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逃跑
皺眉想了想,隨後明白過來,反正林遠橋現在是對她有所顧忌的,所以哪怕知道是她藏了冷茜茜母女,也不會找上門來?
或者說,林遠橋一直都知道冷茜茜母女在她這裏,所以躲不躲車恆都無關緊要?
她心頭轉瞬已經千思萬緒,那頭車恆已經走了過來,看見冷茜茜,眼睛突地一亮,笑容靦腆得近乎諂媚:“冷大小姐,原來你住在這附近?”
冷茜茜並沒有否認,只是偏頭看了他一眼:“車老闆,以你的身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偏僻小區,不會跟我說這是湊巧吧?”
車恆表情有些不自在,卻很快恢復了自然,笑道:“不是湊巧,聽說你住在這裏,我是來找你的。”
沈晴天聞言,差點絕倒。
這兩人原本就有交集,虧得她剛纔還小心翼翼的,簡直活見鬼了。車恆也真是,居然還跟她說好巧……
其實兩人的目的地本來就是相同的,只是她一直沒猜到而已。
冷茜茜環顧四周,嘴角一勾,轉身就走:“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到樓上坐坐。”
沈晴天見她態度從容,絲毫不見慌亂,心下愈發疑惑,急走幾步,跟上她的步伐,小聲問道:“你跟車恆是什麼關係,不是說不讓別人知道你住在這裏嗎?”
看來這個別人,不包括車恆。
她給冷茜茜找的這個住的地方位置偏僻隱祕,她和冷茜茜相關的人通常都不會猜到冷茜茜母女就住在這個地方,車恆能找到這裏,只有三個可能。
第一,車恆很關注她的消息,並時時刻刻派人跟蹤,那麼她和冷茜茜見面的事情他早就瞭然於心;
第二,是冷茜茜告訴車恆地址的,這裏實在太偏僻了,尋常人都不怎麼來這個地方,車恆會貿然出現,必定有原因;
第三,她告訴車恆的。
當然,第三個完全可以排除,因爲她沒有那個興趣把個人隱私告訴車恆,他倆的私交還沒好到這個程度。
去掉第三個後,那麼第一個第二個的可能性就高許多了,加上冷茜茜認識車恆,她不得不把第二點跟冷茜茜聯繫起來。
冷茜茜嘴角一彎,睨她一眼,聲音裏帶着些許的嘲弄:“人不是你帶來的嗎,怎麼變成我的不是了?”
沈晴天被她的話堵了堵,啞着嗓門道:“我沒有,那個八卦公,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這樣被冷茜茜誤會,她真的很冤枉。車恆那麼八卦,她就算喫飽了撐着也不會把車恆往這裏帶,何況她和冷茜茜之間早就有了保密協定,兩人分明是偶遇!
冷茜茜哂然一笑:“不用解釋,我看到的結果是,他來了,跟着你一起。”
這是怪她把情報泄露出去嗎?沈晴天很憂傷很鬱悶:“冷茜茜,剛纔車恆的話你明明都聽到了,他是特意來找你的。”
“哦。”冷茜茜不可置否,“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車恆是個牆頭草,你若是利用得好了,對你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冷茜茜爲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沈晴天心頭一動,“你……”
“什麼都不要問,有些事情你不該知道。”冷茜茜打斷她的話,神色堅定,“你身邊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不要再自尋煩惱,這事情跟你無關。”
“好吧。”沈晴天納悶回話。
人誰沒幾個祕密,既然冷茜茜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強求——反正跟她沒什麼關係,她和冷茜茜也成不了忘年之交,確實沒必要了解得那麼清楚。
不過她心裏頭還是癢癢的,“你似乎並不待見車恆,爲什麼還要帶他往家裏去?”
這分明是把自己的老巢擺出來了,讓人捅……當然,看車恆望着冷茜茜那熱切的眼神,或許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變故,或許在冷茜茜看來,車恆並不算得上敵人。
冷茜茜的答案很快就給出來了:“他都說了特意過來看我,我怎麼能不接待?”
沈晴天聽出她話裏有幾分苦澀的無奈,啞了啞:“其實你可以拒絕的。”
不想見就不見,難道車恆還能死纏爛打追着冷茜茜不成?
冷茜茜仰頭,看着頭頂的天空:“算了,有些事情還是攤在明面上說爲好,躲避永遠不是個辦法。”
話頭繞來繞去,沈晴天還是不清楚車恆找冷茜茜的目的,唏噓咬脣:“那說好了,車恆自己過來找你,算不得在我頭上。”
冷茜茜沒有吭聲,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推門而入。
這個房子不算大,一百平方米的二居室,相對簡陋了些兒,冷茜茜進去之後,讓沈晴天和車恆坐在沙發上,她去拿珍藏的茶葉。
借這空隙,沈晴天問眼神有些呆滯的車恆:“自從看到冷茜茜後,一路上你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車老闆,難道她是你的初戀?”
車恆難得受驚,下意識搖頭:“不要胡說,冷小姐聽到會生氣的。”
沈晴天見他那反應,心頭越發詫異,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暗暗思忖。
這模樣,說沒有任何關係誰信,車恆就是個吊兒郎當老奸巨猾模樣的老狐狸,除了跟姐姐吵架時候兇相大發,什麼時候見他有這種表情過?
車恆的目光依然追逐着冷茜茜,絲毫不顧忌沈晴天的來回打量。沈晴天瞧得他目光愈發癡迷,眼中愈發有想念之色,心頭瞬間涌起千萬種思緒。
車恆無暇理會她,她便靜靜坐在一邊,可能是因爲有車恆的存在,空氣的氛圍沉寂得讓人有些不舒服。
好在冷茜茜很快就回來,手裏拿着新鮮的茶葉,但還沒來到身前,車恆突然開口說道:“晴天,我能和冷大小姐私下說幾句話嗎?”
沈晴天一愣,冷茜茜也是一愣。
沈晴天看向冷茜茜,眼眸流轉:“你要跟車恆談談嗎?”
冷茜茜是林遠橋的女人,想來跟車恆多少有過接觸,車恆此行,是爲了說明冷茜茜回去嗎?
那樣的話,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豈不是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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