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我回來了
比起在人造巳星上僅有拉克絲一人的歌聲.現在卻是合聲。瑪琉的聲音。
穆的聲音。羅梅爾的聲音。科傑羅的聲音。巴基露露的聲音。
傑基的聲音。拉克絲的聲音。
阿斯蘭的聲音。
還有..
基拉的聲音。
層疊者的歌聲響徹在荒蕪的山石之間，在這黑暗枯寂的世界中,人們灌注着意志的歌聲四下回蕩。
或是昂揚,或是粗獷。或是溫柔，或是歡樂。
或是平靜，或是羞澀。或是無奈,或是慌亂。
又或是,滿載若等待和期盼。這是在敲定出擊前數小時裏,拉克絲帶者大天使號上的每位工作人員，一同學習,努力學會的歌。
也是基拉曾教過鄭毅的唯-
只是，這樣緊趕之下的產物，終究做不到盡善盡美。更何況在大天使號的成員中,有不少人並不是擅長唱歌的類型。
糾纏之下,別說是悅耳了，事實上連-般的好聽都不太稱得上,只能說是暫且可以入耳的水準。
老實說，有幾位在指揮室裏能聽到歌聲的人，已經半掩起臉.略顯窘迫。在歌聲傳播範圍裏的新三代目和傑頓則是比較乾脆。要不是傑頓及時出手拽住了新三代目的尾巴，因爲這歌聲而愣神，在角力中露出破綻，面對將戰鬥慾望完全釋放的鄭毅.新三代目被直接掀飛，摔在了崩碎的山岩裏。
爬起身來,她自然是要去找罪魁禍首的麻煩。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傑頓與追上來的鄭毅給限制住了行動。
[地球髒話*]
[我怎麼冷靜?打生打死給他們創造機會，他們就是來鋤迪的?!還唱的賊難聽!]
就在傑頓考慮到底是要試者安撫新三代目，還是要順着自己的想法乾脆點放任她鬧騰時,歌聲忽然出現了變化。
它在變得協調。男人的聲音和女人的聲音，唱得好聽的和五音不全的.粗野的和細膩的，風格各異水平參差的歌聲突然之間開始相互協調。從堪堪可以入耳,到急隱約約讓人聽聞其中的和諧，再到恍惚間，最後，只是聽着這歌聲，在大家的腦海中，就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曾經與鄭毅相處的點點滴滴。這樣的變化,讓人們的注意力都不自覺被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大天使號的衆人。
他們很清楚，自己等人當時唱的歌可達不到這種程度。“這
作爲音癡之一，羅梅爾的胖臉上寫滿了驚詫。瑪琉卻是一邊聆聽，一邊莫名的回想起了錄製歌聲前,拉克絲所說的話。
“你們不需要想着唱好，只要在歌唱的時候,想着自已對空條先生的觀感.這就可以了。
她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喃喃若。
“這就....原因?”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鄭毅覺得自己處在種很奇怪的狀態。
他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麼，也很清楚外界都發生了什麼，身體的一舉-動，也確確實實是以他的意志爲基準進行的。
舉目望去，眼前發生的種種歷歷在目，隨之而來的則是無垠的深邃和漆黑。在黑暗中前行。在黑暗中戰鬥。就像是緊閉着雙眼，卻又能感受到身邊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對待目所能及的生命們的看法。
他還認得出新三代目。
也還認識傑頓。更看見了大天使號和強襲等等。
就連曾經的記憶都還在，遇留在腦海中清晰可見。
但是那些記憶，包括記憶中的感情，卻都像是變成了一本本故事傳記，鄭毅記得他們，可他們似乎全都變成了冰冷的文字與圖像。比起摯友或是後輩等身份，這些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認知中，首先是需要殺死的對象。
只有先殺死了，才能變成其他。這是一種觀念上的改變,哪伯從常理來看這是不可理喻的想法，可如今,它就是鄭毅的[常理].戰鬥是理所當然的。
殺戮是生存的基礎。
拋棄情感和羈絆，目所能及，見敵皆殺。
這就是此刻，屬於鄭毅的[常理]。
然而,那歌聲在改變他。就像陽光融冰,隔絕了鄭毅與回憶之間的無形之壁正一點點隨着歌聲的迴盪而消融。
隨之而來的，是與記憶一同，涌入鄭毅心底的情。
誰,是我的誰,我抱有着怎樣的情。
先是汨汨流淌。
再是翻滾奔流。
最後化作喧天巨浪!
在某種意志的推動下,歌聲中，人們的思念洶涌澎湃，呼嘯着砸碎了一道最爲脆弱的壁壘。
系接着，少女們那已經焦急到帶着哭訴味道的聲音，如一道驚雷,劈開了鄭毅心中僅剩的冰冷與渾噩。
“別裝死了,笨蛋鄭毅!”
“沒事就...老師您沒事.就
“哦哦，老師醒了老師醒了!”“鄭毅老師。既像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又彷彿不過是轉瞬即逝的錯覺。
裏應外合,外頭的歌聲與留存在靈魂深處的呼喚聲,一併雜成了最好的起牀鈴聲。而最後的呼喚,也來到了鄭毅的身旁。
[歡迎回來,親愛的代行者。]
....抱歉，做了個有些長的夢。
暇，重新睜開了眼睛。
“我回來了。”動作變慢了?
作爲跟鄭毅持續了這麼久肉搏戰的敵手,新三代目敏銳的察覺到了鄭毅的異常。
力量、敏睫，以及出手的果斷性和殺意,伴隨着歌聲的激盪,鄭毅的威脅性不知爲何在持續下降。而歌聲的高潮部分中,這種現象更是越發明顯。難道是這些歌聲...不可能吧?
對於自己的想法不太確定，但新三代目還是維持着開始時的戰術目的，防止鄭毅去襲擊那四臺大喇叭。
也就是這個瞬間，歌聲進入了齊聲合唱的末尾部分。鄭毅的動作，驟然停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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