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騙人
“阿姨，最近這些天裏，您還是少出門爲好，最近星羅城不大太平”，陸明拉着小雨涵來到了女人身邊。
“今天還因爲我的緣故，差點導致雨涵被拐走”，陸明咬了咬牙，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不過隱瞞了殺人等一系列事件。
“很抱歉，我愧對您的期望，沒有看好小雨涵”，陸明向着女人鞠了個躬，雖然本不怪他，他也做到最好了，可是面對一個母親，還是一個差點失去自己孩子的母親，他認爲應該對她道歉。
“你騙人，你答應我不說的”，小雨涵急匆匆的說出了一句話，甩開了陸明的手，指着陸明，小臉通紅。
“沒事，孩子，你已經做到最好了”，病殃殃的女人走進了些，突然把陸明抱在懷裏，溫柔的摸着他的頭髮。
“你沒必要愧疚，這不怪你，是我沒考慮到最近的星羅城居然如此危險”，女人的聲音很輕柔，帶着身上風鈴草一般的香味，破舊的衣服也沒有掩蓋她那溫柔的心。
“小涵，跟你朋友說再見”，女人拉起小雨涵，咳嗽了兩聲，燈光下蒼白的面容似乎被染上了一點點紅暈。
“媽媽，我之後還能來找他玩兒嗎？”小雨涵拽着女人的衣角，低着頭問了一句。
女人慢慢的蹲下，親了小雨涵臉龐一口，隨後用力抱了抱女孩兒。
“會有機會的，媽媽不會騙你的，好啦，跟你的小夥伴說再見吧。”
“陸明哥哥再見”，小雨涵牽着女人的手，嘴角小聲唸叨了一下。
每走兩步，還回頭望望陸明，聳拉着小腦袋，拽着母親的衣角。
母女二人漸漸的消失在夕陽下，只留下了淡淡的風鈴草香味，微風拂過，吹散了所剩無幾的痕跡。似乎，這兩人從來沒有來過。
酒館裏的客人漸漸的走光了，陸老頭也不準備再營業，關上大門，貼上暫停營業的牌子，端上來兩碗粥。
木質的餐桌前，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粥，誰也沒有先說話，似乎是約定好了一般，整個酒館只有兩人偶爾的喝粥聲和燈油燃燒不充分的刺啦刺啦聲。
許久之後，陸老頭終於忍不住了，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一沉寂。
“怎麼回事兒”，陸老頭自然不相信陸明可以智取一個人販子窩點，他不認爲陸明一個小屁孩兒能夠悄悄地救出女孩兒而不被發現。
“我發現了販賣人口的窩點，我殺了他們”，陸明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過蒼白的臉可不像他聲音那樣平靜。
“留下痕跡了嗎？”陸老頭並沒有像陸明想象一般仔細詢問事情經過，也沒有安慰他。
“應該沒有，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巷子沒有人看到這一切，我去之前也弄髒了衣服，弄亂了頭髮，應該沒人能認的出來”，陸明低頭看着碗裏的粥，一邊拿勺子攪拌，一邊小聲嘀咕。
“沒留下痕跡就好，像這種事情不能留下一點痕跡。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什麼靠山，”陸老頭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會兒，擡頭看了看陸明蒼白的臉。
“小明啊，你不必愧疚，你做的很對，他們死有餘辜，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爲他們受到傷害”，陸老頭聲音很小，說話很輕微。
“我沒有愧疚，我只是覺得......一時接受不了，那些人的慘狀和哀嚎一直停留在我腦子裏，我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副場景”，陸明喝了口湯，壓下了心裏噁心的感覺。
“慢慢就會好起來的，小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小的人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殺人，在魂師界只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因爲愛恨情仇，利益糾葛，每年被殺的人不計其數，你慢慢會習慣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與魂獸的唯一區別就是人會穿衣服，人懂得假借各種莫須有的高尚來標榜自己。”
“慢慢會好起來的孩子，要想保護自己，你必須學會殘忍，殘忍對待一切想傷害你的事物。”
陸老頭的眼睛一直盯着陸明，瞳孔裏倒映出陸明低頭喝粥的模樣，眼睛裏還泛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爺爺，我睡覺去了，你早點休息”，陸明喝完了粥，隨後就上樓回到了自己房間。
“哎，小明啊，希望你快點長大吧”，陸老頭喃喃自語了一陣，隨後在昏暗的燈光下又掏出了那個發光老舊的本子，顫顫巍巍的寫着東西。
燈光下的右手如同不停使喚一般，止不住的顫抖，陸老頭嘴裏不斷嘀咕，臉上掛着一絲絲陰霾。
陸明回到屋內就開始重新制作符咒，經過今天的事情，許多符咒都有了些消耗，需要及時的補充。
一個個漂亮的金屬片被雕刻出來，隨着魂力注入散發光芒，直到最後一個金屬片上紋路刻畫完成，消耗的符咒又重新補充了回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陸明掏出了那塊詭異男人給的藍色石頭，他不清楚這塊石頭有什麼用，但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它是製作符咒的良好材料。
看了看窗外陰沉沉的天空，那種沉悶的不安感再度襲來，這種不安感趨使他想盡快的提升些實力。
不管那麼多了，還是嘗試把他製作成符咒吧，相信一下自己的感覺。
陸明拿出羽毛筆，注入魂力，準備把這塊石頭做成庇護符咒，送給陸老頭，畢竟陸老頭年紀大了，若是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庇護符咒可以救下陸老頭。
而他自己，完全可以硬湊數量堆質量，用大量庇護符咒保護自己。
隨着筆落在石頭上，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石頭上爆發，陸明的魂力如同掉進了深淵，深不見底。
“這塊石頭果然不一樣”，這種異樣的情況讓陸明覺得找對了路，耗盡全身魂力，在石頭上留下兩道筆畫。
兩道筆畫對於一整個符咒紋路來說微不足道，但是陸明沒有氣餒，這說明他做的是有效的，這種魂力的吸收也讓陸明堅信製作出來的符咒有強大的能力。
這樣也好，消耗完魂力對修煉也有幫助，陸明把石頭放進了抽屜裏，盤膝在牀上修煉起來。
窗外平靜的夜幕中似乎有着一個個怪物滋生，一陣陣微風拂過，吹散了陸明的頭髮。
從這天起，陸明又迴歸了平靜枯燥的日子，早上起來雕刻石頭，隨後冥想修煉，喫飯，看店，陪隔壁鄭奶奶聊天，等到魂力恢復繼續雕刻石頭。
只不過平靜的日子註定不能長久，在一個月後，石頭的紋路雕刻完成了大半，這平靜的小酒館裏也迎來了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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