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審判會
“是啊”，只見王冬冷冷的附和一句，手猛的拍在桌子上，激起巨大的氣浪，讓陸明打了個寒顫。
“這種重要的日子都不給我們說，原來是帶着小姑娘在這裏偷偷約會啊，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神神祕祕的，也不給我們說清楚”，霍雨涵翹起來了個二郎腿，一隻手擺弄着頭髮，捻起嗓子，聲音細細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隙，幽怨的看着陸明。
王冬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也不說話，抱着胳膊，靜靜地看着霍雨涵發揮。
“這個，我......”
“陸明同學不用解釋啦，我們都明白，我們兩個男孩子怎麼能比得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呢，你說是吧，王冬”，陸明剛想解釋兩句，就被霍雨涵打斷。
“是啊，見色忘友”，王冬又冷冷的附和一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次聲音比上次更響亮，讓陸明不敢說話。
“還什麼，‘多舛的命運裏，總會有個人爲你遮風擋雨’，說的太好了啊，我們都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有才華呢”，霍雨涵繼續說道，聲音越來越陰陽怪氣，甚至越來越柔嫩，清脆，聽起來像女孩子的聲音。
不過陸明此時沒有心情思考這個問題，更別提小孩子的聲音沒有經過變聲期，男女差別不大。
“還什麼‘陸明同學，我喜歡你’，哦～，我們都不知道你這麼受歡迎呢，怪不得白天蕭蕭找王冬說話的時候你就一直笑，原來是早就有女孩子看上你了呀”，霍雨涵柔嫩的聲音聽起來嬌滴滴的，在配上那副幽怨的神情，讓陸明倒吸一口涼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小子有毛病啊，我這還沒找對象呢，更何況找對象了也不干你事兒啊，你倆小情侶自己成對了，還不讓我找對象了？
“我們還多給你帶了點烤魚，想讓你多喫點，明天還考試呢，看來是多餘了，陸明同學早就在溫柔鄉里喫飽了呢”
“還抱一下當做生日禮物，你怎麼不去學院裏挨個要人抱你一下當做生日禮物呢？”
“哦～，我差點還忘了，你還跟人家間接接吻過了，人家喝完的粥怕浪費，自己就喝了，她沒長手啊，合着不能讓她帶走嗎”
“哦～，我明白了，陸明同學就是想要人家的香吻呢，要我說啊，乾脆這生日禮物也別要抱一下了，直接讓人家親你一口多好，你說是不是啊，王冬”
“是啊，你咋不讓人家親你一口啊”，這次的聲音格外的冰冷，如同極點的寒風吹過，手掌像是把桌子拍碎一樣，狠狠地擊打在桌子上。
“不是，你們......”
“某人沒想到是這種人呢，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別人談戀愛，見色忘友，我覺得吧，你還是乾脆跟人家談戀愛得了”
“這不是趁了你的心嘛，兩個男室友，哪裏有人家香噴噴的小姑娘好呢，每天上課之前給你個擁抱，每天上課前給你個香吻，多好啊”，那聲音聽着愈發的酸澀，一邊說，一邊似乎還有點眼眶發紅。
“陸明同學一直都討厭我們是吧，從一開始就想着換宿舍，跟我們相處覺得很煩人，看見我們就難受，對不對”，說着說着，小妮子的眼眶裏還隱隱約約有點水霧，令人看不清楚。
這小子有毛病吧！！！這小子不會變彎了吧，不會吧不會吧！好好的一個美少女王冬放在你身邊你不看，非得抓住我不放幹嘛。
陸明聽着霍雨涵的聲音愈發的覺得不對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你倆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只是之前看人家小姑娘可憐，幫助了人家一下，更何況人家小姑娘的心理狀態不太好，我怕直接拒絕可能傷害到人家，所以才那樣做的”
“我之所以想換宿舍只是因爲我喜歡一個人住，僅此而已，至於討厭你們就更不可能了，你倆是我舍友，我有什麼理由討厭你們呢？”
說到這，兩人的情緒才稍微好上一點點，不過接下來陸明的話直接將整個火藥桶引燃了。
“更何況，你們僅僅是我比較好的朋友，我不找女朋友跟你們似乎並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我找了，你們也沒有任何權利來干預我自己的私生活，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們這樣，真的很煩人”，陸明頓了一下，隨後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霍雨涵看起來有些彎，大概可能是之前從來沒有過朋友，現在有了朋友之後有一點點的佔有慾，他需要把這個界限給他講清楚，把他給掰直了。
並且王冬小妮子的傾向也有點古怪，他想讓整個劇情重新回到正軌，並且不想跟王冬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
話音一落，如同大火將所有的寒氣燒的乾乾淨淨，這大火不僅燒光了寒氣，也燒到了某些人的心裏。
“煩人嗎，到底還是煩人是吧......”，霍雨涵全然沒有了剛纔的氣勢，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你，你再說一遍”，這火焰也徹底點燃了王冬的怒火，擼起袖子就想對着陸明動手。
“我說的不對嗎？你們這樣干預我的私生活真的好嗎？你以爲這是你家啊，我是你家僕人啊，你這樣很煩人的懂不懂”，陸明完全不怕王冬憤怒的樣子，攤了攤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們回宿舍吧”，霍雨涵拉住了王冬，臉色有些蒼白，沙啞的說出了一句話。
“你有種就別回來”，王冬看着霍雨涵的樣子，對着陸明狠狠地丟下一句話，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兩人就這樣出了門。
“小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穆恩坐在旁邊嘆了口氣。
“不這樣說還能怎麼說，明明他們就沒有權利干預我的私生活吧，霍雨浩那小子好像不太正常，我得給他掰直了，至於王冬，我不想和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陸明呼出口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說着。
“小子，你覺得我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霍雨浩也安進你們宿舍？”，穆恩緩緩問了一句。
“我哪裏知......”，陸明說了一半就停頓了下來，嘴巴張開，不可置信的說出來一句話。
“霍雨浩，他也是女扮男裝？”，陸明問出那個不可置信的答案，他沒想到娘化這種事情能真的發生。
“不然呢，要不我爲什麼會大費周章的把她安排到你們宿舍呢？”，穆恩說出事情的答案。
“你個老不死的，沒安好心，不行，這不合適，我要換宿舍，必須換宿舍”，陸明想都沒想就說出來這句話，惡毒的咒罵着。
“換宿舍就別想了，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仨就得永遠住一塊兒。”
“你不是對自己挺自信的嗎？自信只要自己不願意，就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感情，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自信能堅持多久。”
“更何況，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來出格的舉動，學校資源稀缺，需要騰出來一部分的房間，你就犧牲一下，就當爲了我考慮一下”，穆恩看着陸明煩躁的樣子，咧嘴笑了笑，這笑容在陸明眼裏，看起來賤極了。
寂靜的宿舍裏颳起了一道道的風，霍雨涵和王冬一起坐在了牀上。
“王冬，你也是女孩子對吧”，路上霍雨涵衝着王冬的耳朵低聲問了一句，聲音還是那樣沙啞。
“啊？不......不是，好吧，我是，你也是女孩子？”，王冬本能的開口拒絕，但是仔細想了想這句話的含義，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人家不領情呢？”，霍雨涵苦笑一聲，隨後又想起那句話，‘你們這樣做，真的很煩人’
“不用管那個該死的東西”，王冬吐了口唾沫，頗有一副女中豪傑的模樣，看着自己不對勁的反應，她不由的問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跟自己毫無關係，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
“早點睡，晚安”，霍雨涵衝着王冬輕聲說了一句，隨後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她從聽到那句話起，一股巨大的委屈感就從不知名的地方升起來，她好想哭，但是又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強忍着回了宿舍。
我找了你這麼久，受了那麼多苦，結果當遇到你時已經物是人非，你連認都認不出來我，或許，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成了你討厭的人，或許，你一直都不屬於我......只是我白日做夢，把你的善良歸爲喜歡，把你的行爲歸爲愛......你說過會找到我的，不論我在什麼地方，可是你見了面都認不出來我。你說過會回來的，但是六年你連星羅城都沒有進過一次
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咬着牙，盡力不發出聲音，淚水打溼了枕頭和被子
她覺得好孤單，世界上好像就剩了她一個人，媽媽走了，現在你也要離開我了，她不禁從二十四橋明月夜中拿出來小時候畫的畫，被放在一個精緻的相框裏，藉助魂導器運轉時微弱的燈光，看着醜陋的三個如同怪物的人影，一邊哭一邊笑。
“老頭你不能這樣，人家學生家長知道了算什麼話啊，咱不能這樣啊，不行，絕對不行，這種事情你怎麼辦的出來啊”，陸明看着滿臉笑意的穆恩，氣不打一出來，用力的抓着頭髮，在魂導燈下如同惡魔一樣張牙舞爪。
“她們還只是孩子啊，你怎麼狠下心去算計他們的啊！”，陸明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恩。
“孩子，孩子慢慢會長大的嘛，更何況你不也是孩子嘛，你可是答應我了，等你成年後，沒幾年就讓我抱上曾孫”，老頭看着陸明惱怒的樣子，攤了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誒，你聽，你的藍頭髮室友正在哭呢，你說不忍心傷害那個對你告白的孩子，你就忍心傷害霍雨浩嗎？”，穆恩看着陸明，話語如同重錘一樣敲擊在陸明的心臟上，讓他心臟猛的一縮。
“老頭，你狠，你等着，等你死了，我把你骨灰給你揚了”，陸明聽見這話呆了一下，穆恩的魂力傳出了宿舍被子裏的哭聲，弱弱的，幽幽的，陸明嘴脣有些發白，惱羞成怒的對着老頭怒吼了一聲。
“揚吧，揚吧，你要是真能看見骨灰給你揚也沒關係”，穆恩跟陸明相處了很長時間，幾年的歷程也讓他摸清楚陸明這個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自然也沒什麼顧忌。
“滾蛋滾蛋，我回去了”，陸明咬了咬發白的嘴脣，衝着老頭揮了揮手，那聲音如同催命符一樣迴盪在耳邊，讓他全身血液凝固，透過哭聲都能聽得見難過與委屈。
直到走到宿舍門前，他才停下腳步，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進去，但是可惡的穆恩明顯是閒的沒事兒幹了，那聲音一直維持在耳邊。
陸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口轉了兩圈，用力的撓着頭髮，左右思量都不知道用什麼方式進去比較合適。
可是那聲音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如同在上面放了個喇叭，越來越大的呦哭聲鑽入陸明的腦海裏，鑽進每一個細胞裏。讓渾身如同被細密的電流穿過，被針扎一樣坐立難安。不用想，這肯定又是那該死的老頭搞的鬼。
深吸了口氣，陸明用鑰匙打開了房門，進了宿舍那呦哭聲才停止了傳輸，宿舍內靜悄悄的，月光如同輕紗一樣籠罩在每一個角落縫隙裏，如同銀霜一樣冰冷。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你不是想換宿舍嗎，換，趕緊的換，明天我們兩個跟你一塊兒去找老師，一起幫你申請換宿舍”，王冬的聲音很冷，如同窗外的月光一樣冷。
“對不起，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的，我只是一時衝動，真不是有心的”，陸明連忙對着王冬彎下腰，道了個歉。
“你聽沒聽明白，陸明同學，我說，請！你！出！去！”，王冬坐了起來，說話一頓一頓的，死死盯着陸明。
陸明看着王冬的反應，心裏一陣叫苦，絞盡腦汁想辦法安慰她。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們，我當時真的是一時衝動，相反，我還是很喜歡你們的”，陸明連忙說上兩句好話，硬着頭皮道歉。
看見王冬的臉色稍微緩和一點，陸明立馬借驢下坡，“還有，我很喜歡待在這個宿舍，跟你們兩個在一起，能不能讓我試用在宿舍住幾天，要是過一段時間不和你們心意再趕我走也行”。
王冬沒有說話，臉色也有點緩和，死死的瞪了陸明一眼，躺回去睡覺了，看樣子是默認了陸明的提議。
陸明回到牀前又愁眉苦臉起來，這纔是全過了前面的小怪，真正的大boss可在上面呢，他可是從來沒有過哄女孩子的經驗啊。
“霍雨浩？”，陸明輕聲叫了一下，沒得到迴應，他只能硬着頭皮爬上牀。
裏面的人聽見動靜也連忙收回了東西，擦了擦眼淚，裝出一副睡覺的樣子。
陸明坐在牀邊，慢慢的掀開被子，裏面露出來了霍雨涵小小的腦袋，月光下的眼睛腫腫的，感受到被子被掀開才睜開眼睛，眼睛還紅紅的。
下面的王冬雖然表現着漠不關心的模樣，但是還是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兩人的動靜。
“怎，怎麼了，你幹嘛啊？你不是討厭我們嗎，離我遠一點”，聲音還帶着點哽咽，說話還有濃重的鼻音。
陸明一摸枕頭，潮乎乎的，有着大片大片的水漬。
“怎麼會討厭你呢，雨浩最好啦，會做好喫的烤魚，會關心人，還很漂亮，當時只是一時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陸明慢慢的摸着藍色的小腦袋，絞盡腦汁想出來些安慰人的話語。
“我哪裏有別人好，別人會給你擁抱，可以穿漂亮的裙子，有漂亮的長頭髮，你去找人家多好”，霍雨涵說着說着眼眶又涌出幾滴淚水，不過沒有流出來。
“不不不，她怎麼能和你比呢，你整天跟我在一塊兒，你的地位很高很高的，我很喜歡你們兩個”
“你回去睡覺吧，是我們自作多情，我們管的寬了”，霍雨涵顯然沒有聽進去陸明說的話，或許是聽進去了，但是酸澀勁沒有完全消散。
陸明感覺頭都快炸掉了，各種煩惱和眼前的事情如同一團雜草，被硬生生的塞進腦袋裏，擠壓着滑膩的大腦，不斷摩擦帶來強烈的疼痛。
“沒有沒有，你們不是說過了嘛，你們是我的家人，我找不找對象你們也有權利過問，只要你們不點頭同意，我就不可能找到對象”，陸明連忙安慰道，用手輕輕把霍雨涵的淚擦掉。
“對不起，我一時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很後悔，原諒我好不好”，陸明輕輕將霍雨涵的頭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你說的話從來都沒有算數過，道歉也只是可憐我罷了，就不勞煩您費心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我也不生氣，你回去睡覺吧”
啊！殺了我吧，如果我也有罪請讓上天來懲罰我，而不是讓我哄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陸明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頭痛萬分。
“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的，不會對你們發脾氣的，你們對我很重要”，陸明伸出手掌，一臉莊重的說。
“哦，原來你這麼喜歡發誓啊”，霍雨涵看着陸明的模樣，話語中又帶着濃重的酸味，說着說着，聲音又恢復成了那個女聲，聽起來嬌滴滴的，帶着幽怨，如同受了委屈的新娘。
也不知道她那裏來的嫉妒心，她居然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對他很重要呢”，以前的那個小姑娘可沒有這種待遇。
“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陸明搞不清楚這孩子是犯了什麼病，十一二歲的小屁孩兒搞什麼情情愛愛啊！你生個氣我哄一鬨不就完了嗎，咋還越來越酸了呢？
明明才十一二歲啊，那裏有那麼多的委屈......很多時候這種感情不過是對其他人的依賴罷了，算不上愛情。
陸明越看這個藍色的小腦袋就越覺得熟悉，有種陌生但是又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自認爲自己沒什麼優點，長相普通，不會哄女孩子，不會各種花言巧語，不會討別人歡心，這種平庸的人，怎麼會有人對他有好感？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與霍雨涵在哪裏見過，是不是在某些方面幫助了她，就像唐語嫣那個小姑娘一樣。
“見過啊，當然見過，哦，那你猜猜我是誰啊？是你的還是小紅還是你的小綠呢？”，霍雨涵的聲音又陰陽怪氣起來。
“這個，小涵？”，陸明在腦海中仔細搜尋藍色頭髮的小女孩兒，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六年前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兒對得上號。
不過自己跟她也就只相處了幾個月啊，應該不至於吧？更何況都六年了，記憶早就變得極其模糊，小孩子哪裏能記得清楚呢？
“你居然還想起來有這一號人呢，真是不容易啊，難爲你了吧”，霍雨涵幽幽的看着陸明，手指輕輕的拂過陸明的臉，冰涼冰涼的，讓他打了個寒顫。
“對不起”，陸明沒能想到那個小女孩兒能記得自己，也沒能想到有一天還能相遇，但是命運就是如此巧妙，她如同索命的厲鬼，對他窮追不捨，自從那天相遇之後，就死死的纏住他。
陸明說不出來什麼話，只能蒼白無力的道了句歉，感受着手指尖端的冰冷，背後直冒寒氣。
“真是好絕情啊，六年一次都沒回來，見面就道個歉就完了，果然，陸明哥哥這些年找到新歡了對吧”，這一次小妮子的眼眶紅了起來，一副哀愁的模樣，看的讓人心疼。
陸明極爲頭痛，混亂的思緒纏繞在一起，我就跟你相處三個月而已啊......很何況你怎麼能記六年呢，真離譜，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明明才十二歲啊，這要大了可還得了。甄嬛傳都沒你能演啊！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忘了你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妹呢”，陸明把霍雨涵的身體往上擡了擡，緊緊的抱在懷裏。
腦海中不斷思索着怎麼解決這個麻煩，並且之後怎麼把這個麻煩給送出去。
被陸明抱住後霍雨涵怔了一下，頭貼在胸膛前能感受到跳動的心臟與流動的血液，溫暖的皮膚與衣服上的香味。
“可是......那你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女孩兒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幽怨被淚水沖走，只剩下了難過與委屈。
“媽媽走了，你也不回來看我，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別人還欺負我，我自己一個人走到史萊克學院”
“見到你我是那麼開心，可是你卻認不出來我，你早就把我忘了”，女孩兒說話時嗚嗚咽咽的，淚水不斷的滴落在陸明的衣服上，冰涼的小手抓着陸明的胳膊。
“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麼會忘了你呢，小涵不哭啦，我知道你這麼多年裏過得都很苦，對不起，因爲某些事情，沒能回去找你，你是我最好的妹妹，我怎麼會忘了你呢，不哭啦不哭啦，再哭就不漂亮啦”
陸明聽着女孩兒嗚嗚咽咽的聲音，突然覺得有些心疼，這些經歷對一個孩子來說未免有些殘酷，他一隻手擦着女孩兒的淚，一隻手緊緊的抱着她。
女孩兒像是沒聽見一樣，不說話，只是一直哭，不停的哭，眼淚像是流不完似的，充滿了難過與委屈。
細碎的聲音吵的王冬煩煩的，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煩，莫名的覺得吵鬧與噁心，她只能矇住頭，竭力把所有聲音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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