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憶往事真相原委
“記得,當然記得.你閆書記的大恩大德,我哪兒敢忘記。如果不是你閆書記,我現在恐怕還是個待業青年。”李子明彷彿又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要不是自己抓了閆崇嶽的把柄,偶然的機會,獲知閆崇嶽有個老婆在農村的事情,恐怕也不會有自己的今天。然而,閆崇嶽幫自己安排工作,也完全是爲了息事寧人,根本不是真心的,所以也沒必要感謝他。
閆崇嶽苦笑着道:“當年你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龗道我在農村有個老婆,卻不知龗道我還有個女兒叫苗金蘭。”
“什麼?”李子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苗金蘭是你的女兒?你今年多大年齡?”
“五十六,苗金蘭是我十八歲的時候跟農村的老婆生的孩子。他本應該叫閆金蘭。”閆崇嶽說着話,眼睛裏竟充滿了悔恨,“金蘭是個非常爭強好勝的孩子,我曾幾次找人跟她說,想跟她相認,她就是不同意。但是作爲一個父親,我還是希望能盡一份自己的責任。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她離婚後竟然跟魏亞楠這個變胎扯到了一塊,搞起了那種關係。”
“這也就是說,你很早就知龗道魏亞楠跟苗金蘭關係不正常,對不對?”李子明插嘴問道。
“當然。十多年前,金蘭頭一次做生意賠了之後,沒辦法再在臨河待下去了,就跑了出龗去。一年多之後,重新回到臨河就已經跟魏亞楠攪在一起了。我當時極力勸阻,但她就是不聽。魏亞楠當時儘管只是個副市長,但手裏也已經有了一定的權利。她想借助魏亞楠的勢龗力,再幹一番事業。”
“如果我所記不錯的話,你當時已經是市財政局的局長了,應該也有能力幫助苗金蘭重新振作起來。你爲龗什麼不幫她呢。”李子明再次疑惑問道。
閆崇嶽嘆息道:“我何曾不想幫他。可她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認,你說我怎麼幫。就這樣,我眼睜睜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墮落,越陷越深,偷稅漏稅,挪用公款,賄賂官員,夥同魏亞楠違規操作。我知龗道她終有一天會走進監獄的大門。而我又無法勸阻。於是,我只能另想辦法。”
“於是你就讓趙俊奇助紂爲虐,幫助魏亞楠幹壞事。在辛安莊拆遷的過程中,將你們從看守所撈出來的人,組織起來,幫助魏亞楠毆打那些對拆遷不滿的百姓,甚至將他們活活打死。其實,你這麼做無外乎是想引起上級領導的重視,達到對魏亞楠報復的目的。但是讓你想不到的是,事情最龗後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打死人的事情,最終沒有將魏亞楠搬到。”李子明替閆崇嶽說道。
閆崇嶽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當時的目的確實如此。可魏亞楠這女人也不知龗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李子明笑了笑道:“其實魏亞楠什麼法子也沒使。是王建臣書記把扛下來了。只是他沒有給你們說起過。他還因爲給河州市委寫了檢討書。當然,如果不是我跟他女兒王語欣有那麼一段經歷的話,也不可能知龗道這些。”說到這裏,李子明突然想起了王語欣,嗓子竟有些乾澀。
閆崇嶽繼續道:“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給我說,紀委副書記吳衛軍竟然在祕密調查我。原因就是看守所的問題。這讓我感到非常喫驚。於是就讓趙俊奇拿了叄拾萬元找吳衛軍談談。不想這個吳衛軍竟然把趙俊奇送他的錢給退了回來。這樣一來就意味着,他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了。他既然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義了。”
“於是你們便將這位剛正不阿的紀委副書記連同他的愛人一同殺死了。”李子明憤憤不平道,“你可真夠狠毒的。不過今天你是怎麼也逃不掉了。”
“你說什麼?”閆崇嶽看着李子明問道。
“閆書記,聽我一句勸,還是投案自首吧。或許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李子明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勸解了一句。
“投案自首?你覺得我現在投案自首,能逃得了被槍斃的命運嗎?”閆崇嶽冷冷道。
“正如你對你的女兒苗金蘭一樣,起碼是一個悔過的機會。”李子明再次勸解道。
“還是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個時候,閆崇嶽哪兒會聽李子明的勸解,隨即一揮手,手底下的打手馬上涌過來,要將李子明等人帶走。
“李子明,羅榮天,你們放心的去吧。我閆崇嶽說到做到,一定給你們留個好名聲。”
閆崇嶽這話說的多少有幾分調侃的意思。
“哈龗哈哈……”李子明大龗笑幾聲,道“閆崇嶽,看來你真是不知悔改。”
話音剛落,只見一羣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迅速從四面八方闖了進來。閆崇嶽手下的打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閆崇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嚇懵了,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武警官兵將手下幾十號人銬了起來,已知大事不妙,像爽打的茄子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市委書記王建臣也帶着馮正業和武海成走了進來。武海成命人將羅榮天、李子明等人的手銬一一打開,拍了拍李子明的肩膀道:“真想不到,還真讓你小子說中了。”
李子明謙虛一笑道:“如果不是你們及時帶人趕到,我們幾個現在恐怕已經見閻王了。”隨後跟王建臣和馮正業一一打了招呼。
此時的王建臣真可謂是百感交集,甚至不知龗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一幕。昨天晚上他還一直在懷疑檢察院的判斷,今天事情就發生了。剛纔他在外面埋伏的時候,閆崇嶽的話,他都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他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願意相信吳衛軍被殺案的始作俑者會是閆崇嶽。
“閆崇嶽啊閆崇嶽,”王建臣站在閆崇嶽的面前,一個武警將閆崇嶽從地上拉了起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王建臣感到一陣痛心。
“嘿嘿,”閆崇嶽冷笑了兩聲道:“我問你,如果讓你五十多歲還待在副職的位置上,還得低眉順眼地看別人的臉色,你心裏會痛快嗎?如果你的女兒個跟人搞同性戀,你卻眼睜睜地看着無能爲力,你心裏會好受嗎?你憑自己的良心說,你心裏會不會有恨,會不會……”
閆崇嶽情緒非常激動,說了兩句不得不停頓一下,隨即冷靜下來道:“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知龗道我難逃一死,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痛快。”
“痛快?”王建臣冷冷道:“你是痛快了,可你想過沒有,吳衛軍同志的女兒怎麼辦?臨河的百姓怎麼看我們這個黨,我們這個政府。你利用手中的職權,將我們的官員玩弄於鼓掌之間,說殺就殺。這難道就是你當官的目的嗎?你還自以爲委屈。如果把你放在正職的位置上,你不一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檢察院的同志給我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相信,覺得你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王建臣繼續道,“想不到你真能幹的出來。”
“哈龗哈……”閆崇嶽雖在笑,眼眶中卻流出了淚水,“我不這樣做能行嗎?如果讓趙俊奇落在檢察院的手裏,我就是死路一條。哪怕是拼死一搏,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是啊,哪怕是拼死一搏,也絕不坐以待斃。”王建臣又想起了一些往事,“當年你做副縣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氣概。那時候市裏打算搞一個工業園區,可省國土資源廳死活不給批地。你就帶着市裏的幾個人去省裏沒日沒夜地跑。我清楚的記得,你當時說的也是這樣一句話:就算是拼死一搏,也要把工業園區的佔地手續拿下來。爲了讓人家批那塊一千畝的佔地手續,你被一個國土廳的副廳長灌了整整三瓶白酒。後來同志們說,你差點沒把胃吐出來。你……”
“好了,別說了,別說……”閆崇嶽已是老淚縱橫,“王書記,你別說了。我閆崇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罪有應得。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更對不起臨河三十八萬人民。”
閆崇嶽說完,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擡頭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羅榮天的臉上,問道:“羅榮天,有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要不然我死不瞑目。你們是怎麼知龗道抓你們的人不是公安局的人的?你們又是怎麼知龗道,幕後主使是我的?”
羅榮天往前一步冷哼道:“閆崇嶽,你自以爲聰明,最龗後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龗道抓我們的人是不是公安局的人,更不知龗道幕後的真正主使就是你閆崇嶽。這不過是我們一個將你引出來的計龗劃而已。”
“昨天晚上,趙俊奇給你打電話說,我們檢察院準備對他進行拘捕的時候,你肯定非常緊張。因爲一旦趙俊奇落入我們的手中,必然會將你這個幕後主使供出來。於是,你馬上以一個政法委書記的身份阻止我們抓捕趙俊奇。可讓你沒想到的是,馮檢並不買你這個帳。”
“萬般無奈之下,你想到了讓魏市長去做王書記的工作。可魏市長去王書記家中跑了一趟後,還是無功而返。這個時候,你可能已經想到了在我們抓捕趙俊奇之前除掉趙俊奇,或者讓趙俊奇出逃。但這個辦法畢竟還是有風險的。因爲趙俊奇不比李晉民,他是公安局局長,手裏有槍,要殺死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而讓趙俊奇出逃,又不是你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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