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四皇子！
“司天監.........保命符.........後悔..........”
王缺看着桌上茶碗眸中深沉：“難道六皇子還有變數？還是說.........四皇子還有變數？”
手掌微微握拳：“可惜本少沒理由接近四皇子，不然真想看看四皇子到底是何等狀態。”
“他到底是在裝瘋，還是假傻！”
“如今六皇子登基在即，他還無動作.........”
“等太子即位，他還能有什麼辦法翻盤？”
正當王缺思量間，他忽然聽到了管家老陸的聲音：“你們都下去吧。”
王缺擡頭，他看到管家在走來，客廳中的僕人都在退出。
“陸管家，又是何事。”
管家沒有開口，只是看着這些僕人退下關上了客廳大門。
王缺目光微動，體內血氣開始奔騰運轉。
“王缺，王雲揚。”管家老陸緩緩開口，但其聲音卻不是老陸。
王缺眯眼盯着管家：“四皇子？”
管家老陸微微一笑，此刻他身上的氣質與之前截然不同！
“你果然是裝的。”王缺緩緩起身：“你明知道我是太子陣營中的人，你爲何還冒着如此大的風險來找我。”
‘管家’臉上的微笑毫無變化：“本皇子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你並非真心實意站在太子陣營。”
“你就不怕我向太子告密？”
“本皇子若怕，本皇子豈會找你？”四皇子語氣淡然：“只要父皇還在一天，那老六就沒法殺我，他頂多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折磨我一二。”
“而且本皇子只找過你一人，你就算是對老六講，你覺得老六會不會懷疑你。”
王缺沒有開口，只是盯着四皇子的眼睛。
四皇子緩步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本皇子知道你心中不安，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
王缺重新坐下，他沒有開口，客廳陷入寂靜中。
許久，王缺開口：“太子還剩不到一個月就要登基了，等太子登基後，你還有翻盤的可能嗎。”
“本皇子爲什麼要翻盤？”四皇子的語氣很平靜：“他想做皇帝，那就讓他做就是了。”
“讓他做？”王缺靠在椅子上：“你們爭了百年皇位，你若甘心讓他做，你又豈會裝瘋賣傻繼續留在皇城內。”
“你若真一點想法都沒有，你早就去邊境當個王爺了。”
四皇子看向王缺：“那你覺得本皇子現在還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嗎？”
王缺默然，片刻後淡淡道：“你阻止不了。”
四皇子笑笑：“對啊，本皇子現在就是阻止不了，既然阻止不了，那本皇子又何必掙扎？”
“四皇子，你也別跟我兜彎子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些話說着沒意義。”
“那好。”四皇子端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這茶水早已涼了。
“準確的說，我那六弟周承瑞就是個稍微有點心計的膿包，他就算做了皇帝，他也做不了多久。”
王缺沒有開口，只是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繼續道：“他太心急了，而且他根本就沒資格跟我爭皇位。”
“可現實是他成了太子，你輸了。”
“對，本皇子不反駁，這畢竟是事實。”四皇子面露不屑：“王缺，我可不是我六弟，我可是當了一百多年的皇子。”
“我可是水裏進火裏出，批改朝政，邊境戰事闖出來的硬骨頭。”
“你讀過的書，我全讀過，你沒讀過的書，我也都讀過，我雖作不出傳天下的詩，但我的見識閱歷，遠不是你能比的。”
“今日我之所以用這具軀體見你，那是本座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能識得時務。”
“老六他給你許諾的，不外乎幫你夫人報仇，不外乎給你富貴榮華，對不對？”
王缺沒有開口，他只是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面掛冷笑：“但你真覺得老六他能鬥得過右相？”
“右相祁嶽海是什麼人？他是我父皇的班底，他不過一百多歲便能官拜右相！”
“如此人物，你覺得他會簡單？”
“你皇年宴上確實是壓了他一頭，但你壓他風頭的地方只是儒道，他祁嶽海是不修文的，他研究的是權謀。”
“他確實是立下天道誓言不動你和你家族，但，他可以暗中把你和你家族給圍起來，圍而不殺，就圍死你們。”
“我那排行老六的六弟，就他那點城府，等他登基後他能被右相給玩死你信不信？”
這番話說完，四皇子頓了一下，見王缺還不開口，四皇子笑了笑後又道：“我父皇，雲龍皇，他可是做了一千餘年的皇帝。”
“一千年來，每週都要上朝一次，一千年，有多少個周？”
“千年時光宛如一日，上朝，那已經是刻在了我父皇骨子中的習慣。”
“他如今說要退位，就算他真能放得下手中權利.........朝中那些老臣也放不下！”
“這些老臣，他們爬了幾代，爬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資源才爬到如今地位？”
“他們會不想着給兒子鋪路？他們會不想着讓閨女嫁個同地位或者更高地位的權貴之家？”
“他們的那些親戚，朋友，誰不想靠着他們飛黃騰達？”
“他們活着，已經不是爲了他們自己了！”
王缺心中震動，這些事他之前也想過：“可你就那麼確定太子平定不了那些老牌權貴？”
四皇子聞言嘴角微翹：“他平不了，右相紮根朝堂，七成官員都是他的人。”
“僅憑新上的那批權貴，他們怎麼跟右相爭？他們憑什麼能從右相手中爭到東西？”
“王缺，我這樣跟你說吧，我六弟，他蠢就蠢在他是許諾！”
“他的手中，可是沒有多少朝中大臣的把柄。”
“他之所以能成爲太子，那是我看透後不跟他爭了，而且當時我確實也沒法再爭，我再爭下去，只會被父皇遠調到邊境。”
王缺凝神：“爲何？”
四皇子臉色陰沉下來：“我的母后，不如老六的母后受寵。”
“我之所以裝瘋.........那是因爲老六的母后暗算了我的母后，我的母后，被殺了。”
說到此處，四皇子語氣更陰：“老六的母后心機極深，她也是我們父皇最愛的一個女人。”
“我母后被暗算，我若再去爭太子之位，這都不需老六動手，這隻需他母后在我們父皇耳邊吹吹枕邊風..........呵呵。”
“所以母后死後，我只能裝瘋，也必須裝瘋留在皇城內！”
“我的那些追隨者，遠超老六的追隨者，他現在四五千家追隨者中，起碼有三分之一都是我的人！”
“不光是他們，朝中老牌權貴，起碼有一半人的把柄都在我手上！”
“等我六弟登基，他確實是皇帝，但他動不了我們父皇的班底，他只能使動那些新貴，但那些新貴，他們職位上不去，他們能有什麼用？”
“而且我說過，你不要低估右相的手段，他可以不搞你，因爲你再強，也超不過他的職位，他可以架着你。”
“而且，我父皇是封你爲雲揚大儒，正二品。”
“但，你有實權嗎？”
“你到現在，皇城內手上有一個兵嗎？”
“你只是個虛職，你只有名聲，你若真敢號召雲霄書院的那些文人.........”
“一道謀朝篡位的聖旨下去，還有多少文人敢跟你造反？”
“但我不一樣，我體內流着的是大周皇朝的血脈，我再爭皇位，那也是我們皇家內部的事，世人不會認爲有任何不妥。”
“而且若皇朝動盪，我說是新皇執政不利，你覺得誰會怪我？誰敢怪我？”
“所以，你就等着看吧，等着看老六的權利被架空，到時候，呵呵。”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四皇子臉上的陰沉已經盡散，此刻他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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