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越挫越勇
沈曉妝揉着眼睛往外走,見外間的燈還亮着,繞過屏風一看,果然謝寒還就這不算明亮的燈光在看着手上的文書。
沈曉妝過去拿着小銀剪子把燈芯剪下去了一段,燈光一下就亮了起來,謝寒察覺到,擡頭看向沈曉妝。
沈曉妝緊了緊身上的衣裳,主動縮進謝寒懷裏去,謝寒沒攆沈曉妝回去睡,而是叫丫鬟送了張攤子進來。
把沈曉妝整個人都裹在攤子裏面,謝寒在她臉側親了親,“北邊冷的早,白日裏你不覺得,晚上涼的很,明兒叫人給你找厚被出來蓋。”
沈曉妝扒了扒攤子,露出半張臉來,說:“那你抱着我,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謝寒寵溺地笑了笑,“好,我抱着你睡。”
沈曉妝也不嫌外間的小榻上坐了兩個人擠得慌,就這麼安心地躺在謝寒懷裏接着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牀上了,謝寒這次到沒走,靠在牀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沈曉妝往邊上蹭了蹭,謝寒都不用看過來,擡了擡手,讓沈曉妝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沈曉妝沒睜眼,靜靜地躺了一會,才啞着嗓子問:“你看什麼呢?”
“這些日子有些事沒處理。”謝寒伸手碰了碰沈曉妝的額頭,“嗓子怎麼啞了,是不是昨晚上涼着了?”
沈曉妝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點,腦袋也疼,不想起來。”
謝寒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那就不起了,我叫人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謝寒說幹就幹,走之前還不忘把被角掖的嚴嚴實實的,這被厚實的很,沈曉妝被捂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北邊涼的是早,這才入秋沒多久呢,不過也只有早晚涼,白日裏有日頭的時候還是熱的。
等到大夫來了,沈曉妝已經被捂了一身汗,號過脈之後也只說是前些日子太過疲累,又驟然受涼,喫上兩副藥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謝寒在沈曉妝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大晚上的亂跑了。”
沈曉妝吐了吐舌頭,把被子掀開想叫謝寒進來陪她,被謝寒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子又被壓了回去。
“身上汗還沒消呢你就敢掀被子,你是覺得病得不夠重是不是?”
沈曉妝癟癟嘴表示委屈,“可是我想你抱我......”
謝寒拗不過她,正打算連人帶被捲起來摟到懷裏,就聽金條進來通報,“夫人,薛姑娘又來了。”
沈曉妝一下就不高興了,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朝着牀裏面滾了兩圈。
“不見,叫她走。”
謝寒抱了個空,回頭見金條還站在原地,不滿地問:“沒聽夫人說不見嗎,還跟個木頭似的在這做什麼呢?”
金條沒吭聲,果然,不等一會沈曉妝又滾了回來,悶聲悶氣地說:“算了,讓她進來吧。”
謝寒坐在牀邊輕聲哄人:“你還病着呢,不想見就不見,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讓她回去就行了。”
“今日不見明日她還來。”沈曉妝不高興地說,“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哪有這麼多破事!”
謝寒平白捱了一頓數落,還被沈曉妝在後背上打了兩巴掌,見薛悅進來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薛悅看見謝寒在,眼睛亮了亮,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嬌俏,“阿寒哥哥也在,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等薛悅把話說完,謝寒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夫人不是跟你說過,別這麼叫我。”
薛悅的笑意險些僵在臉上,看着緊閉的帳簾,怯怯地說:“我是不是打擾到夫人休息了,我也沒想到夫人到現在還沒起身。”
“既然知道了,那就不送了。”謝寒點了點頭,“夫人身子不適,今日沒時間接待你,你就走吧。”
薛悅不可置信地看向謝寒,“阿寒哥哥,我在甘州沒什麼相熟的人,只和夫人有些交情,難道我來找夫人說說話都不行麼?”
謝寒往前對着沈曉妝的時候嘴巴都毒的很,何況是個本就看不順眼的薛悅,“到甘州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相熟的熱,那你是真廢物。”
平日要是沈曉妝說這話薛悅保準哭着跑出去訴苦了,但今日是謝寒說的這話,薛悅就只能生受着,聽得躲在帳子後面的沈曉妝憋笑憋的很辛苦。
薛悅兩隻手絞着帕子,眼圈已經紅了,但還是倔強地不讓眼淚掉出來,誰看了不說一句我見猶憐。
偏謝寒不覺得,接着說:“夫人受了風寒,就不多留你了,免得到時候過了病氣給你你又賴到夫人頭上來。”
“我,我不會的...”薛悅小聲地抽泣了一下,“您別趕我走...”
謝寒很是納悶,“這是我家,我想送客就送客,我就是把你攆出去又能怎麼的?”
“哪有這麼跟姑娘說話的。”沈曉妝輕咳了一聲,從帳子裏探出個頭來,扯了扯謝寒,“快給薛姑娘道個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說錯了不成?”
夫妻倆一唱一和,薛悅被擠兌的無地自容,不知多少次從沈曉妝這哭着跑了出去。
謝寒還不忘揚聲道:“不都說成了家之後就懂事了,薛柏之前還叫我給他妹子留意留意親事,不如夫人上點心,就幫薛姑娘定下來吧。”
確認薛悅能聽到這番話之後,謝寒纔看向洋洋得意的沈曉妝,無奈地問:“這回夫人可滿意了?”
“滿意,滿意極了。”沈曉妝朝着謝寒勾了勾手指,謝寒配合的俯身,叫沈曉妝在自己臉上親了一口。
但不得不說,沈曉妝是真佩服薛悅的毅力,這姑娘每次來都喫虧,依舊鍥而不捨,就算是碰上釘子都在所不惜。
就這毅力,要是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做什麼做不成啊,非要給人做小?
沈曉妝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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