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粉絲投訴的破壞力
在蘇哲與精悍男子發生衝突的時候。
車後座上的兩人注意到這一幕，精緻男子卻只冷漠地吩咐道：
“把攝像機關上。”
觀衆們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氣憤道：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明顯他纔是做主的，副駕那男的只是爲了巴結他。】
【這人也太過分了！】
精緻男子剛說完，彈幕還在憤慨，就一起聽到砰的一聲，一張臉被壓在後座玻璃上，表情中充滿了痛苦：
“疼！鬆手！快鬆手！你知道我老闆是誰嗎？”
蘇哲懶得看他，單手將精悍男子摁在車窗上，冷冷道：
“老子最討厭自稱老子的人！”
幾人：……
蘇哲也努力挽回自己的輩分：
“紫菡，快走吧！走吧走吧！”
像我？消愁？阿刁？
其實也只差了幾年而已，若蘇哲去高中、大學問，又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謝謝叔叔！你人真好！”
這種話，對於一個辛勤工作養家的男人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蘇哲破防了。
甘蔗們也破防了。
更何況，他們早晚會長大，成爲社會的主力軍。
初中生嚇呆了，上車後沉默了許久，突然在後車座上，向蘇哲鞠躬道：
【阿姨，你這暱稱像50的……】
【（春暖花開）你說誰老阿姨呢？我還不到四十歲！】
【這燕國地圖也太長了。】
【這是什麼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蘇哲與初中生啊！】
“是嗎？”劉紫菡沒有反駁，好奇問道，“他拍過什麼電視劇？帥嗎？”
蘇哲：……
蘇哲也意識到不對勁，默默補充了一句：
“莊子也討厭。”
蘇哲這纔打開後車座，對初中生說：
“上車吧，去哪裏？”
劉紫菡付完錢，走下車後，仍然向蘇哲認認真真地鞠了一躬，讓他心情又變好起來：
“算了，咱不能和初中生計較，等她受過生活的毒打，就能聽懂……”
“我最喜歡聶鼎，他真的好帥啊！尤其是他飾演的天帝，帥氣、強大、身世悽慘！太迷人了。”
初中生立即抱歉道：
【讓她下車！他不配坐哥哥的車！】
人家不聽啊！
哪怕寫首情歌都更能打動她們的心。
彈幕看出了他隱藏的心思：
【哈哈，蘇哲還在暗示對方要叫他哥哥。】
伱說啥？
“滾！”
“別叫叔叔，有點不太禮貌。”
說到這裏，他語氣頓了一下，默默道：
“哎，還是祝她永遠聽不懂吧。也希望大家都聽不懂吧。”
沉默地開了一會出租車後，蘇哲發現對方還是有些驚魂未定，便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
“蘇哲？我好像聽說過，那不是老女人才喜歡的嗎？”
劉紫菡：……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出生時就流行這種名字，怨她咯？
“開玩笑的。”蘇哲爽朗大笑，“別緊張，隨便聊聊。對了，你追星嗎？”
不得不說，一部爆火的偶像劇，纔是進入下沉市場的最佳渠道。
劉紫菡如數家珍地說出幾個名字。
【哈哈哈笑死我了！】
但對於賬上幾千萬的蘇哲來說——
【你纔是老女人！你全家都是老女人！】
蘇哲當然不至於讓她下車，但忍不住強調道：
“他挺火的，綜藝節目很好看，歌也挺好聽……至少我這麼認爲。”
“其他流……偶像呢，你們班女生追得最多的偶像是誰？”蘇哲繼續問。
這丫頭咋還恩將仇報呢？
【等她們長大就好了。】
【太細膩了，可惜初中生就喜歡那種——“爲了你，負了天下又如何？”（聶鼎飾演天帝的臺詞）】
他感受到蘇哲強大的力量，嚇得求救道：
“老闆，救我！”
“妹妹怎麼稱呼？”
“流量圈的更新換代啊……”
於是，有些偶像在初中這種下沉市場裏，會比網上更火。
【表面上：我不當流量！私下裏：多少人粉我？】
彈幕：【……】
相對來說，初中生追星更加狂熱，但由於學校的管理，哪怕某些個體比較瘋狂，但整體在網上的發言會比較少。
在蘇哲期待的目光中，劉紫菡歪頭想了想，嘀咕道：
別瞧不起初中生，他們的整體購買力可能比不上其他羣體，但也偶爾會爆發出令人驚歎的買力——錢雖然不多，但願意花啊！
蘇哲卻發現，九大頂流中只出現了一個名字，其他都是這些年新晉的偶像，似乎那些老流量已經成了前一代人的偶像。
【原來蘇哲也成了叔叔輩？】
“ZiHan……”蘇哲忍不住吐槽，“在校門口喊一聲，至少得有幾十個人回頭吧？還有男有女。”
“對不起，大爺！”
蘇哲無話可說。
【哈哈哈，爲什麼在這麼令人憤慨的場景，蘇哲仍然能讓我笑出來？】
他有些好奇，初中生市場裏的偶像生態位是怎樣的。
蘇哲感慨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老子莊子都討厭……對，哥，你沒有說髒話。】
彈幕笑死了，但精悍男子並不覺得搞笑。
【別掙扎了，蘇大爺。】
【哈哈，作爲路人我要笑死了。】
【他今年22，比初中生大六七歲，被叫叔叔也很正常啊。】
蘇哲害怕他再糾正一下，對方就叫爺爺了，只能默認了這個稱呼。
美強慘果然是吸粉第一人設。
【蘇哲總是在小細節上，流露出一絲溫柔，最能打動我的心。】
劉紫菡談論起追星，立即興致勃勃，也不害怕了：
精緻男子依舊沒有說話，攝影師拿着攝像機，威脅道：
“我全都錄下來了，你想丟工作、進監獄嗎？”
“別逼我揍你們。”
【就是覺得很魔幻，一羣追星的老阿姨還追着他叫哥哥呢。】
彈幕也笑死了：
蘇哲：……
精悍男子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另兩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用攝像機錄下這一切，就表情憤恨地離開了。
【哈哈哈，圖窮匕見。】
“當然是聶天帝啊！還有……”
從另一側，精緻男子和他的攝影師連忙走下車，表情十分難看地瞪着蘇哲。
車終於到了，蘇哲連忙衝她揮手：
【但就像蘇哲說的那樣：我寧願不要長大，永遠沉浸在傻傻的快樂裏。】
初中生果然沒有猜到他的想法，恭敬道：
“大爺，我叫劉紫菡。”
“那你知道蘇哲嗎？他在你們班有多少人喜歡？”
蘇哲將摁住的精悍男子向車旁一扔，十分不耐煩地說：
蘇哲沒有打斷彈幕的感慨，又忙活了很久，終於到了下播時間。
“各位，再拉幾單，我們就下班了！”
蘇哲伸了個懶腰，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出租車對講機裏傳來：
“粵BXXXX車輛！你被大量投訴，請暫停出車，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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