子玩。”

  陳柔已經大概看了一遍了,她皺眉嘆氣,指着一段說:“你這兒寫的,當初一看項天戈死,你知道,稱載九龍做一哥的機會來了,你當機立斷,帶人搶佔地盤,誓要做九龍一哥,帶着兄弟們百尺杆頭更進一步,發大財,揚大威,翁二當家的肯定很不願意,跟你有分歧吧,但是你堅持這麼寫的?”

  董爺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嘛,怎麼想的就怎麼寫了。

  他點頭,站在陳柔身邊的翁二當家卻在搖頭嘆氣。

  他跟董爺比父子還親,也知道董爺是個好人,可就是有點帶不動。

  明明可以粉飾美化,像爾爺一樣,把自己洗成清新潔白,無辜綠茶小白花。

  可董爺偏偏要按着自己的想法來寫,翁華寫了,可是他心裏沒底。

  但陳柔與他倆的分歧,以及董爺這份彙報材料,卻有着站在第三方立場上的看法。

  她笑着說:“阿耶,謝謝你的坦誠,真誠是必殺技,這份材料,特別好。”

  董爺抱的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也對他的彙報材料沒指望什麼,但竟然被孫女誇啦,他突然就笑了:“真的嗎,這份材料真的還不錯嗎?”

  陳柔點頭,再看翁二當家的:“咱們是去做彙報,不是賣苦搏同情的,翁二伯,您切記一點,凡事從事實出發,不能賣苦更不能賣慘,歪曲事實。”

  翁二當家跟爾爺一樣,還不知道前路如何呢,大小姐怎麼說,他當然怎麼做。

  兩個老婆五個孩子,小老婆爲了多搶財產,最近又懷了一胎。

  他是真累啊,也是真後悔,當初幹嘛想不開,非要討個小老婆,這一大把年紀的,萬一他在大陸吃了花生米,大小老婆只怕都得哭死。

  他點頭如搗蒜:“我一切都聽大小姐吩咐。”

  又說:“大小姐,今日我方悟您的聰明和智慧,要沒有您,我們只怕下場悽慘。”

  還真是,在陳柔所在的上輩子,這倆老頭廝殺不休,最終死在了迴歸前夕,而整頓了所有古惑仔並帶頭向大陸低頭示好的,是個娛樂公司的老闆。

  人家並沒在九龍付出過多少,可迴歸後的風光和有利資源,人家全佔了。

  宋援朝上前提醒:“太太,時間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董爺抓緊時間再問一句:“阿遠呢?”

  但立刻又氣沖沖的遞出一隻信封來,說:“算了不要講了,我不想聽到一個卑鄙無恥的,虛僞的老匹夫的任何消息,這是欠條,阿柔你收手。”

  一想到那麼可愛的小阿遠是跟爾爺一起去看世界,董爺氣的肝兒疼。虛僞的老傢伙,搶走了他的小孫孫,但幸好他還有個體貼的孫女兒,要不然他得哭死在天上。

  因爲聶涵不肯回家住,陳柔忘了交待一件事。

  她穿的是一整套versace的裙子加薄呢外套,她在長大一些之後,也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拿細娘做標版,爲自己找到更合適的穿衣風格了。

  她骨架小,相比陳柔個子也要矮一點,但她是沙漏型的身材,胸部豐滿腰部纖細,有股別樣的女人味兒,不過就一點不好,因爲胖點,稍微多穿就顯得臃腫。

  可陳柔剛剛纔得陳恪叮囑過,今天首都在下雪,就必須多穿。

  陳柔在香江沒找以秋褲,可給自己多套了一件運動褲,一看聶涵的光腿,她就說:“首都在下大雪,趕緊讓宋仔給你找條長褲,把棉衣也找出來。”

  聶涵還挺開心的:“哇,可以看雪了,那我們也可以滑雪吧。”

  她意識中的下雪,是北歐那種,漫天遍地都是雪,人圍着火爐看雪。

  而她對首都的冷和大,以及各種條件的落後一無所知。

  她說:“沒關係的,我可以挺幾分鐘,咱們就可以到溫暖的車上,不是嗎?”

  非但不是,而且到了首都,哪怕聶氏也沒有錢就能辦到的種種特權。

  聶涵更不是像到國外度假那樣,能擁有全程的,溫暖的,保姆管家式的服務。

  她不免也有點生氣:“宋仔呢,怎麼就沒勸你多穿幾件衣服?”

  但在這方面,陳柔也誤解宋援朝了,因爲他是南方人,哪怕上越打仗,也去的是比較溫暖的地方,他也還沒上過首都,不知道首都一下雪能有多冷。

  不得已,陳柔只好脫一條褲子給聶涵,並說:“我讓陳隊幫我買了幾條秋褲,別嫌難看,等下了飛機,咱們一人先穿上一條,就不冷了。”

  聶涵皺眉頭:“秋褲,秋天穿的褲子嗎?”

  於此同時,陳恪和嶽中麒憑着手裏的特警證,可算進了機場。

  其實陳柔他們起飛的時候,只有零星的雪沫,天氣預報也說的不是雪,而是說會有冷空氣過境,不過如今的天氣預報不依賴於衛星,準確性也不及有經驗的老莊稼人,而作爲一個莊稼人出身的老軍人,陳恪就覺得,必定有大雪。

  果然,陳柔他們的飛機起飛後不久,冷空氣非但沒結束,天上還飄雪花了。

  要是陳柔就算了,凍一凍身體更健康,陳恪沒所謂。

  可有個小崽崽呢,那航班會不會被疏散降落,或者是改變降落的跑道,這些就很重要了,再說了,從香江來的人,應該沒幾個有意識帶厚衣服的。

  幸好陳恪提前借了幾件軍大衣,讓嶽中麒帶着,倆人早早到機場了。

  怕小崽崽冷,但是能讓他看一場雪,陳恪也很開心的。

  他所裹的,還是跟着他一起上過戰場的軍衣,他笑着說:“首都今年冬天就下過一場雪吧,還是髒泥點子,一點都不好看,倒是這場雪好,你看這大雪片子,把空氣都洗乾淨了,但又不是雪糝子,它不那麼滑,安全性就高。小兔崽子,這一場水份充足的瑞雪,要不是爲了等他來,我還看不到呢。”

  嶽中麒可沒他那麼興奮,嘆氣說:“咱的基建還是太差,國際大機場呢,一下雪,整個機場幾乎全部癱瘓,我啊,是真羨慕香江的基建,還有他們的電腦網絡。”

  想想又說:“哼,宋援朝竟然真的當駙馬了,這回我要他大出血,請我們一幫老戰友喫頓好的,大龍蝦,我要一隻比我的命還長的,鮑魚,我要一隻比他的頭還大的,我要宰他!”

  。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