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誰要那不值錢的東西

作者:木翰
沈曉妝嘴上說着沒事,可她的臉色實在是不像沒事的樣子。

  謝寒小心地靠近沈曉妝,先是將她汗溼在頰側的髮絲撥開,見沈曉妝不排斥,纔在沈曉妝耳側落下一個輕吻,似是在安撫。

  這樣輕柔的動作大概是有效的,沈曉妝的臉色稍霽,謝寒便攬着她躺下,用手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哄孩童一般輕聲道:“睡吧。”

  沈曉妝都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麼睡着的。

  但是在清醒之後沈曉妝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這可不好,沈曉妝閉了閉眼,想到了一個詞。

  及時止損。

  謝寒已經起身了,沈曉妝身邊沒有人,她愣愣地看着身邊的牀空出的那片地方,好半天都沒起身。

  還是金條掀開帳子才瞧見沈曉妝醒了,見沈曉妝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只問:“姑娘什麼時候用膳?”

  沈曉妝眨了眨眼睛,撐着身子坐起來,“這便準備吧,我這就起了。”

  早膳擺了滿滿一桌子,沈曉妝一打眼過去就猜到了緣由。

  謝寒起身之後沒喫飯,在等着和她一起喫。

  這邊才擺好,謝寒就過來了,和往常一樣拎起筷子就喫,沈曉妝卻遲遲沒有動筷。

  謝寒嘴裏還塞着半個燒麥,含糊地問沈曉妝:“這飯不合胃口嗎?”

  沈曉妝捏着筷子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泛着不漂亮的白色,“你往後便不用等我喫飯了。”

  就像很多妻子那樣,沈曉妝這會說話溫聲細語的,聽不出半點問題來,她說:“你起的那樣早,還要餓着肚子溫書,下次就叫丫鬟提前給你備了早膳就是。”

  話說的很漂亮,聽着也很想是在關心謝寒,但是被關心的人敏銳地察覺到了沈曉妝情緒的不對。

  沈曉妝不想和謝寒一起用早膳,這是個很糟糕的習慣,久而久之她就會覺得如果沒有人陪她喫飯的話一頓飯下來味如嚼蠟。

  那是個很可怕的習慣。

  如果她最後真的變成那樣了,那她和那些靠着男人生活的婦人有什麼區別?

  謝寒一口否定,“我不,我就要和夫人一起喫飯。”

  沈曉妝的指尖顫了顫,但她又不能和謝寒撕破臉皮,只能笑着說:“我平日起的玩,你若總跟着我喫,把腸胃喫壞了怎麼辦?”

  “那你就起的早些。”謝寒也不動筷了,“我叫你起來。”

  沈曉妝想把謝寒的腦子扒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就像謝寒沒回來的時候那樣不好嗎?大家相安無事的,非要湊到一塊做什麼呢?

  就謝寒這樣的他那鄉試真是他自個考過去的嗎?

  勸不動謝寒,沈曉妝冷哼了一聲,夾過一塊米糕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謝寒在一旁悄悄地鬆了口氣,她總算是恢復正常了,就像放才那樣軟聲說話叫謝寒好不適應。

  要是沈曉妝再那樣下去的話謝寒可能要找個和尚來給她念叨唸叨,別是被什麼髒東西上了身。

  沈曉妝無故的煩躁,不對,不能說是無故,她很清楚,這個煩躁的源頭就是謝寒。

  謝寒不回家的時候,她過的太平的很。

  沈曉妝下意識地想要去找黎婧唸叨唸叨,可是她昨兒纔回了侯府一趟,要是再回去,指不定外面又要怎麼說道她。

  好在謝寒忙着溫書,沒時間和沈曉妝過多的相處,一個在書房一個在臥房,倒也相安無事。

  可是晚上就不行了,晚上兩人是要睡在一張牀上的,謝寒又是個年輕氣盛的正常男人,沈曉妝這麼一個長得像個小妖精似的如花似玉的姑娘躺在他身邊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沈曉妝很無奈,這認哪來的這麼多精神,白日也不見他歇晌,有時候還要鬧到後半夜,晨間還起的早,他不累嗎?他不困嗎?

  顯然,謝寒不累,也不困,他精神的很,甚至溫書的時候都更有精力了。

  沈曉妝無法,端出標準的賢妻良母的架勢,把謝寒的東西收拾收拾都塞到了外書房去。

  謝寒委屈巴巴地看着半點沒有他的東西的臥房,聽着沈曉妝哄騙他:“夫君是要專心備考的,就這麼一個多月,就去書房委屈委屈,考完了就好了。”

  話裏話外都透露着“我是爲了你好”的架勢。

  謝寒被迫搬到了外院去,沈曉妝才勉強落得了幾日清靜。

  金條看着悠哉悠哉地靠在塌上聽人念話本子的沈曉妝,嘴脣動了動,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到底沒說出口。

  沈曉妝用她並不怎麼好使的眼神捕捉到了金條的神態,“有話就說,磨磨嘰嘰地做什麼。”

  金條嘆了口氣,“姑娘,人家女兒家嫁人了之後都巴不得夫君寵愛自己,怎麼到了您這就總把二公子往外推呢......”

  況且從沈曉妝嫁過來之後,她身邊的丫鬟沒有一個改口叫“夫人”的,沈曉妝也從不刻意地糾正這件事。

  沈曉妝這會心情不錯,說話慢吞吞的,“我手裏有銀錢,孃家也不是沒權勢,我指着男人過什麼日子呢......”

  “況且男人有幾個靠得住的,他們想要女人貌美,又要女人賢惠,天下哪有這麼完美的人兒,那就多找幾個,這個貌美,那個賢惠,還有能討他們歡心的。”

  “靠着男人過日子,等到年老色衰,不,不用等到那一天,他就會厭棄你了,而後你就變成了個怨婦,日日守着這空蕩蕩的院子,盼着他能多看你一眼。他呢,摟着新顏色的美嬌娘日子過得滋潤着呢。”

  沈曉妝坐直了身子,盯着金條的眼睛說:“只要我從一開始就不抱着這樣的念想,我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好日子沒有?”

  金條若有所思。

  確實,沈曉妝現在就算是沒了謝寒,她也照樣過得滋潤。

  爲什麼女人總是覺得命苦?因爲她們太容易動情了呀。

  情之一字,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玩意。

  而沈曉妝,最討厭的就是不值錢的東西,她愛金燦燦的元寶,她能抓住且不會背叛她的東西,就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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