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胡格爾氏的壓力
“是,族長,不過...”一旁身着長袍的老者往前走一步應聲道,此人正是楊家的管家徐正先,爲楊府上下大小事務操勞了數十年。
“正先,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楊絕這老傢伙近年來圖謀不軌,拉幫結派。我都看在眼裏,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動他,也是他沒有做出太過出格之事,我不想家族同胞相殘。
可是他居然敢把主意打在若惜身上,對一個才十四歲的孩子做出如此行徑。此次之事楊政必須嚴懲,楊絕護不住他。”楊泰負手看着窗外的月色道。
“是,我這去辦。”
徐管家從後看着楊泰的背影眼神微動,雖然楊泰的語氣平淡,可是跟了楊泰許久的自己卻是知道,老爺子現在已經是震怒了。
“哎呦呦,阿絮姐姐你輕點,好痛的。”楊震赤着上身趴在牀上呲牙咧嘴道。
一身着紫衣長裙的女子坐在牀邊幫楊震擦拭着傷口,又不斷的拿起一個黃色的瓶子往傷口處倒着藥粉。
女子看其模樣比楊震大不了幾歲,她每撒一次藥粉,楊震都要咬牙倒吸一口氣,不時地嚎叫兩聲。
“公子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將公子打成這樣。上回公子外出回來身上就有些傷,可這次着實是重了些,可要好好療養。”
阿絮眼角微紅地道,三年前自己是家中貧苦才賣身於楊家爲婢。好在自己伺候的公子頗爲的有禮,待自己如自家人一般。
“阿絮姐姐幫我上完藥,也早點去休息吧!”楊震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說道。
“公子爺今晚就寢可要安生些,莫要翻身觸及了傷口。藥堂送來的藥應該煎好了,我先去給您端來。”
阿絮收好了雜物,轉身便是出了房間,牀頭木桌上的蠟燭火焰隨着其走動輕輕搖曳
議事廳,十幾個人圍坐一圓桌之上,楊泰看着右首位空着的椅子微微頷首。衆人不約而同地沉默着沒有發言,本該辰時召開的會議已經是拖到了辰時三刻。
“楊絕既然不來,不必等他來。此次召大家前來,是要正家風,懲治家族心懷不軌之徒。昨日的祖地參悟,後輩楊政對同族若惜圖謀不軌,竟是用十香春......”
“吱呀”一聲議事廳緊閉的大門開啓打斷了楊泰的話,晨曦的光芒照射在衆人的面龐,楊泰眯着眼看着來人。
兩人並肩而立走進議事廳,一人正是遲來許久的楊絕長老,另一人卻是有些面生。
“胡格爾成!你來此做什麼?楊絕長老,我們需要一個交代。”座位上的楊定軍直接是站了起來,看着眼前魁梧的中年人開口道,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哦?我是來看我外甥楊政的,聽說在昨日的石塔之行他受了傷。怎麼,我不能來嗎?據我所知,好像是你的侄兒楊震偷襲傷了他。”
胡格爾成對楊定軍的問話毫不在意,自顧自地搬了一把椅子於長桌的另一頭,竟是與楊泰對坐。
胡格爾成有意地釋放出自己的氣息,驚得一衆人色變,剛纔因其無禮的怒意逐漸向恐懼轉變——大斗師巔峯!
“哈哈,我的成賢侄掛念政兒的傷勢,各位不要見怪。成賢侄已經答應將坊市東隅之處的兩處產業交由我們楊家打理,此次就是爲此前來。”楊絕步履緩緩,邊走邊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話一出,席位上的不少人都是心頭一跳。楊家在坊市的產業一直都是在位置較差的南隅和西隅發展,東隅的產業比南隅好上五倍不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此話一出,席位上的不少人都是心頭一跳。楊家在坊市的產業一直都是在位置較差的南隅和西隅發展,東隅的產業比南隅好上五倍不止。
“成賢侄的好意楊家心領了,不過這是楊家人的議事廳,還請賢侄出去。”楊泰的眼色一冷,出聲道。
“嘖嘖嘖,楊泰老爺子的脾氣還是如此火爆。不過此次事關我的侄兒楊政,我要向各位提出我的意見,不知楊族長意下如何?”
胡格爾成說着按在桌子上的手掌不動聲色的運力,厚實的木桌頃刻間裂開了一道縫隙,直接綿延到盡頭的楊泰面前。
“成賢侄對後輩的關懷真可謂感人至極,我同意!”楊絕看着眼前的裂縫冷笑一聲,直接是藉着其餘威叫囂道。
“大長老說的在理,我們也同意。”又有六人毫不猶豫地出言道。
“我此次前來沒有惡意,一是關心我受傷的侄兒;二是和楊家洽談坊市產業問題;三,哈哈,我聽聞楊家收養的小姐楊若惜天賦異稟,與我的侄兒楊政甚是般配,我那妹妹喜好遊歷世間,這個親事便由我來提。”
胡格爾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臉上帶着耐人尋味的笑意道。
楊絕看着未曾表態的幾個長老臉上顯現出掙扎之色,即刻言道:“諸位,我楊家已經在玉門城傳承了幾百年,如今正是家族興旺的契機,還請諸位長老好好考慮。”
“我楊家的發展不需要假借外人之手,哼!楊絕你這是引狼入室,還請成族長離開我楊家的議事廳。”
楊風聽到此言也是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又有包括楊定軍在內的六人站起身,面色不善地看着胡格爾成。
“楊老爺子,我這可是來尋求兩族的發展大計。我父親不日前已經出關,不知楊老爺子還能不能和他過兩招。哈哈哈!”
胡格爾成臉色淡然,先是肅然地看着楊泰,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未曾表態的六人,“也請諸位好—好考慮,午時之前將結果給我,我先去看看我的侄兒。”說着起身拂袖而去。
胡格爾成走出大門之時,卻是看見一藍衫女子立於走廊的石柱之旁,正面色冷冽地看着他。
胡格爾成先是一陣錯愕,旋即眼神變得熾熱:“定軒,你來了啊...你若是開口,我可以收回剛纔在裏邊說的話,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
“你休想,你個忘恩負義之人,當年若不是你的臨陣脫逃,嫂嫂也不會身隕於碧瀾森林。而且,你,永遠比不上他。”楊定軒的眼神愈發的冰寒。
“他?一個死人而已,怎麼和我比?定軒,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可是總是有人企圖破壞我們的感情,他們死有餘辜。以你的聰慧,我想你能想明白我們聯姻的好處。”胡格爾成聽見那個‘他’也是緩緩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
“呸!恬不知恥的登徒子!”楊定軒怒然道。
“哈哈,隨便你怎麼說,我只知道有些人死了,而我還活着。”胡格爾成嗤笑一聲,向外走去,囂張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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