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鬼中鬼鬼人鬼事
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給任何相關人員打過招呼。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把事情徹底想透徹,不能得罪這位現任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更不能做了他的殉葬品。
儘管如此,他還是忽略了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平南市公安局副局長劉金。如果說皮國成身邊有什麼忠誠的追隨者的話,那麼劉金絕對算是其中之一。當年劉金不過是鄉鎮上的一個聯防隊員,在一次晚上巡邏的時候,稀裏糊塗撞上了當時還是鄉鎮黨委書記的皮國成,跟一個女人在玉米地裏約會。
當劉金看清皮國成後,馬上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一句話也沒說掉頭就跑。不想剛跑兩步,卻被皮國成喊住了。劉金心想,這下完了,聯防隊員肯定是幹不成了,家裏還指望自己這點工資過日子,現在連工作也丟了,今後可怎麼辦,看來也只能賭一把了。賭贏了起碼能保住工作,賭輸了大不了捲鋪蓋走人。
想到這裏,轉身就跪在了皮國成的面前,信誓旦旦道:“皮書記,我劉金今後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
就這一句話徹底改變了劉金的命運。劉金撞見皮國成跟女人在玉米地裏約會是在中秋前後,結果不到年底,就成了派出所的一名正式員工。皮國成去縣裏任職,劉金也跟着去了縣公安局,從一般民警到綜治大隊副隊長,一直到副局長,再到現在平南市公安局副局長,可以說每一步都是皮國成提拔的結果。
當然,這些年他也跟着皮軍鞍前馬後幹了不少事情。他的工作總是圍繞着皮國成在轉。因爲沒什麼文化,劉金遇到事情基本不過大腦,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今後的前途問題。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能從一個農民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一輩子已經沒什麼遺憾了。這大概也是他對皮國成死忠的原因。
也是他一手做下了皮軍假入獄的案子。大概是一年前,皮軍喝醉酒後,在大街上對一個女人強行非禮,結果被告到了派出所。因爲尚未形成強女幹實事,性質並不是特別惡劣,只要做通受害方的工作,便可不了了之。
劉金便跟那個女人千方百計進行溝通、利誘,最龗後以答應受害方進平南二中教學爲條件,誘使其撤訴。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平南二中高二3班班主任尹娟。當時尹娟剛從師大畢業,因爲沒有關係,又找不到好龗的門路,一直在家待業。那天晚上心煩意亂在街上閒逛,便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儘管皮軍並未非禮成功,卻也給她心理上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致使其在此後的很長時間內,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出門。甚至於見到男人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這也是她對皮軍一直懷恨在心的原因。
當劉金得知皮軍在學校捅了人之後,立即將情況向皮國成做了彙報,並請示皮國成該如何處理。不過這也是蘭夢潔給皮國成打完電話的事情了。這個時候的皮國成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就讓劉金暫時不要管。
劉金的彙報儘管對吳仁杰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但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他吳仁杰在耍滑頭,在看風向標。
所以當吳仁杰終於下定決心把電話給皮國成撥過去的視乎,皮國成就在電話裏不冷不熱道:“吳書記,真是難爲你還沒把我這個副市長忘掉。”
吳仁杰的臉上難免有些訕然,卻也並不會被皮國成看見,就笑了笑道:“皮市長真會說笑話,我就是忘了自己的親孃老子也不敢把你忘了啊。”
皮國成冷哼一聲道:“忘了親孃老子?我看你吳仁杰同志還不至於吧。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你這次的風向標可能要看錯了。我皮國成要倒臺了,你還是儘快跟我劃清界限爲好。”
吳仁杰更不好意思了,哼唧半天才道:“皮市長,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我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把你忘了。做人得有良心啊。”
“說的好!做人得有良心。這話我愛聽。”皮國成馬上接了話茬道,“我這人最恨某些人見風使舵,人前說一套背後做一套。你吳書記今天有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
吳仁杰這才轉移到正題上道:“小軍的事兒,蘭總已經給我說過了。我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有多大的壓力,也不能讓小軍進了監獄。就是不知龗道你是什麼意思。”
皮國成呵呵笑道:“小軍拿匕首捅了人,我能有什麼意思。子不教父之過嘛。我這個當老子的也有責任啊。這件事情你不要問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今天給你表個態,哪怕就是把小軍判刑槍斃,我也絕不會埋怨你吳書記。誰讓他用匕首捅人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在我們河州市還有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人嗎。”
吳仁杰急忙道:“對對對,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的這種精神真的讓我很佩服,也很感動。如果大家都能像你這樣,咱們國家的法制就好搞了。”
皮國成道:“好好好,要是沒什麼事兒,我看今天就這樣吧。”
兩個人說完掛斷了電話。皮國成扣掉電話就狠狠罵了一句:娘希匹!
牆倒衆人推、破鼓亂人捶。我皮國成還沒到那個份上。誰弄誰還說不定呢。
皮國成的話音落地,就衛生間內傳來一個女人聲音道:“老皮,誰的電話?”說着話用毛巾擦着頭髮便開門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絕對驚豔的女人,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包着一件淺綠色的浴巾,潔白的臂膀,莫愁一樣的眼睛,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一伸腿便坐在了皮國成的懷裏,將毛巾讓在茶几上,雙臂便將皮國成摟了起來,淺淺一笑嬌聲問道:“誰又惹你生氣了?”
定力再好龗的男人也經受不了如此的溫柔,皮國成伸手在女人高高的鼻樑鼻子輕輕颳了一下道:“沒龗事,是老吳打來的。這老東西現在是越來越狡詐了。竟然敢跟我玩花花腸子。”
女人撅着嘴道:“是不是平南的吳仁杰啊。我記得他可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怎麼會惹你生氣呢。要不……就找個理由免了他。”
皮國成一隻手早伸進了女人的浴巾裏,在女人的屁股上啪啪地拍了兩下,又摩挲了起來道:“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老吳可是個堂堂市委書記。要免他必須經過市委常委會通過,還要報省委批准。你以爲她是鎮長、局長,說面就免了啊。”
女人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只是隨口說說,緊緊地摟了皮國成脖子道:“你這麼有本事,要免他,肯定會有辦法。”
皮國成咧了一下嘴道:“當然有辦法了,能把他提起來,還怕免不了他。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他能乖乖聽話,我也不會爲難他。畢竟從我手裏提起來的縣處級以上幹部並不多。今後很多事情還要靠他。再說了,現在把他免了,也是自斷臂膀。”
皮國成大概也能體會女人並不關心這些事情,便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兩個哥哥最近的生意怎麼樣?我給你說,你回去之後給你兩個哥哥帶個話,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再給我闖出什麼亂子來。還有那兩個億的貸款,叫他們儘快給銀行還上。那可是我作的保,現在已經快超限一年了,再不還款,人家銀行可要起訴了。到時候,估計連我也牽扯進去。你明白嗎?”
女人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嬌哼一聲道:“知龗道了。回去後,我就給他們說。跟你們這些男人在一起,整天就知龗道錢錢錢,真沒勁。”
皮國成卻不知龗道在女人哪裏掐了一把,女人馬上咯咯笑的花枝亂顫,又掄起拳頭在皮國成的肩膀上年邊打邊道:“你真壞,你真壞,你真壞……”
“我壞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皮國成說完,便將女人再次擁在了懷裏,腦袋也隨之在女人懷裏亂拱了起來。
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還在推搡着笑個不停,笑着笑着聲音就哼唧了起來,浴巾落地,身體後仰,將那兩個白嫩渾圓的山峯交給了皮國成的嘴巴。
這是一種人生的享受,佛曰:戒七情六慾方能得道成佛,超越輪迴。可那得道成佛的事兒,似乎比戒這七情六慾還要痛苦,誰又願意去做呢。或許六道輪迴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而唯物主義的思想告訴我們,世龗界是運動的,物質的,萬物生靈從生到滅,只有一遭,輪迴只是宗教信徒們的癡心妄想。那何不來個今早有酒今早醉呢。生命是偶然的,死亡卻是必然的,用偶然的生命與必然的死亡去賭,本身就是根本通賠的事情,誰又會去賭呢。
儘管皮國成對唯物論的認識是混亂的,半信半疑的,但他還是信奉着人生只有一遭的宿命,不能及時享樂便是虛耗人生。
所以他在女人胸前拱完之後,又順流而下,將一張嘴落在了那不該去的地方。這是他的嗜好,他之所以死活離不開懷中的女人,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那個地方是個枯木難逢春的地方——白虎。
她便是皮國成的情人嚴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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