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夜通靈
楊帆準時出現在出殯的儀式上，守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二叔公的施法。
就在剛纔，吟誦完咒語，楊帆清晰的看到虛空之中緩緩出現一個漩渦。
一種常人感知不到的陰冷氣息從中散發出來，裏面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冥界。
這應該是二叔公通過靈氣牽引打開的冥界通道，用來接引陰魂到達地府。
“師傅，地府真的有十殿閻羅嗎？”儀式進行完，楊帆上前攙扶住二叔公。
“傳說是有，至於具體情況，只能等我百年以後再告訴你。”二叔公搖頭。
“那師傅有沒有見過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之類的鬼差？”楊帆好奇。
“沒有見過，據說只有少數人才值得他們這種級別的鬼差來接引，絕大多數情況都是普通鬼差來接引魂魄，沒有特殊事由不得驚擾。”二叔公仔細回憶。
“那聽說有很多茅山祖師百年以後就在地府任職，這事兒應該不假吧？”楊帆繼續問。
“閒着沒事打聽這些做什麼，回去再說，讓我多喘口氣。”
二叔公多走幾步就累的氣喘吁吁，楊帆只好閉嘴。
回到紙紮鋪，二叔公喝口茶潤了潤喉嚨，回答起剛纔楊帆的問題。
“也不知道你從哪裏瞎打聽的，我茅山各代祖師在地府任職，確有其事。”
“哦……下面有人，那不知道能不能讓人還陽？”楊帆最想知道這件事情。
“胡說八道！天道倫常豈是你可以隨意更改的？”二叔公訓斥道。
“就沒有特殊情況嗎？”楊帆還是不死心，古往今來不可能沒有人做到。
“有，意外死亡卻又在生死簿上陽壽未盡，一般可以稍微通融，算是變通之法。”
原來如此，那劇情中朱大腸頭七還可以還陽，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給你的典籍可曾習讀？別成天儘想些沒用的事情”
眼瞅着徒弟將要化身十萬個爲什麼，二叔公趕緊轉移話題。
“嘿嘿，師傅我這不是好奇麼，典籍我已習讀，昨晚已經開始學習吐納打坐了。”
“亂來，你還沒有氣感，運氣周天也未曾學過，胡亂修煉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
所謂氣感，就是感受靈氣的存在，感受到靈氣才能引導靈氣入體修煉。
“沒事，師傅，我能直接看到靈氣。”楊帆輕笑。
“哦？你說……你能看見靈氣？”二叔公有些錯愕。
“是的，在空氣中星星點點，分佈不均，如發光的塵埃。”楊帆回答。
“那你看下爲師的靈氣是什麼樣子。”二叔公語氣有些激動，左手單手掐訣，攤開右掌伸向前。
“師傅，靈氣聚於左手處，是淡淡的紅色，右手什麼都沒有”楊帆知道這是在故意試探。
“哈哈……居然真的是法眼，我這把年紀收到這樣的弟子，這輩子不虧了，咳咳”
二叔公在確認楊帆確實能夠直接看到靈氣後，又驚又喜，突然大笑起來。
“什麼是法眼？”楊帆知道自己不僅僅是法眼這麼簡單。
“普通人是肉眼，而能夠看到魂魄，稱之爲陰陽眼，更進一步能看透天地靈氣，稱之爲法眼。”
“還有更進一步的嗎？”楊帆繼續問道。
“更進一步就是傳說中的天眼，相傳灌江口二郎顯聖真君額上第三隻眼就是天眼。”
“二郎神楊戩？”不出所料，天眼跟楊戩的神通有關係。
“那是神話，具體就未知了，道佛兩教雖然稱呼上不同，但意思大致相同。”
才一會兒功夫，二叔公看楊帆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有問必答。
“陰陽眼我知道，話本里說得多，法眼具體有些什麼作用？”楊帆想知道點實際的。
“可以看穿陰陽，透視內外，以及堪破虛妄等等，甚至還可以做爲攻擊手段，對付妖魔。”
“我這種法眼跟師傅的法眼有什麼不同嗎？”楊帆不解。
“作用相同，只不過大多數修道者需要消耗法力維持法眼的開啓，而你則不需要消耗法力。”
“明白了師傅，簡單來講就是我佔了很大的便宜唄。”楊帆接話。
“沒錯，普通修行是無法一邊觀測靈氣一邊汲取靈氣的，汲取比不上消耗，得不償失。”
二叔公打量着楊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除去傳說中的人物，還未曾聽說普通人擁有法眼。這個弟子的下限就比普通修道者的上限還要高，將來的成就必定是不可限量！
普通修道者汲取天地靈氣之後，需要在體內慢慢排除雜質，需要提煉，效率其實很低。而楊帆直接能夠篩選出純粹的靈氣，效率上不止高了一籌。
“很多資質平平之輩，光是體悟出氣感，就要花費很長時間，更不要說引氣入體，甚至於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摸不
到門檻，你且打坐吐納，慢慢汲取靈氣，我看下方法是否正確。”二叔公伸手示意。
楊帆聞言，就地盤腿而坐，緩慢的汲取靈氣，運轉周天。
二叔公伸出手掌搭在楊帆肩頭，仔細感受筋脈運行。
“什……麼？”
二叔公突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一聲驚呼把楊帆驚醒，停止運功。
“怎麼了師傅？”楊帆擡頭。
“你昨晚修行汲取靈氣後，已經可以運行周天，存儲于丹田了？”二叔公顫聲問道。
“應該是吧，我感覺丹田處暖洋洋的很舒服。”楊帆照實回答。
“哈哈……咳咳……哈哈哈”二叔公激動到邊笑邊咳，眼淚都笑了出來。
“一夜通靈！果真是天賦異稟，你已經跨過修行的門檻，達成通靈境！”
二叔公看着楊帆兩眼放光，彷彿在看某種珍稀動物，見楊帆疑惑，繼續解釋道：
“我茅山這一代弟子中，以你大師兄和阿九最有天賦，而他們當年，月餘時間跨入修行門檻
達成通靈境，被譽爲修道天才，而你只用了一晚，看來你所擁有的法眼，對於你的修行有極大的幫助。”
楊帆明白，自己的修行進度快，是因爲靈氣在天眼面前本根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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