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處殺竹雨
“嫌犯竹雨跑了,你負責得起嗎?”花若谷犀利的眸光一點點掃到蘇莞那張花容失色的小臉上。
蘇莞渾身一個激靈打過,猛然一下從地爬了起來,安分的垂下了頭,“小姐,奴婢錯了。”
看着戰戰兢兢的蘇莞,花若谷又是不經意再看了一眼,掃了掃剛剛睡醒的竹雨,鼻子冷哼一聲,甩袖邁出了廂房。
“紫葉過來沒有?”廂房最南的地方,陽光充足,所以花若谷還是讓大家把那相放置雜物的地方給紫葉騰了出來。
沒進正廳,就瞥到杜鵑匆忙的從正屋迎面閃了出來,出來了,杜鵑趕緊上前一把挑起了半截忽隱忽現的簾攏。
“紫葉剛剛過來了!孩子也抱了過來。”杜鵑小心的說着,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西屋。
“把軟榻簡單的收拾下,讓孩子睡到正廳,正好她也能兼顧一下,不過真是爲難紫葉”了!花若谷的臉上浮出一絲歉意。
“唉,小姐,你說哪裏了,這不是她應該的,要不是小姐昨日的一伸援手,豈能有她們幸福的一家三口。”
“時日已兒,不必再提!”花若谷從容的進了正廳,看了一眼屋中的沙漏,“緊收拾下,都二更天了。”花若谷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小姐,我們到底是去哪啊?”杜鵑的眸子閃爍着,低垂着頭,一臉的擔心,還有滿肚子的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趕緊準備一根結實的繩子,要快!”花若谷從容的根本不理杜鵑的發疑,直接吩咐。
主僕四人都換上了黑色的衣服,趁着帶着寒氣的秋夜,一路匆匆向西而去,本來想借輛馬車,擔心目標太大,所以花若谷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半個時辰之後,四人來至了大明湖畔,一絲秋風吹過,花若谷微微閉上眼睛,那一年自己誤中了媚藥,而與明玉樓的纏綿之所。而今天卻是物是人非,人家卻是洞房花燭,自己卻一抹紅顏爲誰瘦,再也尋到不昨天的她與他的絲絲痕跡,只有昨天的味道還久久的縈繞在她的耳畔。
湖畔處處月冷回舊地,凝眸處,寒煙衰草萋,一番菸草,一口口煙霞烈火,縱慾成魔,飲不盡灼熱滿喉,哪段回憶暮雲低垂而下,朔風捲酒旗交錯的年華。
那日自己逃離在大明湖畔,自己再次與明玉樓相遇,一段段如苦酒滴入她的喉際。花若谷的眸子蹙了起爲,胸口的痛襲來。
今時或往昔風歲月崢嶸歲月,琴音聲聲若泣如離,晚風急殘月看盡多少相思淚,別離望雪落千里你與我,將青衫隱隱而去,隔着天涯草,但不敢盼有相見期。
酌酒獨飲一杯酒,再劍舞風起年華,空階雨,滴成多少成追憶。
思緒飛亂之中,還是發現花若谷停步不前的杜鵑,小心的出口。小姐,你怎麼停下了,還走不走?
看到仿若未聞的花若谷還是呆呆的望着月光下寒霜一片的大明湖,杜鵑的心底一陣陣疑惑,小姐失神的時候很少,可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
此時的花若谷依然沉浸在相思相痛的回憶之中,彷彿事情就發生在昨天,清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盤旋不息,揮之不盡,斬斷的青絲卻像一場場春夢糾纏不息。
亂雲飛渡而去,那日的刀光劍影,她潛入百花樓,青鋒三尺義,險些與人醉留,傲骨隱白衣而去,不過一眼望去只有相思意,眉間心上無力迴避你的味道。
誰在竊竊低語,大明畔千里卻是故人已稀,是誰挑眉頭起,未悔錯愛的平生意,兩兩相忘,再不記平生。
桃花笑盡春風萬里,再難覓佳期如夢,何處相守何來相聚,相識卻換來一場空夢。
望着雪落千里飛漠,將白衣的傷痛漸漸隱去,近在咫尺,卻猶如隔着天涯海角,卻不敢盼有相見期。
把酒憑祭祀天地,一醉問天地情聖,落花早遠,孤人又有何依存,哪裏再尋你。大明畔一片情殤。
望雪落千里,一首梅花引,將青斷然不悔隱去,隔天涯,不會盼有相見期。
再至湖畔,何處是往昔,杯空停落梅如雪砌,枉夢痕依稀任塵世來去,知幾許多情自傷己,三兩聲零亂不成曲,拾寒階苔滑任塵積,不如不如歸去。子規啼,參商永離何時歸期
“小姐?如何處置竹雨?”杜鵑環顧一圈黑漆漆的四周之後,趕緊上前直執着胳膊微微碰花若谷。
“哦,哦哦!”花若谷這才從深深的回憶之中清醒過來,不知自己是爲什麼鬼使神差的選擇了這個地方。
樹上另外一道黑影鷹似的雙眸凝視着花若谷一行人等良久,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冷銳的眸子一點點驟然升溫,一動不動的身子就像一尊雕塑,冰削刻骨,他聽到別人一喚,他的心陡然提了起來,胸口一鈍。雙眉一擰,一口冷氣貫入心田,長驅直入,肆無忌憚的攪拌着他的胸口。
“杜鵑,你的繩子呢?”花若谷一下子從太虛之中魂魄歸了位,雙眸之間充滿了許多東西,她冷冷的掃過堵着嘴,不斷的發出哼哼之聲的竹雨,一臉的哀求與委屈。
“把竹雨再綁一圈,緊緊的,別脫了扣!”花若谷邊說着一邊走向湖畔的岸邊,眸底盡是陰險與狠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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