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限制解除--第二百四十三章畏懼不前
“要是我直接跟你打，未免太欺負人了，剛好我手底下有個小弟，讓他來練練手…”
方玉程當然不會讓在場的賓客白來，他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意思是李十三和小弟打個暖場比賽，他和另一個所謂的青年才俊給大家奉獻精彩的武鬥。
李十三眼角跳動兩下，這太過分了，不把人放眼裏，今天不親自動手揍一頓方玉程才叫白來。
“別扯淡，你如果害怕的話直接認輸，居然把小弟推上來當擋箭牌。”
“哈？我怕？！”
方玉程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和陣營裏的夥伴同時笑出聲。
“我只是不想你輸得太慘，也不想別人說我欺負人。”
“好吧。”李十三招招手，“要麼你們一起上，要麼我來個車輪戰，把你小弟一個個收拾了再教訓你。”
方玉程高傲的表情變得冷漠，“李十三！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反正我已經站上擂臺了，你們誰上都一樣。”
“好，很好。”
方玉程拍拍身邊的學弟，“你要是能打贏他，我把我原本的對手讓給你，要是還能贏一場，我親自上擂臺指點指點你。”
態度還是相當倨傲，不過李十三沒有太介意，送一個人進醫院跟送三個人進醫院差不多。
李十三指着場邊的裁判，“要麼我們解除一下決鬥限制？”
這種常規的擂臺切磋點到爲止，打出輕傷重傷都是合乎情理的事情，但很少會出現死亡。
要是真的打死人了，除非攻擊的一方明顯不是故意的，否則還是要擔法律責任。
雙方約定解除限制就不一樣了，雖然不能像殺人一樣不死不休，對方失去戰鬥力，攻擊方還是得停下，但只要不刻意在勝負已分的情況下追打殺人，打出人命一樣可以免於追究。
比普通規則允許的結果寬鬆很多。
“李十三，你瘋了嗎？”
“姓方的，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敢不敢接我的挑戰？”
這場擂臺決鬥是方玉程挑起的，場地也是他預約的，這時候因爲李十三提出的要求而退縮，怕不是得被笑話好幾年。
“有什麼不敢的，我看是你小子得死在這兒！”
方玉程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找來的所謂勢均力敵的對手和一開始準備派上來的小弟也是一副得瑟模樣，紛紛答應解除限制。
在他們看來，即便李十三有能力贏過最簡單的第1場，那又如何？
方玉程和找來的另一個青年才俊本身實力就強，還處於養精蓄銳的狀態，打起來十拿九穩。
被這麼一折騰，賽場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刺激，李十三對面站着一個年齡相仿的男生，身上有簡單的肌肉輪廓。
或許是因爲在某次戰鬥中得到了表揚，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信心。
對手取出一雙富有金屬色澤的手套戴上，“你的武器呢？”
“我？對付你還用得着武器？”
“哼！”
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對手擺開了一個非常浮誇的武學架勢。
鐵面忍者出現，又把對面嚇了一跳。
臺下的方玉程忍不住和旁邊的人交流，“高考的時候不是有學生看到李十三是武修嗎？怎麼召喚了個東西出來？”
“也可能是某種加持性的術式，施放過程中會出現個老虎，獅子什麼的圖案。”
“有道理，不過他弄出來的居然是…知了？”
變硬、變硬…
鐵面忍者連續兩次擡升防禦力。
這隻精靈擁有90的特攻種族值，36級的等級，攻擊方面在同級別中不算差，問題是雙防和生命值太少。
面對弱小的敵人，沒必要劍舞進一步提升攻擊力，李十三選擇優先強化防禦。
“故弄玄虛，我上了！”
對方發動攻擊，戰鬥界面展開，李十三正準備觀察一下敵人的屬性，好心裏有個數，卻看到敵人生命條上方顯示的等級。
16級…
去ta妹的！枉我還這麼謹慎！變硬個錘子...
鐵面忍者附身。
李十三一陣無語，身影頓時從原地一閃躍出，對面可憐的小弟還沒看清動作，就感覺腹部被膝蓋狠狠撞擊，向後摔出老遠，一路翻滾着從擂臺掉落草坪，咳出幾口鮮血。
好像下手太重了…
面對16級的敵人，36級的鐵面忍者附身，就算李十三稍微鬆了點手，也有可能直接把敵人秒殺了，而且是內臟炸裂那種。
靜…
李十三回味跟弱雞戰鬥的感悟時，現場的觀衆還沒反應過來。
幾秒之後，裁判纔想起自己的職責，“獲勝者，李十三！”
沒有排山倒海的歡呼與吶喊，只有突兀的鼓掌聲，而且就鼓了一下，來自青瓷...
觀禮臺上的所有人看向青瓷，她連忙解釋，“剛纔有個蚊子…我打掉了。”
“怎麼回事？！”
方玉程陣營，幾人面面相覷。
“你有看清剛纔那小子的動作嗎？”
“沒…他是不是作弊了？”
“有可能！”
擂臺決鬥雙方可以約定攜帶的裝備，方玉程給出的規矩是攻擊型靈器一件，不準攜帶防禦、輔助性靈器…
“裁判！我懷疑臺上那小子作弊！”
畢竟是方玉程包下來的場子，裁判略微有所偏袒，要求李十三配合進行第二次安檢。
“要我進行安檢沒問題，下一個可得提前做好內臟大出血的準備哦。”
李十三指了指方玉程所在的陣營，不由得讓那些人毛骨悚然。
不過，方玉程眼中稱得上勢均力敵的青年才俊好歹得有幾分本事，已經開始做起了熱身運動。
李十三留意到遊戲界面，戰鬥流程並沒有解除…
只要沒有脫離觸發後續戰鬥的可能，戰鬥流程會一直保持。
在禁區的時候也是這樣，事先和一隻魔物展開戰鬥，遠處還有另外一隻魔物虎視眈眈。
擊殺眼前的魔物，戰鬥界面不會消除，即便另外一隻魔物最終沒有加入戰鬥，也得等到它逃離或者李十三脫離觸發戰鬥的可能範圍纔會解除。
擂臺下，那位和方玉程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還在做熱身運動，時不時留意擂臺上的李十三，看眼神似乎在分析剛纔的局勢。
戰鬥流程還在繼續，鐵面忍者使用變硬提升的防禦力依然有效。
雙方沒有發動攻擊，一回合一回合的空過，鐵面忍者的加速特性也在持續疊加效果…
第二百四十三章畏懼不前
鐵面忍者，特性：加速。
每過一個回合，速度提升一個檔次。
第二個傢伙上場的空檔期，戰鬥界面沒有解除，一回合一回合空過，鐵面忍者的特性不斷疊加。
裁判宣佈李十三沒有違規，第二場擂臺決鬥開始。
之前沒怎麼注意的觀衆紛紛坐直了身子，方玉程更是拉長了脖子，剛纔的第一場讓他心底有幾分涼意。
“你叫李十三對吧。”臺上的年輕人一抱拳，“我是..我艹！你怎麼直接開打啊！”
李十三可沒那麼多禮節，裁判宣佈開局就是開打，鐵面忍者疊了4回合的加速，突進相當驚人，對方還來不及罵完，拳頭已經到了面前。
呯…
那人還算有點水平，倉促間用手掌抓住李十三的拳頭，稍稍起到些許緩衝作用，自己的手背還是被力道帶着砸在臉上。
“哇…”
一口番茄醬帶着兩枚牙齒飛出，對方跌跌撞撞退了幾步，勉強站穩身子。
現實戰鬥不比回合制，速度快的優勢不僅體現在每個回合的先手和後手上，也不僅僅是命中要害率和迴避率的問題。
人體比魔物脆弱很多，第一輪受到重大打擊，後續節奏可能都會被打斷。
對面的小青年就是這樣，被李十三一拳打塌了鼻樑，神經極度密集的部位受到衝擊，涕淚橫流，雖然勉強站穩身體，但踉踉蹌蹌，擺不出像樣的架勢。
李十三衝上去繼續一通毆打，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
鐵面忍者的防禦力和生命值很低，對方好歹有個二十七八級，必須利用速度上的優勢窮追猛打，不給還手餘地。
現場觀衆目瞪口呆，李十三像個流氓一樣，用各種極其很辣的動作壓制對面，對手連個像樣的武技都放不出來，簡直亂拳打死老師傅。
咯嚓…
隨着一聲脆響，李十三意識到自己下手確實非常狠，這是對方骨折的聲音，鐵面忍者帶起的超強攻擊和連擊速度，導致的骨折絕對不止一處。
“停手！別打！”
對手已經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蝦的姿勢，裁判連忙開口警示，身上同時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芒，解除擂臺結界，衝到對決雙方附近。
李十三隨之收手，雖然在對決之前最大限度解除了限制，造成重傷甚至死亡不會受到追究，但在敵人失去戰鬥力之後繼續追殺致死還是要負責任的。
況且…
打到渾身骨折的地步也夠了，這比打出人命還難受。
李十三活動着身體站直，回頭撇了一眼場邊的計時器，時間纔過去不到兩分鐘。
地面上的對手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裁判連忙叫來醫護人員，簡單檢查之後發現渾身多處骨折，只能當場用術式固定，再進行搬運。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李十三不以爲然，“想清楚是誰約我來這個擂臺的，又是誰不敢上臺，還把自己的同伴推上來當替死鬼。”
話裏的矛頭非常明顯，直指方玉程。
要是按照方玉程想象中的事態發展，應該是李十三被小弟解決，他和勢均力敵的對手來一場精彩切磋，在大庭廣衆下擊敗對手，贏得喝彩聲。
沒想到情況發展到這個地步，李十三口中說出來的話確確實實，方玉程作爲主動挑起擂臺決鬥的一方居然至今沒有上臺，反而讓自己兩個同伴身受重傷。
“我…”
“別結結巴巴了，上來領死！”
李十三緩緩活動着身體，相比于禁區中的激烈戰鬥，剛纔那兩場連熱身都算不上，方玉程上臺應該也激不起多少水花。
“我…”
方玉程是真的怕了，爲了能在這次決鬥中風風光光勝出，他挑選的對手其實比自己的實力弱一線。
弱一線而已，方玉程自問絕對沒辦法像李十三一樣全程把敵人按在地上打，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造成全身多處骨折，差點打出人命…
方玉程的大腦甚至不由自主開始模擬，自己如果上臺，會不會轉眼間也變成那副模樣？
“慫包！趕緊滾到臺上來，我的時間很寶貴！”
李十三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指着臺下的方玉程。
方玉程兩腿不由一陣發虛，之前自信滿滿的狀態蕩然無存，周圍觀衆的目光像是一道道利劍，要穿透他陽光帥氣的外表，看清打退堂鼓的膽小靈魂。
“上不上來？要不要我親自下去把你拽上來？！”
李十三邁開步子往擂臺下走，方玉程連忙從小陣營位置上站起，身邊還有幾名死黨也跟着站起身。
“你想幹什麼？！”
“沒看見方玉程正在做上臺的準備嗎？”
“信不信我們…”
“你們想怎麼樣？”李十三戲謔的眼神掃過眼前年輕的面孔，“不服的話都給我上擂臺，反正今天方大少爺請客，擂臺隨便用，病房一家親。”
這話一出，原本叫囂着的幾個死黨頓時安靜如雞，目光全都集中在方玉程身上。
“我…我沒說不上擂臺啊，稍微讓我熱身運動一下。”
“熱身？你都滿頭大汗了，還有必要熱什麼身，別到時候輸了說自己不小心熱身過頭。”
李十三不讓半步，方玉程身上的冷汗流得更誇張了。
“李十三，不要得寸進尺！”
“我哪有得寸進尺？這不應了你的邀請，來取你狗命嗎？”
“你！”
“被我這樣侮辱還捨不得上擂臺？你這人生也是夠可憐的了。”
李十三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嘴裏卻時不時說出一些能把人心扎透的話。
“李十三。”溫柔的甜嗓響起，文東璃稍稍往前邁了一步，“大家同學一場，不要把關係鬧得這麼僵，要麼看在我的面子上，和解了好不？”
“看在你的面子上...”
李十三露出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你哪來那麼大面子？”
文東璃一愣，沒想到會得到如此答覆，好半天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李十三繼續呵呵笑着，“行，我賣你個面子也行，你讓方玉程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他需要躲在女人身後，才能保自己的平安和顏面。”
“李十三！欺人太甚，信不信…”
“你們好煩啊，一口一句信不信，你倒是跟我到擂臺上來，讓我信一回。”
不知是因爲極度的憤怒還是擔憂，方玉程感覺自己滿口的牙齒有些打顫，好不容易纔擠完一句完整的話。
“好！好！上擂臺…”
第二百四十四章氣息隱現
“等等！”
高出觀衆席一大截的觀禮臺上，方玉程的父親抓着擴音器話筒。
“今天出了這麼多事情，決鬥到此爲止吧，李十三，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沒打算跟你以後再見。”李十三扯着嗓子回話，“當然，你硬要讓你的兒子做縮頭烏龜，我肯定不介意。”
“說話放尊重點！”
“你站出來阻止一場公平的擂臺決鬥，纔是對自家兒子最大的羞辱，我說的沒錯吧？”
李十三懶得和對方對罵，利用自己作爲被邀請決鬥者的立場優勢講了一堆的大勢所趨的話，拿着話筒的大叔咬牙切齒，偏偏拉不下臉。
“別廢話了，裁判，宣佈開始吧。”
包下擂臺的東家沒好意思終止比賽，裁判也只得讓工作人員開啓擂臺結界。
明明擂臺周圍坐得七七八八，觀禮臺上還有大量熟悉的人，結界罩住擂臺的瞬間，方玉程頓時有種孤立無援的淒涼感。
“李十三！你要是敢亂來的話，今後別想在芙蓉市混下去！”
“喲呵，大家聽見了嗎？”
李十三高聲重複了一遍方玉程的話，明明是發起決鬥的一方，居然在戰鬥開始前輸出這種內容。
結界不隔音，外頭的觀衆聽得清清楚楚，方玉程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想起前兩個半死不活的同伴，不敢輕舉妄動。
裁判正式宣佈戰鬥開始，李十三正準備動手，突然發現狀態不對。
鐵面忍者通過變硬和加速提升的效果消失了…
遊戲界面恢復到正常的非戰鬥狀態。
李十三愣了兩秒，突然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如果方玉程沒有失去戰鬥意志，一開始就準備上擂臺，遊戲會判定戰鬥流程繼續。
但他再看到第二個同伴被打成多處骨折的慘模樣，心裏只想着怎麼取消這次決鬥，對李十三形成的威脅消失，戰鬥流程結束。
鐵面忍者還從前兩個菜雞身上獲得了一些些經驗結算，金錢獎勵也有一兩千…
“真是的，慫貨。”
李十三正想着把附身的鐵面忍者叫出來加持增益效果，突然神色一變，寧靜的小鎮上有個黑色的幽靈少女飄來飄去。
夢妖！
夢妖又自己從箱子裏跑出來了！
每次出現類似的情況都意味着顧婉在附近，李十三完全忽略了身處擂臺上，下意識四處張望，想要在現場尋得一抹蛛絲馬跡。
夢妖，顧婉在附近嗎？
有一點點…有一點點她的氣息。
“哈哈！居然敢開小差，看我這一劍！”
方玉程早已拔出靈器寶劍，劍鋒上閃爍着術式光芒，尖端直刺而來。
“煩！”
李十三真的惱火了，原本只是抱着虐幾個噁心人的傢伙調劑一下最近的心情，沒想到現場出現了顧婉的蹤跡，哪裏容得方玉程打攪。
龍王蠍，附身！
90的攻擊種族值，110的防禦種族值，當前等級52。
李十三一手抓住劍鋒，感受到微微的疼痛，僅此而已，手掌就像摸了兩下釘子，甚至沒有破皮。
用力往回一拽，方玉程在新力未生的過程中被拉向前方，隨後是一拳猛擊腹部。
噗…
李十三的注意力還不斷掃描着周圍的觀衆席，拳頭上傳回的手感像是打穿了沙袋，穿進了滿是溫熱粘稠異物的空間。
打穿肚皮了？
李十三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方玉程身上穿的高檔練功服被一拳打爆。
沒有經過充分鍛鍊的肌肉哪裏頂得住高過他二十多級的攻擊，皮肉在和拳頭接觸的部位崩開，整個背部向後一弓，腹部的破洞中有內臟碎塊和大量番茄醬涌出，甚至能辨別出其中的腸子、肝片...
滿臉嫌棄地抽手，擡起一腳把失去力度倒下的方玉程踹飛，凌空灑下一灘又一灘的紅色腥斑。
“髒死了。”
李十三手中多了一塊布片，那是踹飛方玉程的同時從他身上扯下來的練功服殘片，剛好拿來擦手。
這時候回味一下，一拳打爆渣渣肚子的感覺...有點爽，只恨沒時間抓回來補幾拳。
遊戲界面恢復正常，結算了一小部分經驗和1000金幣的收益。
夢妖，能感覺到顧婉在什麼地方嗎？
不行，只有非常淡、非常淡的氣息…是她身上的詛咒氣息…
遊戲界面彈出文字對話框：夢妖，領悟了“詛咒”，當前已滿四個技能，需要遺忘其中一個，或是放棄學會詛咒。
又是這種事情…
擂臺上，裁判宣佈李十三獲得勝利，醫護人員趕緊圍上前查看腹部開了個大洞的方玉程，他的情況相當糟糕，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李十三！”
方玉程的父親在觀禮臺上抓着話筒咆哮，“你幹了什麼？！”
“接受了你家兒子的挑戰啊，不服給我滾下來，送你們全家進重症病房大團圓。”
本就是方玉程發起的挑戰，也是他接受解除決鬥限制的條件，如今慘敗，家裏人哪有什麼立場說話。
李十三隨口應答，還關注着遊戲界面。
顧婉離開世間之前觸發的契機讓夢妖領悟了“治癒之願”，今天又領悟了“詛咒”。
這兩個技能在夢妖正常升級的過程中是不會領悟的。
治癒之願不能通過招式學習器學習、沒NPC會教授這個技能，夢妖也無法通過遺傳學會治癒之願，這個超能力系的技能本不應該出現在它身上。
詛咒在第二世代倒是有對應的招式學習器，但夢妖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學習，只能通過遺傳獲取…
撇開這些苛刻的條件不談，夢妖現在沒有升級，也沒有接受招式學習器或者招式傳授，按理來說自然狀態下不會突然領悟某個技能。
環顧整個現場，除了還在談論之前對決的觀衆，以及像是死狗一樣被擔架擡走的方玉程，沒有看出不對勁之處。
最先撤出擂臺區的反而是觀禮臺上的那些賓客，方玉程的家人不用多說，急急忙忙去看兒子的情況。
剩下一些本土企業家、商人或是詢問身邊保鏢，或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各有各的心思。
青老闆起身離開席位，不想在原地多做逗留，青瓷只能跟着父親和母親一起離開，小手偷偷伸到背後，朝着擂臺方向搖晃，揮手道別。
李十三看着逐漸散去的人羣，心中有些焦急，不可能叫他們全都留下來一個一個接受檢查，夢妖也已經重新回到精靈中心的箱子裏，說明顧婉的氣息消失。
這讓我去哪裏找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線索飄忽
“詛咒”，替換掉“驚嚇”。
簡單完成夢妖的配招，擂臺附近不剩多少人，一些留下來的觀衆還在討論李十三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修行強者，但他們看上去只是些普通人，身上看不出有線索。
“李十三！”
一到打扮略顯浮誇的身影下了觀衆席，小閨蜜蹦蹦跳跳趕來。
此前周圍人多，她不敢明目張膽給李十三大聲加油，眼下該走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小閨蜜大大方方靠近擂臺。
“你快下來啊，還站在上面感受氣息吶？哦！我知道，因爲你是個窮人，所以捨不得離開這麼奢侈的場地，畢竟你這一輩子…”
“彆嘴碎，搞得好像你很有錢一樣。”
小閨蜜遭到靈魂暴擊，頓時蔫了，“真是的，快走吧，包場時間到了，修行館要清場的。”
周圍沒有值得留意的東西，夢妖安分回到箱子裏，李十三隻得先下擂臺，離開的過程中一邊觀察修行館內情況，一邊回想剛纔的異象。
在場的觀衆裏頭，某人和顧婉接觸過，身上留有氣息…
細想每個觀衆是不可能的，先把他們分類。
觀禮臺上的方玉程一家應該沒問題，還有方玉程帶着的那波朋友，看不出端倪。
然後是坐在觀禮臺中心位置的顧飛浪，可是送顧婉前往火葬場的路上，顧飛浪出現過，當時夢妖沒有動靜，他的可能性比較小。
還有誰？
青瓷一家？文老闆？
本土企業家系列真的不好說，如果邪術研究組織出手，他們肯定會被輕易滲透、控制，表面上沒法覺察。
線索太縹緲了吧…
“李十三，我請你喫東西吧。”
“嗯？”李十三大爲差異，“你這個又摳又窮的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回想過往，都是小閨蜜來蹭喫蹭喝，還從沒聽說過他要請客的。
“你才又窮又摳。”小閨蜜回了一個白眼，“今天你打敗方玉程了嘛，貧民窟的勝利，而且我之前談了個挺有錢的男朋友，錢包鼓了一些。”
“呃，你這致富方式…”
“我也知道不對，我應該直接加入豪門的。”
“你的不對不是體現在這裏啊…”
沒法糾正小閨蜜的三觀，只能任由她帶着進入創僑大酒店…旁邊的高端旋轉餐廳…旁邊的異域料理店。
“你…還是好摳啊。”
“什麼意思嘛。”找靠邊位置坐下，小閨蜜氣鼓鼓嘀咕，“這好歹也是中高端餐飲業呀，喫一頓好幾百，如果是以前，你別想讓我帶你進來。”
“行行行，我們今天喫什麼？”
“喫牛排，我給你傳授一套上流社會的刀叉使用禮儀，還有品酒。”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沒辦法，想撩到豪門貴公子，哪呢不喝酒呀。”
小閨蜜蹙起眉頭，她確實很討厭喝酒，再高檔的酒類入口都像喝藥似的，又很容易醉，但沒辦法，既然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只能強迫自己適應。
牛排很快被端上來，小閨蜜熟練地圍上餐巾，慢條斯理拿起刀叉，“首先啊，姿勢要這樣…哎！李十三，你怎麼直接開吃了？！”
“東西端上來就是爲了被喫的，不打擾到別人的情況下，怎麼香怎麼喫。”
“這樣貴族們看不上你的！”
“我沒必要讓他們看上…”
“唔…”
小閨蜜表示放棄，恢復到不做作的普通喫法，確實爽快許多。
李十三還想着之前的對決，“小閨蜜，你怎麼看剛纔的戰鬥？”
“怎麼看？算你運氣好，亂拳打死老師傅。”
“哈？！”
“難道不是嗎？第一個上場的，人家還沒打完招呼，你就衝上去毆打，第二個對手也一樣…”
小閨蜜可不懂什麼武技、術式，只覺得網絡上精彩的高手對決都是飛天遁地、術式交錯、你來我往，哪裏像李十三這樣，跟流氓打架似的。
“我叫流氓打架？都是最有效的進攻啊。”
第一個小弟不談，對戰第二個人的時候，李十三確實用上了在禁區打磨出的攻防本能，要不是那人用靈氣護住身體，還有點格擋動作，最後的結果不是大範圍骨折，而是被打成餃子餡了。
小閨蜜嚼着牛肉含糊其辭，“你就是亂打呀，而且動作太快了，我看不清楚。”
“那我對戰方玉程怎麼說？”
“喔，唯一亮眼的地方，是你抓着他的寶劍，把人拽回來，後面還是亂打。”
李十三一陣無語，也不想想靈脩的劍哪裏能隨便抓。
方玉程就算在3星行列墊底，劍刃上也是帶着靈素的，如果不是龍王蠍防禦過關，等級又高了二十多級，李十三絕對不會選擇直接上手抓。
“你看，我手都沒事！”
“真的耶，不愧是幹粗活的，皮糙肉厚。”
“呃…”
小閨蜜的腦回路實在沒法細說，李十三隻得聊起在場的勢力，希望能問出些蛛絲馬跡。
“在場有什麼你看得上的人物嗎？”
小閨蜜想了想，“林岐算了，現在覺得他們家不夠豪門…顧飛浪可以撩撩看，然後，那個宗派弟子也不錯，宗派耶，貼上去好仙。”
“宗派？”
李十三用餐的動作一頓，至今在芙蓉市接觸到的宗派是九蓮宗，葉劍軒已經帶人離開了，這小破城市也沒有他們久留的必要，還能有什麼宗派？
小閨蜜迴應着，“觀禮臺上有個宗派來的門人，三十多歲，挺精神的，手裏還抓着雞毛撣。”
“雞毛撣？”李十三想了想，“那叫拂塵！”
“拂塵。”
“嗯，我怎麼沒印象臺上有這號人物啊？”
回想觀禮臺上的大概情況，坐在中心位置的是顧飛浪，他那些人中間的地位肯定最高。
次級席位是方玉程的家人，畢竟是挑起對決的東家，然後是青老闆一些，沒見到小閨蜜口中那麼鮮明的人物。
“你沒看見也不奇怪。”小閨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人很低調呀，坐在靠後排的位置，似乎是哪個老闆請來的大客人。”
“知道是什麼宗派嗎？”
“不知道…能打聽到這些已經很好了。”
確實如此，小閨蜜一開始出現在對決參加者專用通道，後來又能摸清觀禮臺情況，確實不簡單。
“你怎麼做到的？”
“混了個臨時服務員的工作牌…”
第二百四十六章風雅宗派
李十三暗暗記下小閨蜜給的情報，那個不知名的宗派弟子確實可疑，明明有身份有地位，又低調坐在後排，說不定真能和顧婉那一絲氣息扯上關係。
“李十三。”
“嗯？”
“我剛纔在觀衆席上，看到你好像懟了文東璃。”
“也不能算懟吧，她讓我賣個面子，停止這場決鬥。”
小閨蜜不說的話，李十三完全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回憶起來，直到對決結束，文東璃似乎沒太多額外的情緒波動，也就被血腥場面嚇了一跳。
“李十三，你以前說追過文東璃，你瞭解這個人嗎？”
李十三想了想，要說了解，僅限於在班上的溫婉性格、沙甜嗓音，被拒絕之後就沒再觀察她了。
仔細思考的話，文東璃似乎有點奇怪，好像對很多事情漫不經心。
小閨蜜歪着腦袋，“我跟文東璃這麼多年交情了…她是有點缺根筋。”
“什麼？！你好意思說別人缺根筋。”
“別打岔…就是，她有時候很奇怪，明明喜歡方玉程一直沒得到迴應，方玉程有點意思之後，她又覺得不對勁…反而保持距離了。”
小閨蜜的表達能力有限，似乎是文東璃缺失了某種人格，喜歡不喜歡她的人。
邏輯不通的表述聽得李十三頭大，“算了算了，她愛咋地咋地，跟我沒關係。”
“也是。”小閨蜜換了個話題，“快開學了，你考哪個學校來着？前半個暑假我不是在談戀愛就是在失戀，不清楚你什麼情況。”
“傾夜學院。”
“嗯？那是什麼學校？”
“也在虹海市啊。”
李十三挺意外的，傾夜學院雖然不入流，但辨識度很高，孤島上就那麼一座學校，一條橋連着。
小閨蜜拿出手機，查看衛星地圖，“我天，那裏有學校啊…嵐棋島？我第一次聽說那地方的妹子，簡直比郊區還郊區，無人區了都…”
“差不多。”
“不過…好歹都在虹海市，有事叫我一下，我罩你。”
“呵呵…”
和小閨蜜聊完，李十三返回出租屋，現在是九月初，得準備準備出發去學校報道了，換個地方生活。
小閨蜜是大二學生，過幾天直接出發，大一新生會晚點開學，跟她湊不到一起。
“大一新生，應該是9月中旬開學的吧…”
李十三就着穿越前的記憶思考，和這個世界的高中開學、放假時間差不多，大學應該也…
傾夜學院通知書…新生報到時間：9月21日。
“這麼遲？”
李十三抓起桌上的電話，“喂，課代表。”
“怎麼了？定做戰鬥服？”
“不不不，短時間內夠用…課代表，你什麼時候開學？”
“9月9，大多數新生都在這個時間前後報到吧？”
李十三再次確認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我…9月21。”
“.嗯？！這麼遲？”
想不明白這學校咋特別晚開學，看樣子到時候只能獨自去虹海市。
既然打電話給青瓷，李十三順便問起那個神祕宗派人物的事情，青瓷當時在觀禮臺上看對決，加上青老闆和妻子在身邊，肯定比小閨蜜那樣上去混一圈來得清楚。
“是有個宗派弟子，牽絲閣…”
青瓷當時名正言順坐在觀禮臺上，確實觀察的比小閨蜜仔細許多。
加上強大的知識涉獵面，青瓷耳濡目染了許多關於宗派世家的事情，不敢說精通世界知名勢力，好歹對6區的宗派世家有所瞭解。
牽絲閣，位於蘇淮市的宗派。
“蘇淮市…”
李十三好歹是高考選擇了地理的考生，對於蘇淮市這樣的知名城市多多少少知道些情況。
虹海市往西相鄰的城市就是蘇淮市。
沒有虹海市那麼國際化、那麼超一線的水準，蘇淮市有的是深厚的文化底蘊，6區古往今來不少文人大儒出自那裏，整座城市帶着風韻和雅趣。
“蘇淮市…確實是個讓人嚮往的地方，牽絲閣呢？厲害嗎？”
“這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對修行者文化感興趣，所以小時候查了很多資料，具體強度沒法從隨處可得的資料中獲取。”
李十三想了想，換了個問題，“跟九蓮宗比怎麼樣？”
“怎麼能和九蓮宗比？！九蓮宗是世界級別的頂尖宗派，牽絲閣也就在蘇淮市稱得上名列前茅的大勢力，出了自己的地盤不算什麼…”
別說拿去和九蓮宗比較，顧家的力量說不定都比牽絲閣更大。
“這樣呀…他們擅長什麼術式？宗派名字聽上去很文雅。”
“傀儡術。”
“傀儡術？！”
李十三原本以爲會得到武技、咒法、召喚之類的術式分類，沒想到傳來了傀儡術這麼個消息。
那文學作品裏的傀儡術，傀儡師用絲線控制人偶…
顧婉的屍體莫名其妙失蹤，牽絲閣弟子剛好出現在芙蓉市，宗派最擅長的是傀儡術。
總覺得線索勉勉強強有點串了起來的意思。
青瓷倒是沒多少情緒波動，“傀儡術聽上去很玄對吧？我小時候剛查資料的時候也覺得是一個非常獨特的術式。”
“不是嗎？”
“其實傀儡就是靈器啦…”
傀儡師手中的傀儡屬於靈器範疇，頂多使用某種特別的鍛造讓靈器放大縮小，便於攜帶，大體上還是分成近戰、遠程、輔助幾大類型。
和武修、靈脩的分類不衝突，上傳晉升戰鬥的傀儡師就是武修、擅長遠程作戰的就是靈脩，只不過手中靈器比較特殊。
“說白了屬於工具而已，甚至不能像召喚系那樣成爲一個單獨的派系，召喚獸至少有類似於野獸的本能，傀儡就是純粹的死物。”
聽青瓷這樣一說，李十三發現自己想的有點過頭。
如果傀儡只是單純的靈器，牽絲閣根本用不着盜取一具受到詛咒的屍體作爲材料，邪術研究組織才和顧婉失蹤事件最匹配。
不過，擂臺決鬥時出現的牽絲閣弟子確實有着最大的可疑性，還是不能放過這一抹線索，先把這件事記着，有時間調查一下牽絲閣。
“十三？十三！”
“啊？”
“怎麼突然不說話？”青瓷還以爲信號不好，“爲什麼打聽起牽絲閣？”
李十三習慣性不打算把事情告訴青瓷，轉念思考，不能再把她矇在鼓裏了，青瓷真的是一路踏踏實實發揮着她的作用。
“課代表，我跟你說…”
第二百四十七章生日禮物
冷…
李十三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醒來時發現自己泡在桶裏，昨天剛好來一次久違的藥浴，提升一下人物基本能力數值。
前些日子把顧婉氣息出現在擂臺附近的事情告訴了青瓷，她的情緒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只是語氣堅定的表示一定會幫忙找到底。
雲姨那邊還是不多說了，等有了結果再告訴她，免得她一直掛在心上…
哈啾！
李十三跳出藥水，依舊是出租後邊的祕密基地，依舊是傢俱裏頭的“桶”，還是用這套方法泡藥浴最方便，洗都不用洗，直接收起這個基地即可。
趕緊進經典中心恢復最佳狀況，確認一下人物面板。
這次生命值攻擊防禦各增加了1。
26生命，16的攻防，13特攻，速度和特防都是14…
瑪麗露（俗稱水鼠）10級的時候應該都比這個數據強。
不過，李十三沒法使用通常的方法進行修行，一個月泡一次藥浴能提升基礎素質已經非常省時省力了，效率不算高也不算低。
除了基礎素質之外，靈素的感應漸漸清晰。
時隔半個多月，顧婉留下的能量似乎被身體完全吸收，李十三能通過不曾擁有的感應能力感知空氣中瀰漫着特殊的能量，那些就是靈素。
修行者需要有感知靈素的天賦，還得有能夠控制靈素的天賦，才具備最爲基本的修行條件。
李十三隻具備前一半條件，還是不能修行。
剛剛獲得感知靈素、魔素的能力時還不是很清晰，得像擂臺對決那樣，對手確確實實身上盪漾起術式波動，纔會有比較立體的感覺。
現在已經能很自然感受到空氣中的靈素了，如果再進禁區，用不着無時無刻完全依賴着魔素探測儀。
通過祕密基地的管理電腦收起基地，變得清澈的藥水自動脫離，倒在出租屋後邊雜草叢生的院子裏。
時間是上午10點，儘管天氣晴朗，氣溫依舊不高。
入秋了呀…
9月中下旬，青瓷、小閨蜜早已出發，開學的開學報到的報到。
方玉程…還沒出院，甚至還沒出重症病房。
之所以知道他的情況，是因爲曾經的班羣。
方玉程好歹是芙蓉市第二中學最出名的學生之一，多少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又只比李十三所在的班級高了一屆，他在家的決鬥一直是班羣中的討論熱點。
現在的情況大致是方玉程，脫離生命危險，恢復了一些意識，離正常上學還得有一段時間。
是不是有曾經的同學在羣裏李十三出來，倒不是說要聲討，只是驚訝於曾經在班上的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物，居然打敗了方玉程，想要覈實一下。
李十三從頭到尾沒有迴應，也就漸漸沒人了。
忙活了一天時間（主要是壺壺和迷脣姐在忙），隔天起牀時，出租屋裏的東西經過打包，牀單被褥全洗乾淨之後收起，用壓縮袋放在櫃子裏。
今天下午的飛機，接下來就是傾夜學院，在顧家堂兄妹提供不了援助的時間段想要獲得情報，接觸‘開天’是最好的選擇…
咚咚咚。
嗯？
外頭響起敲門聲，李十三想不到會有什麼人來，除了雲姨之外，認識的小夥伴全都離開了芙蓉市，房租也提前交了一年。
“來咯。”
“你的快遞。”
“啊？”
李十三稍稍回想，最近幾天沒買過東西，畢竟要出門了，實在缺什麼生活用品等到了傾夜學院再買不遲。
“是我的包裹嗎？”
“李十三先生。”
“那是了…”
李十三看了一眼包裹上單號記載的收件人信息和手機尾號，確實沒有記錯，表示感謝之後收下包裹。
“寄件人是…”
這個名字看着有點熟悉，記憶深處某個常年帶着礦燈、穿着登山服的女性形象漸漸浮現。
這副身體原主人的母親！
原主人記憶中，父親母親都是考古的狂熱研究者，尤其化石領域有着深入的研究，李十三穿越至今沒有和他們相關的任何消息，沒想到突然寄了個包裹回來。
裏頭會是什麼呢？
叫出巨鉗螳螂，大鉗子剪開包裹外的透明膠，裏邊是個長方體盒子，盒子上邊寫着：
祝兒子18歲生日快樂。
裏頭肯定是生日禮物，真是溫暖人心…溫暖人心個錘子啊！
李十三掏出身份卡，和身份卡上的出生年月完全對不上號，差了幾個月，原主人的生日在年關前後，只有青瓷記着，親爹親媽誤差了大半年。
最關鍵的是盒子上寫着18歲生日…
高三那年李十三18歲，現在是19啊喂！
該吐槽的地方實在太多，李十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心想會不會是原主人的父母在非常遙遠的地方，包裹寄出大半年纔到，所以錯過了正確的生日。
結果一看郵寄訂單，10天前寄出來的…
洗不了，沒得洗，洗不白了…
李十三滿臉鬱悶，只好開始期待盒子裏是什麼東西。
父母既然是化石領域的研究專家，寄回來的東西應該和化石有關。
已經得到證實的事實是，現實中如果收到特殊禮物，遊戲裏的商店有一定概率出現神祕郵差，送來和現實禮物對應的東西。
“我要求也不高，來個羽毛化石，復活始祖小鳥不過分吧？”
實在不行給個琥珀…化石翼龍也可以。
太古羽蟲…也行。
帶着忐忑的心情，李十三打開鞋盒大小的紙盒子，這…還真的是鞋盒！
裏頭是一雙色彩相當鮮豔的運動鞋，還有一張生日賀卡，上頭寫着父母的叮囑，叮囑自家孩子多多運動，保持身體健康，像父親母親一樣巴拉巴拉巴拉…
“我天，你們寄個鰭之化石讓我召喚冰雪龍也好呀，寄個鞋子幹什麼？！”
最要命的是，這鞋子的碼數還小了1號，穿上去勒得要命。
這都什麼親媽操作？！
李十三滿臉無語，只好把鞋子放到牀底下，改天有誰要直接送出去或者掛到二手市場賣掉。
等等…
如果遊戲裏出現和現實對應的東西…
李十三突然想到一個重要道具，連忙打開遊戲界面，商店裏頭果然出現了神祕郵差。
控制遊戲角色上前和神祕郵差對話，彈出文字對話框：
有你的包裹。
收下包裹之後，神祕郵差離開商店，在揹包欄點擊打開包裹：
獲得跑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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