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白富美 第133節
頓時,下面響起善意的笑容來。
此時,主持人善解人意的開口,解了沈慧的圍,“既然咱們的新郎如此大膽的表白了,那麼,我們的新娘呢?有什麼要說的嗎?”
沈慧握着話筒的手緊了緊,擡起頭,匆匆掃過臺下的親朋們,目光最後落在舞臺的邊緣,開了口:“我們都曾有過不完美的過去,如今兩個半圓放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圓。”
沈慧到底是擡起頭,看向林瑞立,“林先生,願我們的未來就像兩個半圓拼湊在一起的整圓一樣,圓圓滿滿。”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沈平那一桌,“在這裏,我還要感謝我的哥哥嫂子,還有我的女兒。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此刻站在這裏的我。”
“因爲有他們的鼓勵,他們的支持,我走出了自己的世界,遇見了林先生,纔有了你們現在看見的沈慧。”
“哥哥,嫂子,還有好好,謝謝你們。”
說完,沈慧對着沈平那一桌,彎腰鞠了一躬。
是的,謝謝你們,是你們給了我的新的人生!
第116章番外二
“你們可以隨便出學校的嗎?”餘靜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陳逸洲。
作爲一名軍校生,非休息日竟然能夠出校門,真的合適嗎?
陳逸洲笑,“身體還在恢復期。”
餘靜好嘴角抽了抽,您都出院大半年了,眼見着都要放暑假了,您竟然還在恢復期?
好意思嗎?
大概是餘靜好的表情過於明顯,陳逸洲到底沒有撐住,站直身體,目光晶亮的看着餘靜好,心情很好。
“笑什麼?”
今天週四,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其實還挺多的。
1995年的5月1日開始實行雙休制,有些專業週一到週四的課程排的和高中也不遑多讓,因此大多週五就沒課了,再加上現在是雙休了,因此,好些住的近的,都會在週四的晚上回家。
餘靜好總覺得來來往往的人好像都在看着她跟陳逸洲似的,像看個什麼新鮮玩意兒。
可不,這年頭,大家還是比較含蓄的,談個戀愛也得找個小樹林小衚衕,沒有人,安靜又浪漫,哪像她和陳逸洲???
就站在學校門口。
忒沒情調了。
陳逸洲搖搖頭,“走吧。”
“走?”餘靜好一怔,“去哪兒?”
“約會。”陳逸洲說。
“......”
“不去?”陳逸洲挑眉。
“......”
陳逸洲氣笑了,“話都不說了?”
餘靜好搖頭,一臉深思,用探究的眼神看向陳逸洲。
這人,是住院太久把腦子住傻了?還是在邊境出任務的時候,中了什麼奇怪的蠱?
約會?
這根本不像是眼前這人會說的話呀?
只是
餘靜好將“約會”這兩個字從脣尖滾過,心裏竟涌起一陣莫名難言的情緒。
和陳逸洲的約會,會是怎樣的?
想到這裏,餘靜好悄悄撩起眼皮看向陳逸洲,這人會帶自己去哪裏呢?
1995年的b市,三里屯還不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簋街更沒有舉世聞名的小龍蝦,頤和園還沒有被列爲《世界遺產名錄》,所以,這人會帶自己去哪裏?
後海
哦不,這裏是與後海相之呼應的北海公園。
天高雲闊的藍天萬里無雲,像剛被雨水洗刷過一般,澄澈的藍,偶有輕風吹過,鋪陳在水面的楊柳枝輕輕浮動,漾起一陣一陣清淺的漣漪。
湖面一側層層疊疊的荷葉乖巧的躺在湖面上,粉紅的荷花一朵一朵的高高揚起脖頸,微風襲來,隨着風吹過的方向,輕輕晃動着腰肢,偶爾貼着水面帶起點點晶瑩的水珠,落在荷葉上,輕輕一滾,晶瑩又剔透,圓滾滾地,像極了頑皮的小糰子。
天高雲淡,微風不燥,鼻息間俱是夏天的清冽味道。
“所以,你是特意帶我來看荷花的?”餘靜好似笑非笑的看向陳逸洲。
“你這是對荷花有意見?”陳逸洲睨她。
餘靜好呵呵一笑,“沒意見,完全沒意見,真的真的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說完,看向湖面迎風搖曳的荷花,明顯不想再搭理陳逸洲。
陳逸洲看着餘靜好的側臉,輕笑一聲,湊近她的耳側,壓低聲音:“你有意見也行。”
餘靜好驀地心跳漏跳一拍,耳尖倏然的溫熱。
陳逸洲突然將她的身子板過來,目光明亮溫暖,眼底有着戲謔,“反正,也就是找個藉口而已。”
餘靜好一怔,借......口?什麼藉口?
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陳逸洲。
只見陳逸洲帶着點漫不經心,又像是故意般,“你猜?”
猜?我猜你妹啊!
剛剛縈繞在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因着陳逸洲的這句“你猜”,將氣氛破壞的徹底。
餘靜好這下倒真有幾分不高興了,沒好氣的拍掉陳逸洲還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輕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其實,我只是想見見你,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
陳逸洲低沉微啞的嗓音伴着輕風,落進餘靜好的耳畔。
耳尖驀地鮮紅,映着午後的陽光,小巧的耳朵像是透明的,可愛又誘人。
難得的,一貫沒有什麼小女兒情懷的餘靜好竟然害羞了。
背對着陳逸洲,雙手下意識的交纏在一起,目光輕輕地落在荷花上,嘴角微微上揚,杏仁一樣的眼底溢滿了溫柔的笑意。
“這是喫糖了?”
陳逸洲雙手抄兜,站在餘靜好的身後,身姿閒適,姿容疏朗,沉吟稍許,“如果,你願意讓我親一口的話,那大概就是喫糖了吧。”
餘靜好一怔,隨即側過頭,嘴角掛着似笑非笑,“我瞧着不是喫糖了。”
陳逸洲挑眉。
“是吃錯藥了。”餘靜好嗤笑一聲。
陳逸洲聞言,勾了勾脣角,並未生氣,眼眸微垂,看着餘靜好嘴角狡黠地笑意,心底暖意漸生。
片刻後,和餘靜好並肩而戰,順着她的視線落在湖面,感受着屋後的輕微燥億的,難得的,心裏竟沒生出不耐來。
“我想着,估計也是吃錯藥了。”陳逸洲一本正經的道。
餘靜好輕笑出聲,白皙的臉龐哪怕站在樹蔭下,仍然被太陽曬的泛紅,透着光,像極了還滴着水的紅蘋果。
嬌豔而誘人。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呀!”
“我啊,反正,只要你高興,說我什麼都行。”
一瞬間,餘靜好只覺得耳畔地輕風停下了腳步,隨風搖曳的荷花也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隨着陳逸洲剛落下的話音而暫停了。
她仰頭看向陳逸洲,眸子怔住,只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曾經冷淡清冽的眸子此時帶着笑意,深邃幽深的眸子一如既往勾人,可眼底卻多了些許讓她看不太明白的東西。
是什麼呢?
“我覺得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餘靜好說。
陳逸洲點頭,“畢竟身上曾經多了兩個彈孔。”
“你......”餘靜好倏地轉頭看向陳逸洲。
“所以,你要對我好一些。”陳逸洲故作可憐道。
兩人對視片刻,餘靜好氣笑了,“臉呢?”
“臉啊,大概是忘在邊境了吧。”
“要不給你們領導打個報告,回去撿回來?”
陳逸洲作勢想了想,隨即搖頭,“算了,那玩意兒反正多餘。”
這下,餘靜好徹底給震住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真的,陳逸洲,你稱第二,估計沒人敢認第一。”
陳逸洲笑了笑,收回目光,“所以,有個不要臉的男朋友,是什麼感覺?”
男朋友?
好不容易壓下心尖躁動的餘靜好再次因爲陳逸洲的“男朋友”三個人,心情浮動了起來。
“男朋友?”餘靜好重複了一遍以後,眼睛在身邊四處飄蕩,“誰啊?在哪裏呀?”
陳逸洲似笑非笑,“怎麼?不認賬了?”
“認什麼賬?”
“負責。”陳逸洲咬牙切齒。
餘靜好衝他甜甜一笑,“小哥哥,負責的方式有很多種喲?誰說,我答應你以身相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