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農臺上石碑立
若惜一路輾轉騰挪,回頭看了看額頭滲出汗水的楊政,颳了刮俏鼻上的細汗輕笑一聲。其前方不過幾丈便是一座廣闊的石臺,三道石碑屹立於其上,古樸厚重的氣息繚繞周邊。
位於的石碑頗爲殘破矮小,不足一丈高,中間赫然一道斜着的斷壁,想來是被人攻擊斷裂。中位的石碑最爲雄偉,高度接近五丈,完好無損,右邊石碑稍顯低矮,也是三丈有餘,碑壁之上光滑如鏡,透着攝人心魄的黑芒。
“這裏應該便是爺爺所說的神農臺了,這些碑文便是我族前輩的醫道瑰寶心得,若惜我們去中間那一塊一起參悟吧!”
楊政看着眼前的石碑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開口說道。
“不必了,這裏一共有三座石碑,也許有最好的,但最好的不一定最適合自己。我們時間有限,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了,還是試探那一座適合自己再做決斷吧。”
若惜沒有看楊政,打量着眼前的石碑說道,隨即走到右邊的石碑盤坐下來。
楊政眼見楊若惜的絲毫不給面子也是一氣,心中盤算着:
爺爺說,當年太爺爺進入參悟之時,曾在右邊的石碑參悟,未有所得,後去參悟第二座纔有所收穫。可見這右邊的石碑之上的道法應該是晦澀難懂,你屢次不給本少爺面子,可惡,就讓你喫個苦頭吧。
至於左側這破碑,看起來也不似神物...我的天賦乃是家族近百年的翹楚,比之當今的族長猶有甚之,若不是這個外族丫頭壓了我一頭....哼!
楊政不再駐足觀察,邁步來到了第二座石碑之前,感受着其周遭厚重的氣勢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盤坐而下,入定參悟。
若惜的神唸到了古樸石碑之上,晦澀的碑文瞬間充斥着識海。識海被壓迫地天旋地轉,神念暈眩欲裂,身體都是微微顫抖,急忙穩定心神,減少神唸的釋放,防止識海繼續被龐大晦澀的經文信息衝擊。
“普世回魂術初篇,分上下兩卷,上卷爲元神觀想之法,可修煉自身元神,觀天觀地觀己;下卷爲醫道之法,以己身元神力量使自身真氣凝練於細針之中,通過傷者傷勢不同施針於不同穴竅。本卷記載了地煞七十二針之醫法,修行之人務必將本卷見解純熟於心,不可貿然施針。”
不知等了多久,碑文竟是發出陣陣神念波動,大道宏音在若惜的識海震顫。
若惜心頭震動,這石碑竟然蘊含元神修煉之法,真乃曠世珍寶。可爲何楊家卻是沒有強大的魂修,難道近百年來無人蔘破這面石碑。
思索無果,若惜也是沒有深究,緩緩釋放神念參悟着碑文之上的普世回魂術,不斷消耗元神力量將內容參悟刻印於識海。晦澀的經文信息無不刺激着若惜的識海,好在參悟這元神觀想之法雖並未真正修煉,此番體悟之下自己的元神也是有些許提升。
左側閉目盤坐的楊政此刻也是嘴角含笑,‘回陽指’,醫師以本法修煉,可將真氣凝練於雙手的手指之中。以精妙指法點於傷者周身穴竅,可快速止住傷勢,延緩傷勢爆發,對中毒者未曾入骨者有奇效。
相比於楊若惜的眉頭緊皺,楊政只是時而微微皺眉,兩人在兩座石碑前各自參悟,時間就這麼一點點地流逝而去。
“風爺爺,我贏了哦。”楊震執白子落於棋盤一處,黑棋瞬間折損大半,原本的優勢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風爺爺,我贏了哦。”楊震執白子落於棋盤一處,黑棋瞬間折損大半,原本的優勢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好小子,竟然給風爺爺下套。臭小子別得意,我...我這是讓着你,沒用全力。再說了還不是我從小在棋道上對你教導地好,如今你也算成才了,不錯不錯!”
楊風眼見楊震得意的表情,吹鬍子瞪眼道,厚顏無恥地把楊震棋藝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是是,風爺爺可是我棋道的領路人,如今我能險勝風爺爺一局,實在是風爺爺激勵我,幫我喂招,我的棋藝才能大進。”
楊震看見老者老頑童般的樣子倒是沒有拆穿,反而煞有其事地拍起了馬屁。開玩笑,自己能在這祕地如此之近家族是不允許的,還是風爺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纔沒有管,自己可是還要在這裏等若惜出來呢。
其實十歲起記憶開始恢復,楊震的棋藝早已突飛猛進,畢竟也是前世的愛好之一,天上星辰地下棋盤,無不吸引着楊震。
風爺爺固然是個棋癡,可在棋道天賦異稟的楊震看來,天賦實在一般,屬於越菜越愛玩的那種。早在十一歲時與其對弈已是得心應手,並無壓力,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才隱藏下去。
“風爺爺,如今距若惜他們進去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吧,大概什麼時候出來啊?”楊震看着擡着腦袋,微微歪着嘴,手輕快地捋着鬍鬚的楊風說道。
“放心吧,百草園是參悟祕地,我族之人這麼多年來進入其中,歷來沒有遇到過危險。可惜如今法陣破損了些,我們這些家族後輩之人無用,不能繼承祖宗的榮光,將其修繕。想必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就要出來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若惜女娃此次進我族中祕地,你爺爺承受了不小壓力,楊絕那老頭曾提出給楊政和若惜聯姻,這老小子不安好心啊,好在你姑姑出言把此事壓了下來。我看得出來你小子喜歡人家,如今既然踏入了武道,要加倍努力,免得有的人說閒話。”楊風此刻難得的面色肅然,一本正經地道。
楊震聽聞此話眉頭微皺,也是明白了楊絕這老小子曾經借若惜進入百草園一事向爺爺施壓,竟然想染指若惜,這一老一小都是心機深沉之輩。
當下竟是有了一些壓迫感,是啊,若惜固然如此優秀,可始終不是真正地族人,這般不遺餘力地培養若惜,必然惹得一些族人的不滿。若是成了楊家的媳婦那便不一樣了,無人可以說閒話。
“我明白了,風爺爺,若惜不管怎樣都是我楊家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擺佈她的姻緣,我會努力修行取得族中的話語權。”楊震沉吟良久,面色變幻,終是開口道。
“你能這樣想就好。”楊風拍了拍楊震的頭,起身出了出了涼亭。此刻雨勢已經漸小,只有些許零落的雨珠落下,楊震坐於亭中看着不遠處的石塔一陣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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