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刀疤臉故伎重演
原廠長史浩文在食品廠大權獨攬,一手遮天,班子其他成員早就看不順眼,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這次史浩文終於釀成大禍,很多人幸災樂禍,但在幸災樂禍之餘,不禁爲冤死的李湘扼腕嘆息,這樣好的一個小姑娘,竟然說沒就沒了。
鄭樂久爲人還算正派,並不像史浩文那麼貪色,但是也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貪酒,一天三頓離不了酒,因爲貪酒,人也變得渾渾噩噩,精力也不是那麼充沛,只不過雖然是食品廠副廠長,權力卻被史浩文剝奪光了,工作倒也清閒,有人說,他是借酒消愁,曾有和他關係不錯的朋友私下裏取笑他:“樂久,你這麼好酒,乾脆改名叫樂酒好了。”
鄭樂久在食品廠資格很老,臨時主持工作也是實至名歸,但是他仍然只是副廠長,是否抹正或者什麼時候抹正還是個未知數。自從被市供銷社任命爲廠臨時負責人後,鄭樂久精神大振,改掉了保持了多年的早餐喝酒的習慣,雖然午餐、晚餐也喝點酒,但是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看來權力對於男人來說,永遠具有很大的魔力。
鄭樂久暫時掌握食品廠大權,最高興的莫過於他的侄子鄭丹嘯了,這個身材高大魁梧膽子卻很小的保安隊隊長,這幾天整日笑得合不攏嘴,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話語氣也比往日趾高氣揚了許多,頓不頓就我叔叔怎麼樣,怎麼樣,就像他叔叔是國家領導人似的。
現世週一開始正式上班了,自從李湘出事後,廠領導考慮到他的實際情況,從人性化角度出發,特批了他幾天假。但休假總是有限的,不可能無止境的休下去。現世在經歷了和蔣春燕的魚水之歡後,心情也比前幾天好了很多,他嘗試着漸漸將注意力轉移到蔣春燕身上,畢竟李湘已乘黃鶴去,一個人老是沉浸在悲傷中也終究不是辦法。他不忍心再回憶起李湘,回憶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但在人的一生中,很多事情是難以忘卻的。現世上午在廠區巡邏時,看到那天晚上和李湘顛鸞倒鳳的小樹林裏的那張石頭長椅,見物思情,不禁潸然淚下。
和現世一起巡邏的大翹看到他如此悲傷,也在一旁好言相勸。現世用衣袖擦拭眼淚,眼圈哭得紅紅的,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問大翹:“大翹,昨天去洪愛香家有什麼進展?”
大翹咧嘴一笑,說道:“還不是外甥打燈籠――照舅(舊)?只是在一起喫喫飯、逛逛街、陪夏月嬋出去玩玩而已。”
現世被大翹的話語逗樂了,“我說你這個死大翹,頭腦不開竅,這不就是進展嗎?難道非得像上次在衛生間把她給上了纔算有進展?”
大翹臉紅脖子粗,訕訕地說:“大龍,你還拿上次那事取笑我!依你看,我這算是有進展了?”
“女人大都是含蓄的,難不成洪愛香見了你主動將衣服脫得一絲不掛讓你操纔算有進展?哦,洪愛香沒有說什麼嗎?”
“她說我這人也不是太壞,先處處再說。”大翹實話實說,“哦,大龍,忘了一件事,夏月嬋在我面前說過你好幾次,很想你再到她家去,你猜她怎麼說你的?”
“怎麼說的?”現世一臉的好奇。
“她對洪愛香說,媽媽,如果你一定要爲我找個新爸爸,我很想讓那天晚上來我家的帥叔叔做我爸爸。”
現世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夏月嬋太可愛了。
“大龍,不瞞你說,夏月嬋說這話時,我可真的喫你的醋了。”大翹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翹,你放一百個心,我是絕對不會橫刀奪愛的。”現世說的倒也是實在話,他現在有了美麗妖嬈的蔣春燕了,即使沒有蔣春燕,他也不會喜歡其貌不揚的洪愛香的。洪愛香除了豐滿的奶.子和屁股值得一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太尋常了。
“大龍,我也是說着玩的,你也不要把我的話太當真。”大翹一臉的傻笑。
“這麼說來,似乎夏月嬋對你不是很滿意?”現世對大翹能否與洪愛香結成秦晉之好還是有些隱隱擔心,在他們二人交往相處中,毫無疑問夏月嬋會起到關鍵性作用。
大翹想了想,回答道:“那也不是,小姑娘很喜歡我的,只是如果讓她在我和你之間選擇一個的話,我想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的。”
正說話間,忽然聽到劉金泉的叫喚聲:“大龍,大翹,上次來鬧事的刀疤臉又來了,鄭隊長讓你們馬上到廠區大門口集合。”
現世和李湘相戀,雖然惹得劉金泉很不爽,但是李湘出事後,劉金泉也很悲傷,和現世的關係也恢復得和往常一樣。
現世和大翹沒有來得及多想,急忙向廠區大門跑去。只見廠區大門口圍了很多人,領頭的正是臉上有道刀疤的黃毛青年,大翹用胳膊肘搗了現世一下,輕輕說道:“就是他,上次差點把史浩文給綁架了。”
聽大翹這麼一說,現世忽然覺得刀疤臉也沒有那麼可惡了,心裏還有些感激他,當初刀疤臉要是把史浩文綁架走或者打殘,也許就不會出現李湘跳樓那檔事了。
刀疤臉的手下有六七個人,清一色的染着黃頭髮,廠區大門已經關閉了,側門的值班室已經被刀疤臉佔領了。刀疤臉坐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嘴上叼着一根香菸,用眼角瞟着鄭丹嘯、大黑蛋等幾個保安。他身旁的幾個黃毛青年有的手上拿着鐵棍,有的手上拿着砍刀,還有人用手插在褲兜裏,褲兜裏**的,似乎有匕首。
鄭丹嘯戰戰兢兢地站在大門口,問趕來的劉金泉:“我叔叔怎麼還沒有來?”
話音剛落,鄭樂久帶着廠裏的幾個中層幹部匆匆地趕來了,他板着臉,一臉的不快,臨時主持工作才兩天就出現這棘手的難題,不氣憤纔怪呢。
鄭樂久大步流星地走到鄭丹嘯的面前,冷冷地問:“保安都來了嗎?”
鄭丹嘯環顧四周,回答道:“除了一個昨天值夜班的,今天有事請假了,其他的都到齊了。”
鄭樂久點了點頭,走進值班室,衝着刀疤臉說道:“上次鬧事的也是你吧?”
刀疤臉從桌上跳了下來,冷笑着說:“聽說你們以前的廠長坐牢了,你是接班人吧?我怎麼是鬧事呢?開門見山地說吧,我的媽媽由於你們食品廠的污染重病在牀,上次那點補償錢早就送給醫院了,現在沒錢治療了,你們看着辦吧。”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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