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裴霽安,蕭時卿
如今大勢已定。
不過是收尾工作。
底下護衛收拾殘局就夠了。
除非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纔去打擾頂頭上司,否則一般不敢驚動。
而身爲頂頭上司的蕭時卿已經連着發呆好幾天了,從那天撿到荷包開始。
身邊誰都看出他不對勁,上前一瞅,原來是在看荷包。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在對比呢?
看的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走過去兩步才反應過來,荷包?
誰給繡的荷包,老大這是看上誰家姑娘了?
還對比,是想比出一個最好的來嗎?
嘖嘖,真是沒看出來,寡言少語的老大也有這樣的一天。
這是圍觀人心中的感想,卻沒有一個人能猜到蕭時卿心中的想法。
兩個荷包不光針線一模一樣,就連荷包製作的款式樣式都是一樣的,不知道的,以爲是同一個人繡了一個新的給他。
實際上,這個荷包卻不是給他的。
而蕭時卿至今沒有物歸原主,是因爲有許多問題他沒想明白。
所以整天拿着一個荷包看,彷彿這樣就能看出什麼苗頭來。
就因爲這樣,紀霓裳都知道表哥看荷包的事情了。
表哥腰間有一個陳舊的荷包,她一直都知道的,也知道是李寄柔給他繡的,所以纔多年不換。
她不知道給他繡了多少荷包,他也不要,這也是她一直嫉妒李寄柔的原因。
沒有哪個女人會對心上人的心上人有好感,所以當初她做了許多不理智的事情。
就別說她了,蕭時暖都嫉妒李寄柔,因爲蕭時卿對李寄柔比親妹妹還好,擱誰不嫉妒?
蕭時暖甚至派人刺殺李寄柔,可見有多討厭這個女人了。
這種私密事情,紀霓裳都知道,雖然蕭夫人瞞得好,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紀霓裳不覺得蕭時暖做得不對,反而可惜刺殺沒成功,否則表哥也早該走出來了。
但如今李寄柔都成了裴少夫人,表哥爲何還要留着那個荷包?
留着一個有夫之婦的荷包本就是不妥當的事情,可也沒人敢說他。
只是如今怎麼又多出一個荷包來了?
這就不得不讓紀霓裳警惕了,難不成表哥移情別戀到別的姑娘身上了?
這個想法讓紀霓裳心如刀割般難受,爲了弄清楚情況,她收買了表哥身邊的丫鬟,務必要打探清楚荷包的由來。
結果丫鬟過來說,新荷包跟舊荷包一模一樣,看起來像是同一個人繡的。
這就讓紀霓裳五雷轟頂了。
同一個人繡的?
李寄柔一個有夫之婦背地裏跟表哥暗通款曲了?
真是不要臉啊!
裴世子知道他妻子這麼水性楊花的嗎?
紀霓裳憤怒的一個晚上都睡不着,她一定要找李寄柔討個說法!
可她要怎麼找上門,到時候沒憑沒據的,怎麼說人?
思來想去,紀霓裳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姨媽,蕭府世子與裴府少夫人私下聯繫,這可不少什麼光彩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可都沒臉了。
“一定是那個賤人在裴府過不好了,就賴勾引時卿!”蕭夫人聽說之後,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話雖如此,但咱們沒有證據。”紀霓裳還是理智的。
蕭夫人也不糊塗,對方到底是裴少夫人,可不像過去一樣是個奴婢,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萬一對方撕破臉不管不顧了,裴家不要臉,他們蕭家還是要臉的!
“誰說沒有證據?荷包不就是證據嗎?回頭我把荷包拿來,甩到她臉上,看她怎麼說?!”
所謂捉賊抓髒,有了髒證,看她還怎麼狡辯?看到時候裴家人還怎麼說,有這樣的媳婦,裴家人估計也要羞愧死了。
“可是表哥把那兩個荷包護得緊,我們怕是不好拿。”紀霓裳憂心道。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蕭夫人沉着臉道。
相較於蕭家因爲各種問題不得安寧,裴家就好多了。
裴霽安馬不停蹄的忙了這麼大一陣子,昨個纔算正正經經睡了一個好覺。
爲了很好的補眠,他都沒碰她。
不是身體不行了,只是這種事情也得講究精力時間,有閒情的時候,自然可以想怎麼調情怎麼調情,但忙的分身乏術的,就是鐵打的身子也需要休息。
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就更不會想這種事情了。
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的熱衷,總比不得男人的。
對於女人來說,浪漫很重要,哪怕兩個人什麼都不做,就簡單躺在牀上,他抱着她睡覺,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所以一大早的,他精力充沛了,手就開始不規矩了,瞿扶瀾就覺得浪漫氛圍被破壞了,好好抱着不好嗎?非要動手動腳。
是她不懂男人早上都比較那啥一些,最後半推半就的,還是折騰了一次,最後兩人都起晚了。
老太太知道孫子這陣子忙,好不容易能提早回家睡個好覺,昨晚都說了讓他們不用太早去請安,她年紀大不貪睡,不代表年輕人不貪睡。
不貪睡,又哪裏來的小娃娃?
如今大孫子是兒女雙全了,二孫子還沒有呢,老太太本來就最疼愛二孫子,自然期待二孫子的孩子的。
至於三房的裴廉,這麼多年了,也沒讓正妻生下孩子,反而讓妾先懷上了。
老太太也不管他們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加上如今都分了房,自然有裴三夫人去管理。
雖說裴家有正妻沒孩子就不能納妾的說法,但三房烏煙瘴氣的,什麼規矩都拋到腦後了。
如今妾室懷了孕,到底也是三房的孩子,三太太也不可能讓打了,就留着吧。
至於姚幸,三太太早就看不順眼,加上兒子也不喜歡,她打算找個機會以七出之條休了她。
消息不知怎麼傳到了姚幸耳中,自然坐不住了。
只是那個懷孕的小妾被保護得好好的,她就是想動手也沒有機會,急得嘴巴都起泡了。
這也都是三房自己的事情,其他兩房,各過各的,都挺好。
裴世子這邊,穿好衣服就又準備出門了,雖說皇帝生病了不能早朝,但官員也總得去各自部門當政。
“皇上生病,近期是不能有什麼宴會了,基金會獎賞的事情,短期內應該舉辦不了,你不用沮喪,皇帝再高興,也就當衆獎賞你一番,沒什麼實際作用,終究比不得我給你爭誥命有用,你且等着吧,過個兩三年,你的誥命就有了。”
他始終惦記這個事情的。
瞿扶瀾捶打了他一下,“我可不稀罕皇帝的獎賞,也對那個誥命沒什麼期待,你不用費心。”
裴霽安拿起她的手親了親,“雖然只是個頭銜,但別人有的,你也要有,況且關鍵時刻,那個頭銜也是護身用的。”
瞿扶瀾知道有誥命跟沒誥命是不一樣,只是不想他去戰場用生命拼搏而已。
夫妻二人卿卿我我了一番,就各自出門了,一個去姨媽家,一個去辦公場所。
裴霽安一到吏部,就撞見了蕭時卿。
兩人私下裏再不對付,面上也意思意思點個頭,裴霽安就先進去了。
蕭時卿的目光卻落在他腰間的荷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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