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出奇招上樓鬧事
果然如兩個人事先預料,雖然進了省委大門,但一說要見省委書記,馬上就遭到了拒絕.人家的理由很充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向地方市委反映,也可以找相關部門反應,找省委書記反應,對不起,省委書記很忙,沒工夫見你。潛臺詞就是說你們沒資格見省委書記。
第二天再去,還是一樣的話。去了幾趟,人家接待的人也煩了,說要是再來的話就不客氣了。
這話的意思當然很明白,你再來人家就要以擾亂政府正常工作爲由拘你了。你一個地方檢察院的檢察長在這兒算個什麼。
回到賓館,羅榮天難免有些喪氣,破口罵道:“整天說什麼要反對官僚主義,這難道就不是官僚主義嗎。上行不正,下面人不跟着學樣纔怪。一個省委書記有什麼了不起,難道就不是人民公僕,就不爲人民服務了?!”
李子明覺得羅榮天這話說的有些小孩子氣,就呵呵笑着反駁道:“我說羅檢,你還是消停消停吧。人家省委書記自然是人民公僕,自然要爲人民服務,不過可不是專門給你服務的。”隨即又道:“要不咱們先去省高檢看看,那兒畢竟路順人熟好辦事,想見李檢應該不會像見省委書記這麼困難。”
但不巧的是,二人來到省高檢一打聽才知龗道,省高檢檢察長李高矚去首都開會去了,不在家中,起碼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回來。
這真是出師不利。羅榮天就拿李子明開涮道:“我說子明,來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你這個三分之一個諸葛亮怎麼不說話了。”
李子明其實早有了主意,只是不到萬一不願意用這個辦法,就對羅榮天笑笑,一拍胸脯道:“羅檢,你也別拿話激我。你說吧,打算什麼時候見王書記,我給你安排。”
羅榮天以爲李子明在說大話,便賭氣道:“那就明天吧。明天再要是再龗見不着王書記,我們兩個也該打道回府了。”
李子明以爲羅榮天失去了信心,不由問道:“你不會是打算打退堂鼓了吧?”
羅榮天一翻口袋,將剩餘的錢摔在牀上道:“打不打退堂鼓,我們都得回去,要不然這錢恐怕都不夠明天晚上付房錢了。難道我們兩個睡在大馬路上?”
李子明扒拉了一下牀上的錢,發現也就剩不到五百元了,兩個人的返程火車票是一百二十多,還剩不到三百多元,房錢就要二百多,剩下不到一百元連喫飯帶打車能撐到明天回平南就算不錯了,就忍不住埋怨道:“我說你出來就不會多拿點錢嗎。”
羅榮天道:“拿錢,去哪兒拿錢,我要是去財務科填單拿錢,咱們來省城的消息馬上就會傳的滿世龗界都知龗道。到時候恐怕我們前腳剛到省城,後腳就有人跟來。告訴你,這是我自己的錢。”忽然想起李子明還拿自己三千八,便一把拽了李子明的胳膊道:“對了,你小子上次訛我那三千多塊錢呢,趕緊拿出來救救急。”
李子明無奈一攤手道:“花完了!”
“花完了?”羅榮天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我說你小子整天都幹什麼呢。三千多塊錢幾天功夫就給花完了。你這手也夠大的。”
李子明假意委屈道:“還說我呢。你同時找兩個女朋友試試,恐怕三千多塊錢比我還花的快呢。”
“兩個女朋友?”羅榮天的嘴巴張的天大,“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兩個女朋友呢。不就是那個女老師嗎。哪兒又多出來一個。”
李子明哪兒好意思說還有個陳夢瑤,便含糊道:“那不是還有個女同學嗎。那三千八百元,三千塊錢給尹老師賣了個電視,剩下捌佰元給女同學填了個手機,也就沒了。”
“好嗎,你小子真行。”羅榮天指點着李子明道,“我給你說,你小子最好還是給我穩着點,別到時候閃了腰自己都不知龗道。你再要是這樣下去,我可就該辦你了。”
李子明見羅榮天一本正經的樣子,便伸了一下舌頭道:“哪兒就那麼嚴重了。我這不是出來沒帶錢嗎。”
“那你拿我的錢呢?”羅榮天不客氣問道。
“存銀行了!”李子明說着睨了羅榮天一眼,見羅榮天氣勢洶洶的樣子,急忙跳開了。
“小財迷!”羅榮天戳了李子明一指頭道。
其實拿錢壓根不是給尹娟賣了手機,更沒給陳夢瑤添什麼手機,而是用作了它途。
中午喫過飯,李子明說出龗去轉轉,羅榮天也沒當回事便說,你去吧。
出賓館,在省委門口轉了一圈,賣了一些東西,李子明便去了省委旁邊的省文聯。相對省委而言,文聯也就不算個衙門了。李子明走到門口,見一個老頭正坐在門房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李子明主動上去了打了個招呼。
那老頭顯然是個老省城人,說話嘰裏呱啦的,也不會說普通話,說了半天,李子明一個字也沒聽懂,就啊啊啊地應了幾聲。最龗後李子明道:“那什麼,大爺,我進去找一下馬作家,可以嗎?”
省文聯確實有馬作家這麼一號人,名叫馬鳴,是河朔省的一位知名作家,文聯理事長,作協副主席,寫了一些酸裏吧唧的官樣文章,不過李子明不認識人家,人家當然更不可能不認識李子明。李子明說去找馬作家不過是個理由罷了。
那老頭一擺手,也不知龗道說了些什麼,李子明便擡腿進去了。一路上也無人阻攔,相比省委來說,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進去了,李子明才發現,一棟大樓竟然空蕩蕩的沒幾個人上班。
管不了那麼多,實施計龗劃要緊。李子明直接爬上樓頂,從懷裏掏出事先準備好龗的白色條幅,一摔手,嘩啦一聲便掛在了省文聯的大樓上,上面赫然寫着:惡霸官員欺男霸女無人敢管,無助百姓告狀無門天理何在。
說實在話,爲了弄這個條幅李子明可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剛開始問了幾家做條幅的文印部,人家一聽李子明說要做這麼一副條幅,根本不敢接活,直接把李子明就給轟了出來。
李子明思來想去,最龗後纔想到一個分而做之的辦法,找了十幾家文印部才拼了這麼一副條幅。讓第一家做了一個惡霸兩個字,讓第二家做“女人”兩個字,第三家做“百姓”兩個字,總之是拆解挪移,費盡心機,最終才湊齊了這二十多個字,又賣了條幅底子貼在上面纔算完事。
羅榮天那三千八百元,有一大半就花在了這個條幅上。
這個條幅掛上去馬上就引起了路人的圍觀,大家也不知龗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又見一個男人站在樓頂,看那樣子似要跳樓,有心的無心的都想看看這熱鬧,很快便把省委門前的馬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省委門前擺狀子喊冤的倒是常有,站在文聯樓上要往下跳的卻是頭一遭。
文聯跟省委可就一牆之隔,李子明的橫幅掛上去沒有一分鐘,省委那邊就得到了消息。各路記者也聞訊趕來。關鍵是李子明那條幅上的“官員”兩個字太惹人眼,誰也不知龗道這到底是來省委告狀的,還是告省委有人欺男霸女了。
很快就有武警官兵趕來將文聯大樓給封鎖了起來,省城公安局馬上派來交警隊和執勤民警,一邊警疏通道路,一邊勸解看熱鬧的行人速速離開。
大約半個小時後,堵在馬路上的汽車、行人終於被疏散的差不多了,交通重新歸於通暢,不過兩邊馬路上卻還是佔滿了看熱鬧的閒人。
這時省城公安局也已經派人上了樓頂,跟李子明同志展開了對話。
“小夥子,你有什麼事兒可以下來說,站在這上面多危險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民警,看身上的制服應該是警督之類的幹部,遠遠地站着用手裏的喊話筒跟李子明說了起來。
此刻的李子明早用土灰給自己來了個大花臉,一見那警察馬上騎在了摟沿的水泥擋牆上哭喊道:“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你們要是過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下面人見樓頂上的人騎上了擋牆,馬上一陣唏噓之聲,那談判的警察也是一陣緊張,急忙道:“你別跳,有什麼話咱們可以下去慢慢說。你告訴我們,你是哪兒的,你說的這官員欺男霸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你們別想騙我。我還不知龗道嗎。我一從這兒離開,你們馬上就會把我關進看守所。我上過一次當,不會再第二次當了。”
這套程序李子明熟的很。遇到情緒比較激動的**戶,一般措施都是先將**者穩住,然後以擾亂色會治安爲由將**戶扔進看守所關個十天半個月。等**戶從看守所出來,大多數都激動不起來了。再商量解決**戶的問題,多數情況下都是提出什麼解決方案,**戶都會能比較順利地答應。
用這套辦法騙騙普通老百姓當然是百試不爽,放在李子明身上當然就沒什麼意義了。
那談判專家一聽李子明的話,馬上就有些傻眼了,人家懂你這套規矩,你就沒轍。省委那邊下了死命令,限一個小時之內必須把人從文聯大樓上勸下來。
“那你說說,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談判專家做出一副來者不拒的架龗勢。
什麼條件都能答應我?李子明心中冷哼一聲,就憑你一個警督就敢誇這樣的海口,也不怕風大把你舌頭閃了。
“我不相信你們,你們警察打人。把人關在黑屋子裏打,讓犯人打犯人,打完了還不讓人說。你們不是人,你們比禽獸還要禽獸,根本沒有人性。你們這些搞談判專家不過是耍嘴皮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權力,嘴上答應的好,實際上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你以爲我不知龗道。”李子明做出一副癡漢的樣子。騎在牆頭胡亂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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