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下)
手鍊上的珍珠有十六顆,是麗雅最喜歡的數字,最大的那顆珍珠上面,刻着玄冰和麗雅名字的縮寫,緊緊的挨在一起,是玄冰對麗雅的愛意。
這竄手鍊,看似詛咒,但是則是變相的誓言,玄冰的意思,就是從麗雅帶上手鍊的那一刻起,她就逃不開玄冰的魔掌了,麗雅笑了,笑得很開心。
如果是你,我甘願受到詛咒,愛你一輩子的詛咒,並且不離不棄的那種。
“白哥哥,嚐嚐看!”
“小冰,諾,糖葫蘆!”
小冰和小白幾乎是同時出聲,看着對方手裏的美食,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二人不知道身處哪個小喫街,或許是因爲今天是情人節的原因,每樣美食今天都大優惠,並且如果是情侶的話,完成一些任務還會有一些特殊的獎勵。
小白幾乎是一大早就帶着小冰來了,但即便是這樣,這裏還是人流如潮,應該說喫貨遍地走嗎?
小冰手裏拿着一隻棉花糖,滿臉期待地想要小白嚐嚐看,小白手裏也拿着一根冰糖葫蘆,笑了笑,把冰糖葫蘆塞到了小冰嘴裏,並且主動地接過棉花糖,笑嘻嘻地咬了一口。
看着小白笑意盈盈的眼神,小冰不知道怎麼了竟不由得紅了臉頰,垂下頭安安靜靜地舔着冰糖葫蘆,和剛剛的那股興奮勁完全不相同。
小白一笑,對小冰眨了眨眼睛,道:“小冰,冰糖葫蘆甜不甜?”小冰下意識地點點頭,不敢看小白的眼睛。
就是,山楂,很酸......小冰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爲她不想要小白知道,她其實並不喜歡喫冰糖葫蘆。
最外面的一層冰糖不知何時已經融化,小冰一口咬到了最裏面的山楂,酸得她一下子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出來了。
“唉唉唉?小冰你怎麼哭啦?是不是太酸了?”小白慌慌張張地將手搭在小冰肩上,憤憤不平地道:“都怪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頭,他還騙我說這根冰糖葫蘆很甜的。哼!”
小白看着淚眼朦朧的小冰,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心裏把那攤主的祖宗問候了一遍,順便想着生時候去翻一下人家的攤子。
“沒有沒有。”小冰連連擺手,硬生生的把眼淚咽回了肚子裏,“不是酸,眼睛裏進沙子了。白哥哥,糖葫蘆很甜。”
其實,小冰不喜歡喫酸的,一般喫糖葫蘆都是把最外面的冰糖填完了,然後趁着小白不知道的時候把山楂吐出來。
至於原因,不過是因爲小白也喜歡喫冰糖葫蘆,甚至可以說,小白最喜歡喫的小喫就是冰糖葫蘆,當然,這是在沒有夢冰雨或者羽念殤在的情況下。
小冰又低頭咬了一口山楂,強迫自己把山楂肉嚥了下去,強顏歡笑着道:“白哥哥,你看,我很喜歡喫山楂的。再來一打都沒問題。”
小白卻皺了皺眉頭,低頭撕下一小片棉花糖放入口中,看着小冰的眼神有些怪異,小冰有些慌了,一手拿着冰糖葫蘆,一手攔住小白的手臂,道:“白哥哥,你怎麼了?幹嘛這麼……唔……”
小白的一個吻,徹底打斷了小冰的話,以及小冰所有的思緒,當小冰感受到口中的那絲甜蜜時,整個人都是僵着的,思緒處於混沌狀態。
當小白念念不捨的移開嘴脣時,小冰似乎聽到了小白這麼一句話,“酸的有什麼好喫的?喫甜的,它不香嗎?”
從那天起,小白依舊喫他的冰糖葫蘆,只不過每咬一顆山楂就要吻一口小冰,而小冰依舊愛着她的甜食,但是每次喫糖葫蘆都會買一個棉花糖,或者牛奶糖。
當然,如果此時此刻小白正在小冰的身邊的話,不用猶豫,直接買一個“小白牌棉花糖”就好了,保管吃了之後整個人整天都是甜的。
但是,有些可惜的是,“小白牌棉花糖”是限定的,不是數量,而是對象。只有小冰可以預訂,或者,直接現場領貨。
“都說鳳和凰是一對,但是我覺得,龍風組合也不錯啊……”墨卿言和寒千雪此刻的姿勢有點怪異,墨卿言整個人都壓在寒千雪身上,臉色很暗不明。
寒千雪被墨卿言死死地壓着,抿着下脣,並沒有掙脫,因爲,這一次貌似是她理虧了……“墨卿言,你被湊這麼近。”
雖然知道原因,也心服口服,但是能不能不要離的那麼近!墨卿言低笑一聲,笑聲嘶啞無比,眼神也愈發昏暗,“果然,果然,所以都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寒千雪抽了抽嘴角,又發病了,不過,說起來還都是怪她……她無法反駁。“千雪……千雪……千雪……千雪……”墨卿言嘴裏唸叨的全都是寒千雪的名字,眼神中是無法剋制的瘋狂與深入骨髓的佔有慾。
“寒千雪!你是我的!我的!”墨卿言猛然摟住寒千雪,在這昏暗的小木屋中,迴盪着墨卿言嘶啞不明的吼聲,沒人知道墨卿言的聲音中壓抑了多少情緒。
墨卿言狠狠地盯着寒千雪,那眼神病態而瘋狂,“千雪,只有我是真正愛你的,只有我……你不可以離開我,你不可以……唯獨你不可以!”
墨卿言將頭埋在寒千雪脖頸間,瘋狂而癡迷的聞着寒千雪脖頸間的氣息,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墨卿言只覺得暖和,一隻沉在冰冷海水中的身體終於慢慢有了幾分活人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墨卿言瘋狂癡戀,也讓墨卿言的佔有慾如同毒素一般無法控制的資深,當初在心間種下的小小的種子,如今已經長成了畸形的植物,不斷影響着墨卿言的神經。
寒千雪能清楚地感受到墨卿言身體正在不斷的顫抖,啊,這個人真的是,發病越來越頻繁了,哦不,可能,一直都在發病……
寒千雪嘆了口氣,道:“墨卿言,我真的只是和她打一架,並沒有像你說的那麼誇張,而且,她是女的!你還喫醋?”墨卿言皺眉,壓低聲音道:“女的也不行!你沒看見她都要貼到你身上來了嗎!”
寒千雪無語,那女的當時離她至少也有個一兩米遠,墨卿言這眼神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啊?“沒有,你能不能……”
“我不放!我要是放了,你就會逃走了對不對!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將你的羽翼折斷也在所不惜……”
“我的意思是,你太重了!壓得我疼!”寒千雪怒吼道。墨卿言臉上的神色囧了一兩秒,寒千雪莫名地,很想笑。“千雪……”
墨卿言用雙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整個人都壓在寒千雪身上,壓着聲音道:“別離開我,好嗎?”
看着聾拉着腦袋的墨卿言,寒千雪突然笑了笑,摸了摸那頭亂髮,並沒有注意到,那一縷墨藍色的髮絲隱隱有變黑的趨勢,輕聲道:“好,但是,你先起來行不行?”
“不要。”墨卿言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語,還是在回答寒千雪的問題,將寒千雪抱得更緊了,身體發抖,寒千雪明白墨卿言這是在恐懼。
而寒千雪看不見的是,墨卿言那雙的瞳孔,在墨藍與墨黑中不斷替換,神色也逐漸扭曲,像是在壓抑着什麼似的。
寒千雪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墨卿言,若有所思,她隱約記得雪帝好像給她科普過關於墨卿言這種情況的事情……
東西太多,寒千雪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總結得了這種病的人,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的,蘊含着炸彈的醋罈子,好好哄都不是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順從一點。
不過寒千雪感覺,墨卿言的病應該還沒有嚴重到那般程度,應該只是,對她接觸異性甚至同性都十分的牴觸和嫉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了墨卿言這樣的情況。
而且看之前他的樣子,那什麼陽光男孩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吧,嗯……也有可能,在遇上我之前都是處於壓抑狀態,但是遇上我之後就爆發了?寒千雪無語。
“墨卿言,我說過的,你只是暫時是我的男朋友。”“什麼!”不出寒千雪所料,墨卿言的反應極爲過激,那兇狠的眼神,就差拿把刀架在寒千雪的脖子上了,嗯,換成冰棱,也沒多大差別。
“但是,如果你不做什麼讓我不舒服的舉動的話,我可以認可你的,但是如果我想分手,你阻止不了我。懂?”寒千雪可不管墨卿言現在是什麼狀態,主動權,總歸是要在自己手裏的。
墨卿言的身體顫抖了幾下,聞着寒千雪身上的幽香,喃喃道:“那,那我不惹你,你就是我女朋友,對嗎?”寒千雪聽到墨卿言試探性的話語,點了點頭。
墨卿言似乎是徹底泄氣了,眼瞳也恢復了墨藍色,悶悶地道:“知道了,但是,千雪,我不會負你,你別……”“住嘴!你的嘴要是開過光,那可就完蛋了知不知道!我現在還只想要和你交往,懂不懂?”
架在寒千雪脖子上的冰棱消失,墨卿言縮着脖子,垂下眼簾,雖然聲音還是啞啞的,但是沒有了之前的病態的溫柔,多出了一份欣喜,“懂了。”“嗯,去做飯,我餓了。”
“那千雪,說好的不可以……”“都說了閉嘴了!我都說了……”寒千雪無奈泄氣,認真地看着墨卿言,道:“墨,你聽清楚,我寒千雪心裏只裝得下你墨卿言一個人,懂了嗎?”墨卿言點點頭,笑了。
嘛……其實某個得了病的孩子,一句諾言就可以治好了,當然,寒千雪是吧諾言當真了的,她的確,心裏只容得下墨卿言啊!
“玲瓏姐姐,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一道略帶驚慌的動聽女聲從王府深處傳來,與此同時,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女孩子腳步踉蹌,時不時還會跌倒。
水泥地太過堅硬,雖然已經習慣了甩在上面的感覺,女孩還是忍不住想要落淚,她很慌張,她想要按記憶裏的路線尋找那人所在之處,只是所到之處是一片空。
女孩也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不由得覺得委屈,很莫名其妙的,很想落淚,她想要找到那人,但是往常都是那人吹着笛子,引她過去,但是今日,她似乎不在…
“玲瓏姐姐!玲瓏姐姐!你在哪兒啊!”那冷血的親王很少會來這裏看她一個妾室,儘管她姿色動人,但是進過一次又一次發瘋似的攻擊,縱使沒有絲毫的威脅力可言,恐怕那親王也早就膩了。
應該鬆一口氣的,因爲這不但讓她安全了許多,也讓她遇上了她的玲瓏姐姐,如果不是冰玲瓏,她應該還終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吧。
只不過,沒有冰玲瓏的日子,她就難熬了許多,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沒有熟悉的像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和令人沉醉的笛音,她耳朵再靈敏也無法知道,那人究竟去了哪裏。
“啊!”終於,第n次摔倒後,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膝蓋一陣疼痛了,這次好像還磨破了皮,疼得要命,但是更要命的是,那人依舊不在。
女孩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了許久,卻因爲女孩的固執始終沒有落下,女孩坐起身來,雙手無措地觸碰着周圍的空氣,慌張之色不言而喻。
於是,冰玲瓏一回來就看見了這麼一幅場景:粉色長髮的女孩兒跪在地上,眼眶通紅通紅的,膝蓋似乎還磨破了,整個人都透着一種無措的感覺。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麼跪地上了?”冰玲瓏看上去比女孩還要手足無措,急得……一同下跪了……
似乎是聽到了膝蓋砸地的聲音,女孩破涕爲笑,伸手觸碰着周圍的空氣,儘管碰不到,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玲瓏姐姐就在附近。
“玲瓏姐姐…...”“唉唉唉,我在我在。”聽到女孩這麼一聲呼喚,冰玲瓏才連忙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握住女孩的手。
小心翼翼地拉起女孩,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皺皺眉頭,心疼地看着女孩通紅的眼眶,道:“我不在半天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我要是以後都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不會的,玲瓏姐姐不會離開的,對吧。”似乎是被冰玲瓏的話嚇到了,女孩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一頭淡粉色的長髮在身後甩啊甩的。
原本空洞的眼睛裏突然充滿了希翼之色,儘管女孩自己不知道,但是冰玲瓏看的一清二楚,那簡直是,天底下最耀眼的光了。
“是是是,不會的。”冰玲瓏溫柔地拍打着女孩的背,她並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何在,但是小時候,媽媽就經常這樣拍着自己的背安慰着自己,想着,就打算按部就班地安慰一下女孩好了。
但實際上,冰玲瓏幾年後,始終是要離開的,就看,能不能賭一把,把女孩帶回去了……若是你要問她要幹什麼,冰玲瓏一定會翻你一個白眼,回答道: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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