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清風徐來
一陣好聞的氣息飄了過來,花若谷鼻翼輕動,嗅着好聞的氣哧,她感覺到有一個人正慢慢的向着她靠近。她並不動聲色,而是如雕塑般的一動不動,然後再來一個摸手不及。
一縷輕衣洋洋灑灑的飄了過來,帶着陣陣的紫蘿香氣,如同天上的謫仙,不食一絲人間俗氣,飄然而落,怎麼?隔了兩年,就與我如此的陌生?溫和質問,優雅觀的談吐。她猛然回頭。心頭一驚,原來是他。
她的眸子一陣閃動着,頓時比剛纔亮膛了很多,花若谷立刻砰的一聲伸出小手直接抓住了來者的大手,驚呼着,“白衣道士!”驚喜之餘,花若谷不由的闇然神傷起來。
白衣道士還是同兩年前一樣,戴着金黃色的面具,一刻也不肯摘下,哪怕是嚴嚴的酷暑。不過被花若谷剛纔抓住自己手,眸底還是遊過了一抹溫絲,當時自己千勸萬勸也留不住她,現在她四面楚歌,小魚兒也在奄奄一息,他的心頭一陣苦澀。任何花若谷緊緊的捉着自己的大手,心中悄悄掀起一股熱浪,從心尖上輕輕劃過。
“派人尋你不遇,自以爲小魚今生再也見不到道長了?”花若谷微垂着頭,明顯的落寞,明顯的孤立無援,煢煢孑立,形影相弔,這時她才深深的帝這八個字是什麼樣的含義,就如李白的對酒當歌,花間一壺酒,對影對三人。
“好了!”白衣道士的另一隻大手輕輕拍了拍花若谷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的眼角還是流露出一絲得意,果然離開了自己,這個球還是轉得不圓吧。
“本人觀天相,知你母子有難,特來相救!”白衣道士侃侃而談,揚起頭對準了天上的明月,鄭重其事的告訴了花若谷,白衣道士言辭之間,溫文而雅,語速很慢,談吐自如,不解風雨,自有秋霜的恬然意境。
清高,孤傲的白衣道士就像是月亮上派來的謫仙一般,玉樹臨風,輕輕而儻。
只可惜了那一張面覆住那張英美絕倫的臉,花若谷猜測。不過他有些太拽了。用現在的詞來說,就是太酷了。
花若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發現自己還一直抓着白衣道士的大手,不由趕緊收了回來,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虧了是晚上,不然白天得糗大了。
有些尷尬的花若谷悄悄低下頭,
如鉤的月亮也一剎那間閃進雲層,再也沒有出來。
夜靜靜,一陣秋風吹動的冷氣,直接吹到了花若谷的周身,她微微一瑟,拉了拉剛剛躍上天窗時抓過的白色長衫,不過她還是撲的一聲,突然她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白衣道士眉頭一皺,起身輕輕從天窗一躍,驀然回頭,嘴角微微一動,“回屋吧,天涼。”
花若谷臉上立刻掛了不滿,他怎麼能擅自闖入自己的禁地呢?她撅着小嘴,身子也隨着白衣道縱身跳下了天窗。
白衣道士不慌不忙的用火摺子點亮了燈盞,淺淺一笑,“小魚兒的事先不忙,經脈已鎖同,勿要再失措。”他風輕雲淡,微微沉吟片刻,手指不安分的掐動着。
傳聞,花若谷在京城的點點滴滴,他已經耳熟悉能詳了,只不過是卻有些不像大病之前的花若谷了,難道生了病真的改了心性,他其實也有不解。
“道長,小魚兒性命由關,你就不要再打啞迷了!”花若谷終於按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她眼睜睜的看着花小魚已經如同植物人一樣的躺了半個月了,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一想到花小魚有可能醒不過來,她的心就如同掏空了一樣的難受。
“花若谷,俗話說大病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切莫操之過急!”白衣道士一點也不着急,只是他再次微微掐動手指。
“小魚兒真的沒有問題?”坐定在白衣道士下首的花若谷傾了傾身子向前,小心的問道。
“功到自然成!”白衣道士深藏不露的樣子,逼得花若谷再也懶得問下去。不過深夜男女同在一室恐怕傳說出去也不甚好。
“讓丫環們收拾一間廂房,今晚就湊合着睡,剩下的瑣事,明日再來安排,如何?”花若谷試問着,總不能半夜再次討擾老夫人吧。
花若谷心中着急,卻見白衣道士卻紋絲不動的端坐在椅子上,她輕喚了好幾聲,居然一句迴音也沒有,難道打禪睡着了?心中腹誹的花若谷一點點的望過去,沒想到白衣道士的手指頭微微一動,卻嚇了花若谷一跳。
她決定不再理他,獨自回屋中睡去了。
第二天,天放亮的時候,花若谷一覺醒來,晚上睡得居然還挺香。
猛然擡頭,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一方晴空,定是萬里無雲,若是花小魚肯定早早的跑出去了,可惜……
慵懶的起了牀,花若谷趿着鞋緩緩來到了外間,卻發現正廳之中空無一人,她的心一下子掉進了萬丈深淵,他走了,可是小魚兒?
她的心頭有一絲慌亂。
花若谷趕緊向着竹園的院中望去,可是竹園偌大的院中就連杜鵑與蘇莞也不在了,更別說白衣道士了。
杜鵑她們兩個沒事就躲在房中不願意出來,甚至也不愛和小姐說話了。
竹園的一片瀟瑟與荒涼,讓花若谷的心忽的疼了起來。
花若谷的眸中沒有一絲光彩,本來以來白衣道士來了可以解救花小魚,可是那相可惡的雜毛他卻不聲不響的溜了。
花若谷氣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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