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心意
謝寒閉着眼睛,感受到懷裏的少女時不時地扭動一下,不安地像個蠕動的蛆蟲一樣,強忍着沒笑出來。
沈曉妝以爲謝寒睡了,她像前幾日那樣看着謝寒的臉,只是心境不一樣了,她之前只是靜靜地看着,但今天她想把謝寒晃醒。
說完話就睡,這人什麼毛病?
沈曉妝緩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謝寒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已經晚了,謝寒這會已經閉上眼睛,顯然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沈曉妝近乎抓狂。
終於在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悄悄翻個身靠這些小動作來暫時緩解自己的焦躁的時候,謝寒出手制止了她。
“身上還有傷呢,亂動什麼。”
沈曉妝微張着嘴,她想問謝寒點什麼,可她還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只能呆愣愣地看着謝寒。
謝寒的目光落到沈曉妝的脣上,見沈曉妝這般反應,使壞地趁沈曉妝不注意吻住了她。
脣齒相交,這是他們重逢之後第一次做這麼親密的動作。
直到沈曉妝喘不過氣來,狠狠地咬了謝寒一下,謝寒才鬆開沈曉妝,舔了下方纔被沈曉妝咬過的地方。
謝寒絲毫不介意沈曉妝這種小動作,用鼻尖親暱地蹭了蹭沈曉妝的臉,問:“這會能睡覺了嗎?”
答案很明顯是不能。
沈曉妝攥着謝寒的衣襟,像是個得不到糖塊的小孩一樣,問謝寒:“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
“你沒騙我嗎?”
“我騙你做什麼?”
“我不能生孩子了,我還很小氣,你要是納妾了,妾室懷上孩子,我可能會做一個妒婦,把她的孩子也打掉,叫你絕後......”
“沒有妾室,我不要孩子,只要你。”
沈曉妝沒有問題了。
謝寒看見沈曉妝安心地找了舒適的姿勢真正打算睡覺,卻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貼着沈曉妝的耳邊問:“那在睡覺之前,夫人不打算表個態嗎?”
沈曉妝被謝寒吹得很癢,往後仰了仰頭避開他,不解地說:“表態?表什麼態?”
謝寒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都對夫人表態了,夫人難道不應該跟我也表個態嗎。”
沈曉妝好像知道謝寒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帳子裏的光線不大好,謝寒看雖然看的見沈曉妝的臉卻看不大清楚她的神態,只有沈曉妝自己知道,現在她的臉有多燙。
大概是和謝寒相處的時間長了,沈曉妝時常忽略掉自己其實還是個不滿十七歲的姑娘,非常具有已婚婦女的自覺。
所以羞澀這種情感,極少出現在沈曉妝身上。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排除在外。
沈曉妝吱吱嗚嗚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謝寒得寸進尺,用半是誘哄的聲音說:“那這樣好了,我說什麼,夫人就跟着我說什麼,好不好?”
沈曉妝被誘惑成功,呆滯地點了點頭。
只聽面前這個誘惑人心智的男妖精一字一頓道:“我心悅你。”
輪到沈曉妝了。
“我......我心悅你。”
誰知謝寒還是不肯放過沈曉妝,又追問道:“你心悅誰?”
沈曉妝的腦子裏好像被塞了一團漿糊,下意識地回了一個字:“你。”
“我是誰?”
沈曉妝伸手,摸了摸謝寒的臉,終於和自己開誠佈公,坦然地面對自己的心意。
“你是謝寒,我心悅謝寒。”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謝寒欺身上前,想要再次吻住沈曉妝,卻見沈曉妝皺了皺眉,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壓到我傷口了。”
謝寒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地退回原處,把沈曉妝往懷裏一塞,冷酷無情地說:“睡覺。”
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沈曉妝甚至還沒心沒肺地笑了出來。
謝寒瞪了沈曉妝一眼,顯然,在眼下這種場景,謝寒就是把眼瞪抽了,威懾力也不大。
沈曉妝難得主動,湊上前去親了親謝寒的嘴角,說:“睡吧。”
兩人相擁而眠,這是第一次,沈曉妝在失去安安之後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沈曉妝神清氣爽,甚至都覺得腿上的傷直接能好全了。
謝寒扶着她下地走到餐桌前喫早飯,眼下這種條件,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太過於精緻的早點,能有喫的就不錯了。
畢竟現在謝寒空佔了個山匪的名頭,卻不幹山匪該做的是,燒殺搶掠一眼不做,一幫人在這坐喫空山。
好在沈曉妝帶着的東西都被找回來了,裏面的乾糧沒多少,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曉妝帶了很多錢,沈曉妝現在很有錢。
理論上來說,沈曉妝還在喪期裏,珠寶首飾沒帶多少,銀票卻帶了厚厚的一沓,甚至還帶了一小匣子的金條。
找個生面孔到山下的村子裏去買米糧來,沈曉妝帶來的這些銀錢足夠他們什麼都不幹在這寨子裏待上幾年的了。
於是沈曉妝這個壓寨夫人的地位更加穩固了。
就算是條件差,那也得創造好條件,早餐不算豐盛,但看得出來用心,熬得糯糯的白粥,陪三碟子爽口的小菜,邊上一盤幹饢是給謝寒準備的。
因爲沈曉妝傷還沒痊癒,廚房甚至還奢侈地熬了一小鍋大骨頭湯,一大早就給沈曉妝端了一碗過來。
謝寒看着擺在沈曉妝面前的那些喫食,笑道:“夫人可以啊,我可都沒這待遇。”
“你要是現在能砸出來一萬兩的銀票,你也有這待遇。”
沈曉妝拿着瓷勺優雅地舀了一勺湯,然後猝不及防地被燙到了。
謝寒連忙上前查看,見沈曉妝只是被燙紅了一點之後又坐了回去,“多大人了還不小心。”
說着,謝寒端過那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而後遞到沈曉妝嘴邊。
沈曉妝不客氣地就這謝寒的手喝了一碗湯。
喫過早飯,謝寒被人叫走了,金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快樂地跑到沈曉妝身邊伺候。
沈曉妝沒用金條扶着,自己緩慢地挪動到了牀邊,饒是如此,都出了滿腦袋的汗。
結果屁股剛捱到牀邊上,那個小村花薛悅就鬼鬼祟祟地出現了。
嘖,差點都要忘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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