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拆頂棚逃出生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是對於李子明而言,時間似乎對自己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困在地洞中已經快兩天時間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能出去的辦法,加之嚴珍珍的精神也出現了混亂,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一遍接一遍將嚴珍珍打暈。這樣雖然可以讓嚴珍珍暫時脫離癲狂的狀態,但是如此一來,嚴珍珍也就無法喫喝了。因此嚴珍珍的身體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弱了,由起初醒來時的癲狂變成的現在的傻笑。
怎麼辦?李子明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一個洞穴,一條隧道,連李子明也感覺這裏越來越像墳墓了。而死掉那一男一女更增加了地洞中的恐怖和陰森。爲了緩解心理上的壓力,也是爲了防止那兩具屍體黴變發臭,李子明乾脆將那一男一女搬到隧道進口的地方,用剛纔在牆上弄下來的磚土將兩個人埋了起來。這就算是他們兩個的墳墓了,但願他們能忘掉最後的廝殺,在陰曹地府中做一對同命鴛鴦。
然而李子明始終認爲詹天彪不可能不在地洞中給自己留下後路。於是在埋葬了那一男一女,又給嚴珍珍餵了一些水之後,便拿起那把切割機,在牆上切了下去。很快,隧道兩旁的磚塊就被李子明切下來一大片。
隧道里的磚塊畢竟是砌在兩邊的土方之上,只要切開一片,在拆其它的地方相對就要容易的多了。在切開一片之後,李子明乾脆將椅子拆了,又用切割機將椅子腿削尖了,插進磚和土方之間,隧道兩旁的磚牆一片一片地撬下來。
只兩個小時,隧道兩旁的牆壁上的磚塊就有一大半被李子明敲了下來,七零八落地堆在隧洞之中。李子明接着又找來一根電線,接在裏面的插座上,再把裏面的檯燈拿出來,一塊牆壁一塊牆壁地慢慢找尋。可整整找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暗門之類的足絲馬跡。
難道老天爺真的要絕我李子明嗎?坐在那一堆磚塊之上,李子明不禁一陣蒼然,乾脆撕了一袋詹天彪留下來的肉塊,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李子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按說這個洞穴在被詹天彪封了之後,裏面應該是密不透風,很快就會缺氧,而自己已經在裏面待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沒有發現絲毫缺氧的跡象呢。可是如果有透氣的地方的話,那就應該能感覺到有風進來,然而自己在裏面待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感到哪兒有透風的地方。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拆!把牆上和頂棚全部拆掉,一定要找到透氣的地方。只要找到透氣的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辦法。現在唯一沒有拆過的就只有隧道的頂棚了。
想到這裏,李子明馬上興奮了起來,三口兩口將袋中的肉喫完,又喝了一瓶礦泉水,重新卸下一條椅子腿,將腳上的磚塊摞起來,踩在上面,用椅子腿向頂棚捅去。因爲旁邊的磚塊已經被全部拆掉,頂棚只是部分跟兩邊的土方黏連,李子明一捅之下,頂棚上面的拱起的磚塊馬上成片掉下。
就在李子明奮力將頂棚一塊一塊拆下的時候,突然一絲亮光出現在李子明的面前,面前馬上是一個直徑大概有七八十公分的洞口,洞口處掉着着一塊板子,光線便從那板子的四周露出。那光線雖然很微弱,但李子明畢竟長時間在黑暗中活動,那一絲亮光馬上刺激的兩眼流淚,急忙將眼睛閉上,壓抑着心中的興奮,適應了一會才緩緩睜開。
又將腳下的磚塊加高了一些,伸開雙臂便抓在了那塊板子上,用力往下一拉,馬上能感覺到嘩嘩下落的響聲。慢慢拉下,眼前隨即出現一個如煙筒一樣的洞穴,直通外面。那塊板子明顯是鐵質的,四周焊接了四根鋼筋,圍城了一個籃子一樣的形狀。鐵籃子用一根鋼絲繩吊在上面。看那樣子應該是一個供人上下的工具。這樣的工具應該有能上下的開關。
如果所料不多的話,這便是詹天彪給自己留的後路。不過,這個詹天彪也算是夠聰明瞭,竟然把這樣的升降工具隱藏隱藏在天花板裏面。這也就是說,這個工具對於詹天彪而言是一次性的,一旦從這裏逃脫,這個洞穴便也就不能再回來了。
這個時候李子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想要找升降的開關顯然並不現實,要不然也不會兩天時間也找不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洞口中爬出去。
對於李子明而言,從這個七八十公分寬的洞口爬出去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要把嚴珍珍一塊帶出去恐怕就有些困難了。看來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先上去打探打探情況再說了。
將那根削尖了的椅子腿夾在腋下,踩着地上的磚塊,跳到鐵籃子裏面,李子明再次拉一下綁縛鐵籃子的鋼絲繩。鋼絲繩又嘩啦啦下滑了一截。顯然要想通過鋼絲繩爬上去並不是很現實。一來不知道鋼絲繩到底有多長,二來對上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一旦上面有人看守,被驚動了,那再要是想上去就萬萬不能了。
思索片刻,李子明立即想起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用來儲存紅薯的地窖。那種地窖一般也就在十米左右,不過口要比這個大一些,爲了上下方便,就在洞穴兩邊對稱開了供人腳踩手抓的小坑,人要是上下,便伸開雙腿雙臂,踩着那些小坑窩一截一截上下,倒也非常方便。
想到這裏,李子明立即用手中的削尖了的椅子腿,在兩旁開鑿坑窩,開鑿一個便往上爬一截。不一時功夫,便升上十米左右的樣子,卻發現兩旁的不再是土方,而是磚塊砌成。想要用削尖了的椅子腿在磚塊上開鑿坑窩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那磚塊倒也是坑凹不平,而且距洞口也就三米左右的距離了。
李子明乾脆扔掉椅子腿,找尋坑凹地方,用手扣在住了,一步一步往上爬,三米、兩米、一米……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李子明緩緩將腦袋伸出洞口,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北方那種斜坡式房子的天花板上面。上面是房梁和一根根鋪就的木椽,空蕩蕩的一片,不遠處果然有一臺小型的捲揚機,那根鋼絲繩便是從那捲揚機上出來,繞在洞口上方的滑輪上,然後直接伸到洞口下面。
那個鐵籃子少說也有七八十斤重,捲揚機下放,必然一下子便能將地穴中的頂棚壓塌,然後落在隧道之中。危機時刻,詹天彪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從地穴中逃脫。
坐在地上,李子明實在有些累了。在地穴中整整關了三天兩夜,雖然李子明一直在警告自己,一定能找到逃出去的辦法,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也真的無法預料是否能重見天日。後來那一男一女因爲精神崩潰,相繼慘死,直至連嚴珍珍也精神失常,也不免讓李子明心生畏懼,幾近絕望。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李子明終於從地學中逃出生天,坐在地板上,仰天閉眼,淚水竟止不住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調整了一下情緒,李子明立即根據自己下地穴之前的情景和地學中的位置判斷自己所在位置,這才發現,那地穴中的隧道經過三個曲折之後,已經離開了原來的院子,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在原來那個放在盆、桶、缸、瓢院子的東北方向的一間房中。
因爲對下面房子裏的情況一概不知,李子明只能躡手躡腳地移到四周的小窗戶跟前,往外看了一眼,這才知道此刻正是下午日落時分,一抹斜陽在房子上橫掃而過,不遠處便是曠闊的田地,沒有任何遮攔,應該是房子後面的情景。
再移到前面,眼前馬上出現一個院落,院落並不是很大,但非常精緻,中間是一個花壇,幾乎佔了院子的五分之一,高高的院牆足有三米高,上面除拉了一圈鐵絲之外,牆頭上還插滿了玻璃渣,這樣的裝飾,明顯是防止外人爬牆進來的。院子裏有一隻花貓在不住地徘徊,眼睛不時往房頂上李子明的位置看一眼。
很顯然,這傢伙一定是已經發現了李子明,只是貓不同狗,沒有看家護院的職責,也不會隨便亂叫。院子的右側是一個葡萄架子,正是普通成熟的時節,一串葡萄掛在那裏,徒增了不少情趣。
李子明俯身側耳,聽了一會,發現院中似乎並沒有什麼響聲,便從窗戶上爬了出來,然後繞過屋檐,如猿猴一般,抓了屋檐上的椽頭,稍微一蕩,在窗臺上借力之後,便穩穩地落在了房檐下。
“老皮,你過來一下。”
李子明剛剛落在院中,一個女人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李子明急忙蹲身,躲在窗戶下面,心中暗想:那女人叫老皮,難不成是在叫皮國成。可是聽那女人的聲音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怎麼會稱皮國成爲老皮呢……
“幹啥?沒見我正看書嗎?”
一個男人接應了女人的話,但聽那口氣應該是極不高興,並不想遵照女人的吩咐過去。
“幹啥?給我往針眼裏穿一下線。不知道我眼睛看不清楚嗎?”
女人說話也不客氣,不過這一唱一和的倒也非常和諧。
“哎――你說你眼睛都看不清楚了,還做什麼針線活啊。你弄的這些小衣服、小鞋的給誰穿啊。小軍還沒結婚,你這是着的哪門子急。再說了,人家現在的年輕人,誰會穿你做的這些土裏吧唧的衣服。”
屋中隨之傳出椅子拉動的聲響,男人雖然不樂意,但應該還是妥協了。
“你少管,我給我重孫做的礙着你什麼事兒了。不就讓你穿個線嗎,哪兒那麼多廢話。告訴你,我做的這些小衣服、小鞋,你在外面還買不着呢。”
一對老夫妻、小軍、小衣服小鞋……難道這對老夫妻是皮國成的父母。李子明不由一怔,那麼這是哪兒呢。難道是皮國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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