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真正的事實
有些事情，他不願相信，打心底的不希望出現。
但那種感覺卻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着。
林夕第一次感覺到因爲緊張而讓嘴裏有些發乾，甚至說話都有些艱難。
“是……誰？”
只是兩個字，而且是很尋常的兩個字，但在此刻林夕的嘴裏說出，太困難。
他甚至都在憤慨爲什麼要有這個詞的組成。
“是……是勾陳大哥……”青龍雖然還不知情，但聰明的他自然會察覺到其中的異樣，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語氣同樣低沉。
林夕張着嘴，目光平直，整個人好像傻掉了一樣，半響說不出話來。
“老大，老大！”
電話那頭的青龍半天沒聽到聲音，萬分詫異，趕忙叫道。
“你沒事吧？
老大！”
林夕舉着的手一直沒有動過，聽到電話裏着急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
微微的定了下神，開口道。
“我沒事！不用擔心。”
青龍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多次申領陰門劑的事情典型的不尋常。
而龍神殿上下，誰都知道林夕跟勾陳的關係如同莫逆，現在青龍就算有疑問也不敢說出來。
“還有件事，通知朱雀加快進度，我這邊比較着急！”
林夕說道，“明白嗎？”
“剛纔我有碰到朱雀，他說已經啓程了，最晚後天就能到。”
總算聽到了個算是好的消息，林夕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重新看向段晗雅，對於這個女人適才說的一切，林夕知道不會有錯。
而青龍傳遞回來的消息，更是從側面證實了勾陳生前暗中的作爲。
同樣的，林夕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進到這屋子裏後，段晗雅說自己不應該來，否則就不會面對這一切。
是啊，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裏。
那麼勾陳依舊是龍神殿的功臣和尊主，自己的好兄弟，四煞神和二十八煞將的大哥。
可現在，一切昭然，勾陳只在瞬間便會被打入谷底。
之前的一切，皆都因爲龍神殿叛徒的帽子而被人唾棄。
隱瞞？
還是對兄弟們坦白？
林夕感覺自己頭很疼，更不想面對這件事。
龍神殿的聖主，擁有絕對權力和財富的人，卻也不是萬事順心，毫無煩惱。
現在的他，真的有些後悔窮追不捨追查這件事了。
“我沒說謊，你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段晗雅被折磨的已經沒了力氣喊叫，但她卻沒有忘記給自己尋找活命的機會。
“快放了我，身爲聖主，你不能言而無信！”
林夕的目光本還有些雜亂，但聽到這話後，卻是再次冰冷起來。
“勾陳爲什麼要成立沙蛇，最終目的是什麼？”
明明在龍神殿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勾陳的作爲非常讓人不解。
就算他想要爭取更高的位置，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爲何不直接對自己出手。
憑他的能耐，只要做的穩妥些，而且利用好自己對他的兄弟情來下毒埋伏，機率會非常大。
而成立沙蛇，想要超越龍神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
勾陳不傻，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林夕還要更聰明一點，所以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捨近求遠的蠢事。
“不……不知道……”段晗雅虛弱的說道，“我認識他的時候，沙蛇已經被他建立起來了。”
林夕的腦中快速的回憶着沙蛇出現的時間，似乎是在七年前，或者八年前。
因爲林夕記得，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在勾陳面前取笑過着名字太隨意，沒有氣勢。
那時候，勾陳的心就已經不在龍神殿了。
“分元散拿出來經過勾陳的另外研製，被調配成雷奇膏。”
還沒等林夕繼續問，段晗雅居然自己主動說了出來。
看樣是真的受不住，想趕緊解脫。
“他說過，要用死士來跟龍神殿爭雄。”
“只是雷奇膏副作用的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死士可以不顧死活，但其他人不行。”
“直到最後我們才知道，雷奇膏副作用的事早就已經得到了大幅度改善，而且效用也增強了，只是他不願意拿出來。”
聽到這裏，林夕的瞳孔驟然收縮。
“所以，你們就設計殺了他？”
林夕冷冷的問道，“那天誘騙他去沙漠，也是以你的名義？”
段晗雅點頭，臉色更加蒼白，甚至點頭的幅度都輕的有些看不出來。
“讓人發信息給他，說段晗幽被絕境的人抓了。”
“然後告訴他地址。”
“因爲他心裏最愛的只有我姐姐，而我一直以來也在冒充姐姐。”
“所以，勾陳根本就沒懷疑……”聽到這裏，林夕憤怒的雙手緊緊握着，甚至指甲都陷入了肉裏，硬生生的擠破皮肉，鮮血流出。
他的身體劇烈的抖動着，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當日的一切，歷歷在目。
怪不得那天，自己無論怎麼勸，勾陳都不肯改變主意，甚至連林夕發火呵斥也不肯聽從。
這一切得根本都在這裏，都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
但是，還不能殺，因爲還有事要問。
“孩子呢！”
林夕強壓怒火，問道，“叫什麼，如何走丟的！”
段晗雅微微搖頭，看似不想說，但還是開了口。
“當年姐姐是難產而死，勾陳是過了好久回來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也自然就代替了姐姐的身份，成爲了孩子的媽媽！”
“四歲以前都還挺好，但是前年的時候，那孩子卻不知怎麼了解了身世，再也不肯認我。”
“而且一直叫我壞女人，我沒辦法只能給他關起來。”
“半年前，他趁我不注意，自己跑了出去，再也沒有找到。”
“他叫句祁，祁連山的祁，六歲！”
聽到這些話，林夕卻是愣在當場。
句祁？
六歲的年紀，半年前從家中跑出來，而且叫養他的女人做壞女人！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小祁有着近乎完美的契合。
難道，自己無意中救下的孩子，真的就是勾陳的兒子嗎？
雖然勾陳的隱事讓林夕感覺到萬分的沮喪，但這孩子的信息卻在這時給他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焰。
“最後一個問題！”
林夕繼續開問，“沙逆天究竟是誰！”
“沙逆天……他是……”段晗雅已經沒有了祕密可言，開口說着。
眼看就要將真實身份道出之時，忽然兩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
“嘩啦嘩啦！”
兩枚黑色的影子直接衝進來房間。
其中之一的目標，正是林夕。
那影子速度極快，顯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林夕雙眼微眯，腳踩地面，一塊碎木塊跳了起來，正好撞在黑影之上，再看去時，赫然發現竟是一根黑色鐵針，卻有着二分之一小指的粗細。
“呃……”也就是在這同時，段晗雅傳來一聲異樣的叫聲。
趕緊看去，卻發現她的喉嚨正中被另外的那道黑影扎透，顯然是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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