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首醜詩送給你
司馬陽滿意的笑了笑。
“手印,印章都全了,拓跋雄,這你可賴不了賬了。來呀,上菜擺酒,我要和世子喝兩杯。”
“西昏王,不用啦。”拓拔雄直接拒絕:“來蠻州之前,家父特意交代了,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去,所以,我現在就得走了,不然,趕不回去。”
“奧,是這樣啊,那我就不勉強了。世子好不容易來我蠻州了,我怎麼也得儘儘地主之誼,這樣吧。”
司馬陽指了指正在大殿裏拱白菜的老母豬道:“這老母豬和世子非常有緣,帶回去吧。”
大殿裏傳來陣陣的笑聲,拓拔雄的臉色非常難看,強擠出笑容道:“草原上的豬非常稀少,
既然西昏王這麼熱情,那我就不客氣啦。來人呀,把這頭豬,弄回去。”
說罷,衝着司馬陽抱了抱手:“西昏王,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拓拔雄向前走去,當經過蘇繡月身邊時,嘆了口氣:“哎,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拓拔雄、焰姬、顏文海,還有三名趕着母豬的隨從,離開了秦香樓。
司馬陽將穿着便裝的王府護衛叫到身邊。
“你們幾個去弄點亂子,想法讓老母豬跑了。拓拔雄,他休想從蠻州帶走任何東西。”
“是,西昏王殿下。”三名王府侍衛離去。
蘇繡月忍不住笑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那頭豬已經送給拓拔雄了,怎麼這麼快反悔了?”
“我假意客氣客氣而已,沒想到拓拔雄那損出還當真了。有豬肉我自己喫,哪輪得到拓拔雄那廝喫。”
公孫儀走上前來,他的神色非常的焦急。
“哎呀,殿下啊,你就別談論母豬了,蠻州城已經危在旦夕了。”
司馬陽搖着玉骨扇:“太傅何出此言?”
“今天,拓拔雄在蠻州城遭受奇恥大辱,他豈肯善罷甘休,一旦他走出蠻州城,肯定要點兵來攻城。”
蘇繡月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太傅大人說的極是,你,快點下令蠻州守軍加強戒備,準備應戰。再者,安排城中百姓趕緊撤離。”
司馬陽無所謂的笑了笑。
“一個小小的拓拔雄,還沒有逼到本皇子疏散城中百姓的地步。他要是敢來攻城,我會打的他屁滾尿流。”
蘇繡月急道:“你怎麼這麼自信呢,我問你,你的蠻州城有多少兵馬啊?”
“按照我這個王爺的級別,只能配備一千八百人。”
蘇繡月直搖頭。
“蠻州城這麼大,只有一千八百人,這怎麼守的過來。剛纔拓拔雄可是說啦,他有三萬人馬呢。”
“那是嚇唬人呢,不要被他的氣勢所嚇倒。放心,就算他真帶來三萬人馬了,也難逃失敗。”
蘇繡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司馬陽的荒唐勁頭,他手下士兵的戰鬥力,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事態已經這麼緊急了,可是他爲什麼這麼自信呢?
司馬陽、蘇繡月等人離開了秦香樓。
蘇繡月還是擔心蠻州的安危,再次勸道:“司馬陽,我覺着你該做點準備,起碼下令全城戒備吧。”
“行,一會我就下達命令。不過,在下達命令之前,咱們先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蘇繡月不解的看着司馬陽。
“到時你就知道了。”司馬陽說,擡頭看到了自家的馬車,令道:“李忠,備車。”
司馬陽、蘇繡月鑽進了馬車裏。
作爲地方藩王,司馬陽的馬車規格很高,裏面也很寬敞。
司馬陽緊緊的挨着蘇繡月坐了下來。
蘇繡月往一邊挪了挪,不滿道:“馬車這麼大呢,你爲什麼偏偏坐的這麼近?”
“這馬車是本皇子的,本皇子想坐哪裏就坐哪裏,你管不着吧。”
“這半個月來,我沒有收拾你,你是越來越飄了,想讓我收拾你,是不是?”
“蘇繡月,你跳扇子舞時,那濃濃的江南風,多麼的溫柔似水啊,別總是這麼橫。”
“我橫,也是你逼的。你若安分點,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好吧,我有幾件事要問你。”司馬陽說,將身子往一邊挪了挪。
“我也有幾件事情要問你。”蘇繡月說。
司馬陽向蘇繡月伸手示意:“你先問。”
“那我先問了,你怎麼會對對子,還會做詩呢?”
司馬陽笑了笑。
“身爲皇家皇子,我會這些,難道不正常嗎?”
“可是你是天下第一荒唐啊!”
“我是第一荒唐不假,但不代表我是第一傻子,誰說荒唐就不能對對子,做詩了。”
蘇繡月往司馬陽身邊湊了湊,司馬陽急忙擺手:“馬車這麼大,你,滾遠點。”
“神經病。”蘇繡月沒好氣的往後靠了靠,看着司馬陽:“其實,你一點也不荒唐,對不對?”
“你哪看出我不荒唐了,我若是不荒唐,就不會被趕出星辰城,趕到這裏來了,
更不會被封爲西昏王。自古以來,那個王爺封號裏有昏呢?這是很大的羞辱。”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你可以完全不昏,可以偏偏做事那麼昏。你是不是以昏當做你的僞裝啊?”
司馬陽篤定:“我昏就是昏,還用的着僞裝嗎?”
也知道,蘇繡月是絕頂聰明的女人,她很快就會揭開自己的僞裝的。
“還有別的事要問嗎?”司馬陽笑道。
“沒了,也沒有必要問了,因爲就算我問了,你也不說。”
“那我問你。”
“你問我什麼?”
“你從小學習詩詞嗎?”
蘇繡月點了點頭:“我哥是吳國四皇子,教他的老師是吳國的博學大儒黃三熹,我跟着上課了。”
“奧,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作詩的水平那麼高呢。”
“還行吧。”蘇繡月淡淡說道。
“哈哈,還行吧,這三個字聽着非常的謙虛,其實是天下最高傲的三個字,我甚至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目中無人的影子。蘇繡月,我能考考你嗎?”
蘇繡月坐直了身子,不解的問道:“你考我什麼?”
“看看你做詩的水平有多麼的還行吧,這樣吧,你仔細的看看我,然後以我的相貌做詩一首,如何?”
“不用仔細看,你長的什麼樣,難道我心裏沒數嗎,這首詩送給你。”
蘇繡月輕咳了聲,道:“目如空洞凹,脣似煙囪凸,鍾愛招搖市,人多你越醜。”
司馬陽……
指了指蘇繡月:“他媽的,你把我描寫的也太醜了吧,尤其是最後兩句,還諷刺本皇子喜歡招搖過市,
走在大街上和人相比,顯得更醜了。奶奶的,真沒想到,你還會對比。”
蘇繡月狡黠的笑了笑。
“事實就是如此,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對個屁,你等着,我也做首詩說說你的相貌,絕對是你的真實寫照。”
司馬陽凝視着蘇繡月,冥思了一會,最後擺手道:“算了,你的臉已經無可救藥了,不用做了。”
“你……,你的臉才無可救藥呢。”
蘇繡月說,這句話,比她做的諷刺司馬陽相貌醜的詩句殺傷力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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