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難預料不明車輛
周雲柱其實這是在找死,交警隊的問題多的不能再多了,而且都是很明顯的問題,亂收費、亂罰款等一大堆問題。可以說他周雲柱後面還一屁股屎,反而跳出來替趙俊奇出頭。
羅榮天冷笑一聲道:“周局長,趙局長有沒有問題,我現在也不好給你說。不過你周雲柱的問題卻非常明顯。告訴你,光你個人的受賄舉報信,我那兒就還壓着一大摞,更別說你們交警隊內部的問題了。你也不用着急跳出來,檢察院遲早有一天會找你喝茶的。”
周雲柱心裏發毛了。這年頭查不出問題的幹部恐怕沒有幾個,執法部門就更是如此了。周雲柱分管交警隊工作也有五六年時間了,就算正常的工作都不可能查不出問題,更何況周雲柱並不是省油的燈。
儘管如此,周雲柱還是歪着腦袋道:“你們檢察院要查,我周雲柱隨時恭候。”說完也知龗道再說恐怕當場就有可能被檢察院帶走,乾脆來了個腳底抹油,溜了。其他人見周雲柱不說話了,自然也都推開了。
趙俊奇怎麼也沒有想到,檢察院會給他來這麼一手。坐在檢察院的車裏,心裏恨的已經不是檢察院了。他想到了市長魏亞楠。昨天晚上是魏亞楠告訴他,在做了大量的工作後,檢察院放棄了對他的拘捕。而現在檢察院竟然把他拘了起來。這難道不可能是魏亞楠在從中搗鬼嗎。
這個臭表子女人真是陰毒,人前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竟然敢給老子下套。那好,一到檢察院,老子就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全部供述出來,看咱們誰死的更難看。你當老子是衛生紙用完就扔嗎。我告訴你,老子還就跟你耗上了。
想到這裏,趙俊奇主動跟坐在身旁的李子明搭訕道:“你叫李子明吧。咱們在城關派出所見過面。你小子也真夠狠的,差點沒把錢志國的喉管揪斷。我告訴你,現在錢志國一提你的名字,渾身都嚇得哆嗦。”趙俊奇的話雖然說的很硬氣,但也明顯能聽出來是在討好李子明。
根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原理,李子明笑了笑道:“趙局,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當然了,你還有的是時間。我們給你準備了一間最豪華的套房等着你呢。”
趙俊奇疑慮問道:“怎麼?你們不把我關在看守所啊?”
李子明道:“趙局,你這玩笑可就開的有點大了。看守所可是你的地盤,把你關在那兒,不等於把你送回家了嗎。”
趙俊奇否認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看守所是葛書文的地盤。公安局內部誰不知龗道,葛書文這傢伙當所長期間,那可是針插進水潑不進的地方,就連我這個局長的面子他都不給。怎麼能說是我的地盤呢。”
趙俊奇的用意很明顯,李子明冷哼一聲道:“趙局,你還是省省吧。看守所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裏恐怕比誰都清楚。另外,你給我說也是白費。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到了檢察院跟我們羅檢說去。”
一計不成,趙俊奇又生一計,恬着臉笑道:“子明兄弟,我也知龗道給你說不着。”說着將戴着銬子的手舉了起來,請求道:“你不能把這玩意給我摘下來。我現在已經上了你們的車,以你的身手,我能從你手底下跑掉嗎。你把這玩意摘了,到檢察院後,我保障你們問什麼我就給你們說什麼。我這人是最願意配合你們工作的。那天我還給魏市長說了,我這人就是個軟骨頭,而且肚子藏不住事兒。”
趙俊奇如此舉動,讓李子明心裏對這個人更加厭惡了起來。真想不到趙俊奇竟然會是這種人,剛纔還人五人六,現在馬上就變得低三下四了起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趙局,這個不可能。我問你,你們公安局抓了人,犯人說把手銬摘了就能摘了嗎。”
趙俊奇馬上搖頭道:“那不能。”隨即又道:“不過這性質不是不一樣嘛。公安局抓的都是亡命之徒,搞不好是出亂子的。我這兩下子,你又不是不知龗道。就算你把銬子打開,我還能在你手底下跑得了嗎?”
趙俊奇說着話,李子明卻無意間發現後面竟跟着一輛警用麪包車。從唐皇大酒店到檢察院雖然並不是很遠,但也要拐好幾個彎,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車這麼湊巧,跟另一輛車在經過這麼多轉彎後還能同路。而且後面的警用麪包車,緊隨其後,似乎隨時都能超車,卻並不急着超過去。只是緊緊地咬着。
李子明禁不住暗叫不好。因爲檢察院並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市郊,要回到檢察院途中還要經過一段村落。這幫傢伙難道會喪心病狂到如斯程度,想要劫走趙俊奇。
想到這裏,李子明給身旁的趙永健使了個眼色,馬上拿出手機給前面車裏的羅榮天撥了過去,並將所看到的情況給羅榮天說了一下。羅榮天也不由的大驚失色,掛斷電話,馬上給馮正業撥了過去。
馮正業卻有些不以爲然道:“榮天,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敏感了。從唐皇大酒店到檢察院也就四五公里的路程,你們馬上就到了,他們能搞什麼鬼。我就不信難道他們還敢在檢察院劫人不成。再說了,就算趙俊奇對下面的人再好,再會收買人心,我們的公安幹警的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羅榮天焦急道:“馮檢,你還別不相信。我懷疑警車裏並不是我們的公安幹警。我們最好還是做好應對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是出了意外,我們兩個身上的責任也小不了。”
馮正業想了想道:“那你說怎麼辦?如果真如你所說,警用麪包車裏就是劫殺葛書文的那幫亡命徒了,我們檢察院的人恐怕難以應付。”
羅榮天沉思片刻道:“現在看來就只能靠武裝部的同志了。你馬上給王書記打電話,讓武裝部派人保護。”
馮正業道:“你開什麼玩笑。武警官兵哪兒是說調動就能調動的。就算武裝部那邊沒什麼阻力,他們也要先請示河州市軍分區。你想想還跟得上嗎。”
羅榮天想想,也確實如此,心中不由有些懊惱,忍不住一掌拍在了大腿上,也只能祈禱李子明不過是杞人之思了。
然而,李子明考慮不僅不是杞人之思,還有失算的地方。首先,緊隨其後的並不是一輛警用麪包車,而是三輛。其次,這些人並沒有等到汽車開進鄉村路段,而是在鬧市區就將檢察院的警車堵在了那裏。
三輛麪包車呈品字形排開,將兩輛檢察院的警車堵在了路中央。車一停穩,馬上從車上下來四十多個穿公安制服的民警,衝檢察院的車衝了過來,同時手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斧頭,向車窗砍了過來,只幾下便將車窗玻璃砍了個稀巴爛。
圍觀的老百姓也不知龗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一個個目瞪口呆,看着這歷史性的一幕,警察打警察。
“你們想幹什麼?”羅榮天從車上下來,厲聲問道。話音剛落,就被隨即過來的一個警察,將頭套套在了頭上,同時一拉頭套繩子,羅榮天只感到脖子一緊,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四十多個人將兩輛警車團團圍住,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餘地,就算放手一搏也是徒勞。所以李子明下車後就舉起了雙手,馬上被一個警察套上了頭上,推搡着塞進了警用麪包車。
仇世榮企圖反抗,剛要出手,後腦勺就被人重擊一下,馬上暈了過去。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一切就都結束了,馬路上空留下兩輛檢察院的警車。圍觀羣衆指指點點,也不知龗道該如何是好。報警顯然是不合適的。兩撥人都穿着制服,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實難辨認。半個小時後,雖然還不時有人駐步看了一下被扎的稀巴爛的警車,但已經不再逗留了。疑惑看一眼,便匆匆離開。
三輛警用麪包車在公路上飛馳,羅榮天、李子明、唐春華、仇世榮和趙永健五個人被分別押解在不同的麪包車內。其中羅榮天和唐春華在一個車內,仇世榮和趙永健在一個車內,李子明單獨在一個車內。
因爲五個人都被套上了頭套,並不知龗道這一路去了哪兒,只能感覺到城市喧囂的聲音越來越遠,最龗後只能聽見窗外呼呼的風聲。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汽車終於停了下來。穿制服的警察將五個人從車上推下來,又往前走了一程,接着又被架起來上臺階。約莫十分鐘,才停了下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在五個人的耳旁響起:“歡迎五位檢察官光臨楓林山莊。幫我們的五位檢察官解開頭套吧。”
閆崇嶽!李子明腦海中馬上冒出了這個名字。
頭套解開,站在面前的果然是河州市政法委書記閆崇嶽。幾個人幾乎同時呆住了,他們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抓自己的人竟然會是市政法委書記閆崇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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