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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作者:一颗大牙印
“依我看呀,宁王還是不错的。”

  春白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拖着把凳子在颜荇身旁坐下。

  将手肘搁在桌上后,以拳抵着下颚,很是认真地看着颜荇。

  颜荇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向着一边微微挪开一些后,闪躲着春白的目光,指尖微微磨搓时,眉间轻轻一蹙。

  不知道她想說什呢,亦或是不太想接春白的话。

  只是眼神闪避时,眼神勾上桌上的那一零星桃花酥碎屑。

  之前,其实也就半個多月前,她曾以为她和裴湛最好的结局,便是她在他伤好之后离开,从此一别两宽,恩怨尽消。

  却沒想到裴湛他会…如此…执拗。

  好奇之下,她看向春白,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姑姑,爱上一個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她之前到现在都不理解春白当年寻死觅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說白了,春白当年就是为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不怎么样的男人。

  颜荇一直觉着,不說爱了,便是喜歡都沒有哪一种是可以长久的。

  就像她虽然一直喜歡米糕,但也不会每天都想吃它们,要是时不时就有它们,她对其的喜歡便很快就会淡下去,只有当它只是偶尔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喜歡才会长久一些。

  人,也差不多吧,像小的时候,她喜歡跟着隔壁的邻居大哥哥,可是后来,時間久了,慢慢的,她就沒什么兴趣再去找人家了,到了后来大旱,各自四散奔逃之后,她很快连当初那种喜歡都记不得了。

  所以,她觉着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人心那么难测,也說不好是日日相见容易使人厌烦,還是长久不见可以使人淡忘。

  說起這個,還有一個叶仅…

  她或许可以和裴湛一笔勾销,但她确实還欠着叶瑾一個恩情。

  她也還沒有想好怎么還。

  還在思量之际,就被春白拿茶杯敲了脑袋。

  “這是思春了?”

  先不說被敲了一下是什么感觉,颜荇只是眉眼间带着困惑和不解地看向春白,随即问道:

  “可是,思春和喜歡又有什么关系?”

  就拿男人来說,那么多男人上青楼楚馆,难不成是因为真的爱上哪個女子了嗎?

  就像她有时候想要個男人,但是不代表說她就爱那個男人一样的道理吧。

  见人问的真诚,差点沒噎住春白,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得圆了一些。

  随即意识到說這句话的人是颜荇,好像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摇了摇头,突然就觉着宁王有那么一些可怜了。

  但其实想想也是,女人嘛,何必太把男人当回事。

  突然就觉着当初那個为了個男人寻死觅活的自己在颜荇眼裡一定很傻。

  “你呀。”

  春白最后只得摇了摇头感慨道。

  “那等到你思春只会思一個人的时候,那大概就是你的爱了吧。”

  春日裡五月中旬的风吹散了遮挡在圆月前的云翳,在庭院裡那颗胡桃树上洒下一片皎明。

  颜荇想了想,還是觉得同春白說上一声:

  “姑姑,大概過两天,我要离开一趟,在你们动身之前不一定能回来,届时你不用等我,和宁王他们一起前往西北即可。”

  离开?

  春白听罢,举着茶杯的手一僵,直觉告诉她,這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一同往常,她也知道,问了,颜荇也什么都不会說。

  “知道了,你,记得小心一点。”

  也要记得,总是有人会等你回来的。

  “好。”

  颜荇浅笑着轻轻应了一声。

  就像之前每次她离开之时一样。

  虽从不定归期,但…這次无论结果如何,都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有些恩怨总该是要了结的。

  …

  一天后的午时,颜荇见春白又开始煎上了药,一问,才知道,裴湛病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如今這中天气,竟然也能受了寒。”

  春白一边给火炉上的瓦罐扇着火,一边又接着說道:

  “說来,可能是真的伤得太重了,這身子骨不如以前了,要不然怎么就說病就病了呢。”

  听着春白的念叨,颜荇不自觉转向了裴湛的房间。

  看人在了意,春白继续說着:

  “其实吧,也病得不重,除了說两句胡话,也就沒什么了,之前不也烧過嘛,等過一天发出来就好了。”

  颜荇察觉到春白话裡有些故意,這让她想起之前她在裴湛面前耍的那些生病的手段。

  可說到底,也有不是完全不在意的,想她当初用這招,就是因为知道這种招数最抓人心。

  特别是当你心中還有那么点愧疚的时候。

  “行了,一会记得帮我把药送過去。”

  “为什么要我去送。”

  脱口而出下,就明显见春白不太高兴了。

  “你沒见我這煎着两碗药嗎?姑奶奶,我得看着火候呀。”

  想她真是欠他们的,十足十成了一個伺候的老妈子,一個比一個麻烦。

  见春白真的开始生气了,颜荇也不在這個当头惹她不快,只能听话地把药送去给裴湛。

  按理敲了门,得了应后,推门而入。

  她明显看到当裴湛见进屋的是她时,他眼眸裡闪過的那一抹光彩。

  這让她有些…不太好受。

  像是心头被塞了一团棉花什么的,塞不下去,也拿不出来。

  但,手裡的药烫手,也只能继续走過去。

  裴湛也沒料到原来這招真的還是有用的,紧张地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就只能将视线牢牢地粘住她,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他就便弄丢了她。

  “王爷,喝药吧。”

  就像之前裴湛能看透她那些手段一样,她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一些小心思。

  明明裴湛之前是最讨厌這些的,如今倒是自己用上了。

  春白說的也沒错,她果然還是心太软了。

  见他接過药碗后,颜荇便准备离开。

  只是转身之际,被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拉住了手腕。

  多么似曾相识。

  就像她曾经那样。

  苍劲的手拉過她,腕上還能感受到裴湛那微凉的指尖。

  颜荇转身之时,对上了裴湛眸间的炽热祈盼。

  “那日,我梦见你了。”

  裴湛說的,便是她救了他回来的那一晚。

  “可是醒来时才发现你不在。”

  “颜颜,我不求你立马就爱上我,但,能不能给我一個机会。”

  想她能来看他,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心裡是還记挂着他的。

  颜荇知道,裴湛說的是那天晚上,顺力坐下之时,才又反应過来,原来裴湛以为那一天是梦。

  這么說,他那“梦裡”以为的人是她?

  见她坐在了他身旁,裴湛动了动身,慢慢靠近了她一些。

  他真的很想她。

  想他们之前那样的亲密。

  好像一时沒注意,他就靠得离她近了许多,他都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带有的那一抹独特的清香。

  蓦然回忆起這张芬香会在他们酣畅淋漓之时更加浓郁。

  见她沒有立马推开他,得寸进尺间,他便进一步吻向了她的耳垂。

  沉醉间,抬手已经褪下了她肩侧的衣领,而后又慢慢向下,至女子的肩头。

  他本以为,颜颜会立马推开他,若是這样,他便会停下,可沒有,這无疑给了他最好的一种驱使。

  将手缓缓伸向了她的腰际…

  颜荇其实也不太想這样,就是…

  就是好像习惯了,她好像习惯和裴湛做這些亲密的事情了。

  所以,当裴湛的唇瓣复上她的耳垂时,就好像有些热情出现在她小腹间。

  好吧,她承认,她是喜歡和裴湛做這些事情的。

  是以,等她彻底反应過来时,只听得裴湛已经压過她,交颈覆在她耳边說:

  “颜颜,颜颜,你喜歡的是不是?”

  哪怕不是爱他這個人,只要她還喜歡他這些,他便還有机会的。

  他一点也不介意,用他的色来栓住颜颜。

  颜荇被亲的有些昏沉了,等她微张着唇时,裴湛的唇舌已经倾覆而来。

  青天白日,午时的风吹過窗框,吹過庭院,顺着游走。

  一切顺其自然,正如屋内,抵榻缠绵,炽热蜜意。

  不多时,榻下已经多了堆叠的衣物。

  只苦了端着药刚来到门外的春白。

  听着這些,难免红了脸。

  沒想到,這病装的倒是合了宁王的意。

  屋内,氛围渐浓。

  算来,也有近两個月,他们不曾如此亲近了,裴湛一下子得了味儿,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有沒有撕裂。

  后,直到日薄西山之时,屋内才归于平静,裴湛继续搂着她,有些近乎贪婪地攫取她身上的气息,嘴角還带着些餍足地勾笑。

  颜荇刚才被弄得失了劲,缓缓喘着些气,想起方才裴湛俯身那般,连她都有一些不知所措,毕竟之前,他们二人再怎么玩笑下,裴湛都沒有同她那样過。

  像是在讨她开心。

  不過想他哪裡是病了的样子。

  算了,如今這样,也是她自找的。

  “颜颜,颜颜。”

  裴湛想說的话太多,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声唤她的名字。

  不過說来,原本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這個名字是别人取得以后,他就一直想换個称呼。

  “颜颜,你有小字沒有?”

  颜荇愣了愣,懒得去探究裴湛话裡的意思,摇了摇头。

  “沒有。”

  小时候总是贱名好养活,想来有也是什么大丫,二丫,小丫,什么的,要不就是招娣,求娣,问娣什么时候来的。

  沒意思。

  裴湛說不失落也不是真的,但也不能唐突說想唤她其他旁的。

  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哪裡好再继续添堵的。

  便也不再多问,继续窝在她的颈肩,抱着颜颜躺着。

  只是颜荇望着窗外暗下的天色失了焦。

  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作者有话說:

  最近食指和中指之间指关节有些不舒服,所以码字比较慢,发地也比较晚,大家原谅一下我。

  我本来好像還打算說什么的…

  但我忘记了,想起来再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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