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帝王心術,真真假假
“你太子哥中毒那麼深,人都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思和狐朋狗友去喝酒,在你的心目中,還有沒有兄弟情分,你良心何在,難道被狗吃了嗎?”
司馬乾欲哭無淚,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父皇,昨晚的酒局本來兒臣是死活不去的,無奈那幾個交好再三相勸,兒臣真不應該聽他們的。”
“哼,這是捱了罵了,將責任都推到你幾個朋友身上了,這是連朋友情義也不顧了,你還真無情無義,朕怎麼生了你這個兒子?來人呀,將司馬乾押回府邸,圈禁半年。”
幾名侍衛上來,將司馬乾押走。
剩餘幾個沒有被文皇帝提到的皇子,無不低着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文皇帝的眼神又落在司馬令、司馬詩臉上。
“你們兩個在江上和文人雅士吟詩作對,留戀江景,那真是富有詩情畫意啊。”
司馬令、司馬詩暗叫不好,終於輪到他們兩個了。
司馬詩道:“啓稟父皇,我和六哥並非留戀江上風景,而是作詩祝賀太子哥早日康復。”
司馬令急忙附和:“父皇,兒臣可以證明,確實是如此。太子哥還在昏迷之中,我們豈能在外面做出作樂這種禽獸之舉?”
文皇帝點了點頭。
“說的還算中聽,你們說爲太子作詩,就把你們做出的詩當衆說出來吧?老七,你先來。”
“是,”司馬詩急忙應答:“兒臣作的詩是,藥石神仙丹,炎涼一任祛。詩亦驅瘧鬼,人清似若初。”
文皇帝威嚴滿滿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欣慰之色來。
“草藥和神仙丹藥,人要是有個發熱發涼的,只需一味藥就能去除了。詩詞也能祛除病魔,讓兄長病痊癒恢復如初,很好,很好,來人呀,賞老七黃金百兩。”
“兒臣謝過父皇。”司馬詩急忙答道。
文皇帝又指了指司馬令。
“老六,你做的是什麼詩,說吧?”
“是,父皇,兒臣沒有七弟的才華,無法做出他那樣富有意境的佳作來,但兒臣對太子哥的祝願那也是真心實意的,兒臣昨晚說的是:祝兄身體早日康復,體內毒病早日祛除,重新雄起再擔儲君之位,上天佑我大新。”
文皇帝眼含讚賞之意。
“你能這麼說,朕非常的欣慰,非常的高興,這纔是一個兄弟該做的事情,該說的話,來人呀,也賞老六黃金百兩。”
“兒臣謝過父皇。”司馬令也道了謝。
此時,站在旁邊的司馬武有一種惶惶不安的感覺,他昨晚派人聯絡新太子儲君之事了,給太子祈禱、作詩這樣的事情,他可是一樣沒做啊。
怎麼辦?
耳邊突然傳來文皇帝的聲音。
“老二,昨晚,你做什麼了?”
司馬武反應過來。
他腦子迅速的轉着。
文皇帝根本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就說是給太子祈禱了,老皇帝也不能說什麼。
“父皇,昨夜,兒臣惦記太子哥的安危,那是徹夜難眠。兒臣信佛,府中有專門佛殿,兒臣昨夜跪在我佛前,祈禱唸經,祈求我佛讓我太子哥早日康復。”
司馬陽嘴角勾起些許鄙夷。
司馬武編造謊話的本事可真高強。
司馬武信佛,那就好比讓老虎去喫素。
真是可笑可笑。
文皇帝則點了點頭。
“奧,朕知道,你信佛,還在府中修建了佛殿,你能爲你太子哥唸佛祈禱,那真是太好了。如今,太子仍舊未醒過來,你當場念念佛經,爲你太子哥現場祈禱吧。”
“是,”司馬武毫不猶豫的答道,心想,老皇帝不相信我爲太子哥唸了佛經,這是要當場考驗我呢。
幸虧我早就將那段佛經記了下來。
“父皇,兒臣所念的是祛病延壽經,經文是,如是我聞:於佛淨信、於法淨信、於僧淨信,歸依於佛、歸依於法……”
司馬武唸了足足有百句,中間沒有一個卡頓。
衆人無不感到喫驚,司馬武好強的記性。
司馬陽則有點納悶。
司馬武這小子殘暴的很,他竟然信佛,簡直是太讓人傻眼了。
準確的來說,司馬武這小子,他真是僞裝界的扛把子。
文皇帝也衝着司馬武點了點頭,毫不掩飾眼睛中的讚賞之意。
“好,就憑這段佛經,老二就該賞,來人呀,也賞老二黃金百兩。”
“兒臣謝過父皇。”司馬武躬身說道,心中暗自慶幸,終於被他矇混過關了。
文皇帝又將首輔蔡正叫了出來。
“今天早上,朕就收到了幾個奏本,說什麼太子生命垂危,讓朕爲了穩固大新根本,當早些立儲君。太子還在世呢,他們竟然提這樣的建議,是不是有些喪心病狂?是要皺朕的太子早些去嗎?
蔡正,那些奏章都有署名,將這些人立即緝拿關押,嚴加審訊,重點查一查,有沒有背後串聯指使,查出後,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是,微臣這就着手去辦。”蔡正說道。
司馬武下垂的雙臂微微顫抖,他心中升起一股惡毒的恨意,對傳信的那名小太監的恨意。
這死東西,到底從哪聽來的風雨,差些害了本王,可惡!
這時,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稟,稟告皇上,太子殿下醒了。”
“奧,快些,帶朕過去看看。”
文皇帝迫不及待的說道。
太子寢室,窗前。
看到文皇帝,司馬威滿眼的激動,示意左右將他扶起來。
文皇帝擺手令左右退下。
“威兒,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父親,父親來看望你了,不要行禮,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真是朕之幸,大新之幸啊!”
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司馬威眼含着熱淚。
“父皇,兒臣無能,半點兒的武功也不會,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阮狗賊制住了,兒臣給您丟臉了。”
“阮老賊的武功快高到天上去了,你那樣的表現,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這段時間,你安心在家裏養傷,什麼時候痊癒了,然後再回來履行太子之職。”
“是,兒臣定早些將身體調養好了,早些出來爲父皇分憂。”
“好,那朕就先走了。”文皇帝說,還拍了拍司馬威的手。
諸位皇子這才意識到,根本沒有新選太子之說。
那只是捕風捉影。
司馬陽暗暗笑了笑。
帝王的心術,真真假假,誰分的清呢?
皇宮。
文皇帝坐在龍椅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算是對諸位皇子有了個重新認識。
這時,太師王倫求見。
文皇帝宣他進來。
王倫手中拿着一本通牒。
“皇上,中書侍郎趙隨風大人被戎真國浮屠殿殺死一案,大新讓戎真道歉,戎真那個新登基不久的小女皇,拒絕了。”
文皇帝勃然大怒。
“戎真小國,不毛之地,全國人口還不到八十萬吧,竟然如此猖狂不將大新放在眼裏,這是想亡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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