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冰×符憂6
厭冰×符憂
臥室的門打開又關上,躺在牀上的厭冰眉頭輕輕蹙起,很快又舒緩開。
直到九點,厭冰纔不緊不慢地裹着睡袍下了樓。
別墅裏暖氣開的足,厭冰坐在餐桌前,靜靜喫完了早餐,管家同樣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邊,見氣氛有些壓抑,思索了片刻,還是問道:“厭先生,您還需要什麼嗎?”
厭冰嚥下嘴裏的食物,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淡漠道:“不需要。”
話音落下。厭冰便離開了座位,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管家看着厭冰的背影,總感覺厭冰在先生面前與在他們面前似乎不太一樣。
面對他們時,厭冰永遠都是一副疏離的模樣,臉上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甚至周身攏着一股與符憂身邊無異的陰沉氣息。
就好像,隨時都能脫離這個世界。
管家看着厭冰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又搖了搖頭,心說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與此同時,地下拳場。
辦公室裏,符憂站在偌大的書櫃前,眼神平靜。
符嶽坐在辦公桌後,面前擺着一份文件,五十多歲的他眼神總是帶着一股不易察覺的狠厲,看向符憂時,這份狠厲又被和藹代替。
“我聽說,你最近養了一隻雀?”
符嶽看着符憂,他這個兒子順風順水二十幾年,從沒對什麼人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就連某些合作商送到牀上的人,都能面不改色讓保鏢丟出去。
至少,在符嶽眼裏,符憂完全就是一個性冷淡。
符憂原本沒什麼情緒地站在書櫃前,聽見符嶽的話,腦海裏浮現出某個小冰塊今早窩在被褥裏的模樣,一向深沉的眸子裏不禁盈上幾分笑意。
符憂也不知爲何,短短几個星期的相處下來,他竟然會下意識把厭冰放在心上。
即使他從未體會過愛,但他也明白,他這輩子,整個心大概就被厭冰鎖住了。
“之前是雀,現在不是了。”
符憂轉身,那幾分笑意被掩蓋在眸子深處。
符嶽從文件裏擡眼看他,道:“怎麼,要換個雀養了?”
“……”
符憂看了他爹一眼,道:“我很花心嗎?”
符嶽搖頭:“但是你有錢啊兒子,雖然你爹我不近女色,爲你媽守身如玉,我也不能保證你學到了我的優良品德啊。”
符憂的母親在生下他時去世,這麼多年符嶽一直都沒有再娶的打算,一個人把符憂拉扯大。
符憂無語凝噎,朝符嶽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叩叩”
別墅內,管家輕輕敲響了書房的房門,道:“厭先生,您已經在書房待了一上午了,您還好嗎?”
管家忐忑地等待着回答,厭冰是符憂親自承認的另一個主人,自然不可能懈怠,要是在別墅裏出什麼事,符憂能扒了他的皮。
門板後傳來厭冰無波無瀾的聲音,管家這才放下心來,下了樓。
書房裏的空氣有些寂靜,厭冰依舊是窩在寬大的電腦椅裏,手指在鍵盤上幾乎只剩下殘影。
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四十,地下拳場的防火牆確實頂尖,就算是厭冰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攻破。
面對符憂,厭冰做不出來去地下拳場內部竊取資料的舉動。
只有實在沒有辦法了,厭冰纔會使用這個方法。
比起這棟別墅,厭冰還是更想快點回到荊棘三角里他的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