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你們真的很該死
一時間,他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聲音中透露着似笑非笑之意:“陳先生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沒想到您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人家真的好傷心呢!”
“你是林宇的人?”陳南眉頭緊鎖,想到了前些天在陵園裏見到的那個女人。
“總算是被陳先生記起來了!”韓露笑着開口:“我叫韓露,也叫露露。”
“說吧,你想怎樣?”陳南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閃爍着逼人的寒意,那寒意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他緊緊握着拳頭,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那是憤怒到極致的表現。
正所謂“禍不及親友”,這是江湖中不成文卻人人恪守的鐵律。
而對方如此肆無忌憚地觸碰他的底線,將徐璐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此舉已經深深激怒了他。
剎那間。
一股強烈的殺意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陳先生若是想要見你的女人,那就來青雲觀吧!我在青雲觀等你大駕光臨!”
韓露那冰冷且充滿挑釁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隨即她掛掉了電話,緊接着便是一串無情的嘟嘟聲。
彷彿是命運敲響的倒計時鐘聲,在陳南的耳邊嗡嗡作響。
聽着這惱人的聲響,陳南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夜空,眼神中的寒意愈發強烈。
他緊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關節處因爲用力而凸顯出一道道青筋,彷彿在極力剋制着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片刻之後,陳南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那如熊熊烈火般灼燒的憤怒,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青雲觀的觀主好像叫做靜虛子,聽聞其自身實力深不可測,早已在武道之路上攀登至巔峯境界,在江湖上可謂是聲名赫赫。”
陳南在心中暗自思忖着,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以我如今的修爲境界,想要戰勝這樣一位成名已久的高手,無疑是逆水行舟,困難重重,怕是要歷經一場九死一生的苦戰。”
陳南雖未曾與靜虛子有過正面交鋒,但師父曾在往昔的言談中提及過此人。
在師父的描述裏,靜虛子在江湖上的確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憑藉着高超的武藝在衆多高手之中脫穎而出,不僅如此,還是全省道教協會的一把手,擁有着不可小覷的影響力。
然而,此人雖然武功高強,在江湖上闖出了偌大的名頭,但人品卻宛如那外表光鮮亮麗,內部卻已腐朽不堪的朽木,令人不敢恭維。
其所作所爲,多是爲了滿足一己私慾,全然不顧江湖道義與他人死活,行事風格狠辣乖張,在江湖中也結下了不少仇怨。
陳南深知,面對這樣一個既強大又不擇手段的對手,自己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林宇這次派人抓了徐璐引我前往青雲觀,定然會做周密的部署,我也需要一些準備!”
陳南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寒意,隨即前往古玩街,在一個店鋪裏精心挑選了一些符紙,硃砂,狼毫筆。
他準備煉製一些護身符以備不時之需。
回到家中,陳南心神合一,拿起狼毫筆,蘸上硃砂後,在符紙上繪製出一個古老而又神祕的道家符文。
符文神祕繁瑣,但他卻一氣呵成。
待他收筆時,符紙上也閃爍着淡淡的金光,隱隱散發着神祕的氣息。
一切準備就緒,陳南開着車離開了濟州,毫不畏懼地直奔青雲觀而去。
此時,夜如墨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着大地,彷彿是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的不祥前奏。
青雲觀位於省城境內,車程三個半小時,但陳南卻只用了兩個多小時就來到了青雲山下。
他沿着青石板砌成的臺階在黑暗中一步步向着半山腰的青雲觀而去。
天地無聲。
周圍的山林中甚至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萬物有靈,尤其是那些昆蟲最爲敏銳,它們能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這對於陳南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他本想着利用周圍的昆蟲尋找徐璐的下落,確定她現在是否安全。
可現在。
他卻無法利用昆蟲尋找徐璐。
青雲觀內一片死寂,彷彿一座被遺棄的孤城,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寫着青雲觀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雖然夜色漆黑,但那塊牌匾卻散發着微光。
這一點能夠看出,青雲觀平時的香火有多麼鼎盛。
就在陳南剛剛抵達青雲觀那緊閉的大門前時,靜謐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着。
黑暗中緩緩走出六個身影,他們身姿挺拔如蒼松翠柏,傲然挺立在這夜色之下,彷彿與周圍的黑暗融爲一體,卻又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他們也都是化勁期強者,實力不可小覷。
他們身着深藍色的道袍,那顏色宛如深邃的夜空,在微弱的星光下閃爍着神祕的光澤。
每個人的目光都如炬般明亮而銳利,彷彿能夠穿透這無盡的黑暗。
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峻與決絕,讓人不寒而慄。
爲首的道士上下打量了陳南一眼,口中發出玩味的聲音:“你便是陳南?”
“我的女人在哪?”陳南眼神冰冷,哪怕被六個中年人擋住了去路,他也渾然無懼,一心只想着儘快把徐璐救出來。
“要想見你的女人,得先過我們這一關!”一個身材消瘦的道士似笑非笑的望着陳南,眼神中透露着濃濃的不屑。
另外幾人也都笑吟吟的看着陳南,他們眼神中透露着玩味之色,彷彿將其當成了甕中之鱉。
陳南低聲道:“青雲山好歹也是一方名山,你們青雲六傑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強者。”
“真沒想到,堂堂青雲六傑,竟然會淪落爲他人的爪牙。”
“你們真的很該死啊!”
爲首的中年人皺起眉頭:“你知道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