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大酒店花天酒地
張雲天當仁不讓的坐在主賓的位置上,其他人則按照陳官山的安排陸續坐下了。無酒不成席,午餐免不了喝酒,陳官山吩咐服務員上了兩瓶上好的陳釀。鄉里飯店服務員少,不可能像城裏飯店那樣,每個包廂安排一兩名服務員,所以斟酒的事自然就落在餐桌上的年輕人身上了。現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飯局,對於斟酒、敬酒等禮儀並不太懂,心中有些躊躇。特別是對於這種禮盒包裝的名酒,現世甚至都不敢開酒,生怕出了洋相。因爲現世以前接觸更多的是散酒和簡易包裝的瓶裝白酒,只要用力在瓶蓋上旋轉一下,酒就打開了。
姜志煥和張青林則一人搶過來一瓶,輕輕拉了一下精緻木頭盒子上的線,露出了裏面好看的瓷瓶,再取下套在瓶蓋上的一個鑰匙模樣的鐵環,在瓶口處撬了一下,瓶蓋就被打開了,活寶看得很分明,算是長了見識。
“呵呵,酒裏面還有獎券呢。”姜志煥興奮的說,並刮開了獎券,“再來一瓶!”
“小姜,運氣不錯嘛。”蔣大軍笑着說。
“我來看看我的手氣如何。”張青林邊刮獎券邊說道。
張青林突然驚呼起來,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瞄向他。
“二等獎,一輛自行車!”張青林大呼小叫道,“我以前喝這種酒最多隻是中了二十元,今天手氣真不錯!”
一直觀而不語的張雲天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說道:“青林,這酒席是鄉派出所請的,這獎品自然也歸鄉派出所了,你小子別想獨吞呀。”
陳官山連忙說道:“張書記,雖然酒席是我們派出所的,但是沒有青林的好手氣,也不會中這麼一個大獎的。再說了,現在青林也是鄉派出所的一員,青林得到這輛自行車完全合情合理。”
蔣大軍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我要是開這瓶酒,沒準就是‘謝謝品嚐’!青林騎自行車上下班也是工作需要呀!”
其他幾個警察也在一旁拍馬屁,現世覺得肉麻至極,心中忿忿不平:這張獎券換成任何人刮開,獎品還不一樣,你張青林又不是點石成金的神仙!
張雲天瞅了一眼王慧,說道:“我有個提議,這輛自行車就送給席間唯一的女性小王,大家有沒有意見?”
陳官山見風使舵,說道:“張書記好主意,我舉雙手贊成!”
衆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瞄向了王慧,王慧沒有想到關注的焦點轉移到她這裏,不免有些慌亂,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我看還是歸張青林吧。”
張雲天一言九鼎,衆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張青林將獎券往王慧手中一塞,“王慧,你就不要謙讓了。”
王慧結結巴巴的說:“我,我還不會騎車呢。”
蔣大軍插話道:“不會可以學嘛,最多兩三天包你會騎,又不是學開汽車!”
張雲天盯着張青林,又發話了:“這種酒的獎品兌獎得去雲河縣城纔行,難不成你讓小王爲這小禮品去一趟縣城?這樣吧,你將這獎券交給鄉政府駕駛員許大胖,他隔三差五的去縣城,讓他代小王領了。”
陳官山洞若觀火,自然知道張雲天關心王慧絕不僅僅只是因爲她是席間唯一的女性,便試探着說:“張書記,我有個想法,不知好不好,就是下午讓所裏車子去縣城一趟,將獎品兌回來。我看小王這些天回家都是步行,有輛自行車就方便多了。”
張雲天笑着說:“我看行!”
衆人哈哈大笑,現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看來人還是要有權勢的,張雲天纔多大的官,就有這麼多人**裸的巴結他,要是幹上了縣委書記、市委書記,恐怕拉屎過後爭着爲他舔屁.眼的都大有人在!
要想當官,必須要學會喝酒,而且酒量還得很大,上次雷典在餞行宴上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現世了。現世雖然從小調皮搗蛋,但卻很少偷着喝酒的,最多也就是偷偷的買上一盒煙,像模像樣的叼上幾根。現世的酒量不算大,白酒三四兩也許就會現場直播。有人說喝酒與遺傳有關,現世覺得如果按這種說法,他的酒量不可限量,因爲王屠戶很會喝酒,喝一斤白酒還能殺豬。
酒宴開始了,東道主陳官山發表了簡短的開場白:“今天我們一來熱烈歡迎張書記來我們所檢查指導工作,二來歡迎兩位年輕有爲的同志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一同舉杯,乾杯!”衆人同飲後,開始捉對廝殺了。
陳官山等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敬酒詞說得一套一套的。他不慌不忙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斟了一個滿杯,很恭敬的敬張雲天:“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舉杯問領導,我該喝多少?”
陳官山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不等張雲天發話,便伸長脖子,就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桌上無大小,蔣大軍在一旁起鬨道:“這杯不算,陳所長屁股動了,屁股一擡,喝了重來。大家說是不是?”衆人跟着起鬨,陳官山不緊不慢的說:“我這叫屁股一動,表示尊重,懂嗎?”
張雲天哈哈大笑,衆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現場氣氛頓時活躍起來。陳官山熱情高漲,說道:“我來給大家說段順口溜助助興呀。”
衆人鼓起掌來,陳官山的臉紅撲撲的,顯得很興奮,大聲說道:“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紅了眼睛喝壞了胃,喝得手軟腳也軟,喝得記憶大減退。喝得羣衆翻白眼,喝得單位缺經費;喝得老婆流眼淚,晚上睡覺背靠背,一狀告到紀委會,書記聽了手一揮――能喝不喝也不對,我們也是天天醉!”
滿桌人鬨堂大笑,現世也很興奮,感覺到自己長見識了。這時,蔣大軍也毫不謙虛的站了起來,說道:“我也來一段順口溜給大夥助助興。”
衆人又是一陣噼裏啪啦的掌聲,蔣大軍受了鼓舞,搖頭晃腦的說道:“革命小酒天天醉,回家和老婆背靠背,老婆告到紀檢委員會,紀委書記說:該喝不喝也不對;老婆告到人大常委會,人大主任說:這筆開支早就在預算內;老婆告到婦女聯合會,婦女主任說:我家那位也是天天醉;老婆告到市委聯席會,市委書記說:喝死了我們爲他開追悼會。”
衆人鬨堂大笑。不多時,兩瓶白酒已是底朝天。陳官山大叫道:“今天我們要喝個痛快,再來四瓶!”
這次現世主動拿了一瓶酒,麻利的打開了,撕開獎券,很希望這次也能中個大獎,然而事與願違,卻是“謝謝品嚐”四個字,心中有些鬱悶。
張雲天也許是受了酒精的刺激,完全不是平日不苟言笑的表情,臉部的表情很豐富,話語明顯多了許多,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們要換種喝法,改敬酒爲賭酒。”
“賭酒?”衆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這是我前不久到外省考察時學到的招數,今天讓大家也長長見識。”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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